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再忍耐一会会儿好不好?”
那是少帅的声音……
可不是少帅说的吧……少帅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呢……
“乖,我们把衣服脱掉,都湿了。”
少帅的声音,有摩挲布料的声音。
兵蛋子们:!!!
大庭广众的不好吧!!
霍仿担心衣服里的冷水倒流斤挽挽的伤口上,要把挽挽的外袍脱掉。
挽挽又在哭哭唧唧,看着可怜。
挽挽已经昏迷了,但依旧非常横。
她听见有人跟她说别哭。
凭什么……
说不哭就不哭,她这么听话的吗?
就哭!
挽挽以为自己哭得很有气势,惊天动地。
实际上就是小奶猫喵喵喵的声音。
霍仿走到岸上,冰冷的手指为难地揉摁自己的眉骨。
挽挽娇气得很,一碰就哭。
霍仿没办法,用自己的披风包裹她,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
因为伤到的是后背,传统公主抱势必会碰到伤口。
男人抱着少女像抱着小孩儿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头倒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的大掌覆盖在少女没有受伤的那个那块蝴蝶骨上,固定着她的身体。
两人的身体体积实在相差太远,这种抱法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违和。
花园离主院不远。
卫兵们已经去传信了,住院里忙成一团。
烧热水的,准备衣物的,准备药的。
管家带着人正打算迎上去,却发现少帅已经回来了。
管家看得连连拍大腿,“快快快,快给少帅披上。”
霍仿浑身湿透,唯一干的厚实披风用来包裹挽挽了。
果露在外面的手臂一片通红。
霍仿将挽挽从头到尾包着,一阵风吹过,管家瞥见了挽挽的脸。
“这……”管家神秘兮兮凑到少帅身边,边走边偷偷说,“少帅,挽挽小姐的院子在那边。”
“是的。”
霍仿点点头,丝毫没跨慢一步把人抱紧了他自己的卧室。
老管家:……
这是提醒不是个问题好吗?
霍仿的房子平时是不供暖的,今天例外。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暖和了。
“少帅,要不要把大夫请过来?”
“不用,把门关上,全部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霍仿头也不抬地吩咐,小心地把挽挽放下,让她趴在他的床上。
天冷得血都流得慢一些了。
这是一家完全男性化的卧室。
冷色系为主导的颜色,刚硬的线条,干净没有装饰的灰色墙壁,架子上完全是军事类书籍。
床很大,长度够五个人平躺着。
挽挽被放在上面,还是趴着的,像一只刚出生弱弱的,睁不开眼睛的小猫咪。
挽挽是第一个来到这个房间的女性。
霍仿飞速地换了干衣服。
他脱了军靴,换了军裤,全身上下是居家的打扮。
男人走到床旁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床上的小东西。
他的房间,他的床,他想要的女人。
如果她是活蹦乱跳的就好了……
男人的气息完全笼罩着昏迷的少女。
她呼进胸腔的,完全是男人长期呆在这里后,为这间房间染上 的气息。
“我们把湿衣服脱了好吗?”
