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好好看着我……”列墨在蔚蓝耳边危险地诱哄,魅惑人心的音色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配合。
“那个……对不起!”蔚蓝放下双手,刚抬起脸想要郑重地道歉,就被他迅猛地堵住了唇,此时此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思绪瞬间被抽离。
列墨犹如狂风暴雨般侵袭过来,没给她一丝一毫地喘息的机会,唇瓣重重地碾压她的薄唇上,慢慢地厮磨着。
“唔——”蔚蓝瞪大眼睛,停止呼吸数十秒后,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起来,然而贴着她撕咬的柔软唇瓣却并不打算停止纠缠。
蔚蓝被列墨的亲吻惊吓到了,体内的灵魂都在颤动,好似想要冲出这具躯壳,飞升到半空中去。
“唔不要,放开我……”她尝试着推开眼前的柔软身躯,唇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蔚蓝吓得张开嘴,就感觉舌头被舔舐了一下。
列墨的舌头柔软中带着清香,进攻着她口腔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令她从头到脚每条神经都变得异常紧绷,没法放松一下。
此时她脑部充血思绪恍惚,体内属于她的灵魂一直都在颤栗。
“列墨……”蔚蓝缓缓闭上眼,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尝试着回应,朦胧中好似看到列墨高大的灵魂在温柔的抚慰她。
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嬉戏玩闹,进攻和防守逐渐分不清谁主动谁被动……
半个小时后,蔚蓝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满脸春心荡漾,酸肿的唇瓣让她忍不住露出得意地笑,“第一次舌吻……嘿嘿……”
她持续傻笑了十多分钟,直到列墨从洗手间走出来,他一脸无奈地道:“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你赶紧进去收拾一下,早点睡觉!”
“好。”蔚蓝揉揉鸡窝头,垂眼时发现她的衣服和咸菜干没区别。
她泡了澡出来后,瞥见卧室里的小雅被抱到了一张婴儿床上,她不由愣了一下,“小雅不和我们一起睡吗?”
“我担心你会压到他,造成小孩窒息。”列墨毫不留情地扫了她一眼,瞥见她的短发还是湿的,就拍了拍床说:“过来吧,我帮你擦干头发。”
蔚蓝笑嘻嘻地坐过去,微微低头让列墨帮她擦拭干净。
“手还疼吗?”列墨低头看了眼蔚蓝的粽子手,“是不是沾到水了?”
“没有。”她下意识就把手放到身后,刚刚确实不小心碰到了水,但她认为没有大碍。
列墨也懒得揭穿她,反正明天也要去医院换药,如果真疼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安静得下来。
两人累了一天,收拾完以后,很快睡了过去。
只是临睡前,蔚蓝看了眼婴儿床,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然后摇摇头,愉快地和周公约会去了。
早上四点多,蔚蓝就听到房间传来嘤嘤地抽泣声,小孩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不出一分钟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两个大人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惊醒,就见小雅坐在婴儿床上擦眼泪,肉肉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列墨掀开被子下床查看,探手摸摸他的小屁股,蔚蓝见了立马问道:“尿床啦?”
三岁的小男孩也是有尊严的,听到这三个字,圆嘟嘟的小脸鼓了鼓,嚎得更加伤心了。
“小雅对不起,我忘记提醒你起来上厕所了。”蔚蓝有些头疼,扭脸看向列墨,“这么小的孩子如果没用尿不湿,大人是不是要把尿啊?”
“应该吧……”列墨同样是一脸茫然,见孩子不舒服,只能帮他脱掉裤子,催促道:“你快点起来给他找衣服,别让孩子着凉了。”
蔚蓝觉得他的表情很好玩,原来十项全能的列先生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两位实习父母给孩子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因为婴儿床已经湿了,小雅只能回到大床上睡觉。
他把肥肥的小屁股对着蔚蓝,说什么也不肯面向她。
蔚蓝打了一个哈欠,道:“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小雅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偷偷地回头看了眼蔚蓝,见她要睡着了,就忍不住推了推她。
“嗯哼?”蔚蓝睁开双眼,帅气地吹吹耷拉下来的头发,嗓音沙哑地说:“我们睡觉好吗?”
“不睡……要玩……”小雅在列墨怀里拱了拱小脑袋,因为睡了一晚上,他此时闹腾得很。
蔚蓝瞄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小孩子果然都是恶魔,现在才四点五十呢,就不能让她睡个回笼觉吗?
“我唱催眠曲给你听好不好?”当蔚蓝第三次被小雅推醒后,她无奈地支起脑袋问:“你想听什么歌?”
