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然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大概是没有加油这个词的。
于是笑了笑,道:“就是努力的意思。”
“哦。”二丫释然,重重点头,“嗯,继续努力。”
局面一旦打开,后面的生意便很快火爆起来。
远远地,混在人群里的韩墨辞看着姐妹俩小小的摊档前排起了长队,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唇角微微一抿,少年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谢悠然刚好抬头擦汗,余光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是她眼花了吗?她居然看到了韩墨辞?
正在愣神,二丫叫她:“姐,那位客人要结账。”
“嗯?”她很快晃过神来,专心忙于手头的活儿。
忙活了一个上午,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歇会儿。
看着锅里剩下的不到两碗的卤煮,还有一小坨面疙瘩,她舒心地笑了起来。
从开张后,客人就一直络绎不绝。
桌子只有一张能用,没位置坐的人就站在一旁排队。
有的人等不及,就干脆端着碗面条站着吃。
她和二丫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旁边卖包子的老板看着她们生意这么火爆,心里嫉妒得不行。
可毕竟吃了人家一碗免费的卤煮面,也不好表露出什么,只能羡慕地看着。
等到她们终于坐下来歇息,便好奇地凑了过来,问:“这一上午卖了不少钱吧?”
谢悠然淡淡道:“还行。”
老板看着她鼓鼓囊囊的钱袋,问:“你们明儿还来吗?”
谢悠然道:“应该来不了,这做卤煮太费时间费功夫了。”
包子摊老板一听,下意识松了口气。
毕竟这一上午,大家都吃她们家的卤煮面去了,都没几个人来买他家的包子,白白流失了不少客人。
可先前吃了人家的卤煮面,想拉下脸又不太好意思。
她们明天不来就最好了。
眼看着过了晌午,谢悠然擦了擦汗,吩咐妹妹:“二丫,火都灭了吧,该收拾的收拾起来。”
二丫愣了一下,“还剩两碗卤煮呢。”
谢悠然笑道:“不卖了,咱们自己吃,你把那面煮了吧。”
二丫点头:“好。”
忙碌了一个上午,姐妹俩终于有了空闲,坐在自家的桌子旁,放松下来吃面。
饿了半天,肚子早就发出抗议了,当下两人也顾不得仪态了,将剩下的面条和卤煮全都消灭光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问:“小姑娘,你家的卤煮面还有吗?”
二丫回了一句:“没了,卖完了。”
那人很是失望的样子:“我刚在大集上听人说你这儿卖宫里娘娘都吃不到的卤煮面,有心想来尝一口,没想到这么快就卖光了啊。”
谢悠然和二丫对视一眼,没想到她随口推销的一句口号还真成了卤煮面的招牌话了,两人不由都莞尔一笑。
“小姑娘,你们明天还来卖吗?”
谢悠然想了想,道:“过两天吧,您要是想吃的话,过两天再过来。”
“好吧。”那人无奈地走了。
吃完了面,谢悠然对妹妹道:“二丫,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一趟瓦市。”
二丫点头。
谢悠然去了上回订大肠和肺子的肉摊,跟老板们再要了一批货,约好过两天去取。
她盘算着,下午回去后做魔芋豆腐,搁家里放一天,后天去一品香送货。
送完货,顺道去瓦市取订好的肠子肺子,晚上在家煮好,大后天就可以再来卖了。
姐妹俩收拾好了东西,推着板车又去买了些碗筷和日用品,然后打道回府。
路上,二丫问:“姐,今天咱卖了多少碗卤煮面你算了吗?”
谢悠然想了想,“大概有五十多碗吧。”
二丫很开心,“五十碗,那就是咱们挣了五百文?”
