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夜风有些不解。
“就是富含淀粉的东西,就像是葛根啦,玉米啦,对哦!还有稻米。田里面的稻米准备熟啦!过几天就可以吃到真正的主食啦!”
“嗯!”夜风也很期待。
吃饱喝足,苏云又去看了看玫瑰,只见她吃完了饭,肚子不再饿了,可是某些蛰伏的欲望又再度蠢蠢欲动了。
玫瑰眼角微红,白皙的脸上又开始泛出一股不正常的粉红色,整个人又开始迷迷瞪瞪的,神情迷离。
苏云伸手往她额头探了探,额头烫得吓人,“怎么回事,你这是发烧了吗?”
玫瑰有气无力,“我好热啊!”
人都泡水里了,怎么还拼命地喊热呢?
苏云担心等下烧坏脑袋可不好,得想个什么办法缓解一下对方身体散发的热度。
她思考良久,冷敷好像效果不太大,是不是出个汗什么的会比较好一点?
于是,她转头对夜风说到,“夜风,把昨天熬制的药草水端过来。”
“好。”
“还有帮忙熬一锅凉茶。”
“好。”
苏云依稀记得艾草菖蒲有活血通气的作用,不过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所以只能先试试看。
但是昨天的凉茶确实起了不少作用,所以得继续喝才是。
药水重新加热之后,被加进了水缸里面,使得冰冷的水温变得温热起来。
玫瑰原本就热得厉害,这会儿水温骤然升高,她立刻坐不住了,挣扎着要从水缸里面站起来。
“玫瑰好热热,玫瑰不要泡热水,玫瑰要冷水。”
苏云立刻一把她按住了,耐心解释道:“就是因为长期泡冷水,你的经脉已经被冷气给冻住了,所以不通,现在用药水打开你的经脉,反倒是促进排的一种方式,你泡个温水,打开了,通畅了,排汗了,不堵了,说不定就好了呢!”
苏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套理论她是从村口赤脚医生那边听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反正她每次感冒发烧的时候,偶尔是会选择泡个脚,出点汗,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玫瑰哭丧着脸,“呜呜,我不要。”
奈何浑身发软,只能被苏云按在水缸里面泡药水。
“呜呜,好热啊!玫瑰出了好多汗。”玫瑰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直接被苏云按在缸里面,不得反抗,只能不住地叫着。
苏云一面替她擦汗一面仔细观察着她的状态,这家伙虽然嘴上叫得很大声,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反倒是泡了好一会儿,开始慢慢出汗之后,额头的热度有稍稍下降的趋势。
然后玫瑰挣扎反抗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彻底挣脱苏云的控制,从水缸里面站了出来。
“呼呼,玫瑰好热,出了好多汗。玫瑰不要泡热水了啦!”玫瑰被温热的药水泡得满头大汗,汗涔涔地就要往水缸外爬。
苏云则是“欣慰”地给她递上干毛巾,“你看才半个小时不到,你就恢复力气了,证明这泡药水还是有点用处的,看来这股火气还是宜散不宜堵啊!”
“什么意思?玫瑰听不懂。”玫瑰其实也不喜欢身上湿哒哒的感觉,离开了水缸立刻擦干了水,开始换衣服。
看着明显又恢复了元气,却又不自知的二哈,苏云很无奈,“意思是我这个药水还是有点用的,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玫瑰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耶,我怎么就站起来了,我感觉好多了耶,虽然泡着的时候有点难受,但是现在身上清清爽爽的,还挺舒服的。”
“这就对了,应该是要保证经脉通畅之后,排出毒素之后,再来一点泄火的内服药!夜风,凉茶好了吗?”
厨房里传来夜风回应,“准备好了!”
于是,十分钟后,一碗墨绿色散发着浓浓苦味的凉茶被端到了玫瑰面前。
玫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散发着奇特味道,颜色诡异的药水,眼里露出了恐惧的光,“这……这这能喝吗?”
苏云拍着胸脯表示,“新鲜现熬现喝,保证药到病除!”
玫瑰半信半疑,“真的?”
苏云:“比珍珠还真!”
最后,玫瑰还是在苏云半哄半骗下喝完了那锅凉茶,效果果然很好。
玫瑰的火立马泄了下来,身体不发热了,面色不红润了,整个人也不喊难受了!
这下好了!
