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忙去解后面与腰间的束带,几乎快要将长袍脱掉了,才露出一些肌肤来:“干净的。”
段棠见他手忙脚乱的拽衣服,看样子也不想要投怀送抱,结果拉开了就说了这三个字,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些什么。
秦肃正色道:“本王没有别人。”
段棠不置可否,将秦肃身上的衣袍给他拉好,将露出的地方全部遮上:“既是两情相悦,那咱们做些两情相悦该做的事。”
秦肃顿时脸就更红了,好半晌才开口道:“什……什么事?”
段棠笑道:“你喝醉了吗?”
秦肃道:“没有。”
段棠笑道:“没什么事了,现在我们之间还算平等了……”
秦肃嘴都微微嘟了起来,可段棠竟说没什么事,他难得有些沮丧:“哦……”
段棠真是受不了他这般可爱的样子,抱着人扑倒地上,亲了亲他的嘴:“你是不是想这样?”
秦肃一下就闭上了眼,好半晌,才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段棠拉起了皮裘盖住了两个人,靠在了秦肃的怀里:“跑两个月,累不累?”
秦肃睁开闪闪发亮的双眼:“不累。”话毕,盯着段棠的脸抿唇一笑。
段棠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唇,秦肃这次却将人搂在怀里,反客为主纠缠了起来。舌尖撬开了她的唇,宛若巡边一般没有翻过一丝一毫的地方。段棠几乎要在这吻里窒息了,秦肃才缓缓抬起脸来,手指细细的划过她的额头,双眼,鼻梁、微肿的嘴唇。
秦肃宛若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下下的轻啄着段棠的嘴唇,本该冷凝的眼眸柔和的宛若滴出水来:“阿甜……”
段棠一下下的拂过秦肃的脊背:“嗯?”
秦肃轻声道:“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
段棠道:“为什么要分开。”
秦肃侧着身子将人揽在怀中,眼睛眨也不眨,柔声道:“阿甜,你想要什么?”
段棠想了一会:“你想给我什么?”
秦肃道:“什么都想给你,凡我有的,都想与你分享。”
段棠沉默了片刻:“嗯。”
秦肃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很敷衍:“我是真的……”
段棠自然相信秦肃现在的说的这些话,可惜有很多事,以秦肃现在的身份只怕还是做不到。两个人没名没分的在一起还成,可秦肃总有一日是要成亲。他的年岁不小了,皇家也不会放任一个王爷一直不成亲。若是要成亲,以段棠现在的身份只怕连个侧妃都够不上。
若是有占着静王妃的身份,分享静王的一切,为他打理后宅,生儿育女。那么不管秦肃多宠爱自己,只怕自己都不会心甘情愿的与他在一起。所以,现在两个人算是恋爱,将来算是同居,若真有一日他大婚了,将静王妃迎娶进门,那么自己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再次分道扬镳也是在所难免的。他其实还是不懂,所谓的干净,是一生一世的。
可是最少现在段棠还是能骗自己,他娶妻也好,生子也好,都是将来的事,只要他还不曾订婚,没有未婚妻,哪怕有了未婚妻还没有迎娶进门。那么自己都还不算第三者,这是现阶段最大的安慰了。何况,做夫妻也是要看缘分的,自己上辈子与秦肃毫无交集,只怕也没有修来这样的缘分,这样的感情还是长久不了。
秦肃等了片刻不见段棠说话,又轻声道:“阿甜,你想要什么?”
段棠回神,笑道:“要你啊!”
