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对我忽冷忽热,我想不明白嘛……”蔚蓝抹了把眼泪,委屈地问:“很难看吗?你的脸就算哭起来应该也很帅吧?”
蔚蓝揉了揉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着列墨问道:“那……笑起来怎么样?”
“你今天累了一整天,还是赶紧洗洗睡吧。”列墨瞥了眼蔚蓝手中的书,皱了皱眉心说:“不要熬夜看那种书,对你没帮助。”
《追男三十六计》这种奇怪的书名,看着就像是教坏小孩子的东西,这书让列墨很不舒服。
蔚蓝不自在地把书藏到身后,扯唇笑了笑,见他揉着肚子想要离开,瞧着似乎身体不舒服,她立马扯住列墨的衣袖,不肯放他进房。
“我们一起睡吧。”蔚蓝声如蚊蚋,脸红成一个大苹果,“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为什么要分房睡?”
两个房间隔着一条银河那么远,让她很燥郁啊!
蔚蓝认为她比牛郎织女可怜,人家至少能在七夕那天相聚,可以来场圈圈叉叉运动,反观她只能在梦里调戏列墨,还被他追杀得满世界跑,吓得她醒来只想哭。
“你确定要和我睡?”列墨眸色深沉,冰冷地嗓音有些回暖,嘴角带着点上扬的弧度。
“没错!”蔚蓝被逼急了,磨了磨牙说:“书上说无论什么感情都要培养,你现在对我冷感,肯定是因为没有感情,呃……我指的是亲情那种,所以我们培养一下作为亲人的那种感觉吧?”
至于爱情什么的她不敢奢望,因为她无法想象列墨爱一个人的场景,而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那种氛围,就连制造回忆的约会都没有过一次。
“没有感情吗?”列墨低声自嘲,回忆起从前的那些点点滴滴。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们就睡一起吧,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啊?”蔚蓝张大嘴巴,惊讶到只能发出单音,她以为需要经过激烈的革命斗争,才能获得胜利,没想到列墨竟然答应了!
还有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要扑倒她吗?
天啦,她没有任何经验啊,而且男生那个体位应该怎么做?她是不是该找本书来学习一下?
啊,好烦躁,好羞涩!
蔚蓝擦掉流出来的口水,像个色狼一样跟进了列墨的房间,然后在他屁股后面摇尾巴,直到被冷冰冰地瞥了眼,她瞬间回到现实,“那个,我去洗澡了哈……”
虽然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起睡什么的列墨答应得太快,让她猜不出原因,但她的脑容量太小,想不明白也不会继续纠结!
等蔚蓝洗完澡出来,房间只剩下一盏黄色的小夜灯还亮着,列墨趟在床的左侧,看着小小的一团,只露出精致的眉眼,身子几乎要淹没在羽绒被里,瞧着比蔚蓝的这具身体袖珍太多。
“嘿嘿……”蔚蓝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准床铺连拍了两张,图片很朦胧,看不清列墨的脸,就是被子鼓起了一团这样的照片。
蔚蓝很得意,想了想就把照片传到了长草的微博里,编辑文字时她自言自语地道:“该说些什么呢?”
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在微博写上这样一句话:“结婚两年后,我要结束老处女的悲催人生了,感觉像在做梦,一切都不真实。”
图片配上文字发送出去后,蔚蓝今年的第一条微博诞生了。
她咧嘴看了好半天,心窝处暖暖的,一直想要抓住的男人,现在终于靠近了,而且还近在咫尺,这让她的心儿“嘭嘭”直跳,就连呼吸都没法保持顺畅。
床上的列墨睁开眼,迷眼看了蔚蓝半天,不懂她为什么对着手机傻笑。
“你明天不上班吗?”列墨不得不提醒她,“赶紧上来睡觉,不要在那里傻笑,看着很吓人。”
蔚蓝撇撇嘴,放下手机关掉小夜灯,爬到床铺右侧躺好,本来想压在列墨的被子上作妖一会儿,不过她担心会被踢出去,所以只能遗憾地钻入被子里闭眼睡觉。
被子里暖乎乎的,蔚蓝躺在软软的床铺上伸展四肢,忍不住感叹几十万的定做床铺就是舒服。
“列墨……”情不自禁地,蔚蓝唤了声他的名字,嗓音有点哑,带着些许紧绷感。
“嗯。”列墨看着天花板,眼睫眨了眨,轻轻回应一声。
“列墨!”蔚蓝忍不住咧嘴笑了,又愉快地轻喊他的名字。
“嗯,睡吧。”列墨勾了勾唇,深邃的黑眸里带着点点星光,好久没听到蔚蓝叫他名字了,因为平时她都是“那个那个”地叫,偶尔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列墨。
他一直懒得纠正她的“那个”,称呼什么的他无所谓,何况他也一样,叫不出蓝蓝或者小蓝这种名字,总感觉令人很害羞。
面对蔚蓝,列墨一直很羞于表达感情,就像个青涩的愣头小子。
结婚两年不碰她什么的,其实并不对,整天对着喜欢的女人怎么会不想碰触呢,除非他身体有问题!
