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丢下抹布，忙忙为二人取来木凳，又忙活着给他们沏茶：“快坐快坐！可不是刚回来嘛，你要是昨儿来，还见不到我呢。”
看孙掌柜这面色，虽然脸上有掩不住的疲惫，可从前的衰气已经散气，看来他也回乡祭祖去了。
不待凤歌问，孙掌柜自己就先说开了：“不瞒风小姐，我此番回了一躺家乡，没有知会任何人，悄悄去看了我爹娘的坟，果然如小姐所料，坟头野草横生，莫说定时定量的香供，就是一年三回的祀日，也没人给他们烧过一点纸钱，两个坟头几乎就要被杂草给掩埋了，可把给我气得！”他每年往汇丰银庄给堂弟的户头上存五两银子，让他帮忙给烧点纸钱拔点杂草。
可堂弟却只拿钱不办事，怕是连看都没去看过一眼。
“以后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抽空去做，假手于他人，总归是放心不了。”凤歌道。
孙掌柜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算是看清楚了，谁也靠不住，能靠住的，唯有自己！往后我会定期回去祭拜二老，不再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二人聊了一会，孙掌柜突然拍了下脑袋：“看我这脑子，风小姐来这里，自然是来买东西的，瞧我这张嘴，净瞎耽误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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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莫急，俗套的相遇很快就来！老铁们明天见咯！
第92章 蓝符
凤歌摆手：“不碍的，还有些空闲。”说着她起身，自己去货架上拿东西：“你先忙吧，一会我拿好东西再找你来结账。”孙掌柜的手上沾着污渍，若要帮她拿东西，还得先净手，太麻烦，不如自己来得快。
孙掌柜知她是个爽快人，她愿意自己拿货，他自是求之不得。
“那你先自己看着拿，我去里头把那桌椅擦完，一会你正好要用。”孙掌柜说完便进了小隔间，将之前擦了一半的桌椅继续收拾干净。
许长寿低声问：“风小姐，看你和这孙掌柜颇为相熟，应是认识很久了吧。”
凤歌指着货架上的黄符和旁边的蓝符道：“各取两套。”一套二十张，她原以为可以用很久，谁成想，才几天的功夫就给用光光。
许长寿应声去取，将黄符和蓝符以及配套的朱砂细笔三件套一并取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蓝符，许长寿压下心里的震惊，低声问：“这蓝符是你要用的吗？”在白云山上时，连他师傅都无法用蓝符。听说只有内门的几个师傅以及几个出色的内门弟子才有用蓝符的实力。
可风小姐这么年轻，就能用蓝符了吗？
据他所知，黄符是最低等级的符纸，只要入了道门便都可以使用的普通符纸。
而修炼到一定等级后，便可使用更高一级的红符，又称血红符。
因红符上的红色是用一些十分特殊的血染制而成，非常稀少而珍贵，价格高昂不说，也极少能买到。
红符之上便是蓝符，使用蓝符所需修为自然要更强，整个白云观里，能用蓝符的人，统加起来应该不超过十人。
凤歌点头：“当然，黄符是你的，蓝符是我的。”说着她指了指柜台道：“先放在柜台上，还要取别的。”
先前她用黄符，只因体内聚集玄力不易，魂体总是难以融合，好不容易聚来的玄力，不足以支撑她用蓝符或其它更厉害的符。
想她从前，十三岁后便再没有用过符，直接虚空便可制符，杀鬼破煞只需弹指之力。
可如今，竟轮落到用黄符驱邪的地步。
想来真是可笑！
不过幸好，现在她觅得修炼法门，不仅体内玄气得以大量积累，便是魂体也融合了一部分，假以时日，定能全部融合，到那时，她的实力定可再上一层楼。
她轻笑摇头，未做这些解释，转身走到放置桃木符板的货架前，让许长寿帮着拿了十块桃木符板。
许长寿拿下后一齐放在了柜台上，问：“要这么多符板做什么？这东西用的着的地方也不多吧！”
他现在就像是个好奇宝宝，好奇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什么都想问，什么都想知道。
“你不是要学玄法吗？我今天便教你画符和画符板，怕你会画错，自然就要多买一些。”
许长寿哈哈一笑，面上颇为自信：“不瞒你说，我虽然道法不通，可画符却画的不错的，只是从前没有法脉，亦未摸得修道的法门，画出来的符也只是形似，并没有趋避邪祟的效用。”
