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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 完结+番外 (故里安)


  白恒怒骂白九川,还想顺便将本来岌岌可危的太子封号撸下去,被急忙赶过来的皇后吵得脑仁儿疼,不耐烦地将皇后给白九川领走了。
  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监斩还能监丢人!白恒气性大,久久不能平复。等日薄西山,安排心腹封城,并分水、陆四向搜查追捕,才顺口气。
  潜意识里对废物太子反而更加放心。
  容渊也听闻这事,夜里不能平静,一合眼就是白九川对他的承诺。被劫走,会不会是太子为他做的。至于给他赶出来——为了保护他。耳边有两个不同的声音较着劲。心神不定,他随意披件衣裳,方要下床,就见一人破门而入。
  一身劲装,蒙着面,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白九川!
  她大步上前,将他一带,带进怀里,想了想,又坐下给他靴子套好,才抱着他飞身出去。


第49章 容厂花风华绝代(10)
  月色不清,容渊被半挟持着,飞速掠过漆黑夜空。()
  “殿下这是?”
  呼呼凛风打得人脚疼,他将脸侧一侧,漂亮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往白九川的脸上盯,带着不自知的小心翼翼与期盼,不动声色,也伸胳膊,揽紧白九川的腰。
  不惊诧被认出,腰上多的手臂却让白九川有些没想到,她并不认为容渊没有理解她送他回东厂的意思。在这时,他还会对她做出这样亲密依赖的举动。余光里那双漂亮的眼眸因没有收到回复黯淡,白九川神情有一丝动容。
  “带你见你想见的人。”
  话音未落,脚下变成一处荒林,再几点,二人落地。
  容渊心中一荡。
  那人定是童瑾!一切确是都为了他!嘴角微翘起,像只偷了腥的奶猫,欣喜模样让白九川兀地生出烦闷。
  她抽出佩剑,在右侧地上狠戳几下,试出虚处,一挑,挑出大块工整土块,被随意抛在地,轱辘两下,啪地倒去,竟没碎裂。土块下头垫着许多茅草,蓬松杂乱。
  她皱眉,不悦地推文弱的容督主过去,“给这些都搬出来。”
  容渊一点没觉出她的刁难,整个人洋溢着种莫名欢喜,这种欢喜令他看着白九川的目光更加温柔痴迷。他顺从过去,蹲下,抱出实打实地一大捧枯黄茅草,放到旁边。半盏茶的功夫,容渊汗流浃背,喘着气,豆大汗珠不断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从下颌滴到茅草上。而此时,深不见底的茅草坑才搬到百分之一。
  滴落的汗珠火上浇油,白九川闷火更盛,斥道:“没用!”
  容渊正弯腰搬下一捧茅草,闻言抬头,无辜的桃花眼怔忡一下,默默加快速度,却被绊得趔趄,白九川瞬移过去,扶住他,他怀中的草正好掉落在堆上,白九川将他推到一边。
  手上剑一转,深入坑中,挑出大堆草。
  几个来回,那坑底自然干净,露出四壁黄土。
  容渊在一旁看着也不尴尬,抿唇冲她笑得恬淡,待她挑完,自发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双胳膊。
  白九川轻嗤一声,抱他下去。
  她们下去后,从夜幕里闪现几个黑色人影,三个随白九川二人下去,两个顷刻将挖得坑填平,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才又隐于黑暗,看守此处。
  地下长廊造得简陋,不时有黄土落下,却又高又长,容渊走不必特地躬身,走了很久,好似没有尽头。
  不知有意无意,明明以容渊的缓慢速度行进,白九川那只手还放在他腰侧,形成个霸道占有姿态。
  “砰!”容渊走神,该右拐,直接撞到白九川身上。他比白九川高一些,白九川挺拔的鼻梁正好撞到他下巴,鼻子生理性一酸。白九川嘴角下撇,怒火丛生,见容渊可怜兮兮看着她,又努力忍住,她吐出一口浊气,“看路。”
  容渊心疼,想要说话,被直接强压着愤怒的白九川一指点哑穴。喉咙动了动,只得失望合上嘴。
  密道的出口在城外,改换马车行几十里,二人在一山村下车。此村在地图上籍籍无名,容渊不认得,却一眼惊艳它明媚山水,与偶尔呼啸过的淳朴山风。村间房屋多筑山水之间,而二人此刻便在山腰一座小院前。
  推开篱笆,院里赫然被两人牢牢押解着一囚衣女子,童瑾!容渊看到童瑾的同时,童瑾也一眼望见了他。虽没有直接扑过来,她那双眼不住地瞟着容渊,含着缠绵情意,悲喜交加,容渊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
  虽此前被她利用,她到底不是心思坏的。
  白九川冷笑,扬手,压着童瑾的二人齐齐松手,退到白九川后头,童瑾站地不稳,身子猛地一斜,正好被容渊扶住。
  “孤答应你的已经做到。”白九川冷淡道:“不过现在风声紧,你也只能来这一回,待再过些日子,你想怎么来怎么来,接到你府里也可。”
  容渊听着这话不对劲,眉头一皱,又听她道:“来人,送容督主回去。”
  身后暗卫冲容渊走去,容渊看着面无表情的白九川心一颤!
