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执意如此,“你收下,哀家还有事找你呢。若用不上,回来时再还给哀家就是了。”
李苏只好接了,低头一看,令牌一面刻着条盘龙,另一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这令牌到底有没有用,李苏也不知道,只是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这块令牌给她,如果说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派几个护卫不就行了?给快令牌是什么意思?
果然,太后一个眼神,赵添福立马带着周围伺候的人下去了。
太后示意李苏到她跟前,在李苏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李苏心领神会,表示自己知道了。
太后满意的笑了,“此事只是顺便,结果如何,并不强求,你办好你自己的事要紧。”
李苏也没打算为太后嘱咐的事付出太多心力,况且,隐太子不是死了吗?他的后人不也全都伏诛了吗?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儿子来了。且不说那个人到底是真是假,就算他是真的,当今皇帝都继位□□年了,帝位稳固,难道还怕一个毛头小子?还是说,多疑是帝王的通病。
“是,我知道了。太后放心!”李苏说道。
太后对李苏还是很放心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事交给李苏了。这件事,交给谁办她和皇帝都不放心,唯有李苏。一则李家对皇帝一直忠心耿耿。二则李苏一介女流,就像她自己说的,若无太后和皇帝庇护,哪来今天的好日子,她自然会选择站在太后和皇帝身边。
当初隐太子被人构陷谋反,先皇大怒之下,废太子,圈禁。隐太子不堪受辱,一把火将自己烧死了,他的妻妾子女们也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后来先皇暮年,查清了真相,后悔不已,觉得冤枉了儿子,追封其为隐太子。可惜隐太子并没有子嗣在世。
谁知,去年,江南那边却冒出个自称是隐太子之子的人来,还声称手里有隐太子留下的宝藏。
若不是为人,那就是为财了!难不成隐太子的宝藏确有其事?李苏决定回去问一问李忠,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苏从宫里回去,找到李忠,问他有关隐太子的事。
李忠挠挠头,“隐太子?隐太子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一时想到了,想了解一下。”李苏说道。
李忠想了想,“隐太子是先帝元后所出的嫡长子,襁褓之中就被立为太子,最得当时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宠爱,传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薨逝的时候,将所有私产都留给了隐太子。后来,隐太子被人构陷,被废,先皇下旨圈禁,隐太子不堪受辱,自尽了。先帝晚年,得知真相,追封其为隐太子。”
李苏追问道:“隐太子自尽后,东宫的那些私产呢?”
李忠啊了一声,“不知道啊!”
“当年隐太子**的地点是东宫,隐太子死了,大半个东宫也付之一炬。”李忱忽然抬头说道。他跟着先生修书的时候,听师兄们提起过隐太子的事。
李苏心里有数了,大概隐太子的私产是真的确有其事吧!或许那真的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吧!惹得坐拥天下的太后和皇帝也心动了。
而且隐太子能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转移财产,想保住自己的子嗣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估摸着他的确还有子嗣在世上。
只是,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先帝在世时露面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李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不想了,她这样的脑子,和那些人根本没法比。
李忠见没什么事了,便下去了,他还有好多事要准备了。
李苏见屋里没有旁人,只剩自己和李忱,便小声问道,“忱儿,娘问你啊,如果,只是如果啊!如果隐太子有个儿子,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先帝暮年为隐太子平反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
“害怕!”李忱一边练字,一边说道。
“害怕?”李苏重复道。
“杀死我爹的人是他,如今后悔了的人也是他,如此反复,如何让人信任!而且,光隐太子之子这个身份,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了。”李忱今日的功课写完了,搁下笔,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字,还算满意。
“那他为什么现在要出来呢?”还这么招摇。李苏问道。
“试探!”李忱看向李苏。“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他不想再继续躲躲藏藏,或许他只是闲得无聊,有各种可能。不过,现在冒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隐太子的儿子,隐太子真正的儿子正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李苏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只是,李苏目光复杂的看向李忱,“你才多大啊,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先生和师兄们讨论时提过,我记下来了。”李忱答道。
原来如此,良师益友真的让人进步良多啊。只是,“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还是觉得你跟着薛先生学到的更多。”李苏不死心的还想再劝。她这次出去,还想去什么秦楼楚馆看看呢,带着孩子多不方便啊!
