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耳朵一直听着这边,当然听到她们说什么,唇角微勾,阮元娘会坚形象她也会。
今天几次互动下来,安安和阮老太更加亲近了一些,阮老太被安安甜甜的叫奶奶,拍着马屁。
本就生了些怜惜的心就更软了,晚饭时破天荒的给安安夹了好几筷子的好菜,还将只供家中男丁的白馒给安安也拿了一个。
只将齐氏的眼都看直了,阮老大的脸也是阴沉沉的。
乌云裹闪电的桌子上,只有安安笑得没心没肺。
吃了晚饭,家里也算消停了,安安偷溜了出去。
去见了隔壁的李大娘和大红二红。
别人家救了她,她总不能没心没肺的,不知感恩,总要当面道一声谢了。
她本来倒还好,李大娘一家口里说没事,眼睛却是红了。
大约是同病相怜。
拉着安安说,“日后如果没有吃的,就到大娘家来,没什么好的,但是野菜杂饼子总能均出一些来的……”
***
话说,这一晚,安安也挺忙的。
从李大娘家回去,躺在床上,她也不敢睡,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半夜里,终于等到元娘和从前一样出了门,安安起身跟在后面也出了门。
张康平早就等在安安说好的那个破屋子那边,安安一去就找到了人,张康平还体贴的给她带了吃的,安安一边盯着元娘那边一边狠吞虎咽,张康平有些心疼的摸她的头。
如果不是小丫头不让他再去翻她窗户,将窗户修好从内里上了栓子,他指不定每晚都要给她送吃的。
再说元娘收了几家小娘子送来的绣品,脸上笑眯眯的,再做几单,她就可以有自己的绣坊了,再也不用为嫁妆担心,有了铺子,将来就算是嫁给万伥德也不和看婆家脸色。
那些小娘子们怕被人发现,都是送了东西后就一溜烟的小跑回家,等再没有人来,元娘算算差不多齐了,将东西收拾好,便也准备回家了。
然而,才走了几步,不知从哪里滚来个石头将她给绊倒跌倒在地,突然一个蒙着脸的人从黑夜中跳了出来,直接在她的腿上给了她重重一棍子。
丢石头的自然是张康平,打人的当然是安安。
元娘不是一直想要她的腿吗,她也只要她的腿,先一报还一报。
元娘闷哼一声跌倒,安安伸手将元娘肩上的两个包袱全都抢走,打算让她鸡飞蛋打。
没想到,元娘反应也快,见东西被抢,一把将她的衣袖给拉住。
安安一挣没有挣掉,去推元娘,只见寒光一闪,半夜出来的元娘居然还带着匕首,对着安安就是一刀。
正文 第198章 元娘是个硬气的女子
幸亏张康平反应快,只见那寒光一闪的时候心“突”了一下想也没想窜了出来挤开安安,安安是平安躲过一劫,张康平却被刀锋划伤了手。
他眼眸一深,反手抢了刀,对着元娘也是一刀,刀差点插进元娘的心窝,却被反应过来的安安拉住。
安安拉着张康平摇头,她不想张康平因为她杀人一生有污点,刀尖与心尖,只隔分毫,元娘此时也慌了,早放了手,大声喊道,“来人啊,有……”
刀被安安抢走,张康平回身对着元娘就是一大巴掌,他没有不打女人的清高,只要对安安不好的全该死。一巴掌将元娘打了个翻滚,也将她后面的话给打了回去。
元娘连滚带爬试图拉开距离,安安也怕元娘大喊大叫,引来一村的人,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局面两人身份露陷不能脱身,于是也不管元娘拉着张康平就跑。
只要他们能顺利脱身,元娘引了人来,也是她一个姑娘家的半夜出门。
有了之前曾经闹过的那山下被人扶下来的事,听到的人第一时间就会想:
一个女儿家半夜出门能干什么?
