秦尾尾在一旁搭话,“可以的,哥哥可会照顾人了……”
秦御晴转多云。秦尾尾赶紧抱紧,“爹爹不要生气啦!不要生气啦……”
秦年年道,“爹,我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我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秦御道,“那记得今天说的话,可以吗?”
秦年年掷地有声,“可以的,不能因为我一人犯错,让全家人心疼,爹您就放心吧,我要是下次再犯,您怎么罚我都行!”
秦御道,“说话算话?”
秦年年道,“说话算话!”
没等秦御问秦尾尾,秦尾尾就大声道,“我也说话算话,以后绝不再犯,若是再犯,爹您怎么罚都行!”
秦御笑了笑,“嗯,以后听话些。”
两个孩子见秦御笑了,双双撒手,欢呼一声,连击了好几次掌。顾宁舒摸摸鼻子,秦御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心摔了,吃点心去吧。”
顾宁舒道,“吃过一块过过嘴瘾就行了,晚上还要吃饭呢,别吃饱了点心饭都不想吃了。”
两个孩子点点头,虽然吃不成点心但还是很开心,毕竟把秦御给哄好了,天大地大,爹爹不生气最大!
晚饭简单地很,小米绿豆粥,还有几道小菜,一人一个咸鸭蛋。秦年年秦尾尾自己吃饭已经吃的很利索了,拿着筷子吃的一脸满足。秦年年吃着流油的咸蛋黄,舔了舔嘴角,“娘,我想吃蛋黄酥了,明天吃蛋黄酥好不好呀?”
秦尾尾也跟着点头,“娘,我也想吃,想吃蛋黄酥,小点心好小呀,一口就没了,蛋黄酥可以吃好几口的。又酥又软,好好吃呀。”
顾宁舒道,“想吃蛋黄酥?那想想你们两个今天做了什么好事,是不是逃课了,是不是溜出去玩了?”
秦年年点了点头,“可娘,爹爹已经罚过我们了,也消气了,这事不就翻篇了,过去了吗,您怎么旧事重提!”
“对呀,我们犯了错,可已经被罚了,为什么不能吃蛋黄酥呢?”秦尾尾眼巴巴看着,左脸上写了一个想字,右脸写了一个吃字,合起来就是想吃。
顾宁舒心道,“秦年年可真是个逻辑鬼才,这种事也能掰扯掰扯。”顾宁舒笑了笑,“你们说为什么,光逃课就逃了好几次,还用娘亲一次一次数吗,今天吃了小点心还不够,明日的事明日再说,若是表现地好有蛋黄酥可以吃,若是表现得不好,那就没有。”
秦年年又充满斗志,他喝了一大口粥,咽下去之后冲着顾宁舒秦御道,“爹,娘,你们就放心吧,蛋黄酥可以先做上,我明日一定能吃到的!”
秦尾尾举起手,跟着道,“我也能吃到。”
秦御道,“好好吃饭。”
两个娃子立马不出声了,顾宁舒笑了笑,心里记着明日让小厨房备蛋黄酥。
第二日,秦年年秦尾尾如愿吃上了蛋黄酥,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垫了帕子,誓不漏半点渣渣,秦尾尾吃的好开心,“好好吃哦,明天还可以吃吗?”
秦年年道,“尾尾,你应该学会知足常乐,这蛋黄酥可是哥哥上了一日的学换回来的,今天能吃,明日不一定能吃,你吃这个的时候就好好吃,不要想着明日还能不能吃,知道吗?”
秦尾尾眼中带着懵懂,她只是想吃个点心,哥哥为什么说这么多。“哥哥,那你明日就不乖乖上学了吗?”
秦年年一本正经道,“尾尾,你知道上一天学多累吗,听先生念一个时辰的书,然后再写一个时辰的字,下午呢要去扎马步,学剑。你看看外面这么大的太阳,晒在身上热不热?”
秦尾尾道,“那肯定热呀。”
“所以啊,上课很不容易,又累又热又无聊又枯燥,哥哥完全是为了这块蛋黄酥,不然铁定坐不住的。”
秦尾尾道,“那是好惨哦。”
秦年年抱着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他觉得好受多了,“那你呢,你这一天都做什么了?”
秦尾尾道,“娘亲早晨喊我起床,起床之后呢就吃早饭,吃过早饭带我去了小花园散步,看了看荷花。看过荷花之后我就去看书啦,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景明姐姐就叫我吃小点心。
吃过小点心之后教琴的师傅就来了,学了一个时辰的琴就吃午饭啦。”
秦年年有些懵,剩下的半块蛋黄酥都不顾着吃了,“……那,那下午呢?!”
