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安回来,她恨不得再冲上去和齐氏干一架。
彼时,元娘正在阮老大屋里。
一大早上他就叫了元娘过去,只不过元娘那个时候要出去分田,没时间和他说话。
“说好的我只要听你的话就能坐着当村长的呢?为什么最后我还要被赶出村子,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阮老大如今能抱的最后救命稻草就只剩下阮元娘了。
他算是看清楚了,那个混帐大儿子是完全不听他的了。
元娘冷笑。
“你还说这个,要不是你蠢,当初没有看住那丫头坏了事,你如今都已经是村长了,谁还有资格赶你。”
阮老大肠子要悔断了。
元娘又冷声道,“还有那程四,上公堂的那一刻,你就该极其气恼的揭发他,向县老爷告状说当初是他家威胁你要打死你一家老小,然后再说你迫不得已签了撤案,然后哭得又伤心又悔,先倒打一钯,打乱节奏,你个蠢货,被别人牵着走,居然还承认自己收了那一百两银子,自己要将自己蠢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
“那小贱人?”
元娘冷冷的阴笑,“叫你找的人贩子你找了没有?”
*
第二天一早,吃完了早饭齐氏就叫住了又往外跑的二丫。
“我一会要去宁家庄园里领月例,你今天不要出去,留在家里伺候你爹。”
都要被赶出去了,手上要是再不多拿点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齐氏前脚走,后脚就有个人跟着她出了门。
当然是李氏。
她后脚出门,跑得却比齐氏快,尽抄着小路走。
到得自然比齐氏早。
她从来没到过宁家庄园,但手中有安安给她的信物,自然有跑腿的将她领去了帐房,顺利领出月例。
于是齐氏到的时候,就又唱了这出戏。
“我是要领阮安安的月例的。”
“安安姑娘的月例已经被领走了。”
“啥?被领走了?”齐氏一听钱没了,那个急,恨不得冲上去和帐房拼命,“被谁领走了,你们凭什么要把给我的钱给别人?”
“你的钱?”那帐房乐了。
一边帮着发钱的小厮讥讽道,“也不知道这疯婆子哪来这么大的脸。”
正文 第370章 走着瞧
帐房自是不再理会齐氏。
齐氏心有不愤,但是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宁家庄园闹事,被那小厮推到一边之后人也清醒过来。
抱着小心的打探:“那领钱的是谁?”
“她姓李,对了,她说是安安姑娘的二婶,拿着安安姑娘的信物过来的。”
老贱人,果然是她!
于是,安安回家的时候,家里又开打了。
只不过,和从前不一样的是。
如今,占劣势的是齐氏。
阮老大躺床上,阮大保最近躲着阮老大,早出晚归,元娘不理会,齐氏完全没有帮手。
以一对三,哪里是对手。
“老天瞎了眼了,怎么不降雷劈死你们啊。”
安安每次听到打不赢坐在地上耍赖的齐氏,哭骂这句经典台词就想笑。
元娘从门中伸出头来,阴深深的看她,她就冲她笑,笑得明媚十分。
两人眼神交汇。
一个:“来啊,放马过来啊,咬我啊。”
一个:“你等着,走着瞧!”
*
这种日子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折磨,对安安来说,却是十分惬意。
日子过得飞快,顾神医送过来的药苗一下子就已经有半个月了,是死是活,见真章便是这个时候。
于是,第二天,安安就在张康平的院子里看到了顾神医。
张康平有事出了门,正好不在,只能安安自己亲自接待。
因为安安的区别对待,最后活了的,只有那一盆打破了盆,换了土钵的药苗,其它的一律全死了。
这么多,只养活一钵,还是没有根,不是那么玄幻不可接受,却也不是那么逆天,安安自认为很是妥当。
谁知,那顾神医的眼睛却是睁得溜圆。
“这一盆居然活了。”
这里面,最难养的就是这一盆。
这药草怕冷,就算是不将根去掉,这种天气也是极难养活的,百里存一都是幸事,这丫头居然养活了。
顾神医双眼泛光,上下打量安安。
“这些花都是你平日里照料的?”
