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云乔cp随着那段模糊的视频火遍诸夏国大江南北,江城也有所耳闻。他叹息一声,和王凡一起关门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曾经相爱,却错过彼此的恋人。
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王凡的声音远远地飘来:“我看他那副鬼样子,没几天活头了。大总裁又有什么用?一个月几十亿几十亿地赚,结果三十岁都不到就要死了!”
江琛说:“现在送进icu病房急救,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再拖下去”
他们说的这些,任乔全都知道,而且比他们更加清楚。周云青内脏大出血,生机在迅速地流逝,再不抢救,能不能活过三天都够呛。
“小青,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去医院?”她的黛眉之下,一双丹凤眼隐隐泛起水色,晶莹的泪珠沿着她如玉的脸庞滑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当时我只是想着把你赶走,可我被魔灵力侵蚀太严重了,根本控制不了下手的轻重。”
被关在这里以后,她心里虽然担心对唐氏的部署,但却没有其他人那种紧迫感。普通人没有食物和水活不下去,可她是筑基期修士,早就辟谷了,有的是时间和别墅主人慢慢耗下去。现在周云青危在旦夕,她方才感到惊慌失措。
她算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刚穿过来才十来岁就能闹腾得捅破天,可她怕周云青死掉,比她前世因为天生带毒,自己等死的时候都怕。
任乔深吸一口气,擦干净泪水,眼泪对于现状没有任何帮助,她软弱给谁看?不是她哭几声,周云青就能醒来的。她仔细寻找出口,果然如同江琛所说,这间别墅用的都是最坚固的材料,想要强行破开,要么她能动用灵力,要么有爆破设备。
正当任乔四处摸索时,第六扇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珠光宝气的老太太。一见到任乔,她便扯着嗓子嚷嚷:“小贱人,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干什么?快放我出去,我是你的长辈,你敢害我,世人一人一口唾沫水,都能把你淹死。”
她是严芸珍,唐天阳的母亲,虽然任乔只见过她几面,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们的争执声,把江琛和王凡吸引过来。严芸珍向着任乔的方向扑去,长长的指甲抓向她的脸,口中骂着:“贱人!”
任乔轻松躲过她的袭击,江琛和王凡一左一右地拦住她,劝道:“老太太,你冷静点。”
严芸珍年纪很大了,满脸都是皱纹,这么多年来吃斋念佛,却没磨掉眼里的凶相:“你们和这个贱人是一伙的?抓我过来,想杀了我毁尸灭迹?我可是春申城唐氏的老夫人,我儿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琛向她解释:“我们不是想要为难你,大家都是被抓来的,应该一起想办法逃出去,而不是起内讧。”他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他话音落下,严芸珍忽而一声冷笑:“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是这个贱人在背后搞鬼了,她和我之间有大仇,巴不得我去死!她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无非就是想害我。你们想要出去,关键就在她身上,不信你们试试?绑了她,她不开门放我们出去,就划花她的脸,割下她的眼睛,看她怕不怕?”
王凡和江琛动作同时一顿,齐齐看向任乔。就连始终稳坐在楼下大厅的闫紫都抬起头,一双美目直视二楼,不同于先前表现出来的温柔无害,眼神锐利如刀。
第88章 罪与罚
别墅二楼,四人之间隐隐成对峙之势,严芸珍、王凡、江琛三人站在一边,把任乔团团围住。
“这种低级的挑拨离间,你们也信?”任乔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身上穿的婚纱,白丝手套之下露出的皓腕白如霜雪,“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们也该知道昨天是我的订婚仪式吧?你们觉得自己该是多大的人物,才值得我放弃一生仅有一次,论起重要程度只亚于结婚的订婚仪式?亲自来到这里演戏骗你们?”
她的话说服了王凡,他搓了搓双手,宽脸泛着红,稍显局促地说:“那倒也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搬运工人,一个月赚几千块钱,刚刚够养家糊口,大明星对我有啥可图的?”
