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虞之前没想那么多,听金铃如此说也思量起来,刚寻思着以后是不是要和在现代很多人说的那样,看到有人倒在地上,想法子留了证据再去扶,脑内便响起熟悉的系统机械音,“叮!宿主小施善举,第三项福气满满经验+5。”
惊喜来的太突然,辛虞一高兴,就把之前想的全抛在了脑后。反正她现在自带厄运DEBUFF,没人害也好不到哪儿去,适当做好事不但使自己心情愉悦还能刷幸运值,可不能因噎废食。
至于以后,努努力把第三项等级刷高,她应该也没那么怕遭人算计了。
主仆俩经过承乾宫与咸阳宫(即辛虞前世的钟粹宫)中间的夹巷,转进御花园,辛虞又开始脚酸,金铃见她步子慢下来,贴心地提议到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歇歇。
亭子并非上次偶遇长平帝那座,辛虞却想起了那天的事儿。她一面小幅度活动着腿脚一面摇着手中团扇,问金铃:“你知道那天和陛下一起下棋那位叫易之的是谁吗?”
金铃没料想她会问这个,怔了怔,摇头,“奴婢不知。”
“那有空帮我打听打听,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辛虞倒不是对那人有啥想法,只是宫中岁月无聊,最近又没啥八卦可供消遣,她就想着自己挖一点儿。而那位仁兄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什么公侯伯府嫡母庶子的,多么好的大戏背景。
主仆俩在亭中歇过一阵儿,辛虞又重拾了逛逛御花园的心思。来时有事在身,她们抄了最近的路,都没好好观赏一番这里的景致。
谁知刚出亭子没多远,之前还热情如火的阳光突然降了温度,辛虞眯了眼抬头,正见一片乌沉沉云朵儿遮了日头。她一下子想起之前的惨痛经历,什么游园的心思都没有了,拉了金铃便加快脚步往长春宫赶。
结果她前脚一进殿门,后脚天儿又晴了。
辛虞:突然很想说脏话怎么办?老天你是专和我作对的吧?
辛虞恨不得转身回去,但一路走得急早累得腿脚不利索,她也只能看着外面的好天气独自郁闷。
好在今天得了个蜜瓜,多少也能安慰下被古代食品种类匮乏程度折腾得嘴里快淡出鸟来的辛虞那脆弱的小心灵。金铃把瓜用井水派过,洗净后削皮切成均匀小块装在瓷碟中,用牙签子扎着吃。
辛虞尝了两块,发现这纯天然的比后世打了各种药的清甜很多,一口气吃下半碟子,又把剩下的赏了金铃和小贵子,心满意足地拿过针线筐继续开始日常奋斗。
对于一个女汉子来说针线活儿实在磨人性子,她觉得自己最近已经练得很能耐得住宫中这无聊的时光了。以后若不幸无宠,她也得自己把日子过充实了才不会被这寂寂深宫逼疯。
当晚长平帝歇在了皇后那里,第二天一早坤宁宫派人到各宫传信,后日乞巧节,晚上皇后在御花园设宴,邀请诸位妃嫔一起前去玩乐。
辛虞听后,回去拿起了自己刚刚完成尚算满意的荷包,摸了摸上面只用绣线勾勒了轮廓大面积留白的图案,“这个还有那么点别致,瞧着又素雅,正好我有件颜色很搭的纱衫,金铃你帮我收好,七夕宴会那天戴。”
恰逢此时小贵子打听了消息回来,顶着一头热汗进殿回话,金铃接了荷包一面收一面问:“有眉目了?”