第93章 普通的驱邪符
“那就好，我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她满意的笑了笑，之前还发愁呢，怕许长寿连简单的符都不会画，看来是她多虑了。
许长寿比她想象的要更勤奋，也更愿意学习。
“其他还要吗？”许长寿的目光落在一方八卦盘上，道家常用之物。
“想要就买吧，很快你就能赚回这些钱。”她走上前，在一堆八卦盘中挑了一方出来，递到许长寿的身前：“这个还不错。”
凤歌虽不是道门中人，可对法器之类的东西还是很有眼光的，什么东西是好的，什么东西是滥竽充数的，她一眼便知。
许长寿接下八卦盘，高兴的拿衣袖来回不停的擦拭着，就差没抱在怀里亲上一口。
从前在白云山上的师傅也有这样一方八卦盘，他曾亲眼见师傅用八卦盘斗恶鬼，很是威
这时孙掌柜出来，瞧见柜台上置着这么多东西，尤其是那一叠蓝符，尤为的醒目，吃了一惊：“这是你要用的？”孙掌柜指着桌面上的蓝符问。
凤歌淡笑：“是，最近遇到些事，先前买的黄符都用完了，这次多买点。”说着指了指柜台上的东西问：“一共多少钱？”
孙掌柜一脸震惊，眼睛在蓝符和风小姐的脸上来回扫视。
他这店里的生意不算特别好，可也是这小城里唯一的一家，方圆几十里的玄师道长们，基本都在他这里拿符。
大多都是拿黄符，蓝符用量少之又少，这一叠蓝符是三个月前托人从京都的大法居匀来的货。整三个月，无人问津。
他连算盘都懒得拨了，随便扫了一眼便道：“就给二两银子吧，成本价。”
凤歌摇头：“你这样做生意，会亏本的。这可是商家大忌。”说着她取了一锭十两重的银锭子放到柜台上，“若有多的，就请我们喝两杯参茶吧！”
她轻笑，孙掌柜也跟着笑，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呢。
进了隔间画符，她简单说了几处要领，许长寿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第一次画便成功，连一张废符都没有。
“果然有了法脉就是不一样呢！”她笑了笑，在他画完第二张符后，握住了他的笔，“今天就画两张，慢慢来。”
许长寿只画了两张符，面色便已经苍白如纸，额角汗如雨下，这是内元缺失的表现。
他尚未学玄门纳气法，体内没有玄气积存，只凭着法脉之力写下两张符，已是十分损神。
许长寿虽意犹未尽，却也不敢太勉强，干脆的放下了笔，心里十分激动。
从前画符时，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且画出的符看在他的眼里，也和从前大不相同，仿佛有一层灵气附着在符纸上，精灵可爱至极。
凤歌接过了许长寿的笔，挥笔连画了十几张黄符，全是普通的驱邪符。
接着又画了两张蓝符，同样是驱邪符，可蓝符的效力自然是黄符不能相比的。
许长寿不解，忍了好一会，终是问道：“既然都是驱邪符，你又能用蓝符，为何还要画这么多黄符？直接用更厉害的蓝符不就行了？”
第94章 未来的玄师
凤歌放下朱笔，将墨迹未干的符纸平铺成一排，云淡风轻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一般的小鬼，黄符足够。”蓝符价更高，所需玄力也更多，至少要卖二百两银子一张，这小城里有几人能买的起？画多了有何用？
凤歌没多言，接着又教了许长寿画符板及符板的各种效力。
许长寿本身有些底子，学起来极快，省了凤歌不少口水精力。
原本还以为得教他一阵子才能帮上她的忙，没想到这第一天就能出师了。
待符纸和符板上的墨迹干透后，许长寿将东西分开包好，一股脑背在了身上。
这就是凤歌需要他的最大原因，她不喜欢往身上背太多东西，偏偏低阶玄师要用的东西又多，有他在，自是方便。
二人从隔间一出来，孙掌柜赶忙端着两盏参茶过来，“这是我从老家收来的，不错的货，你们尝尝。”
光闻味道便能感觉出比上次的参茶好上许多，凤歌也不客气，一股脑喝了。
许长寿也跟着喝下，立马觉得精神头好了许多。
“这位兄弟好面生，也是玄师吗？”孙掌柜接过二人递来的空杯盏，朝许长寿问道。
许长寿挠了挠头，笑容腼腆：“玄师还称不上，不过很快就是了。今后还请掌柜的多多照应才是。”
孙掌柜立时明白过来，心里好生羡慕，他也一直想学玄法或道法，可惜并没有愿意教他的师傅。
“是我要请你多多照顾我的生意才是呢。”孙掌柜眉开眼笑，多一个玄师，他的生意也会多热闹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