“嗯。”
顾神医默了默。
“丫头,老夫帮你把个脉吧。”
安安大方的伸出手。
她手上的花瓣早就用完了,如今就一颗不太显眼的红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当然了,如果是那些花瓣正艳的时候,她是绝对不敢伸手的。
顾神医细细的把了脉,收回手沉思。
安安心下微有不安,“怎么了?我的身体是有什么毛病不成,令神医这般为难。”
顾神医摸了摸胡子,“你身子骨比一般的人康健。”
别的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摸了摸胡子。
想了想,才又细细问了安安养药苗的一些经过和流程。
安安当然是假作不知药苗被剪了根的事,只说有一个乡亲帮着整院子的时候将之前那盆给弄破了,还好土夯实没有摔散,便连着土一起移到这她们自家制作的土钵里。
听说只是换了钵,顾神医将视线又转移到了那土钵之上,又捧着那钵瞧了老半天,却也没有瞧出个什么来。
最后将那药苗带着钵一起交给了同来的药僮。
“回去将这盆药苗放到老夫的静室里去。”
人没有什么奇怪的,应该就是这钵有古怪。
……
*
美牙有话说
原来还有人在看呢,那就权且更着哈。么么哒~
我只想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我这一个人写着写着,写糊涂了呢。
正文 第371章 嫁祸
吩咐完那药僮,顾神医又向安安讨了几个养那些野花的土钵,安安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但是却不点穿,将墙角的土钵拿了好几个给那药僮。
这些花虽然只活了一盆,并没有极其逆天,但若不是因为这丫头身后还有宁方远这层关系,顾神医只怕会不管不顾用强也要将眼前这丫头弄到药谷去,好好的研究一番。
钵古怪就研究钵。
若没古怪再来好好研究人。
现在嘛。
那药僮拿了钵出去,顾神医回头问安安,“丫头,要不,你随我起进药谷,给我做个药僮如何?”
什么做药僮,那眼神,分明就是想将她拐了去做一个养药养草的药奴,进去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她只想安逸度日。
安安摇头拒绝。
他不死心,“做药僮好啊,也并一定非要卖身为奴,还有吃有喝,有四季新衣服,老夫闲时还有教上一二药理,几年下来,可能比一般的大夫医术还要精湛。”
安安扔是摇头。
开玩笑。
收她为弟子说不定她还考虑一下。
这古代,可是很重这些传承的,做个药僮就是瞟学,他教不教还真看他心情,药僮估计还要担当药人之职的吧,说不准还能被他给药死。
顾神医不知道安安脑子的的脑回路,见她和之前一样拒绝的果决,没有再勉强,想了想又道,“说好的三盆花换一颗药,丫头,你想要的药可想好了?再不想好,老夫可就当你是不想要了。”
“那可不行,我想好了。”
“要什么?”
“要一颗能解百毒的灵药。”
“倒是聪明。”
顾神医说着也不再纠结,就出了院子,“明日你自己去药谷里拿吧,顺便也帮老夫浇浇花打点打点药苗。”
“好。”
安安点了点头,笑着将人送走,等那顾神医走后,她却也出了门。
她再傻也不可能傻到一个人去那个什么药谷。
得找个可靠的人和她一起去药谷。
没有人比宁方远更可靠。
安安是带着她昨天新作的那个用绿叶黄蕊为汁染的画作去的宁家庄园。
绘画的人,有了新作,总想找一二个懂行的人一起探讨一番的。
更何况,有了新的画作为媒,也是一个说话的切入口。
*
最近宁方远总觉得身体里气血逆转,有些不得劲,但是,信得过的大夫把了脉却只说是操劳过劳,前些时大约受了一些内伤,倒至真气有些不稳,多休息便好,他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七皇子的信刚刚送到,底下半蹲着的人还等着宁方远的回话。
宁方远看了信,微眯着眼默了半响,直接说道,“路上劫杀那人,然后嫁祸给你家主子。”
那人惊诧十分,抬头不可置信。
主子偷偷潜入军中,若是这般杀了人还留痕,那岂不是要置主子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