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满一定的金额可以抽奖,百分百中奖,客人为了抽奖的机会,有个差不多都会买够金额,让一个客人多花10两银子很难,但是一家多花1两,一家多花一两,十家就多10两。
奖品可以是实物,处理一些不畅销的库存,也可以是满减优惠券,吸引客人下次消费。
比如,每天几款特价商品,限时低价,吸引人流。
配合传统节日举办购物节,折扣日,拉动人气。
比如,实行会员制度,增加顾客粘度,积分换礼物,生日月超低折扣。
比如,产品定期出新款,哪怕是新瓶装老酒,避免顾客审美疲劳。
……
其实真珠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适不适合古代,就是杂七杂八的想到啥说啥而已,她觉得刘掌柜肯定有甄别的能力。
这些方法其实是大街小巷的超市商店常见的促销手段而已,简直可以说是烂大街。
刘掌柜却听得瞠目结舌,毕竟真珠说的这些话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思维方式,让他耳目一新,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只能频频点头。
就如同在古代千里眼顺风而不过是神话传说,而现在人手一部的手机,把神话变成现实。
真珠看着刘掌柜那仿佛大脑死机一样的表情,表示非常同情非常理解。
作为一个文科生,这种表情和这种心情,在她看发小的高三物理课本时也曾经出现过。
于是,真珠强调了一句:“我就是提供个思路,这些方法不过是做菜的素材而已,能不能做出一桌子大菜还得看厨子的手艺,刘叔你比我在行,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当我胡说。”
看刘掌柜依然没有回神,她只好拍了拍刘掌柜的肩膀,“刘叔,您先想着,我先走了。”
杨润澜这半个月心情异常的,莫名的非常烦闷。
他虽然封王,但是并未成亲,所以没有分府别居,仍然住在庄亲王府。
如今连庄亲王府的门房都感觉到小王爷有些诡异了,他连着二十来天,天天都要坐着马车在城里溜达,去了街上也不买也不卖,只是瞎逛一通,每日回来的时候,还总问要问一句,“今天可有朋友来找青松?”
侍卫们私下开玩笑,“松松啊,小王爷待你真是不一般哦。果然是心腹啊,不仅日日带在身边,还天天把你挂在嘴上,连你交朋友都放在心上。”
青松被取笑的脸红脖子粗的,又无从解释,事关主子的事情他万万不敢同他人置喙。
侍卫们见他不解释,误会得更加深了,日日调笑个不停。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终于一日,他急眼了,跟几个打趣他的侍卫争执了起来,闹到主子杨润澜那里去了。
杨润澜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个人,怒斥道:“闹什么?吃饱了撑得是不是!”
青松委屈极了,“小王爷,他们说你是个断袖,还说属下是您相好的。”
噗,杨润澜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当他听说了这帮侍卫争执的原因,竟然是怀疑自己好男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这帮乱嚼舌根的混蛋又狠狠地揍了一顿,罚俸禄半个月,统统赶到院子里晒太阳,让他们反省反省。
打发了这群人,杨润澜坐定,回想了一下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仿佛确实有些异常。
上街溜达是为了遇到那个人,待在家里怕他不来,出门又怕万一他来访错过。一连许多天,总是在患得患失中度过。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十指用力握紧,忍不住地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在意一个男人,想见一个男人,难不成我真的是有龙阳之好。
这个想法甫一冒头,就把钢铁直男本人惊得一个哆嗦。
他两手扶着太阳穴,用力的甩甩头,心说: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了,本王喜欢的是漂亮女人,还是想想万红楼的花魁沐颜姑娘、想想通幽阁的头牌白芍姑娘,今晚本王要将她俩叫到一处,大战一场,酣畅淋漓天昏地暗。
拿定了主意,杨润澜带上一群晒得蔫头巴脑的侍卫,去了万红楼点了沐颜姑娘,又派人将那白芍姑娘也请了来。
本想提枪上马,证实一下自己男人的威风,结果他面对着二位绝代佳人,却一整夜心猿意马想着一个姓林的小子,导致枪不给力,一夜无战事。
杨润澜盯着眼前二位美人褪去衣衫绮丽的风光,忍不住惊悚的地想:难道我真是转性了,对女人不敢兴趣了,苍天啊,传出去可怎么做人!