玫瑰再也不用一直待在水缸里面了——因为她已经彻底转移了阵地,驻扎在了厕所里。
苏云正跟夜风躺在椅子上休息,躺在沙发上的玫瑰忽然捂着肚子,“咚隆哐啷”地往厕所冲——
这已经是玫瑰第六次跑进厕所了,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苏云在门外隔着老远,十分担忧地喊话道:“玫瑰,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厕所里面传来玫瑰虚弱的哭声,“我一点也不好,我要死了!”
“别胡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看你声音这么洪亮,一定没问题吧?!”
“呜呜,玫瑰一点也不好,菊花好痛痛,呜呜呜,玫瑰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这个庸医!呜呜呜……”
“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我这是对症下药,至少你现在不难受了对吧?”
“呜呜呜,我宁可泡水缸也不要蹲厕所……都怪你,都是你的错,呜呜呜——”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云打算寻找一个新的认同者,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了在一边吃瓜的群众——夜风。
“夜风,你来评评理,这事那能怪我吗,至少我努力过了,并且取得了有效的成功,就是后遗症有那么一丢丢大。你说是吧,夜风。”
夜风正看着捂着菊花一脸凄惨扶着厕所的玫瑰,本来是不忍心的。
看着苏云期待的小眼神,委以重任的话语。
最后还是别过脸,昧着良心道,“你说得都对。”
玫瑰:T﹏T
“你们又欺负单身汪!”
第66章 木瓜干跟大米 ·
玫瑰这回是打死也不肯喝苏云所谓的凉茶了。
只时不时泡点药草水, 出出汗,给身体排毒,缓解身体的莫名燥热。
苏云也就放任她自由去了, 毕竟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田里面的稻米变得金黄饱满。
终于可以收了。
苏云提着镰刀, 麻包袋, 准备开始着手收割。
她跟夜风来到了水田边,丰硕的谷粒把稻禾压得弯下了腰,颗颗饱满金黄,看得苏云心头大喜, 准备开始收割。
“要像这样, 握住稻米的前面, 然后用镰刀对着根部割断就行。”苏云握着一束麦穗示范着。
“嗯嗯。”夜风竖起耳朵听得很认真。
“割下来,像这样捆一下, 然后直接塞麻袋里就行。反正也没有多少。”
“嗯嗯。”
苏云看了看“收成”,因为这片稻米多数是原始自然生长起来的,产量并不怎么高,东一簇西一簇的, 脱去谷壳,大米勉强大概能得半个麻袋就算很不错了。
所以并不需要先堆在田边,直接塞麻袋里面还能防止谷粒掉落。
把夜风教会之后, 两人就开始分头行动了起来,一人朝着一个方向, 开始收割起田间的稻谷。
忙碌了半天, 搜遍了水田, 水沟,终于, 把谷子,全部收进了麻袋里面。
等回到了家里,立刻又倒了出来,开始脱粒。
苏云早就准备好了稻谷脱粒机。
这是一台老式的脚踏稻谷脱粒机,样子十分古老笨重,但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已经很难得了。
先进的电动的脱粒机因为没有电,基本上都不能用了,这台老式纯手工的脱粒机是她从角落里翻出的,估计是舍不得扔一直堆在角落里。
这台机器看上去十分有年头了,破旧的木板,生锈的机械,好在用料厚实,苏云把它重新翻出来,清洗干净,上了过期的花生油,踩上去一试,虽然摇起来“咯吱咯吱——”响,但是还能用。
夜风负责在一边踩,苏云负责往里面塞稻米束,颗颗饱满的稻米经过机器以后,被从稻谷杆上剥落,落到了木斗里。
打完几袋稻米,木斗里面就装满了小半斗。
“比想象中的要多呢!”苏云看着落在木斗里的谷粒,十分开心。
“差不多可以摊开来晒了。”
最后苏云把不小心掉落的麦秆捡了出来,然后把稻谷摊开在了院子的水泥地板上,反正也不算多,根本不用去到村头的小操场,直接趁着太阳还大,在院子里晾晒就好。
剩下的稻叶稻杆子,夜风帮忙摊到另一头晒了,这些稻杆晒干之后是很好的烧火燃料,也是做鸡窝的好材料,总之都能用。
收稻谷暂时告一段落。
苏云还是得去关心一下玫瑰的情况,踏进堂屋,只见对方正瘫在竹沙发上睡得正香。
苏云伸手摸摸对方的额头,已经没有了先前灼手的热度。
玫瑰这一波特殊时期,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概最开始的三天来势汹汹,玫瑰整个人浑身滚烫,意识都模糊了,满脑子只想解决某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