  不应该!救童瑾是为他,又怎会对他这个态度!他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哑穴还没有被解开!
  容渊松开扶着童瑾的手,后退一步,绕到另一边。两片嘴唇急急开合,向着白九川走,黑衣人望了望白九川,白九川点头,下一瞬,容渊被手刀打晕,与那黑衣人一同消失在白九川视野中。
  “童瑾,哦不,董凤回。”
  童瑾楚楚可怜的眸子闪过一丝怨毒,
  白九川笑道:“你现在一定恨死孤了。”
  童瑾勉强挤出一抹讨好的笑,白九川接着道:“孤不在乎。”
  “你只要记得,只有孤能救你,而杀死你,对孤来说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童瑾的笑僵在脸上,慢慢变成仇恨与愤怒,她不敢破口大骂,肮脏的诅咒全从那双眼睛恶毒地射向白九川。
  “知道孤为何救你?”白九川笑了笑,“因为容渊想让你活。而他想你死的时候。便是你再无法躲避的死期。”
  “孤的话,你可明白?”
  童瑾的脸上五颜六色,十分难看。尤其是内心多出的那份扭曲的优越感。反设计了她怎么样,太子又怎么样,到头来在感情这方面,还不是她童瑾的手下败将!这份优越感让她面对白九川不再那么难堪恐惧。
  “明白。”
  童瑾再次被押住,遣回屋里关好。
  白九川走到马车旁,柳献之从暗处出来。
  马车颠簸,柳献之坐得很稳,他郑重向白九川道谢,白九川懒洋洋倚着靠垫笑:“各取所需罢了。童瑾你也见着了,今后便安心替孤做事,至于武安伯一家,待孤荣登大宝,你自然会见着。”
  “是。”
  白九川淡淡嗯一声,合上眸子假寐,看不见柳献之眸里闪烁爱慕。
  容渊醒来已是晌午,若非颈后酸疼得紧,他真会当昨夜只是一场大梦。
  他开始汲汲想与白九川见面。
  为他付出那么多,又为何待他那样冷淡。
  可惜他创造的每一次机会都完美错过。
  次数多了,他也知晓。定是白九川的手笔。
  拜贴请柬皆一去不回渺无音讯,他离白九川最近的距离,是进宫述职,远远地看着她与柳献之嬉笑打闹。
  欢喜冤家。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着,喘不过气,他想冲过去,质问,破坏,歇斯底里,可最终,他只是如往常一样,端正地走过去。
  那天夜里,他落下失眠的毛病。
  一闭眼就是白九川对他笑的模样,对柳献之笑的模样,对许许多多的人,笑得孟浪的模样。
  好容易昏昏沉沉睡着,梦里惊醒,眼泪已经湿透枕巾。
  他越来越憔悴,嘴唇干燥开裂,浓重的黑眼圈涂在苍白皮肤尤其显眼。人也迅速消瘦下去,好像一阵风就能给他吹跑似的。
  他手里的活却做得仍是周全,甚至更加精致用心,趋近完美。
  “柳相。”
  “容督主?”柳献之望着门前的人目光闪了闪,“来找本相?”
  容渊颔首,露出个苦笑道:“想来问问殿下的事。”
  他终究忍不住,要来问个明白。
  “殿下的事,本相怎么会知道。容督主还是去问殿下。”
  “殿下不肯见我。”容渊目光落寞,“还请柳相成全。”
  柳献之犹豫片刻,叹气,“督主随本相进来罢。”
  进府,隔绝一切眼线,柳献之望着容渊的可怜模样也有些不落忍,想到白九川,还是狠心道:“容督主,你与殿下的事儿本相了解不多,也不好插嘴。”
  他给容渊倒杯温茶,水流声与他温润的声音混在一起,风雅耐听,望之也赏心悦目。
  “既然你来了,本相多说两句你也不要见怪。”
  他将茶杯平递给容渊,“殿下那人风流不羁,最爱与人暧昧,可多半不是真心。皇家,有几个真心呢。”
  容渊扯了扯嘴角,将茶杯接过,喝下一口茶,温热水流滑过食道进到胃中,令他冰冷的身躯不至于发抖。
  “还有便是,也没有几个天之骄子,能够忍得住自己身边人,再三想着别人。”
  容渊的身子狠狠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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