江琛推了推眼镜,面带玩味地笑笑,“我倒是好奇,你们之间有什么大仇?严老太太,她不是你的孙女吗?你们可是一家人啊。”
严芸珍望向任乔的眼睛里,有了明显的忌惮,心道:“小贱种的妈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傻了吧唧,空长了一张脸。这个女儿倒很聪明,几句话就能打消我特意挑起的别人对她的怀疑。”
她刚才还想借着这几个人的手,先除掉任乔呢。她被绑匪抓来的危机,可不如任乔给她的大。
严芸珍扶着楼梯,慢悠悠地下楼,由于上了年纪,身形略微有些佝偻,她探查了一遍别墅,果然如同他们所说。连这些年轻力壮的人都无法破开这间别墅,更别提她这把老骨头了。
不过她的心里并不慌张,绑匪绑架她,无非是要钱,撕票可没好处。只要绑匪一向唐家发出消息,暴露出自己的信息,凭借唐家的财力和势力,搜救的人找来并不难。即便是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破财消灾,不管对方怎样狮子大开口,她相信儿子都会救她。
严芸珍气定神闲,任乔站在二楼,双手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她:“老虔婆,你都已经知道了?”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说出和任乔有大仇,任乔特意对付她的话。
“你动作这么大,我能不知道吗?”严芸珍出口便是恶言,“小贱种,就算你对唐家出手又怎么样?唐家的底蕴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只是出门和那些贵夫人打了几圈麻将,就拉到三十亿的投资,就凭你也想搞垮唐氏?下辈子都没戏!”
任乔那双好看的凤眸里紫意流转,虽然无法动用灵力,依然被心魔影响。她以手成掌,劈向身前的栏杆,咔嚓一声,栏杆便断开了。
江琛倒吸一口冷气,他从事的是化工方面,知道这种材料有多么坚固,居然只凭人力就能空手劈断?这是怎样的杀伤力!看来这个美得过分的女人,绝不仅仅只是影后那么简单。
下一个瞬间,那根被拦腰劈断的栏杆,被任乔掷出,直愣愣地飞向严芸珍,其中携带着赫赫威能,几乎要把空气都要劈裂,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
严芸珍可以笃定,一旦被它射中,她的脑袋会直接爆出花来。可那根栏杆来得太快,她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逼近!她放声尖叫:“救命啊!”
那根栏杆堪堪擦着她的耳尖过去,刺进她身后的沙发,白色的绒毛在整间大厅里飘荡,洋洋洒洒一如下了一场大雪。
王凡上前,双手向外拽了拽那根栏杆,由于刺得太深,他根本就拔不动。太可怕了,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大明星,力气比他这个做粗活的都大得多。还好他们刚才没有信了严芸珍的鬼话,贸然出手对付任乔,不然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他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尿骚味?”
严芸珍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的脚下流着一滩黄色的液体,身上穿的宽松的白色裤子湿了一大片。刚才那种死到临头的感觉太过惊悚,她被吓到失禁了。
任乔问她:“不如你来猜猜,我为什么不杀你吧?”
严芸珍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打着颤,连滚带爬地回到房间里,死死地抵着门,再也不敢出去。她当然知道任乔为什么不杀她,那是一种狩猎的技巧,必须要把她逼到一无所有,享受她的绝望和惊惧。
让一个人死多简单?可那带来的快感,远远不如折磨她的万分之一。在这一刻,她一点也不为任乔留她一命感到庆幸,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欣喜,只剩一腔恐怖和屈辱。
经此一遭,别墅里的几人隐隐以任乔为首,江琛问道:“任女士,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任乔还未说话,便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最后一道门打开了!第七间卧室里,走出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俊秀的五官稍显阴柔,跌跌撞撞地下楼,见人就问:“酒呢?喝啊!我要喝酒、酒”他打了个饱嗝,倒在沙发上,锤着那些散落的白色绒毛,一个劲儿地要酒。
其他人不认得他,任乔却知道他是明渊。但她什么也没说,假如别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她却认识七个人里面的三个人,周云青、明渊、严芸珍,那么其他人对她刚刚打消的疑虑,恐怕又要加深了。
她仗着武力值高,当然不怕他们几个。不过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她把他们都打晕,自己找出口要好点。
王凡十分苦恼:“还以为能来一个帮手,怎么是个醉鬼?”
江琛职业病发作,探过身子闻了闻明渊的酒味,一阵反胃:“有威士忌、有伏特加、还有高纯度老白干,喝了这么多,就不怕死于酒精中毒?”
大厅里清醒着的四个人,除去闫紫坐着,其他三个为了寻找出口忙碌了一下午,却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找不到门路。王凡食量大,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头脑发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进去,感慨地说:“还是闫姐你聪明,一直坐着还省点力气呢,不会饿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