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七八遍了吧。”辛虞略一回忆,道。
平时不来乾清宫,得闲了她也会写一点,几日累积下来也有不少。事实上若不是近三天都在给他当免费劳动力,襄妃的吩咐恐怕已经完成过半了。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不置可否一挑眉,“写字的速度倒是有长进。”扬手把一叠纸又丢了回去。
辛虞知道这是在说她之前偷懒,只当听不出,转身朝男人福了一礼,“嫔妾谢陛下夸奖,实在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朕看你分明受之坦然。”男人冷哼。
辛虞没从他语气中听出不快来,也不跪地请罪,只垂了头道:“嫔妾不敢。”结果话刚出口,脑门就被什么敲了一记。
“朕怎么觉得,满宫里就你胆子最大?在朕面前也敢打马虎眼。”
这是在说之前她替珊瑚认罪?辛虞疑惑着,男人已经握着卷成圈刚和她脑门亲密接触过的书,走回御案前。刚要坐下,想起什么又转身问她:“该挂回去了吧?”
“什么?”辛虞不明所以。
“你的花签。”
原来他是在问她大姨妈走了没,辛虞笑得有些不自然,“还没,不过快了。”
“哦?是吗?”男人瞧她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朕没记错的话,差不多有十日了吧?”
“没,才九日。”
“才?”
辛虞不吱声了,使劲儿垂着头掩饰自己的心虚。
其实辛虞家亲戚虽然拖拉了些,但也不知是不是前天被吓着了,当晚便走了个干净,害她好没安全感。
辛虞也是心大。有大姨妈傍身那几天,即便身处乾乾清宫她也没扭捏,该去净房就去,倒弄得跟着她来的挺不好意思。这两日没了倚仗,也不知道装装样子,这突然几乎不跑净房,搁谁谁不怀疑?
抱着侥幸心理,纪明彻那边没再揪着问,她这边也便放下了。小半个下午消磨下来,依旧是过了申正回去,一进西配殿,珊瑚却跪地上哭起来,“奴婢没用,给小主添麻烦了。”
留在殿内的几个,尤其是陪辛虞整理过奏折的琳琅和玲珑,闻言全变了脸色。
辛虞真有些头疼,“没事,你们别多想。”她先安抚了众人,然后才摆摆手叫珊瑚起来,“以后做事小心些,别毛手毛脚的。”
看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众人放下些心,珊瑚也擦把泪起了身,还算有脑子,一句不敢提乾清宫里发生之事。
辛虞见她今日表现,也不想再带她去了,“要不你以后就别跟着了,留在殿中做些针线也好。”
“那玲珑姐姐岂不是要天天受累?”珊瑚眼圈通红,愧疚地看一眼玲珑,眼见又要掉金豆子。
辛虞最不爱哭,也拿别人的眼泪没办法,赶忙打发她下去,“这个以后再说,你先下去洗把脸。”
本以为熬过下午,晚上就能松快松快了,晚膳后太医来了。
“臣奉陛下之命,来为小主请脉。”这回来的不是何太医,进门行过礼后,他如是道。
“给我诊脉?可我又没病。”辛虞错愕。
“陛下说,小主月事不顺,叫臣为小主调理一二。”
辛虞一噎,随即干笑,“那个,你来得不巧,今儿从乾清宫回来,我月事便已干净,就不必请脉了。”
那太医却很坚持,“陛下有旨,臣不敢不从。且《彤史》上所书,小主受伤后一直月事不顺,时有延迟,这月又九日才尽,是该好好调理一番。”
最后辛虞也不敢违抗圣旨,被按着好一通号脉,然后当晚就抓来了久违的中药。
辛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QAQ
又不是怀孕了怕人知道,辛虞也没正儿八经瞒着宫里人。可一听说那些严重后果比如影响子嗣,一个个全站去了太医那边,劝着辛虞吃药。
辛虞跟喝毒*药似的,五官都皱成一团,哪还有一点仙气,“这药得吃到什么时候?”