秦尾尾啃了一口蛋黄酥,慢吞吞地咽下去,“下午,下午就午睡啊,然后娘亲喊我起床,起了床之后喝了一杯绿豆沙,喝完绿豆沙去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就回屋里写字画画啦,也没干什么,好没意思的,不如出去玩有意思。”
秦年年膛目结舌,“好没意思?尾尾,你这叫好没意思,你知道你亲哥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兄妹俩屋子离得近,但秦尾尾每天起来之后就没见过秦年年,哪里知道秦年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秦尾尾诚实地问,“哥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逻辑鬼才秦年年:我过的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的日子啊!啊啊啊!
啊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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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养娃外记(三)
秦年年道,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说给你听听, 你哥哥我每日卯时起,爹爹掀我被子叫我起来,尾尾, 现在是夏天, 你知道冬天的时候掀被子有多冷吗,凉风一下子就窜进来, 我一下子就被凉醒了!”
秦尾尾吞了吞口水,“那好冷的哦……”
“那不是冷不冷的问题, 是卯时啊!哥哥的傻尾尾,你知道卯时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吗!卯时的天空?”
秦年年看着秦尾尾的眼睛,秦尾尾又啃了口蛋黄酥并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啊, 可能是黑色的?”
秦年年道,“哥哥告诉你, 冬日里卯时的天空是乌漆嘛黑的,夏日卯时的天空是白色的,灰蒙蒙的那种,没有太阳, 但是是亮的。”
秦尾尾点点头,“原来是这种颜色的啊……”
秦年年道,“哥哥不是告诉你天空是什么颜色,尾尾你知道我起来之后要做什么吗?”
“吃点心?”
“是扎马步!就在院子里, 跟着爹爹一起扎马步,扎完马步还要练剑,练完剑还要打拳,哥哥好难啊。要好长好长时间才可以弄完……早晨练完功就去吃饭,吃过饭就要去上课,上午上完下午就练功,晚上还要读书,爹爹看着读……妹妹啊,你这过的就是神仙日子啊,哪像哥哥我,好惨啊。”
秦尾尾点头附和,“是好惨哦,可是,也没办法呀,只能去上课了,爹爹说了,你不能逃课啦,你也保证过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小狗狗才说话不算话。”
秦年年生无可恋道,“是哦,可我这么多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哥哥的心好痛。”
秦尾尾的蛋黄酥已经啃完了,她吧嘴角的渣渣舔完,从罗汉床上跳下去,用小油手拉拉秦年年的手,“哥哥不痛,尾尾给你呼呼。”
“尾尾啊,哥哥是心痛,不是手痛,你呼手没用的,还有啊,尾尾啊,你手上都是油,你还摸哥哥!”秦年年痛心疾首,把剩下的蛋黄酥几口吃掉,“走,哥哥带你去洗手。”
秦年年根本想不到,这么多年以来他过的都是这种日子。以前更没觉得难以忍受,可是跟秦尾尾比过之后,他觉得他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太难了……
秦年年一想他被他爹大清早无情地叫起,就能想到他娘温声细语地喊妹妹起床,他卯时起,妹妹辰时起,他上一天的课晚上还要写大字看书,妹妹可能窝在娘亲的怀里听故事,也许不是听故事……秦年年心怀期冀地问道,“尾尾,你晚上的时候都做什么呀?”
“晚上呀,听娘亲讲门捷列夫的故事,听完故事之后听娘亲就唱《虫儿飞》哄我睡觉啦!”秦尾尾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道,“哦,以前还讲别的故事,最近听的是门捷列夫,嗯,还会唱《小星星》《蜗牛与黄鹂鸟》!”
亲妹插刀,尤为致命。
秦年年点点头,“好的哦,尾尾你不要说了,哥哥现在就带你去洗脏爪子。”
秦尾尾道,“才不脏呢,哥哥你要再说我手手脏,我就抹到你的衣服上。”
秦年年,“……”
到了晚上,秦年年本应该写半个多时辰的大字,然后再看半个时辰的书。父子俩在书房里个看个的,互不干扰,看完书,把书房收拾好,然后秦御带秦年年去睡觉。
秦御大概不知道还有哄人睡觉这一步,看着秦年年自己铺好床,乖乖躺上去闭上眼睛,秦御便把灯给熄了,只留外间的一盏,关上门,去外面等顾宁舒。以前的时候还会说几个字,现在连字都不说了。
以前说的字也极其简单,大概就是“闭眼,睡觉”“闭眼”这种,虽然秦御话少,但无论春夏秋冬,都会习惯性地给秦年年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