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忙道:“还是换一家吧,这里——不干净!”
宋翎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
风小姐是玄师,她说不干净,那便一定是那方面不干净。
也就是闹鬼或者闹妖。
随行的小厮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急道:“公子,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宋翎想了一会,终是坚定的摇头:“不,就住这一家。”
他抬眸,凝着身前的女孩道:“我记得风小姐说过,只要人的意志坚定,且不做亏心事,便不用俱怕那些所谓的邪祟。”
凤歌眉头微扬,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宋翎生了一双睡凤眼。日月分明两角齐,二波长秀笑微微。流而不动神光色,翰苑声名达凤池。
这家伙的命可真贵呢!
是天生的读书料,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若意志不能坚定,若心性不能刚正,爬到那一步,又有何用?
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检验他本性品质的良机。
若他能在这客栈里住上一日而不损毫发,便证明他确实配得上这命格。
“好!”
她微微一笑,像紫薇花在晨阳下绽放,像白玉莲在瑶池中盛开。
像一缕风缓缓吹进人的心里,像一束光,突然照亮了某个人的路。
看相是要损耗内元的,她不会给见到的每个人看相,只有她想看,才会仔细看上两眼。
很好,没白看!
宋翎还在因为美人一笑而发愣,美人却已经带着身边人翩翩远去。
“公子,咱们真要住在这里吗?”小厮白着脸四下打量。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心里有了暗示,便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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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起飞
宋翎回神,朝小厮正色道:“当然住这里,别的客栈你不也问过了,人家收你吗?”
小厮半垂了头,轻声应了是,脸色依然泛白。
宋翎又道:“不做亏心事,不惧鬼敲门,心里不惧,便鬼邪不侵,记住了吗?”
两个小厮赶忙应是,惧怕的面色稍缓,连公子不怕,他们怕什么?两条贱命,又没做过恶,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壮起了胆子,一人去开房,一人将行李拿好,得了房间门牌后,便和公子一起往客房去了。
三人前脚刚走,一个面肥体宽身材五短的年轻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身后也跟着两个随从。
两个随从的个头很高,尤其和主子站在一起时,显得尤其高。
店里的伙计赶忙迎上前,“公子,您来啦!”伙计的脸上堆满奉承的笑。
王公子看都没看那伙计一眼,眼睛直接在厅堂里四下扫了一圈,眉头立时深深皱起。
随即问:“发生了什么?”
伙计忙道:“别的没什么,只王掌柜昨夜不知怎的晕倒在二楼走廊上,早上才被发现。”
王公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又问:“他说了什么?”
伙计摇头:“王掌柜没说什么,只说让小的们赶紧去请公子过来,他有要事相告。”
王公子的面色缓了缓,心道这王福还算识相,幸亏没说什么,否则他现在就要变成一个不会张嘴的死人。
“他在哪?”王公子冷脸问。
伙计忙指着一旁的休息室道:“在休息室里歇着呢,小的领您过去。”
王公子摆手:“不必,忙去吧。”说罢他大步走向休息室,推门进去后,里头陪着的伙计也出来了,两个随从守在门口,谁也不许靠近。
“出什么事了?”王公子目光淡淡的扫了王福一眼,见他一脸灰败萎靡之色,印堂泛青,五神不足的模样,不用说也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王福赶忙从榻上下来,慌慌张张的将昨夜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后怕,后背的衣裳湿凉一片。
王公子问:“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王福立马摇头::“没有没有,谁也没说,就等着公子您来呢。”
王公子点头:“做得好。这样,你先回家休息几日,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王福有些犹豫,他在这里做事,是按天领工钱的,这要是回去休息了,工钱要怎么算?
王公子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立时又道:“你只管回家休息,工钱照算不误。”说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纯白色的瓷瓶,上头塞了个赤红的瓶塞,很是艳丽。
“这是聚元丹,你每天早晚各服一颗,很快就能补回失去的阳气。”说着递到了王福的面前,待他接下后又道:“这东西是那大法师给的,十分珍贵,你莫要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东西,否则都来找我要,我上哪去找?”
