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 完结+番外 (乔安笙)
程母看的入迷,忍不住扭头问女儿:“她都怎么保养的,跟电视上明星似的。”
程鸢笑:“我也不清楚,但你要是想保养,多跟她请教,她绝对不吝啬传授经验。”
“啊?我、我害怕呐。”
没有女人不爱美。
程母自惭形秽到极点后就生出崇敬感,就像是追星似的。
“长得真好看,气质也好好。昭誉他爸娶到她,真是有福气。”
这话也是很诚恳朴实了。
程鸢认同地点头:“谁说不是呢?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太多了。”
她话里的深意,恕程母心思单纯,一时还没摸透。
一行人进了客厅。
仆人们或提着行李或拎着礼物跟进来。
程鸢看到了,带他们上楼放置行李。
下楼时,气氛有点怪。
程母面色不安,握着水杯,看到女儿过来,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就提了声亲家公。”
程鸢瞬间了悟。
霍母就是躲霍父来的,自然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她妈这是踩雷了。她想着,拍了下她的手,轻声道:“没事。他们有了点小矛盾,以后少提就是。”
冯雅也不给提的机会了。
她站起来,揉了下太阳穴:“你们都忙吧,我有点累了,先上楼躺会。”
程家父母齐声应了:“好。”
他们目送她上楼去,等人没了影,才松了一口气。
“我去看看那块地去,该施肥了。”
程父想溜了。
“我也去。”
程母夫唱妇随。
程鸢:“……”
她随他们去了,然后,看向霍昭誉,无奈地笑:“你别见怪,主要是妈她太高贵典雅,我爸妈凡夫俗子不敢亲近。”
“没有。”
霍昭誉解释:“我妈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端架子、好排场。其实相处下来,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程鸢点头,跟霍母相处的这些天也算摸出点她的性情。简单说,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当然,那些反感憎恶的人除外。
“我看她心情不好,你快上楼陪她说说话去。”
“你呢?不去吗?”
“你们母子先说着,我去洗点水果。”
“我去。”
他还记得她快要来月事了,“你这两天不要碰凉水。”
“洗个水果而已。不碍事。”
“不行。”
他话落,人已经快步去了厨房。
程鸢跟过去,想帮忙,但被推出去,只能站在门外看他洗葡萄、洗圣女果,然后切了香蕉、火龙果、鸭梨等组成水果拼盘。
他其实很少动手做这些,所以动作不算熟练,块状切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程鸢笑他:“你这刀工不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我就能雕个花出来。”
他的大言不惭又逗笑了她:“行,我可记着了,等你给我雕个花出来。”
“你想要什么花?”
他认真了,“我先点个鸢尾花,你呢?”
“我还以为你要说玫瑰花呢。”
“没办法,谁让我最喜欢鸢尾花。”
程鸢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笑道:“得。我也不为难你,就雕鸢尾花吧。”
“我们这是夫唱妇随了?”
“是。”
“果然,我家鸢鸢世界第一好。”
两人在厨房欢笑嬉闹,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袭来。
他们出来看,原来是隔壁几家女主人。她们看到那豪华气派的车队,就猜出霍家来人了,自然要走一遭了。
“程鸢,我看别墅外好些车,可是你婆婆来了?”
“好些天没见她了,可把我想念坏了。”
“我做了她最喜欢的糕点,快喊她一起来吃吧。”
……
她们一个个故作熟稔,仿佛跟冯雅是极好的朋友。
程鸢招呼她们坐下,端上霍昭誉切好的水果拼盘,又让他上楼喊人。
冯雅下来的很快,笑容灿烂,似乎之前的郁郁寡欢是种错觉。
她们这样的人向来喜欢伪装,哪怕心里苦成了榴莲,面上也笑得璀璨耀眼。
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大?
