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简拾还非要袁昊去军营给伏龙寨的兄弟也宣布这条命令,弄得他们也是莫名其妙的。
初春有一个阅兵仪式,简拾有官阶在身,不仅不能推辞,还要亲自训练。
所以,她每天一面忙着练兵,一面还要去受李盈盈的差遣。
尹清雅看的咬牙切齿,但一想到简拾心里的负担,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紫翠苑内。
李盈盈看着楚玖桉离去的背影,怒火冲天,头一次动手摔了摆饰。
蓝巧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吓得不知所措,看到她被碎片划伤了手后才慌张的上前,拿手帕给她捂着手,让人去请太医。
李盈盈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是刺目显眼的红,就像是十三年前的她杀了那个大夫的夜晚一样的红。
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理智,她的悲痛。
凭什么不是她的错,那么多人却都来指着她,要她来背负这种伤痛,而真正错了的人,在逍遥自在。
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不公平。
她不甘,她怨,她恨。
是春天的风景,阳光普照大地,简府只要有土壤的地方,都长出绿油油的小草,洋溢勃勃生机。
海棠花,芍药花都露出绿嫩嫩的叶子,鸟雀还有鸽子,在阳光明媚下,发吟吟笑语。
街边的孩子们,个个都脱去了沉重的棉袄,换上了轻盈的春衣,嬉笑打闹,当然除了简拾还裹着厚厚的一层冬衣,屋子里还烧着火炉。
但,总之春天,只要是有生命的活物,全都生机盎然,兴高采烈起来。
简拾站在军营的练武场上,恍然记得到了四月了,一晃她都穿了快有四个月的大棉袄了,她一激动差点掉了披风。
一旁的军师颜华连忙将她的披风给她系好,嗔怪的说:“小拾!你可小心些吧!”
简拾笑吟吟的看着他,踮起脚对后面嘿哈嘿哈打拳的士兵们喊到:“兄弟们!别练了,到时候只要拿出精气神就好了!快回去喝口热汤吧!”
可能是因为她官阶比较高,所以分给她的兵,除了伏龙寨的几百号人,还有几千其他营的兵。
简拾一向和蔼可亲,只要看他们是认认真真的,就放了他们,也没为难过他们。
因为她身子不太好,所以她也一直没抽时间去问清楚,那几千人原来都是谁的兵,也没个机会和他们促进感情。
但每次看到刘成文那张嫉妒怨恨的嘴脸,简拾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太对劲,问颜华他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件事就给耽搁了。
简拾窝在营帐里的火炉旁,没一会三伢子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他蹦蹦跳跳,兴高采烈的说:“大姐姐!你看我学了一套拳!”
然后不等简拾发言,他就迫不及待到了给她展示,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很实用,遇上一些流氓地痞还是能自保的。
不知道他练了多久,动作看起来很连贯娴熟。
看他得意洋洋的脸,简拾操起一旁的棍子,毫不客气的往他下盘敲打,三伢子歪歪扭扭的躲了两下。
她动作却越来越快,他越来越躲不及,最后被浑身都被简拾敲打了。
三伢子恼羞成怒的瞪着她,“大姐姐!”
简拾收回棍子,严肃认真的看着他,“三儿!你记着,习武是为了自保,不是炫耀!还有!没有一点成果的时候,更不要得意,容易招打!”
“哼!”
她这样赤裸裸的扫了三伢子的面子,让他面色难看,他敢怒不敢言,气呼呼的甩手走人。
得罪了三伢子,简拾特地去兵器铺给他挑了一把轻巧的佩剑,乐呵呵的回府。
回到府里,简拾也没见着三伢子,以为他还在闹脾气没回来,就把剑先放着了,想等着他回来再给他。
简拾坐在大堂里等了一晚上没也没等到三伢子,心里越来越慌,派去找的人也没一点消息。
翌日一早,常盛一身寒气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将军!有人看到小三在街上和人起了争执,被人抓走了!”
简拾心乱如麻,“什么人?”
常盛也是心乱如麻,“还在查!”
“颜华呢!”
“军师去找了!”
简拾心里很乱乱,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尹清雅急匆匆的赶来,神色慌张的提醒她:“小拾,别急!三伢子不会无缘无故惹到那些人,我想也许是冲你来的,你好好想想,会是什么人!”
