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范煜和铁牛担心的叫了一声,安宁摆了摆手,目光在他手心处一停,然后蓄力又攻了过去。
“找死!”聂云霸冷喝一声,眼神鄙视,调动周身功力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
两人又战了三十几招,安宁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就在铁牛忍不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时候,擂台之上变故陡生。
聂云霸身体一晃,一个分神被安宁觑准了机会,一掌狠狠的拍在心口。
凝聚了安宁全部内力的一掌将人瞬间击飞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聂云霸顿时昏了过去。
“聂宫主!”周围的正道人士纷纷围了过去,孙不医从人群中挤进去,握住他的手腕,随即脸色大变,“经脉断裂,丹田受损,武功废了。”
正道人士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看着已成废人的聂云霸,情不自禁的将目光又落在站的挺直的女人身上,眼神不自查的带上了恐惧和怯意。
他们怕了。
“还有谁不服想来比试?”安宁扬起头,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正道人士耳中。
中气十足,一点没有受伤或是力竭的趋势。
众人心中的迟疑更深了。
她到底是真的没事还是故作无事呢?
各派掌门长老心中暗自嘀咕,不敢去堵那一半的可能。
擅修外力的擎天堡当机立断,双手抱拳道:“在下是来参加聂少宫主的婚礼的,既然婚礼不能正常举行了,堡中事务繁忙,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这一开口,剩下的人仿佛都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开口告辞。
安宁不置可否,只是朝着孙不医的方向冷声道,“千毒门的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孙不医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自己哪点触了女魔头的霉头。
其他人见没他们的事,一个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要不是他们留下,谁管千毒门死不死。
看着作鸟兽散的正道人士,铁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一群没胆的人。”
安宁对着范煜招了招手,在人走过来后道,“你去问千毒门要两生花的解药,顺便敲一笔。”
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景曜,暗道就当给他要的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了。
范煜点了点头,摇着扇子朝着孙不医走去。
“你怎么样?”景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关心的问道。
“没事。”安宁这么说道,身子却不受控制的一晃,要不是景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就要在众人面前丢人了。
“扶我去马车。”
景曜看着女人冷白的脸色,心中划过一抹心疼,他轻声应了一声,一只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上了马车。
光明教其他弟子看着自家教主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压教相公怀里,了然的眨了眨眼睛,跟着左护法上山去清理战利品了。
乾坤宫的两位宫主一死一废,日后江湖上恐怕再无乾坤宫了。
就是有,也不成气候。
至于被众人冷落的柳依依,则被官府的人关入牢车,带回了府衙。
对于偷盗主家财物还私逃的仆人,根据大周律法,想来也不会很好过了。
事实上柳依依自那天起也确实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被带回府衙后,江从善以极快的速度给她定罪,判刑,流放。
漂亮的脸上上被黜了“盗”字,断了她靠美貌翻身的可能。一身细滑肌肤也在流放的风吹日晒中变的黝黑干枯,像是失了水分的果子,不再清香诱人。
等到了目的地,每天更有做不完的活计,动辄挨打吃不饱饭还要遭受同屋人的欺压。
夜深人静之时,柳依依常常难过的躲在被子里哭。
第二天,却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苦重的活计。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来救她了。
.......
“噗。”一进入马车,安宁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淤血。
她面色萎顿的靠在车厢上,捂着胸口小声的咳嗽。
每咳嗽一声,就吐出一口血。
景曜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神色顿时崩了。
他撩开帘子就想下车,衣襟却被扯住。
景曜回头一看,安宁正睁着一双清冽的眸子看着他,“别去,我这里有药。”
在上车的时候,她已经从空间中将小还丹取了出来,就在她前襟的袋子里。
景曜收回手,重新坐了回来。
安宁颤着手从前襟里掏出了药瓶,因为手抖,不小心还带出来一本书。
景曜低头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书,上面的五个大字顿时映入眼帘--《五行阴阳诀》。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求收藏--《我出牢狱的那些年》
作为一只上古大妖,祝竜多年后第一次下山便遇到了十分严峻的“三无问题”。
吃饭没钱,住店没证,举目无亲。
祝·妖族大佬·竜再一次感受到了苍天对她深深的恶意!
好在她还有矿!
祝竜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豪气万丈的指着一座山道,“那山里的金子都是我的!随便拿!”
特殊事务管理局的副部长擦着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大人,那座山因为多年无主已经被国家回收了!”
祝竜竖眉:“我不是在这吗?!”
副部长苦笑不已。
谁知道您被关了五千多年还能有出狱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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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魔教教主要从良11
景曜弯腰将书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到了安宁的身侧。
因为牵挂安宁的伤势, 景曜并没有太过留意书本上有些异常的温度, 只是觉得应该是被放在安宁怀里捂着的缘故。
安宁此时又没忍住咳了一口血,几滴鲜红的血液不小心溅到了一旁的书册上。
景曜见状连忙坐到了安宁身旁,接过药瓶, 倒出一粒丹药, 药瓶一打开, 一股清淡提神的药香扑鼻而来, 单是闻着都令人舒适不少。
景曜眼神一闪,不由想起了聂云霸之前说过的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脑中瞬时转过了无数念头。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见半分停顿,大手扶住女子的后脑勺,指尖捏住丹药给她喂了进去。
一粒药下去,安宁惨白的脸上顿时好看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缓有力起来。
安宁抬眸对着景曜颔首,“谢谢。”
景曜说:“不客气。”同时将剩下的丹药递了过来。
安宁抬手接过, 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瓶丹药, 景曜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反手从怀里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明明两个人并没有亲密的交谈, 也没有亲昵的举动,一男一女就那么简单随意的坐着各忙各的,却流露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是,那本染了安宁血迹的书,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几滴溅在书皮上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像是凭空蒸发,又像是被吸入到了书中。
掩在书皮下的书页上流转过一道道炫目的光华,因为书皮的遮挡半点没漏出去,一行行铁画银钩的大字出现在页面上,瞬间铺满了整本书。
这一切都发生在片刻之间,且无声无息,是以安宁和景曜都没有半分察觉。
没多久,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安宁从调息中收功,“进来。”
范煜撩起车帘走了进来,递给安宁一个瓶子,“解药。”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衣襟上,看到那上面的一片暗红,不由捏紧了扇子,“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是和聂云霸打斗的时候伤的?”
范煜一转眼就明白过来,声音愈发急切,“我看看。”说着他就抓起了安宁的一只手腕,想要探一下脉。
“没事了,我吃了药。”安宁挣了挣,没挣动,便由着他去了。
范煜仔细把了一会,又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松开她的手腕,恢复气定神闲,“哦,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他打开了折扇,扇了几下,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上去看看铁牛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
聂云霸敢伤他们教主,这次就不能给他们留下一分钱。
他走后,安宁将盛着两生花解药的瓶子给了身旁的青年,“赶紧吃了,你的毒也快要压不住了。”
算算日子,离着毒发也没几天了。
景曜“嗯”了一声,接过药瓶打开,取出一粒泛着苦味的黑色丸子咽了下去。
看他毫不犹疑的吃了药丸,安宁打趣道,“你不怕这解药是假的啊?”
景曜笑了笑,反问,“你给的,怎么会是假的?”
安宁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总觉得这话题再继续下去会更让她接不住。
.......
七天后,安宁一行人回到了光明教,铁牛自发的将从乾坤宫收罗来的财物一一登记入库,在搬千毒门的赔礼的时候,安宁叮嘱了一句,“都送到景曜房间吧。”
这笔外财本就是为他讨的。
再加上他们要洗白,日后还得靠他,自然得有多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