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在她手里就像是用绣花针一般,随她挥舞,她身姿卓越,腰部优柔有力,在亮堂堂的殿内,一袭粉衣翩飞,好似一只蝴蝶,让人挪不开眼。
突然的加入了忽远忽近的笛声,与简拾的剑势融合在一起,笛声悠扬,铿锵有力。
两者合二为一,更是让人目不转睛,殿内只听得见笛声和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楚玖桉眉头紧皱的看着颜华,他站着一旁吹着笛子,眼神温柔的看着简拾。
一曲终了,简拾翻身收剑,一抬眼就看到李盈盈的眼神,那眼神十分复杂,带着愤怒,带着恨意,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李亭源最先回过神,带头鼓掌,“好!甚好!”然后殿内回响着雷鸣般的掌声。
简拾疑惑的看了眼李盈盈,然后转过身看着李亭源。
宴席一散,简拾正要走,就接到邀请,李亭源邀请她喝醒酒汤,这样的理由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于是简拾恭敬不如从命的去了甘泉殿,李亭源正半眯着眼坐在龙椅上,一见她来突然的瞳孔放大,怒喝道:“大胆简拾!”
简拾微微一怔,然后笑吟吟的往前走两步,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皇上!臣哪里大胆了!”
“哈哈哈哈!”李亭源突然的爆笑,挥手让人都退下,他起身走到她面前。
“简拾,你和他们真是不一样!”
简拾白他一眼,她有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当然是不一样的,她警戒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笑吟吟的说:“皇上所说的不一样,是指我能猜出你的身份吗?皇上不知道吧!蒙汗药对我无用,还有皇上下次微服出巡,不要再露出那么多马脚!太刻意反而引人怀疑!”
李亭源微微垂眸,看着她腰间的玉佩笑着说:“简拾!我若早知道你是女子,一定纳你为妃!”
简拾又再微微退了半步,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没有和人共侍一夫的习惯!”
他眼神变得暗沉,直愣愣的看她,固执的说:“朕若是执意如此呢?”
她眼神也变得晦暗,无所畏惧的看着他,笃定的说:“两败俱伤!”
谈话很不愉快,简拾要走。
李亭源叫住了她,意味深长的说:“简拾!你要与朕斗吗?”
简拾头也不回,看着在殿外飘零的雪花,脑一抽便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便坚决的走了。
她走的很快很潇洒,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瞪着自己。
经过这一番闹腾,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拾是个女儿身了,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她不必再听那也谣言了。
但她也惹了些麻烦事,吃饭时,尹清雅忍无可忍的问:“小拾!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拜帖!”
简拾和颜华相视一笑,不做回答。
对于拜帖简拾置若罔闻,一概不管,自己斜躺在秋千上,乐呵呵的看着托袁昊找来的戏本。
正看的津津有味,便听到了一个砸地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简拾一个翻身便将戏本扔了过去。
那人接住了戏本,噗嗤一下单膝跪地,“将军!”
冲过去的简拾见状连忙收了手势,茫然的看他,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见他没什么杀气,还行大礼,简拾从他手里抽会自己的戏本,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你起来吧!”
那人刷一下起身,两眼冒光的看着她,就像是看一直宠物似得。
简拾受不了这种眼神,打了个寒碜,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那日老实巴交的模样,仔细回答:“卑职叫撑王耀,是御前侍卫!”
说半天没说到简拾关心的点上,她撇了撇嘴,微微蹙眉,“所以,这是你闯我院子的理由?”
王耀连忙跪下声:“卑职原是简闳将军账下!后来简将军被诬陷是卖国贼,拾焱军重新编制,卑职入宫做的侍卫!”
闻言,简拾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激动的看着他,许久才再次问,“你叫王耀?”
“对!”
简拾站起身背对他用力的吸了口气,然后转身将他扶起来,以防万一是骗子,于是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王耀急切的说:“昨日将军的剑招卑职曾有幸见简将军练过,还学的一招半式!所以一眼便识得了简将军!卑职还记得,简将军膝下有一个女儿,想必就是将军您!”
简拾微微垂眸,情绪有些低落的说:“是我!”