王福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点头应声:“小人知道了,公子请放心。”
想到可以回家休息又能继续领工钱,还得了公子赏的珍贵丹药,他这心里头美的要起飞了。
第177章 左右为难
王福走后,王公子便去了二楼,从楼梯口往两排客房中间的走廊里边走去,一步步走的很慢,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下边厅堂里的阴气比平日稀薄了许多也就罢了,毕竟是白天,下边比上边更通透,阴气淡散些也不算什么。
可这二楼的阴气怎会稀薄成这样?本该浓不可化的鬼气,都去哪里了?
那些天天在这里飘荡来去的厉鬼们,怎的少了许多,难不成离开了这里,去了别处?
不,不可能。
没有叔父的许可,他们不敢擅自离开。
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公子朝陪同上楼的伙计问:“昨夜有新客住进来?”
伙计忙道:“有有有,好些个呢,上房就有五个,普通客房也有十几个。”
“住进这上房的,是些什么人?”
伙计想了想,道:“先是两女一男,看着像是母女带着车夫赶路,可又有些奇怪。”
“哦?怎么奇怪?”王公子急问。
伙计道:“按说母女俩应该住一间房才是,毕竟她们的模样看起来也不算是什么有钱人。可她们不仅一人住了一间上房,还给赶车的车夫也开了一间上房。”
王公子听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有些人愿意住在一起,有些人不愿意挤着住,正好不缺钱,为什么不住的更舒服点呢?
“还有别的奇怪之处吗?”王公子问。
伙计摇头:“这倒没有。后边又住上来两个,是父子俩,路过的客商,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瞧这样,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王公子干脆闭了嘴,让他下去忙。
“你们也下去吧。”他走到挂了八卦镜的客房门口,朝跟在身边的随从道。
随从应声离开,他则取下挂在门上的八卦镜,并撕下贴在镜子后头的符纸,这才推门而入。
这间客房和其他客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桌上用的茶盏和床榻上铺着的锦被比其他客房的贵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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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贞拉着王大柱一起进了凤歌的房间,将门关上后立马朝二人发问:“究竟怎么回事?这客栈是不是有什么古怪?还有刚刚那包子也是,究竟怎么了?”
凤歌叹了一气,道:“娘,您就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样都有我在。”她怕说出来后,顾贞会更加害怕。
顾贞见她不肯说,便干脆走到王大柱身前问:“大柱,你来说。”
大柱一脸为难,一边是风小姐,一边是待他如亲儿子般的顾婶,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婶子,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这客栈确实有问题,问题还不小呢!可您不用怕,风小姐本事大,不会有事的。”
顾贞其实早料到这客栈有问题,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不好瞎说罢了。
这客栈里什么都看着古古怪怪的。
哪有大热天房子里冷成这样的地方?还有那些伙计和住客们,大多精神萎靡不振,瞧着就邪门。
“管他什么,我们现在就走。”顾贞说着便要去收拾东西。
第178章 飘子是什么?
凤歌摇头:“不行,事情不解决掉,我不能走!”
顾贞一听这话急了,冲到凤歌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道:“柯儿,听我一句劝,这事咱不管,好不?咱就好好的进京,别再节外生枝了,行不?”
凤歌依然摇头,伸手握住顾贞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娘,我是玄师,学的是捉鬼降妖的玄术,得的是上天授与的法脉,拥有寻常人求之不得的天赋,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贞一愣,“代,代价?什么代价?”
凤歌道:“身为玄师,收钱消灾是本事,路见不平是责任。我今日来到这里,遇见了这些事,明知是鬼邪在作祟,却假装不知而退避离去。这种行为,就等同于一个捕快在大街上看见有人行凶而假装没看见,一个县官明知犯人是被诬告的而假装不知,这也是一种罪!”
“所谓代价,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哪怕一战而亡,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