辛虞昨个儿让她打听朝中哪位武官叫易之,虽像是随口说说,她还是认真当差事办了。只不过宫女不比太监走动方便甚至能出宫,她没寻到合适的门路,只好又托了小贵子。
小贵子平素最是话少,嘴也紧,为人又实在肯干,有人找他帮忙只要得闲基本都应,因此结识了好几个相熟的太监。找他这样人办事儿,不用担心走漏风声,有心人也料想不到辛虞会用这么个木讷的打听消息而不是聪明伶俐的金铃,反而更加稳妥。
果然小贵子言语简练,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沈宴沈将军字易之,除此之外再无年龄身份相符的。”
哦,原来是他。
辛虞恍然,难怪她总觉得忠勇伯府听着耳熟。
这位和长平帝年岁相当的朝中新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传奇事迹一度很为宫女们津津乐道,连原主那个老实孩子都有所耳闻,至于原因,年轻,位高且深得帝心,据说长得也不错,关键是单身,比起太过遥不可及又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长平帝,简直是发花痴的不二人选。
而他家里那点儿破事,也精彩得够写一本小说了。
沈宴出身武英伯府,父亲是现任武英伯。不过他是庶出,上面原还有个嫡出的大哥,这位嫡出大少爷的生母就是武英伯的原配夫人,上代忠勇伯府的嫡长女。
故事有些老套。武英伯府与忠勇伯府联姻,当时还只是世子的武英伯的原配妻子身子骨儿却并不十分健朗,从生了武英伯的嫡长子便开始缠绵病榻,不几年就撒手去了。
她一死,留下一个年方四岁的儿子,为继续两家的联姻,也为照顾自家女儿留下的这颗独苗苗,老忠勇伯又嫁了个庶女到武英伯府做继室。
嫡女和庶女的教育自然不同,相比之下这位继夫人不仅短势还心胸狭窄,有了自己的儿女后小心思更是多。也不知是她没照顾好还是那位嫡长子胎里身体便不强健,活到十三四上一场风寒没了,这下沈宴一跃从庶出二子变为了最叫人忌惮的庶长子,还不成她眼中钉。
后来发生的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沈宴外出求学,几年后传出为山匪所杀,连尸首都没寻到。武英伯又失一子,怕再出意外,忙给继妻所出第三子请封了世子并严密保护起来。
谁知三四年过去,武英伯府在大清洗中没落了,早该死了的沈宴却改头换面,活生生地回到了京城,以新帝心腹臣子陈远陈易之的身份。
这下武英伯府又急吼吼将人认了回去,听那天长平帝与沈宴二人的话,沈大人那位继室嫡母,最近在给他和自家侄女儿牵红线。
辛虞就着八卦喝下大半壶茶,砸吧砸吧嘴,不由感慨:真是一场精彩大戏,比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不知好看多少倍。
☆、14.乞巧
一个好八卦足够人津津乐道许多天,辛虞一面回味那场侯门恩怨大戏,一面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刷第二项经验,偶尔趁着没雨出门在长春宫内外走走,通过锻炼增强体质,很快便把日子熬到了两天后的七夕。
现在都把七夕当情人节过,实则在古代七夕又名乞巧节,是女儿家才过的节日。辛虞穿过来快一个月了,终于碰上一次热闹的节日,哪能不欣喜,就差感动得内牛满面了好吗
尼玛,和这古代女人的单调生活比起来,现代简直是精彩得犹如天天过节有木有?
大概宫中女子也难遇到这样可以光明正大放松取乐的日子,早膳后就陆续有完成手上活计的宫女玩起了投针。虽则怕吵到有孕的容贵嫔都不敢大声欢闹,但个个脸上带着笑意。
辛虞觉得挺新鲜,也跟着玩了把,若不是自己殿里打扫得太干净,还准备像原主记忆李那般陈列些瓜果供奉,看有没有蜘蛛在上面结网。民间都管蜘蛛这东西叫喜子,如果喜子结了网,就算是乞得了巧,她这种手笨的合该乞一乞。
还好生平最怕蜘蛛的金铃不知道自家小主这种危险想法,不然豁出命去也要拦上一拦。
既是皇后设宴,身为嫔妃总是要郑重打扮一番以示尊重的。这和现代参加宴会一样,你不穿礼服不化妆,不仅会显得格格不入让人耻笑,也是对宴会主人的失礼。
夏日里汗多,金铃特地叫小贵子去要了热水,先服侍辛虞沐浴后再行梳妆。辛虞前天说的纱衫她早找出来了,和一干肚兜小衣等并辛虞那个荷包一起放在了净房外的小杌子上,荷包里还按照辛虞的习惯装了几个银锞子以及一小包用纸包好的果脯零食。等辛虞洗好澡,她出净房抱进去,从内而外一一帮辛虞穿好。
辛虞已经有些适应了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没办法,人家宫女太监的职责就是伺候你,你不用,没人会觉得你体贴,他们只会猜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你厌弃,又或者你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绾好发髻薄施脂粉,金铃在辛虞发间簪上一朵堆纱宫花,花蕊是用几颗米粒小珠串成的,看着十分别致,既不逾越,也不过分寒酸。
清清爽爽出了门,主仆俩一路往御花园去。
辛虞果然是第一个到的,不过虽则时间尚早,御花园一座重檐八角亭前已经摆好了桌椅,上面几碟瓜果点心散发着淡淡香气。早有宫女候在那儿,见辛虞主仆到来忙上前问安引辛虞入座,并迅速叫人奉茶上来,“小主到的早,先吃些点心用杯茶,无聊的话四处逛逛也好。”
辛虞就坐下喝了两口茶,还拈起一块用模子卡成花朵状的绿豆糕尝了,觉得口感绵滑,甜得也恰到好处,绿豆的味道十分清新,不觉又吃了一块。
可一个人坐着喝茶吃点心毕竟无趣,眼见着时间未到,辛虞起身,带上金铃准备在附近转转。
御花园在明代其实称为宫后苑,清朝才更名御花园。也不知那位大祈的开国皇帝跟满清是不是思维接轨了,也给自家花园子改了这么个名字,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内务府,不过那个是不是根据宗人府的取名方式来的,请恕辛虞生不逢时,没法儿去寻□□皇帝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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