两位姑娘也很惊讶,一向生龙活虎的睿郡王,正在虎狼之年的小王爷,今夜居然!不举了!!
她两疑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既不敢开口询问,也不敢主动出击。
三人都尴尬的沉默着,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沐颜姑娘壮着胆子去把灯熄了。
于是三人一起齐齐整整地躺在床上看月亮,深沉地思考了一夜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杨润澜给了二位姑娘比往日丰厚三倍的赏银,他阴沉着脸说道:“你们都晓得怎么说吧。”
两位佳人常年混迹青楼之中,别的不懂,就是懂男人,她二人对望了一眼,俱都明白了杨润澜的意思。
沐颜乖巧点头道:“王爷如此神勇,我姐妹二人疲惫不堪,恐怕都要好生将养几日,身体才能复原。”
白芍也含笑娇羞道:“多谢王爷的打赏,芍儿要拿去好好买些补品,浑身都疼呢。”
杨润澜铁青着脸打道回府,随从们噤若寒蝉,他们可没瞎,看主子脸色也知道这时候要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不明白,明明原本是为着心情不好才出来寻欢作乐,结果回去时主子心情比昨日出来时更加烦闷了!
第52章 到底是喜欢娘们还是喜
回到王府,杨润澜叫侍卫们都滚出去,然后他把那个折扇拿出来,打开摊在桌上,手撑着下巴,瞪着扇子冥思苦想了半日,心心念念都是那位林公子。
从正月里第一次相见至今,这个人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
他娘的,老子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不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老子对男人没有兴趣,老子可以证明这一点!
杨润澜悲愤地一拍桌子,冲外面吼道:“全都给我滚进来!全部!”
十几个贴身侍卫和一院子里的家丁丫头老妈子听到主子叫唤,呼啦啦地一路小跑进来,满满当当站了一大屋子。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主子脸色铁青,怒火要掀翻房顶。众人不知道这怒火是冲谁的,赶紧回想最近自个儿有没有做错啥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怂蛋腿软了,扑通一声跪下了。
事实证明,腿软这个毛病是传染的,一个跪下了,剩下的谁也站不住,错落有致的全都跪下了。
杨润澜看看自己院中这些下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女的全都出去!”
丫头老妈子们如释重负、战战兢兢地退出去了。
剩下糙老爷们惊悚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抬头。
杨润澜起身绕着他们转了一圈,指着几个年老的,瘦弱的,模样磕碜的说:“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出去。”
这下屋里剩下的十几个全是年轻小哥哥了,或健壮,或清秀,或白净,或精瘦,或机灵,各种款式都有。
杨润澜心思重重地踱步到窗前关了窗子,又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前,双手扶着两幅门扇,停顿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狠狠地把门关上。
咣当一声响,门里门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杨润澜回到座上,两只手的食指敲太师椅两侧的扶手,舔了舔嘴唇,看着下面一堆手下,沉默了。
因为他下面要下的这个命令,确实难于启齿。
看主子这副古怪的神情,一地跪着的小哥哥都吓得哆嗦了起来,联想到最近主子的异常行为,他们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天啦噜,主子这到底是想干啥。
“把衣服都脱了。”杨润澜轻飘飘的说道。
虽然这一句声音不大,简直像蚊子哼哼,但是犹如一声惊雷,吓得一群大老爷们石化愣在当场。
青松哭丧了脸问:“小王爷,您老人家这是啥意思啊”
其他人也惊慌失措的求饶起来。
“呜呜,主子,我可是良家男子啊,今年才十八,还没娶媳妇呢?”
“主子哎,我娶媳妇了,儿子都生了,这传出去小的可咋做人啊?”
“求求您行行好吧,开开恩吧。”
杨润澜见他们哭哭啼啼起来,简直比娘们还娘们,个个梨花带瓢泼大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墨迹半天,就是没一个人脱起来,他气得重重一拍桌子:“都聋了是不是!叫你们脱衣服,不脱的现在就滚出去,收拾收拾去北疆做苦役!这辈子别想再回来见老婆孩子!”
北疆!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