“嗯,”谢悠然笑道,“刨去成本,咱净赚三百文。”
“太棒了。”二丫眉色飞舞,“爹娘和三丫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谢悠然莞尔。“以后咱们会越挣越多的。”
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她坚信。
姐妹俩刚回到家,老远就看到她们家小院低矮的围墙外围了一圈人,都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小院里传来一阵喧闹和嘈杂声,夹杂着妇人的骂街,言语不堪入耳。
二丫面色一紧,紧张道:“姐,咱家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谢悠然皱了皱眉头,推着板车快走了几步。
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她们姐妹,叫了起来:“大丫回来了。”
姐妹俩走过去,人群自发为她们让出一条路来。
进了院子,才发现院子里也聚集了不少人。
院子中央的地上,放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了一人,满头包着纱布,看不清楚脸。
只能从体型上判断是个男人。
而旁边的地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坐在那儿哭天抢地:“我可怜的儿啊,你这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娘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啊……”
二丫心里一紧,拉了拉姐姐的袖口,“姐,是王癞子的娘。”
谢悠然这时也认出来了,这哭天抢地的老妇人正是王癞子他娘。
可他娘到他们家来闹什么?难不成门板上躺着的,是王癞子?
仔细瞅了瞅,好像还真是他。不过,他把脸包成这样又是要干嘛?
正腹诽着,杨氏扶着后腰,一脸紧张地走了过来,道:“大丫二丫,你们回来了?”
谢悠然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发生什么事了?我爹呢?”
杨氏欲言又止。
谢悠然明白了,家里出事了,她那个渣爹又习惯性地躲起来,当鸵鸟了。
真是,吐槽都无力了。
第079章 讹钱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院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里起身,沉着脸道:“杨氏,你先前托词大丫头不在家,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现在既然大丫已经回来了,那这事咱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谢悠然朝那人看过去,才发现是村里的里长,也就是王癞子的堂兄王友良。
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最近好像在哪里听过?
原主之前在村里几乎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跟里长这么大的人物很少能正面接触。
平时偶尔也见过几面,但绝对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可为什么,总感觉最近听过他的声音呢?
皱了皱眉,她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我家来干嘛?”
“来干嘛?”王赖子的老娘龚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几步就冲到了她面前,气势汹汹道:“谢大丫,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都把人打成这样了,难道还想抵赖吗?”
谢悠然愣了愣,王癞子被她打不是前天的事吗?怎么这会儿又跑来发难了?
她还在琢磨,龚氏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打着大腿嚎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好端端地脑袋就被打坏了,这可叫我老婆子怎么办啊?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友良大侄子啊,你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婶子,你放心。”
王友良冷着一张脸看着谢悠然道:“大丫头,你回来得正好。你癞子叔叔被你打成这样,你看这事儿怎么了?”
谢悠然指着躺在地上门板上头脸包得严严实实只从嘴里发出哎哟哎哟呻吟的王癞子,疑惑道:“里长,你说他这脑袋,是我打的?”
她记得很清楚,她当时虽然下手很重,但都是些皮外伤,休养段时日就没事了,绝对没有打坏他的脑袋啊。
王友良不悦地皱眉,“大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是被你打的,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谢悠然见他口口声声都在偏颇自家兄弟,瞬间也冷了脸,“里长,你身为一村之长,心眼也不能长得太偏吧?是,我承认前儿我是动手打了你的兄弟,但是是他挑衅在先,若不是他故意为难,伙同谢二王三虎以多欺少,我又怎会忍无可忍?你也知道当时有很多人看到,那么你问问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坏你兄弟的头了?”
事情都过去两天了,要打坏头当天就来找他们了,怎会今天才想起来找她算账?
她不得不怀疑,这王癞子母子仗着里长是自家人,故意来讹钱的。
王友良被她堵得无话可说:“你……”
谢悠然冷冷道:“再说了,若头是我打坏的,为什么当时不找我?事情过了两天才来,你们什么意思?”
龚氏争辩道:“我们当时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后来见他脑子越来越不好使,才发现已经被你打坏了……”
“是吗?”谢悠然冷笑,“既然如此,就请你们把他这包头的纱布揭开,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吧?”
王癞子闻言,唉哟唉哟的呻吟声更大了。
龚氏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拍起了大腿干嚎起来:“我儿伤得这么严重,脑袋根本不能见风,你这死丫头好狠的心,这是存心要我儿的命呀。我说老天爷啊,这么坏心眼的丫头你为什么不收了她啊,为什么要留着她祸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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