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宝贝,旁人地方都没有。
他知晓她腿受了伤,特意带在身边准备寻了机会亲自送给她的。
想了想,他站起来,随意招呼了个奴才,低声吩咐让人送到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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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生的膝盖其实就是看的吓人,实际上过两日就好了。
这几日盛雪瑶日日都往她院子里跑,面上满目的春光,这副眉眼含春的模样,一瞧就知道跟卫瑾玉有关。
叶莲生轻轻转动手中的瓷瓶,玉手托着下巴浅笑了一声。
盛雪瑶坐在她的右手边,正低头给她剥橘子,这柑橘酸甜丝少是外界进贡到宫里的,宫中有什么好东西,太后从来不会忘了盛长歌,早早的就让人送了一筐送来了。
满院子里,只有盛长歌这儿有,旁的地方便是想瞧都瞧不见一个。
她细细的剥了橘子表面的白丝,听见她笑了一声,好奇的扭头问道:“长姐怎么这般高兴?”瞧见她手中拿着的玉瓷瓶,随口夸赞了一声:“这东西可真精致,长姐这儿的都是些好东西。”
“是吗?”叶莲生扭过头,一双眸子璀璨亮眼,笑脸盈盈道:“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她眉眼那般精致,一笑就如春日的花娇艳的让人惊艳,盛雪瑶面对这张脸,敷衍的笑了笑,随后便低下头去。
叶莲生眸子闪了闪,撇了她一眼又无聊的挪开头去。一手撑着下巴,修长秀气的手指搭在桌面上,食指轻轻的敲打着。
瞧她这模样,盛雪瑶大概是稳住了卫瑾玉。
也是,她点着头,若是她当真如小白花般一点手段都没有,也就不叫对手。
她轻笑了两声,站起来。
盛雪瑶将剥好的橘子放在白玉瓷盘中,见状连忙推过去:“长姐。”叶莲生没理她,越过她坐在梳妆台上。
“长姐这是要出去?”
叶莲生眼帘一垂,任由身后的奴才将她的发簪取下来,透过镜子瞧见盛雪瑶一脸紧张,她像是猫逗老鼠似的,过了许久,精致的下巴才往下点了点。
盛雪瑶掐紧手心,生怕她出去找卫瑾玉,心脏都跳出喉咙口,才艰涩道:“长姐这是要去哪?”
叶莲生面对镜子,侧了侧脸,瞧见发间戴着的碧玉八宝攒珠钗,见盛雪瑶紧张的额头都要冒出汗来了,才笑着答了一句。
“我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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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生要进宫,太后早早的就派人来宫门口等着了。
初春的时候还带着风,青石长街两旁都种着柳树,叶莲生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里面穿的是精致艳丽的宫装,一张清丽绝伦的脸让人瞧见呼吸都停了一瞬。
太后住在寿康宫,老远的就派了宫女前去打探,郡主到哪里,还有多久才到。
寿康宫的奴才们好久都没见到太后娘娘这般高兴了,老远的瞧见叶莲生就赶紧迎上前,一脸喜不自禁。
叶莲生刚进门,太后就里头问:“是不是长歌来了?”
她斗篷都没脱,连忙朝里走去,一眼就瞧见里屋,坐在软榻上高高在上的太后,此时正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瞧。
“外祖母。”叶莲生眼一酸,抱着太后的腰跪在她脚下:“孙女好想你。”
“油嘴滑舌,想我了也不进宫看看祖母。”太后一脸慈祥的看着跪在她脚下的人,布满皱纹的手在她发簪上轻轻抚摸着:“腿还疼不疼?”