秦肃绯红的脸上,露出一抹有些腼腆的笑,一本正经道:“我本就是你的。”
段棠摸了摸秦肃的脸颊,亲了亲他的嘴唇:“现在有你就够了……”
秦肃很郑重的亲了亲段棠的额头,轻声道:“我也只要你……”
第100章 想要孩子啦
自从秦禹将颜薇带回了京城,从贵人一路高升到贵妃,两个人几乎不曾分开过。
秦禹虽为帝王,可有了南征之功,似乎也了了一桩大心事。回来后,便将所有的善后之事交付于太子,着实玩了一段时日。虽太子理政多时,可到底下面的人心浮动,许多事还是要秦禹出面拿主意,可他历来看不懂也听不懂,本也不打算管,可他偷懒不去大朝会,颜薇便很生气,三日不肯见他。
秦禹自小要风得风,何尝吃过闭门羹,当下便拂袖而去。可晚上就念叨着人,整夜都睡不着,次日一早又巴巴的跑了过去,结果还闭门不见。秦禹根本不吃这一套,扭身就走,可那一整日的坐立难安,到了晚上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第三日早起便去上朝,下了朝再去,说了许多好话,这才进得了门。
从那以后,秦禹三日一次大朝会按时按点,虽算是四十岁才开始真正亲政,学起来也很吃力,可是颜薇喜欢看他做事,不管如何咬着牙都做了下去。如今六年了,对平常的政事倒也算得心应手,虽算不上开创之君,但守成总也没错。
自颜薇入宫后,后宫彻底成了摆设,便是初一十五去皇后那里做做样子,颜薇都会生气,秦禹自是不敢去了,如此一来,皇后一个月见不到圣颜一次,也是极常见的。可秦禹却不管皇后如何,怎么开心怎么来,太子秦英来劝了几次,秦禹好歹还给嫡长子些面子,太子来劝一次,便白天去坐坐,喝杯茶就走。
郑王秦锐因为这事也和秦禹闹过,可惜闹了几次,不但没起效果,甚至父子都有了些许隔阂。秦禹许久都不让郑王入后宫来,郑王见秦禹如此强硬,从此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京城午后也起了风雪,虽才两个时辰,已是厚厚的一层雪了。
皇宫最好的赏雪处,便是皇帝的寝宫正和宫的凭栏阁。
此处,高三层,三面是墙,只一面全部是门,屋内两排铜管,从地上通了上来,不管外面多冷,屋内始终温暖如春。
颜薇身穿浅黄色的亵衣,看起来就很单薄,盖着被子,斜坐在大床上,看着话本,时不时的看向门外的飘雪,倒也一点都不冷。
秦禹从楼梯进来,抬眸便看见颜薇坐在大床上,笑道:“下面有小宫娥打雪仗,朕还以为你在呢,着实找了半晌。”
颜薇朝东侧的花园看了一眼,宫女的嬉闹声不绝于耳,撇嘴道:“她们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是你这个老男人啊。”
“朕眼里可没有这些人,你年年都喜欢在雪里嬉戏,朕以为你在玩儿,这才多看了两眼。”秦禹早朝时穿的龙袍还没有脱下,可见一忙完来不及换衣服便跑来了。
颜薇冷哼了一声:“以后有我没我,都不许你多看一眼!否则……哼哼!”说着就狠狠的在秦禹腰间拧了一把。
秦禹‘咝’了一声,可也没躲开,反而坐到床边,陪着笑脸道:“这一天就没下去走走吗?”
颜薇这才放下书卷,双手搂住了秦禹的脖颈:“你从早忙到晚,我哪有心情一个人玩。”
秦禹忙将人抱在怀中:“今日哪里都不去了,这不特意回来陪你了吗?”
颜薇道:“太子殿下那里不去,没事吗?”
秦禹道:“没事了,前几日太医们都说大好了,其实朕也知道早就好了,可朕还是要多待两天,不然不放心,现在彻底稳定了,朕今日便不过去了。”
颜薇轻哼了一声:“看你那小心的样子!亲生的儿子,交给谁都不放心,皇后那个亲娘怎么不去看着,非让你天天过去!”
秦禹低声道:“她……她一到腊月就忙了起来,哪里有空?何况,她们母子相处的少,她在那里太子反而拘束。太子妃眼看就要临盆了,太子身体不好,朕也是该多看顾两眼。”
颜薇道:“我也想要个儿子!”
秦禹微微一愣:“怎么突然想这个?”
颜薇道:“哪天我人老珠黄了,你不要我了,我也好有个依靠!”
秦禹这些年越发的注重保养了,虽是过了六年也不显得太老,可是人老不老是不光看容貌的,两个人虽看似如胶似漆,可床笫之事却是少了许多。秦禹心里是爱极了颜薇,她处处都好,就是在这事上不知节制,但是秦禹只要碰了她,也是节制不了。
三年前,颜薇也曾怀过孕,可不知怎么竟是小产了,后来调理了许久的身体,再也没有怀过孕。秦禹虽是可惜那孩子,但到底月份小,不觉得骨肉亲,倒是心疼颜薇心疼的不成。颜薇小产后,再没提过这事。自三个月前,太子病倒后,秦禹常常忙到深夜,又早早的去议政,往往颜薇睡着了,秦禹才回来。早上颜薇没醒,秦禹便又走了,两个人见一面都难,只怕颜薇一个人在宫中也寂寞了。
秦禹轻声道:“要要要,朕哪能不要你啊!咱们有了便生,没有的话,也不必强求,再过两年朕从宗室里给你过继一个来,不管将来朕在不在,你都能有个依靠。”
颜薇听了这话,越发的搂紧了秦禹道:“我想要的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过继来的,若真没有孩子,你活着我就活着,你若不在了,我就跟着你去。”
秦禹一颗心都热了起来,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你就是个妖精!早晚要了朕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