“不要!”小雅摇了摇头,拒绝让蔚蓝唱歌,他坐起小身子,带着漩涡的肉手又推推蔚蓝,反正就是他不睡,她也不可以睡。
列墨躺在一旁假寐,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要倒下去啦——”蔚蓝佯装受到惊吓,非常配合地滚到了床下,她这动作唬得小家伙瞪圆了眼睛,有些着急地爬过来查看情况。
“呜呜,小雅不让我睡觉,小雅是坏蛋!”蔚蓝躺地板上装哭,然而床上的小家伙观察了一会儿,聪明的发现没出什么事。
他迅速地爬回去躺好,舒服地依偎在列墨怀里笑得开怀。
“我去——”蔚蓝站起来看了眼互相依偎的两人,无奈地道:“我有多不受待见啊!”
☆、第六十七章冒充
蔚成风老两口一大早就回来了,他们关心地询问小两口带孩子的感想,脸上挂着意味深长地笑,闭口不提昨天丢下女儿女婿出去玩的事。
“我没什么心得,就是很困!”蔚蓝坐在沙发上打哈欠流眼泪,昨晚睡了四个半小时,后来那个胖乎乎的小恶魔就没让她上过床,一直不遗余力地赶她离开。
吃了早餐后,蔚蓝含泪挥别了小恶魔,急急忙忙拉着列墨回去,就怕王君如女士追问造人的事。
蔚蓝知道列墨不是GAY以后,彻底放下心来,加上昨晚那个动人心弦的吻,她如今又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只是关于生小孩的问题,她唯恐避之不及,身体没换回来之前,谁给谁生小孩还没个定数啊。
上午去医院换了药,蔚蓝打量包扎得比较清爽的手,不再是颗圆滚滚的粽子了,此时手部比较厚实,看着有点儿像熊掌。
小两口刚回到别墅,于妈就战战兢兢地出来迎接,道:“杰先生今天又来了。”
“哪个杰先生?”蔚蓝疑惑地看了眼列墨,他眸色深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夫妻两走进客厅,就见列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剥松子吃,听见门口的动静只是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然后接着看电视。
“稀客啊,有什么事吗?”蔚蓝扒开额前的碎发,今天没上发蜡定型,她这张俊帅的面容少了严肃感,多了几分随和。
她仔细打量列杰几眼,就见他胡子邋遢,衣服皱巴巴的,眼睛布满血丝,双颊微微有些凹陷,总感觉他像是去了一趟非洲难民营,瘦了不止十斤。
列墨接过于妈递来的咖啡,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堂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不回答就算了!”蔚蓝见列杰不理会她,也不以为意,她缓缓地说:“两亿凑齐了吧,你什么时候过来办一下手续吧,财务部还等着入账呢!”
列杰怒视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松子,强忍着怒气道:“明天是星期一,我会把那两亿打到公司的账户上,就请财务部的税影好好查收,千万别漏看了一个零!”
他在税影二字上咬了重音,表示他已经查清楚了是谁背叛他。
“大哥,你挺行的啊,我的人也能收买!”列杰阴狠地盯着蔚蓝,暗恨那个吃里扒外的下属。
税影看着非常老实,没想到这人和列墨有往来,还把他贪污的证据交了出去,气得他在家里好一阵呕血。
蔚蓝摸摸鼻子和列墨来了个眼神交汇,不明白列杰是过来找她算账,还是过来求救的,她表示有些看不懂。
“收买你的人不算什么吧。”过了一会儿,蔚蓝忍不住反唇相讥,“我对那次悬崖半日游的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可是惊险万分生死一瞬间啊,我还录了遗言呢,你要不要听一听?”
她回来后没打得列杰半身不遂而只是叫他破点财,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蔚蓝想到遗言,不由看了眼列墨,也不知道他偷听过没有,反正她被救上去后,在医院晕了一天,醒来时手机也不在身上。
“谢谢,不必了!”列杰咬牙瞪了眼蔚蓝,暗自猜测那些遗言绝对是咒骂他下地狱的话,这种东西他有病才会去听!
“不听就算啦!”蔚蓝颇为遗憾地问:“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列杰没有回答,他只是晦暗不明地注视着眼前熟悉的脸。
这人除了披着列墨的皮,性格总感觉大相径庭,即使在公司装严肃,他也能发现假列墨偶尔的一些不成熟的举动。
比如开会时,假列墨看似认真听下属汇报工作,其实是在偷偷画那些老股东们喷口水的场面,简单的几笔就抓住了神韵,把每个老家伙画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