简拾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这件事就是冲着她的,她什么都可以不想,现在只求那些人不要对三伢子动手。
她好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对三儿那么严格,否则他赌气出走,不会在街上和人家起争执。
她急不可耐的吩咐:“叫二哥回来,保护好简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她带着老耗子和常盛先去了丞相府,楚玖桉正打理银杏树院,简拾一看到她,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是可以不坚强的。
楚玖桉一看到她泪如雨下,还有她后面急切的两人,就猜到有事情发生。
听完常盛说完,他紧皱眉头,吩咐幸玄派都城的眼线去查,一定要问到是什么人带走的三伢子。
一个时辰,简拾跑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问遍了见过的的路人,没有得到一条有用的消息。
楚玖桉一直陪在她旁边,他知道三伢子对她来说很重要,是一个亲人,让她这样的问,她才会感到一点的希望。
幸玄急切的来,“公子!查到了!”
楚玖桉神经都被牵动起来,低声的问:“什么人!”
幸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拉着人问消息的简拾,小声的禀报:“刘将军的人,有人看到刘将军去了城外山上的破庙,那里住的是阎徽的残党!”
阎徽杀手组织,拿钱办事。之前就曾对伏龙寨三翻四次下手,被他捣毁了一次还剩下一些苟延残喘之徒,没想到勾结的竟是朝中大臣。
楚玖桉紧皱眉头,把消息告诉她:“小拾!找到了,在城外山上的破庙!”
简拾一时难以形容心情,拔腿就往城外跑去。
楚玖桉连忙吩咐幸玄去找人随后来,然后他急忙跟上简拾,真怕她太过冲动,反而坏了事情。
简拾已经被三伢子的事情弄昏了头,他倒是还保存一丝的清醒,在城门口劫了一匹马,带着她直跑。
只能步行上山,简拾整个人都已经快要麻木了,只知道要拼命的上前,只知道前面有三伢子在等她。
他一想到三伢子那个期盼的眼神,还有轻轻脆脆叫她大姐姐的声音,整颗心就像是被人踩住了一样。
简拾终于看到了所说的破庙,看到的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歹徒,没有她可爱单纯的三伢子。
歹徒看到他们后,面露诧异之色,然后提着刀冲了过去,打喊着:“杀!”
她片刻间忘了一切,只想将着些人通通杀了人,一个不留。
楚玖桉拔出乘翎剑,眼神阴冷的扫杀歹徒,没有一剑落空,所向披靡。
血液溅在简拾的脸上,黏糊糊的,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这样的血腥味。
楚玖桉手起剑落,挡在她的面前,看着密密麻麻的敌人,紧皱眉头:“去救人!”
他为简拾杀出了一条路,她浑身是血,拎着剑冲进了破庙。
“大……大姐……姐!”
三伢子极其微弱的声音在叫她。
他整个人被绑,不,是钉在了木柱子上,衣衫褴褛,鲜血已经凝固了,变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简拾一颗心狠狠地被揪着,难以呼吸。
刘成文气势汹汹的站在三伢子旁,拿着匕首指着他的喉咙,迫不及待的大吼:
“简拾!快说,你师父留给你的令牌在哪!不然我就杀了他!”
简拾害怕的看着他手里的匕首,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剑,颤抖着双手对他说:“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了他!你放了他!”
刘成文突然的仰头大笑,居高临下的看她:
“简拾啊简拾!你不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嘛!你也有今日啊!等我拿到令牌,呈给皇上,到时候你就是个废物了!我看你还凭什么差遣我!快!给我把令牌交出来!”
“我给你!我给你!”简拾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令牌,小心翼翼的挪动步伐向前去。
刘成文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手里的令牌,只要拿到令牌,他就拥有了简闳的几万兵力,到时候就连皇上也不能在对他颐气指使,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简拾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突然的把令牌扔到了一旁,“给你!”
刘成文一时急切的去捡,简拾趁机拔出袖口的匕首,一刀朝他的背后刺去。
可他反应也很快,猛然的往前趴倒,让简拾落了空。
刘成文抓着令牌,惊恐的看着她,快速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大姐姐!”
三伢子更加虚弱的叫她,简拾转身看着他,他浑身是伤,鞭打过的痕迹,刀刺骨的痕迹,还有快要腐烂的烫伤,没一处肌肤是完好的,她伸手也不敢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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