他记得新婚第一个星期他们就两地分居了,因为公司在S市的新建楼盘发生了一起坠楼死亡的严重事故。
当时他必须亲自坐镇指挥,所以两人的蜜月旅行只能临时取消,导致蔚蓝在家喝了很多酒,醉得迷迷糊糊地说要离婚。
回家就听到离婚两个字,他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做了很多失去理智的事,等他冷静下来时,就看到蔚蓝抱着衣服坐在床角瑟瑟发抖。
后来他又出差了几个月,回来时于妈告诉他蔚蓝戒酒了,不过新婚前半个月的记忆没有了,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心里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和创伤,加上酗酒麻痹了神经,出现了记忆缺失的情况,或者说是蔚蓝潜意识里锁上了那段记忆。
他当时有点庆幸,忘掉也好,至少她不再惧怕他了,偶尔还能从那双灵动的双眸里感受到暖暖的情意,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不过从那以后,两人就分房睡觉,那次经历不止在蔚蓝心中留下伤口,在他内心深处也种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
“啪——”地一声响,被子里蔚蓝一条大长腿不老实地跨在了列墨身上。
列墨收回思绪,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睡姿,这丫头连睡觉都不老实啊!
他无奈地把她的腿拿开,盖好两人的被子,相互依偎着睡了过去。
☆、第五十九章差价
蔚蓝早上醒来后,双眼一直很迷离,基本上就是列墨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才完成洗漱任务,然后就是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直到吃完早餐上了车,她才捏了捏胳膊,因为力气比较大疼得她嘴角直抽搐,就像突然得了羊癫疯。
彻底清醒后,蔚蓝想到今天的工作不由有些头痛,她得去一趟野田,和村民交涉关于农田归还的这个问题。
“我打算今天去野田看看情况,你能陪我一起去吗?”蔚蓝小心翼翼地道:“我有点儿害怕。”
她没应付过刁钻的村民,也摸不清他们的心理,不如找这位有经验的大总裁过去比较好。
列墨看完文件,重新给她装回公文包里,然后摸着下巴沉思,这模样令蔚蓝好一阵紧张,不会叫她一个人面对吧?
“我的人昨天汇报了一些情况,那几户人背后有集团在策划这次的事件。”列墨想了想道:“应该是有人想闹出一两条人命。”
“啊?”蔚蓝吓得咽了咽口水,这也太恐怖了点吧。
难道是列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因为眼红他们公司得到了野田的那一大片地,却不能分一杯羹,所以就想着在里面把水搅浑,然后让新闻媒体闹得列氏集团无法按时动工?
蔚蓝想了老半天,越想越是这个理,然后浑身凉嗖嗖的,只觉得商业竞争很恐怖!
“别担心,下午我请假和你一起去野田看看。”列墨高深莫测地道:“这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列墨的安抚让蔚蓝稍稍放松了点,不过那颗心还是一直提着。
她担心公司去交涉的那几位主管和对方闹起来,还担心挖掘机莫名其妙地弄死几个老人,而且还怕遭到记者的曝光,公司就会被要求停业,不得不面对市里有关部门的调查。
这一上午,蔚蓝心事重重的,开会时都没有催债,这让一直躲着她的列哲远愣了会儿,难道他儿子列杰贪污的两亿不用还了吗?
下午两点,蔚蓝领着公司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车去野田,中途还接了列墨和齐思远上车。
“怎么把他给带过来啦?”蔚蓝把齐思远轰到副驾驶上,她和列墨两人坐在后排聊天。
她瞧见那个回头朝列墨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不由恶心地直冒鸡皮疙瘩。
“他问我请假的原因,我说去找人干架,他觉得好玩非要跟过来。”列墨按了一个按钮,让车中间的隔音玻璃升起来。
“哈?”蔚蓝一脸无语,“你这个理由很诚实。”
列墨耸了耸肩,然后选择闭目养神,他此时有点儿累,直到刚刚才把一天的工作做完,就连午休时间都错过了。
汽车行驶一个多小时候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野田,这里有点儿像城乡结合部,又有点像城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