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笑的可开心了,她蹲两人面前,笑靥如糖:“罗美人,你表哥的胸怀宽不宽广哇?抱着腰身有劲没?我跟你讲,你姑母罗氏亲自说的,他爹是三寸软蛋,你得多注意,看看你表哥是不是。”
罗韵气疯了,恨恨盯着姜媃:“姜媃,你这贱人能好到哪去?小小年纪就勾搭小叔,指不定秦昭就是让你害死的!”
姜媃脸上笑意淡了,她起身,一脚踩罗韵脸上,一字一句的说:“死人你都敢编排,罗韵你就不怕晚上鬼敲门么?”
“呜呜呜呜……”罗韵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姜媃眼梢带嘲弄:“上回映月湖湖水没喝够是不是?罗韵,我告诉你,你凉了!”
她松脚,逼视罗韵眼睛:“从今天起,有我姜媃做美人一日,就再没有你罗韵!”
第56章 不关我事
“从今天起, 有我姜媃做美人一日, 就再没有你罗韵!”
原本以为软弱可欺的毛兔子, 谁晓得竟是长了利爪的野奶猫!
在场众人这句话之后,看姜媃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不一样。
乖萌人设已经崩了, 姜媃也不在意, 在场的姑娘们都是聪明人, 再者同性相斥,她再装乖,这些人也不一定能粉上喜欢她。
“你要编排我, 那随便,”白嫩如包子的脸上带出明晃晃的嘲弄和满不在乎,姜媃继续说,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小叔,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他有今天?”
“还有你秦笏, ”姜媃站秦笏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从前大房怎么看待的秦野我不管, 可从秦昭死的那会起,从我姜媃做了他嫂嫂那会,我就容不得你们一个个的践踏他!”
她掐着秦笏下巴, 迫使他仰起头来。
秦笏面色铁青,眼底带着深刻的怨毒:“我爹在哪?是不是你和秦野杀了他?”
姜媃嗤笑一声,拍了拍他脸:“说的什么话呢?我和我家小叔那可都是好人良民!杀人放火的事,我们从不干的, 小心点说话,嗯?”
秦笏死死盯着姜媃,此时的姜媃身上那股子软糯退去,既而是冷酷无情逮人就挠的小母猫。
姜媃忽的微微弯腰,凑到秦笏面前,眉眼一弯,竟是甜蜜蜜地笑了。
“大哥不要着急,我帮你们解开,不过你们表哥表妹的,我劝你们善良。”
她这话说的小声,就在秦笏耳边说的,旁人听不清。
秦笏眼神闪烁,权衡利弊下吐出一个字:“好。”
姜媃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转身问周围的人:“哪位姐姐有剪子,大哥和罗美人这样,很不雅观呢,要传了出去,罗美人名声受损,可是会嫁不出去的。”
跟着她叹息一声又说:“我家大哥还好,毕竟已经成家立业了,这种事,男人嘛不会吃亏,最多就是偷吃,让人耻笑一阵就过了。
早瞧出端倪的好些姑娘,顿时掩唇讥笑起来。
“姜小美人莫急,我这差人去找把剪子来。”其中某位姑娘笑着应道。
至于找剪子的时候,是不小心招来更多的人,还是一时半会找不着剪子,那都不好说了。
哈哈哈哈!
姜媃乐了,她就说嘛,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些围绕在白栖梧身边的闺阁姑娘更是各个都长了七巧玲珑心,有趣的紧。
她抚掌轻笑:“姐姐们真善解人意,和栖梧姐姐一样的好。”
众人心照不宣,倾力一波你来我往的商业吹捧,最后竟是无一不满,无一不欢。
姜媃有时候觉得,女的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
仿佛有共同不待见,共同踩踏,共同奚落的对象,就能飞快发展出一段热络的塑料友情。
而被共同不待见的罗韵就很难过了。
她被秦笏压在身下,两人死死搂抱着没有空隙不说,秦笏的双手还抓在她屁股上。
她就感受着从秦笏掌心里透出的滚烫温度灼过薄薄纱裙,直接烫到两瓣翘臀,那等陌生的触感,还有鼻息间满是秦笏身上的男人味道,都叫她渐渐窒息。
罗韵作为扇面美人,一直没有订亲,家里也还不曾安排,目下如此跟个男人这样亲近,却是她从未有过的。
她面颊通红,又羞又恼,边上还一众指指点点的其他贵女和美人。
她几乎能想见,不用半天功夫,她就会成为整个青州城的笑柄!
姜媃余光一直注意着,她忽的惊呼了声,天真无知的道:“大哥,你是不是太重了,把罗美人的胸都压扁了!”
胸压扁了……压扁了……扁了……
在场众人随着这话看过去,可不是压扁了!