这是霍少帅长这么大第一次伺候别人。
但行军的时候,条件要艰苦得多,虽然做得不熟练,但很快就适应了。
无论男人的声音多么温柔,力气控制得多么小,挽挽就是不让碰。
一碰她就哼哼唧唧。
除夕夜,军队里为数不多的女军医和女勤务兵都回去了。
剩下的都是男的。
霍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沿着最底端,男人的剪刀慢慢将少女的衣服从背上一分为二。
然后小心地往两边剥,尤其是受伤的那一边。
“嗯……”稍微碰到一点点挽挽就哼唧。
“不疼,挽挽乖,我们马上好了。”
男人一遍安慰,一边加速了手上的动作。
对于一个不见血的小姑娘而言,肯定是受不了了。
霍仿一手慢慢拉衣服,另一只手,温暖的指腹撩拨开少女的湿掉的鬓角碎发,轻轻地拨到耳后。
男人的手下移,捏住了少女可爱的耳垂。
如爱不释手的玩具一样越捏越软。
似乎是注意力被分散了,衣服被顺利褪到了手肘处。
少女的身上只剩下了完全湿透后化为透明的里衣。
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目了然。
男人的呼吸一窒。
女子的身材与男子的就是不一样。
女子的腰线条可以那么流畅又漂亮,真是浪荡子的安乐窝玉璧枕。
霍仿在军队里的听到的那些有颜色的小笑话,等不了台面的画本子,此时全部回到了霍仿的脑子。
之前不明白的一些描写,对着这么个柔弱可欺的小腰,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透明的里衣里,是没有遮掩的,少女漂亮的背脊。
没有一丝赘肉,也绝不过分纤瘦。
血淋淋的蝴蝶骨下,系着一根粉色的的结,柔顺地趴在少女的背上。
男人的手慢慢离开少女的耳朵,拿起剪刀,开始剪开里衣。
第一滴雨落下后,很快,这场除夕夜迟来的暴雨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整个世界彻底安静,连烟花爆竹也没有了声响。
就像是特别为了配合,将男人和少女困在一个欲语还休的世界一样。
雨水,雨帘,雨声,为一切拉上了隔绝视线和声音的帘幕。
里衣剪至顶端,男人的手指开始剥离湿透的里衣。
半遮半掩之美和碧玉无瑕之美,完美地在少女的身体上承接。
蝴蝶骨处的血,完全染红了左边的
里衣。
鲜红一片,热烈,奔放,果决。
简简单单几个动作,霍仿热得滴下汗水。
一滴汗水落在少女的肩窝处。
年轻男人燥热地脱掉了一件衣服,只剩下了一件黑色衬衫。
伤口已经完全暴露出来。
可怜的小东西,难怪疼得哼哼唧唧,这个位置巧,都快刮到骨头了。
霍仿这里,简单的医疗器具都还有。
他戴了眼镜。
就是那幅挽挽在花园中曾经见过的黑色细框眼镜。
海棠春睡,斯文败类。
其实他明明可以请女佣来帮挽挽换衣服。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了大床上方亮着一盏灯。
周围一片黑暗。
卧室的大床亮得恍惚眼,周围暗得没有一丝亮光。
一切是那么极端。
就像是这个环境是黑的,却进来了一个不溶于这里的人。
就看谁先把谁吃掉了。
霍仿露出愉悦的笑容,手上捏着一把手术刀,和一点点的麻醉。
霍仿没有养过宠物,他不知道原来当身边圈着一个那么弱小的东西,她什么也做不了,一切要仰赖着自己时,这种感觉是这么得美妙。
男人凑到少女耳边,明知道她听不见,还是说道,“挽挽,我要开始了。”
男人带上手术手套的声音。
大床边缘,少女的背果露在灯光和男人的视线下,没有一丝遮盖,唯一算得上遮盖的就只能是那条弱弱的绳子。
依旧松松垮垮地系着,仿佛一个坚定的小卫兵,虽然自己也那么弱小,但依旧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如果说认真的男人最英俊,那当这个男人掌下有着他最感兴趣的东西时,抬眼瞬间眼中的光芒,足以溺毙一个心智不坚定的女人。
英俊只是男人的外皮,英俊的男人眼中对女人绽放出势在必得的光芒时,他才真正对女人释放最夺目的魅力。
挽挽背上的伤,也称不上手术,只是有些东西需要清理干净,否则会感染。
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并不发达,感染不是一件小事。
霍仿仔细地为挽挽挑走每一根沾染着湖水和血水的荆棘刺。
精雕细琢,仿佛在雕刻世界上最精致的作品。
灯光自上而下,以大床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光圈以外都是黑暗。
挽挽仿佛舞台剧里,一束灯光打下来的柔弱的公主。
只是,正统的王子,不会做出任何和公主有肢体接触的事情,更谈不上如霍仿这般,心情愉悦地亲力亲为。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受一些,后来越来越疼。
挽挽哼唧的声音越来越大。
霍仿带着手套抚摸着挽挽的头,“乖了挽挽。”
男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安慰着少女。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想快点结束这场对少女的折磨。
“疼……!”
少女长久不开口的声音虽然柔软也显得沙哑,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挽挽疼得厉害了,眼泪水一颗一颗窝在眼窝里,滴落在男人的床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呜呜咽咽的模样,真像是一只小兽。
“还有最后一根,就好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安慰着,眼睛如鹰,却真实地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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