王耀一时没了话。
王耀是翻墙走的,简拾看着他走后,心里很是惆怅。
夜深人静,简拾静悄悄的去了祠堂,拜了拜师父后依旧睡不着,偏偏平时半夜都来找她喝酒的温夙今日不见人影,她更加惆怅了。
她估摸着楚玖桉还在门口跪着,他一开始是白天跪着的,后来许是觉得丢人,就改在晚上跪了。
简拾是带着酒去的,打开大门,果不其然,楚玖桉身披大氅笔直的跪着,细雪纷纷,仿若一副美人画。
她神态自若的走了过去,也不矫情,把酒放他面前,自己就着雪地坐下,她呼了口气,眼前一片白雾。
楚玖桉静静地看着她,不问不说。
天气有些冷,简拾还是头一次披了大氅,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呼了口气,搓了搓手。
要么说楚玖桉情商忽上忽下的,他见她冷,立刻就把大氅脱下来给她披上。
简拾也不拒绝,老实的接受,还笑吟吟的说:“谢谢啊!”
楚玖桉也不谦虚的回她:“不客气!”
她正襟危坐,抬手递给他一壶酒,自己先干为敬。
楚玖桉将她的酒壶别下来,看她浑身的不对劲,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简拾耸了耸肩,抢回酒壶,“没事,就是睡不着,想找个人喝酒!”
他半信半疑的看她,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喝酒。
酒过三巡,简拾微醺,伸手去拍他的胸脯,嘟囔着:“楚玖桉!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我天天看你在这跪着,很烦很烦的!我生怕哪天脑一抽就原谅你了,那我怎么办嘛!”
楚玖桉抓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轻声的说:“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可以等你!”
躲藏了许久的太阳,难得的探了个头,阳光洒在积雪上,给它渡了层金色,别有一番风景。
简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脑袋里就像放了一个炸弹似得。
衣架上搭着一件眼熟的大氅,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她羞愤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真是酒后胡言乱语了,她以后不能再这么糊涂了。
一连两日,楚玖桉都没有再来了,简拾觉得十分奇怪,但面上还装作毫不在乎。
直到某日,听到洒扫的小丫头议论,说是楚丞相感染风寒,病重不能下床了,恐有性命之忧。
简拾愣住了,不过是抢了他一件大氅,至于就病入膏肓嘛!身子骨那么脆,干嘛还要逞强在风雪交加里跪着嘛!搞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第46章 亲人
当晚,简拾鬼使神差的夜袭了丞相府,可丞相府侍卫巡查严密,她趴在墙上半响也没找到机会进去,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简拾心里愧疚不已。
终于在第二日中午,用模棱两可的理由给尹清雅拿了一点药,然后光明正大的去了丞相府。
本以为她要花费一番力气才能顺利进去,没想到那些侍卫看到她就自动让道了。
深深让她感受到了一股阴谋的感觉,她随着幸玄走过长长的走廊,在经过后院时,她愣住了。
满院的金黄色,给这个清冷的冬日瞬间增添了一抹靓丽的颜色,一株株的银杏树高高壮壮,树叶微微泛着暗沉的黄色,一看就被精心呵护的。
满地的落叶,铺满了院子,看不清了原来的地板颜色。
幸玄看她看的入迷了,便明白了为什么楚玖桉要移植这些银杏树,还亲自照看了。
不由得感叹的说:“这是丞相上次回到都城时,特地让人移植过来的,我看他常常一个人在树下,一站就是很久。”
简拾听着他的话,知道他是想助攻自家老大,看到这么多银杏树,她也感慨良多,但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一个字,“哦!”
幸玄听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回答,又惊又气,嘴角微微抽搐,气愤的继续往前走。
离开时,简拾忍不住的回头再看了看。
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楚玖桉落寞的身影,他一身白衣,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置身于一片金黄色之中,说不出来的寂寥,说不出来的凄凉,整个画面,好似一副价值连城的名画。
简拾见到了楚玖桉,他紧闭双眸,面容惨白。
幸玄很懂事的出去带上门,在门口守着。
简拾坐在床边,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脸,他无动于衷。
看着眼前的睡美人,她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微微垂眸,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她伸手去拿,竟是自己莫名其妙找不到了的玉石,还是两块。
她将两块合在了一起,诧异的说不出话呆滞的看着熟睡的楚玖桉,仿佛间看到了那个脏兮兮,眼神明亮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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