程鸢放下心来,静坐一边,看她含笑攀谈。
冯雅是天生的社交达人,见识广博,谈吐幽默,无论是美妆时尚,文学艺术,还是商业投资,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贵妇人们多半是随着她的话题走,只也有人不甘落后,故意提了敏感话题:“说到投资,目前我看好的一个项目是地震救生床,可神奇了,利国利民的伟大发明,哦,对了,就是霍家刚进门的那位少爷发明的。”
此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了。
冯雅看着那穿着红色印花裙的女人,美艳的脸,丰实的胸,二十多岁,小腹微凸,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抵是某富商的二房,安排在这里养胎的。
她最是嫌恶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脸色一变,声音凌厉生寒:“你目前最大的投资是你肚子里的崽,祈祷它是个男孩,不然母凭子贵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那女人听了这话脸蛋爆红,低下头去,再不敢说什么了。
冯雅见多了风雨,不至于为这么个女人失了身份,便又笑着暖场:“也不瞒各位,我家那位刚进门的少爷确实有几分能耐,各位要是想投资,我也不介意帮你们牵线。只不过,既投资了他,别的投资就不用想了。”
在座女人的夫家多半跟霍氏集团有着大大小小的利益牵连,自不会为了个刚进门的私生子与正牌夫人生嫌隙。其中几个心思转的快,立刻笑着表忠心:
“我可没听过什么地震救生床,咱们申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也用不着那东西。”
“说的是。地震什么床?那是什么玩意?听着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要我说,谁能比的上咱们昭誉?年轻一辈就数他最能耐,还娶了个有能耐的媳妇,赶明儿再生个有能耐的孩子,我的冯姐姐,再没比您更有福的人了。”
……
她们都是人精,哄人开心算是基本技能。
冯雅听到孩子,脸色也真正好了起来。只扫过那怀孕的女人,又冷了下来:“这孩子啊,要真能耐,就要会投胎。要是投到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身上,生下来也是要受苦的。”
她明显意有所指,那女人狼狈的不行,想走又不能走,暗恨自己刚刚脑抽了,非出头说那些蠢话。
悔恨在心中蔓延。
她瞅了一圈,想寻个人帮助。可她这不堪的身份,又惹到了冯雅,谁愿意搭理她呢?不踩她几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人自贱,那就别怪人轻贱。
这个道理大多人都知道,可惜,没多少人记得住。
贵妇人们又谈起当代艺术品,从绘画到雕塑,那女人掺和不进去,很快落寞离去。
程鸢也掺和不进去,但她听得下去。
“伏万斯的画作目前疯涨,但并不适合投资,炒作出来的天价罢了。”
冯雅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他签署的那家画廊有些能耐,但春风得意一阵,必然结局惨淡。那哄抬出来的价格,伤害了所有画家的画价。等市场热情褪去,他们就知道自己杀鸡取卵了。”
“是这个理。伏万斯还年轻,才不配财。”
有人接话分析,冯雅听了,摇头道:“不。伏万斯有小毕加索之称,才华是有的,只是太恃才傲物,这次要被捧杀了。”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必不长久。
众人这时候还有些怀疑她的判断,等日后伏万斯一代天才陨落,才真正领会她在艺术投资上的远见和天赋。
彼时,冯雅已经转开了话题,谈起了自己关注的一个摄影界新人:“极创新的拍摄手法,想象力丰富的天才,其中不乏哲学意味。”
这是很高的夸赞了。
众人都很感兴趣,争相打听这位摄影师的作品。
气氛也随之到了高、潮。
程鸢看着她侃侃而谈,估计她这次散心会散的很成功。一旦脱离那种环境,她不再是哀哀凄凄的小女人,而是万众瞩目的中心。在艺术世界里,她眉目舒展,脸上洋溢着自信、快乐,像唯我独尊的女王般绚烂夺目。
冯雅一直谈到程家父母回来。
中午了。
要做午饭了。
不过,他们想多了,冯雅带来的仆人已经进了厨房。他们不用做饭,对视一眼,很快回房了。他们都很怕跟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相处。
贵妇人们留下来用了午餐。
午餐后,她们吃了水果、甜品。
消磨到三点钟,有人提议玩纸牌,但程家没有。
“麻将行吗?”
程鸢翻找半天,只找到了一桌麻将。
他们程家人喜欢玩麻将。
冯雅不置可否。
她自持品味高雅,对打牌、玩麻将这种娱乐方式向来敬而远之。
但那提议的女人牌瘾上来,大手一挥:“行,行,行,雅夫人玩不玩?”
冯雅有些犹豫。
“很有趣的。”
那提议的女人竭力游说:“大俗大雅,这种麻将不跌身价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雅夫人也陪着玩几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