李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高考顺利,今日留言发红包哦!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笑倾君心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5章 我儿子是面瘫 十六
三天后, 李苏李忱离开了京城。
半个月后,婉仪郡主大婚。
这一天,大概是江贺文这二十多年来最意气风发的一天,整个江家上下喜气洋洋, 张灯结彩, 虽然婚礼不在江家办, 而是在一街之隔的郡主府办,可无论如何,江家儿子成了郡马,这都是江家满门的荣耀。
拜过天地,敬过宾客, 江贺文一身酒气的回到新房。谁知却在新房门外被拦住了。
“郡马, 郡主身子不适, 已经歇下了。请郡马到西厢歇息吧!”雨凝轻声说道。
江贺文有些不悦, “今日是我和郡主的大婚之夜,哪有新郎新娘不在一处的道理。让开!”
另一个曾因狗奚落过江贺文的丫鬟, 叫雨菲的, 快人快语的说道,“郡马,您是不是忘了,这里是郡主府,郡主说的话,就是道理。”
“你!”江贺文看着这一软一硬两个丫鬟的反应,忽然像是被一道凉水迎头泼下, 他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和自己设限的大概完全不一样。
江贺文很想发火,很想大吼大叫,很想质问婉仪郡主,把他当成什么了。可是看着那些身强力壮、虎视眈眈的侍卫,江贺文不敢。
江贺文也想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可他也知道,郡主府的人是不会放他走的。他一走,他和康王府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权衡之下,江贺文只能带着屈辱,去了西厢。一夜无眠。
好容易熬到天亮,直等到日上三杆,婉仪郡主也还没起来。
江贺文等的不耐烦了,新婚第二日,新媳妇要拜见公婆和兄弟妯娌的,爹娘哥嫂肯定还在等着呢。虽说是郡主,可也有不少郡主贤良淑德,婚后第二日主动去拜见公婆的。婉仪她就这么猖狂,连装都不肯装一下吗?
“你去问问,郡主到底什么时候起床?”江贺文忍不住指着个丫鬟说道。
丫鬟看了他一眼,却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那里。
江贺文刚要发火,门被打开了,“郡主起床了,请郡马一起用早膳呢。”
江贺文只好忍气吞声的进去了。
饭桌上,江贺文看着婉仪郡主姣好的面庞,心中的那股气却怎么也压不下,“郡主,早膳后是不是回江家一趟,爹娘兄嫂还等着咱们呢!”
婉仪郡主看都不看他一眼,“郡马若想家了,就搬回江家住吧!我这边有事,会宣召郡马的。雨凝,替郡马收拾一下。”
江贺文没想到婉仪郡主连装都不肯装一下,大婚第二天就要将自己撵出郡主府!他忍无可忍,猛地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怒道,“郡主,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郡主,郡主要这么羞辱我?”
婉仪郡主却自在的吃着自己的饭,根本不把江贺文当回事。
不光是婉仪郡主,就连旁边伺候的丫鬟侍女,都十分云淡风轻,根本没人在乎江贺文的感受和态度。
这样的感觉是江贺文从未体验过的。以前他和李苏议亲的时候,将军府的人看到他,都十分客气热情。
江贺文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郡主!”
婉仪郡主终于抬起头了,“你既要面子,不愿意回江家,那么就在西边给郡马收拾个院子出来,让郡马住进去。你们好生伺候郡马,别做出什么丑事来,脏了我的眼。我可不似衡阳长公主那般好性子。”
江贺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但不肯履行妻子的义务,还不许自己碰别的女人!这世上哪有这么霸道的女人!
“你太过分了,我要去找太后、皇上,我要去找王爷世子,我要,我要······”江贺文气的口不择言。
“去啊,你若有那个本事能见到太后皇上,你就去告状啊。”婉仪郡主冷笑道,“还不快将郡马带走!别在这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