叶莲生抱着她的胳膊笑,摇着头:“腿早就好了,不疼了,是想祖母想的受不了了,才过来的。”她嘴巴甜,哄得原本就拿她当眼珠子的太后笑的合不拢嘴。
说到那日射箭的事情,太后摸着她的发簪道:“你放心,谁也不能欺负了本宫的娇娇儿。”太后这几天日日宣淮南王妃进宫,折腾的人家差点儿告病。
又听说宋然被关在王府日日抄《女戒》日子过的十分凄苦。
太后对这些自然闭嘴不谈,只问了旁的:“可是当真喜欢卫家那小子?”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娇娇孙女,疼惜道:“卫家就只有宁国候一人本宫还看的上眼,只是他年岁大了些,命格也不好。”
“他家那个庶子长的是不错,但是身份底下配不上我的娇娇,心性也有些幼稚,怕是难当大事。”
叶莲生埋在她的怀中,她自然是知道卫瑾玉是个什么人,至于宁国候,书中寥寥几笔介绍过那人。
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却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寻常人就算靠他靠的近些都难受,所以这么些年来除了卫瑾玉一子一直都无所出。
可无人知晓,这般在刀口上舔血的铁血男儿,在战场上从无败仗的常胜将军,却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一想到这,叶莲生的骨子就颤了颤,双眸之间升腾而起的浑然都是兴味。
边关战胜,若是猜的不错的话,此时那人早早的就入了京。
她两手微微摩擦,强行按捺住激动。
见她不说话,太后便不再逼她,摸着她的后背疼惜道:“只要我的娇娇喜欢,这世间的男儿本宫都能让她是你的。”这话猖獗又狂妄,只要她开口,这世间好的,都能送到她面前。
叶莲生在宫中陪了太后一天,回去的时候带了整整一车的赏赐。
她坐在马车里,手里把玩着手里的弓箭,玉灵弓,据说是活佛了空大师亲手所制,现如今世间存留的不到三把。
她手中拿的就是最好的那一把,弓身的两面雕刻的是浮云游凤,早些年间是太后手里的东西,之后传给了她亲娘长公主,现在又传在了她手中。
马儿轻响,忽然一顿马车停了下来。
叶莲生还没反应,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卫瑾玉温润低沉的嗓音隔着一道车帘轻声问:“敢问里面可是郡主?”
叶莲生眉心一闪,素白的手撩开车帘。
她倚靠在马车里,一身大红色的宫装艳丽逼人,明眸皓齿清丽又妩媚,一双顾盼流离的双眼正看着他笑。
四周浩浩荡荡的围着不少男女,原本吵吵闹闹的场面自她撩起帘子后顿时安静了,女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叶莲生瞧,男的则是低着头不敢再瞧第二眼。
卫瑾玉站在最前面,只觉得一阵热气升到耳尖上,眼睛垂着往下,又问了一句:“郡主可要一同前往?”
“哦?”她轻笑了一声,脆生生道:“去哪?”
“白眉山。”卫瑾玉连忙道,生怕她不去,又忙加了一句:“狩猎。”
“好啊。”她点点头,立马从马车里转出来,大红色的宫装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叶莲生翻身上马,一手拿着玉灵弓,一边抽着小皮鞭。
马儿吃痛,大红色的身影往前跑。
她驰腾在天地之间,纤细的腰杆挺的笔直,大红色的裙摆随着风飘扬。
卫瑾玉愣愣的站在原地,以至于忘了动作。
忽而马上的人转过头,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勾起嘴角朝他嫣然一笑,脆生生的喊了他一声:“卫瑾玉——”眼中含笑,灿若春华。
卫瑾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止,随后又一刹那间沸腾。
他搓了搓手心的鞭子,咬牙用力一抽,马儿飞奔随着她的方向跑去。
那一声清脆的声响瞬时间打破了宁静,原本安静的长街上刹那间浑然都是马蹄声,浩浩荡荡随着白眉山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被火烧死的世子妃
要说起这白眉山。
山的东边是一片狩猎场,春秋两季时常有贵族子弟前去狩猎助兴。西边则是一大片的荒林,听闻时常的有野兽出没。
这两点倒是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香火最为鼎盛的天隐寺就在两山之间。
还在马上的叶莲生勾起嘴角笑了笑。
那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煞气严重。不能与常人亲近,更别谈受天伦之乐,每每回京都要提前住在寺庙中,吃斋,礼佛压制。
寥寥几笔,不难猜出那人如今在哪。
想到这,她笑了笑,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狩猎场,扔了手里的皮鞭下了马。
“郡主——”宋楚后她一步赶上来,见她下马急忙跟着下去,奴才们连忙将马牵住,他下马的时候太着急,扯的后背一阵生疼,立马龇牙咧嘴起来。
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叶莲生,踌躇一会还是乐颠颠的跑上去问:“郡主的身子可好些了?”刚刚离得远还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她身上,如今站在她身边宋楚倒是不敢再瞧了。
低着头,脸早已羞红了一片。
卫瑾玉坐在马上,瞧的清清楚楚。
他呼出一口气,冷着脸下马将缰绳交给奴才。这世子可真是贼心不死,刚才挨了淮南王十几鞭,现在又巴巴的往盛长歌身边靠。
一听说郡主身子好了进了宫,立马就招呼狐朋狗友来宫门口堵着。
还冠冕堂皇的拿他当挡箭牌。
卫瑾玉想到这,一双眸子冷了冷,随手举起丫鬟奉上来的茶,仰头一饮而尽。身边宋楚满是讨好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受不住,还是扭头看过去。
盛长歌倚在靠背上,一手托住下巴。宽大的袖口从手肘处滑落下来,露出一截如玉般滑腻的肌肤,手腕处戴着的碧玉手镯微微晃动,更衬的那处圆润滑腻如雪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