“最好调理个两三月,实在不行,也要至少月余。太医说的时候小主不是在场吗?”玲珑纳闷儿。
她不想接受现实不行吗?辛虞真想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要听”给她们看。
在小本本上又记了长平帝一笔,辛虞暂时也只能乖乖吃药,然后早上去给众妃嫔摧残,下午去给长平帝摧残,水深火热。
辛虞最终还是让珊瑚继续和玲珑轮班。宫女里就这两个不识字,而在她看来太监纵使没了根也是男人,所以一般都不叫小凌子他们进内室,更别提贴身伺候。
时间转眼到了三月十五,长平帝要主持殿试的日子。
虽说殿试是在谨身殿,也就是现在所说保和殿举行,影响不到乾清宫这边,但辛虞还是抱有那么一丝丝侥幸,或许人家忙起来,就不记得折腾她这个小虾米了。
当然事实证明,她这纯属做梦。长平帝不但留了满桌凌乱给她,还附赠一项新任务,把他最近看过的书籍整理好放回书架。
听新添了定时功能的小禄子复数完长平帝的话,辛虞直想喷他一脸血。但估计以那男人的尿性,说不定不仅不给叫太医,还得让她自己跪地上擦干净,她又忍住了。
只是古代还没二十六个字母,书籍排序全按偏旁部首。辛虞一本本找,一本本数着笔画放去该放的位置,好半晌才摸索出些门道,顿觉分*身乏术。
这个珊瑚完全帮不上忙,无奈之下,她只得先将批过的和未批过的奏折简单分开,等辛虞忙完再仔细整理,能省一点事便省一点。
主仆俩忙了好一阵子,这天辛虞的《女诫》进展自然不大。不过长平帝大概是见她苦力做得满好,一直没宣她侍寝,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直到三月十七这一日——
“禀陛下,郑英郑大人今日下衙时被惊马所伤,已告了病假。”
纪明彻眸色骤然幽深如墨,转目看了眼不远处尚空着的桌子。“知道了,下去吧。”打发了前来报信的人,他静静坐着,内心思绪翻腾。
宫里接连出事,矛头纷纷指向皇后,细挖,又似都与当年的燕淑妃有关。他总觉得仿佛有一只黑手,蛰伏在暗处,伺机搅动风雨,害他的子嗣,也让他的后宫不得安宁。
巧的是,不管是七夕小宴上的酸梅汤,还是中秋家宴上的刺杀,甚至导致容淑仪滑倒早产的石子,桩桩件件,昭容华竟都牵涉其中。
早在她为他挡刀一事发生,他便已疑了她,只是她看似毫无心机做事却滴水不漏,几次试探下来都没发现与幕后黑手的联系。
有时他不得不猜测,她是否与其他女人一样,要的是荣华富贵,是扶摇直上,是世间女人最尊贵的那个位置,所以才花了如此多的心思。
可她表现得并不想侍寝,先是拖延太医宣布她已痊愈的时间,然后又推三阻四。就连这次拖拖拉拉的月事,也透着蹊跷。
于是他又换了个方向,不想要宠爱,不想要侍寝,她会不会是别人在自己身边埋下的一枚暗棋?
他开始频繁叫她来御书房,甚至让她接触到奏折,为的不过是试探。
果然,他明理暗里故意透漏出想让郑英作为调查两淮盐务的钦差人选,不出三日,郑英便出了事。
他眼底一片晦暗,叫来小禄子,“不必去请昭容华来了,叫她备着晚上侍寝。”
☆、83.折磨
红烛高照, 幔帐轻摇, 辛虞被整个人按趴在床上, 只觉贴着皮肤的明黄锦缎光滑异常,让她想抓也抓不住。
身后便是男人滚烫的身体, 耳边萦绕着粗重的喘息,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正在发生的一切。
这个男人大概是疯了!
辛虞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分明上次侍寝还同她闲聊, 这次却直接扛了她丢床上,便开始撕衣服, 凶猛得野兽似的。
若不是他眼神清明,她还真以为他是喝了酒或者在哪里遭了人算计, 拿她当发泄的工具。
小半个时辰了, 他折腾她足有小半个时辰了, 可从头至尾一个字没同她说过, 动作间也毫无怜惜,野蛮地只知道掠夺。
饶是辛虞并非什么敏感的性格,心里也堵了一口气。她抿紧唇一声不吭,也拒绝做任何回应,当然男人用这种背入的交叠姿势,连她的表情都看不到, 更没指望她能有什么回应。
努力忽略掉身上的感觉, 辛虞开始在心里呼唤系统, “兰翔, 我刚穿来时, 明明有屏蔽十八禁内容的功能,为什么后来不给用了?”
好半天那道机械音才响起,“你难道不知道在你洗澡上厕所还有啪啪啪时系统都会断掉与外界的联系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找我?”
这个她还真没留意,不过也是心情实在不好,又急着转移注意力,她才会做出此种行为。
辛虞默了下,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兰翔:“很正常。那时候原主灵魂还在,掌握身体控制权的也是她,不屏蔽,你就是在偷窥人家。现在身体是你的,怎么能一样?国家扫黄打非、禁止皮肉生意和小电影,还能禁止你结婚生孩子吗?”
好吧她竟无言以对。
辛虞还想再同兰翔说点什么,掐着她纤腰的大手猛地加大了力道,动作也变得凶狠起来,她没控制住,一不小心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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