软白如煮熟的鸡蛋白,还鼓囊囊颤巍巍的胸部,此时被秦笏挤压着,硬像是被拍扁了的馒头,已经变了形状。
一众姑娘纷纷红了脸,表情厌弃。
“真不知羞!”
“可不是么,今个是风雅的赏花会,大家都穿的端庄正经,偏生她要穿紧紧的纱衣,莫不是就为了这会好勾人?”
“这样看来,姜小美人还帮了忙,如了她的愿。”
“真是给青州城的贵女丢脸,我不屑和这等不知廉耻的人为伍。”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在罗韵耳里,就是火辣辣的耳光,抽的她羞愤欲死。
偏生姜媃就是不放过这对狗男女!
她歪着脑袋,纯纯的认真建议:“大哥,你轻一点,罗美人身子娇嫩,你都要把别人屁股抓出血来了,都不晓得怜香惜玉一些。”
若是换个未出阁的妙龄姑娘,定然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可姜媃不在意,她仗着脸嫩,又是懵懂无知的年纪,说这些就像是在说你今个这身衣裳真好看。
就算旁人晓得她是故意的,可对上黑白分明的水润杏眼,也生不气来,反而哭笑不得。
“啊……”罗韵受不住了,她发疯的尖叫起来。
姜媃眸子一亮,流火赶紧拉着她后退。
首当其冲,最痛苦的人便是秦笏,他整个脑袋嗡嗡的响,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姜媃,你不得好死!我咒你脸烂全身都烂!”满腔的怨恨,罗韵都倾泻在姜媃身上,恨不得跳起来啃她肉。
姜媃兴奋地搓了搓手,甚至期待罗韵能爬起来。
妈耶,手好痒,想欺负人!
小姑娘兴冲冲地跑花墙边,捉了一只藤萝叶片下的瓢虫。
她蹲罗韵面前,往对方脸上丢:“你骂,骂一句我丢一只,一会还往你嘴里扔!”
“啊!”罗韵吓得花容失色,又连连惊叫,“快给我弄开!快弄开!”
那么大个人,硬是被瓢虫给吓的哭出来,鼻涕双流,毫无形象可言。
姜媃拍了拍手,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
哎,对手太胆小,欺负起来没成就感!
“嚷什么?”白栖梧姗姗来迟,她身后还跟着一众男宾。
秦笏面如死灰,他盯着姜媃,咬着牙问:“剪刀呢?”
姜媃无辜眨眼:“对哦,那位姐姐还没找过来,大哥再等等,不要着急。”
秦笏气的吐血,今日太守府赏花会,城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来了,他这个脸丢大了,如何能不急。
偏偏身下的蠢货还动来动去,不停尖叫哭喊。
再是不喜,他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血气方刚,那等柔软磨蹭,哪里会不挨着私密部位的。
一边是理智情感上的崩溃,一边却是身体诚实的反应。
宛如冰火两重天,秦笏生生捱着,便是想眼一闭晕厥过去也做不到。
白栖梧近前,见着场中纠缠如蛇的一男一女,还有焉坏焉坏的小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又气又好笑,唤了姜媃过来,佯怒地捏了捏她小脸。
姜媃嘟嘟囔囔:“栖梧姐姐,你帮我大哥找把剪刀。”
那小模样,真真善解人意,还贴心的紧,谁能不喜欢这种又乖又软的小姑娘。
白栖梧嗔怪她一眼,对身边婢女点了点下颌。
“哼,罗家教导的好美人,”她眼神肃然,表情冷酷,“晓得我今个邀了青州城里出众的儿郎,便将主意打到我宾客身上不成?”
今日来太守府的罗家人,除却罗韵,还有他胞兄——罗守成!
罗守成同秦笏年纪相当,可却比之有手段,如今已经罗家主事人,里外都靠着他打理。
罗守成连忙站出来,拱手对白栖梧道:“白姑娘息怒,舍妹莽撞无知,我这就带回去好生教导。”
白栖梧拂袖冷笑:“确实要好生教导,不然整天嘴碎别人,还没有出阁就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往后别人一说起青州城扇面美人,都还以为都和她一个货色!”
罗守成脸色一白,总算明白了白栖梧的意思。
他苦笑一声,招呼长随将人扶起来先和秦笏分开。
“白姑娘说的是,在下眼拙,确实不该让她在做扇面美人了。”罗守成不得不弃车保帅。
罗韵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道:“哥,你什么意思?”
罗守成瞪了她一眼,呵斥长随:“还不赶紧将姑娘弄开。”
长随甚是为难:“少爷,没剪子弄不开,都是死结而且缠抱的太紧了。”
这话一落,众人又是哄笑出声,在场姑娘们还好,端着矜持,可男宾就放肆许多,那等戏谑眼神落在秦笏身上,说不出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