自然是私会情郎偷人。
她暗地里添油加醋,保管将她名声全玩完。
……*……
安安没算到的是,元娘挺是硬气。
她和张康平走了,她硬是没有再出声,咬着牙忍着常人不能忍的巨痛,硬撑着伤腿,一巅一巅的回了家。
每一步如走在刀尖,她额头痛的全是冷汗,却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有些事安安能想到她更能想到,她还要做人上人,必须忍。
安安腿脚已好,为了不被怀疑,当然在元娘回来之前就进了屋装了睡,等着晚上看好戏,听到动静再跟着阮老大齐氏一起去看元娘出丑,然却没想到,村里静悄悄的,直到元娘自己悄悄摸回来关上门。
她一转念就明白过来元娘的想法,不由得给元娘点了个赞。
之前因为她的设计,元娘掉了陷井,然后又有那个刘大叔的说辞,让她被人议论和男的在山林里被男人钻裤档,名声一下子坏了不少。
后来,虽然她做了挽回,别人面上也信了她,但,若是再闹上一回她大半夜的出门,只怕又要被人传闲话,再想扭转可没那么容易。
腿都折了还能悄悄爬回来,忍人所不能忍,这种人是真不好对付。
元娘悄悄摸了回来在拍开了齐氏的门之后,才倒下昏死过去,张康平那一巴掌呼在脸上打得可不轻。
元娘这样回来,齐氏和阮老大当然惊慌,连忙抱起一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的元娘,将元娘弄回自己屋。
然后齐氏守着元娘,阮老大去请大夫去了,阮大保夫妇也被惊醒,一家人都集中到了元娘屋里。
那边张康平和安安分散之后,就按安安说的将那抢来的绣品全都放到了之前的那个河边茅屋内的草剁里藏了起来,说实话,还不如一把火给烧了安逸,可安安执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而安安,这时却趁乱摸进了齐氏的屋子,她要先进去好好的侦察一下场地,将那神秘盒子偷出来。
是的,今晚的布局,她要的本来是一箭双雕。
正文 第199章 安安设局一箭双雕
今天的布局是很完美的。
就算是,元娘自己蠢坏了,在外面大感大叫,没上当自己爬了回来,她仍是能一箭双雕!
她大喊大叫,将人给引了出去,也能给她创造机会的。
她要得到那个神秘盒子就必需进这屋子,就必需要调开家里所有人。
平时,家里也有没人的时候,可门总是锁着,她没有钥匙,而那钥匙平时齐氏和阮老大从不离身,她还真的是得不了手。
屋子里没人,安安摸进去打量了一下,心呯呯呯的真跳。
这间房安安是有记忆的,毕竟这是原主父母的屋子,这里有她最最美好的记忆,一时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眶也有些发热。
情绪酝酿,可她耽误不起,抹了把那不存在的泪就开始四下查看,很快找到那个藏神秘盆子的方位。
只是可惜的是,那个地方从前或许是活砖,如今多少年过去了,早就与地面结成了一块,她也不能确定那盒子是哪一块砖下面,要撬开那一片方位至少八九块方砖并不是一时之间能完成的,还是先拿了钥匙弄好工具再找机会下手为妙。
还好安安也有准备,她不确定那个神秘盒子的具体方位,所以也没有想到一次就能从这屋里得到。
元娘半夜回来,两人慌张间披衣出去,自然不会带钥匙出去的。
而她上次从宁方远那里弄来了翻制钥匙的模具,直接将钥匙按在上面套了个模,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了出去。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安全退在自家房门口,安安捂嘴奸笑,却看到看到从元娘房里退出来准备再回去睡的二丫,忙掩饰的打了个呵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这么大半夜的这么吵吵。”
“还不是元娘,半夜闹肚子起夜跌倒了还撞到头,将自己给摔昏了。”
跌倒?撞到头?摔昏!安安又想笑,却只能强憋,“啊,那要不要紧啊?”
“你还关心她呢,我看那贱坯子就是活该。”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让你爹听到了,又要打你。”
“还是你对我好。”
二丫回头正好看到阮老大拉了村里的赤脚大夫张大夫进门,朝安安伸了伸舌头,安安向她招了招手,笑得有些奸,二丫会过意来,便和安安两人跟在大夫的后面进去看热闹去了。
也是,难得看那个贱坯子倒霉她怎么能去睡。
张大夫并不多事,虽然看到元娘脸肿成那样明显是被打的,却也没有揭破,身为大夫奇怪的事可是看多了的,病人不愿意说他是不会问的。
把了脉,扎了针,片刻元娘也醒了过来。
她醒过来,说法倒是和齐氏阮老大说的出齐的一至,说是起夜跌倒。
看着一向高高在上,自以为貌美的元娘脸肿如猪,安安与二丫不禁相视一笑,由于憋得厉害不小心笑出了声,被阮老大和齐氏骂骂咧咧的赶了出去。
元娘脸阴沉的更厉害了。
瞥了眼人群后带笑转身的安安和二丫,眼底全是阴霾,却并没有说什么,只问张大夫她的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