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处理了这两人,宜康这才看向阿晚,有些咬牙切齿:“皇妹,这戏你也看了。皇姐现在要进宫,你可以走了。”
“皇姐这话说的也太伤我的心。怎么说我也算是出了注意,况且我刚可是帮皇姐好生送走了一众女眷,如今皇姐这般,未免过河拆桥。”阿晚笑眯眯的开口。表示,自己也是出了力的人,怎么也要捞点东西回去,不然不就太吃亏了吗?
宜康一听知道,哪还有不明白的,她是真没想到,天底下竟有这般厚脸皮的人。看了她的热闹,居然还敢伸手要谢礼,但不可否认,她今天确实也承了阿晚的情,只是心里清楚才更生气,怒道:“明日会让木槿备礼,答谢皇妹的相-助-之-恩。”最后四个字,简直是从牙槽里蹦出来的。
“先行谢过三皇姐。”阿晚笑道。
“木槿送客。”
阿晚才不管宜康的心情如何?又赚了一笔,心里美着呢。至于宜康公主,压根一点不用担心,她自我调节能力好得很。
相对于阿晚的好心情,安远伯府这边可是乱了套。
公主府距离安远伯府并不算远,亲卫的脚程也不算慢,很快便把打的鼻青脸肿的三驸马林逸还有悲戚戚的红苏,不由分手,直接丢进了安远伯府里。
惊得看门的小厮好一跳。
若非亲卫开口,他是一点认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是府上的二少爷。
本来安远伯和安远伯夫人进到被打的这般凄惨的林逸,都心疼的不得了,安远伯夫人甚至还叫嚷,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把当朝驸马打成这样?
倒是安远伯比他夫人有两分见识,认出送林逸的人是宜康身边的亲卫,又见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貌美的女子,安远伯也是男人,更了解林逸的性情,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等到从亲卫口中知道是什么事?
眼前一黑,险些要昏过去。
孽子,简直是孽子!
而安远伯夫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是一愣,虽然心里也觉得儿子做的有些过,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况且若非公主跋扈又善妒,素日管的太严,她儿子也不会一时糊涂做下错事。
现在儿子也挨了打,等她处理了这个勾引儿子的女人,再让儿子去给公主陪个罪。不过低头看着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貌的儿子,安远伯夫人一时心里也有些责怪公主,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得亏安远伯不知道自个夫人此时心里的想法,不然真的要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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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BE文的女配
而此时宜康公主已经进了宫, 直奔德妃所住的永安宫而去。
德妃膝下只有宜康这一个女儿,自从宜康及笄搬出宫中又嫁了人,母女这见面的次数不由就少了。冷不丁, 这快要中午, 女儿过来了,欢喜的同时也有些惊讶,“惠儿,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吃午膳了没?”宜康公主乳名,文惠。
“母妃!”宜康心里一直都憋着气,见到德妃,乳燕投林一般,扎到德妃怀里,声音因委屈都有些哽咽。
“惠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今日办赏梅宴吗?发生何事?可是宜城仗着你父皇, 又给你气受了?”德妃见女儿如此, 大吃一惊, 忙开口问道。
宜康摇摇头道:“和宜城无关,是林逸。他,他…”
德妃是个聪明人, 又最了解女儿,见此,心里也明白两分,立刻给身边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很快便让人出去, 只留两个心腹宫女在跟前。
“惠儿,不急,慢慢说。万事都有母妃给你做主,再不济也有你父皇呢。”德妃眼冒寒光,当真是她想的这样,她一定让安远伯府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敢欺负她的惠儿。
宜康便抹了把眼角沁出的泪水,把事情一一的说出来。
安远伯府里,安远伯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嘴皮子上都急出两个水泡来,立时就拉着三驸马要进宫请罪去。
安远伯夫人看着儿子,很是心疼,说道:“便是请罪,也不应该急在这一时,最起码要给逸儿上了药。”
“上什么药?背着公主养了外室还珠胎暗结,你还真当你儿媳妇是小家碧玉,由着你两句好话就糊弄过去呢。那可是宜康公主,她亲爹是皇帝,天下之主。”安远伯头一次觉得自家夫人这般拎不清,况且上什么药,等到了宫里,这般样子还能在皇上面前卖个惨。“……行了,快跟我走。”说着便让小厮备马车。
宜康公主这个时间说不得也去了宫里,他们动作也要快一些。
安远伯夫人被安远伯吼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神情一时也有些慌乱,便也呐呐不语。
谁知,三驸马这边又起了幺蛾子,红苏也是个精明的女人,一听进宫便知道有些不好。她身份低微,追究起来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心里越发后悔,当初没有拿着银子就走了。
只是如今也骑虎难下,只能死死的扒着三驸马不放。
三驸马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被红苏一番话,怜惜大起,想着红苏的才情和肚子里的孩子,便开口说:“爹,要我进宫请罪也可以,但不能伤害红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是不会去的。”
“孽子,你再说一遍。”安远伯简直要气疯了,指着三驸马的手都有些抖。。
三驸马这两年性情也有些被惯坏,自从成了驸马,家里的人,包括他袭爵的同胞大哥,也要让他。看着安远伯的样子,虽有些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又说了一遍。
只是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安远伯一巴掌打在脸上。
三驸马本就鼻青脸肿,安远伯气急,这一下也没控制力道,直接把三驸马的把半边脸都给打歪。
怒吼:“孽子,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自己是才子呢?不过作了两首酸诗,就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若是没有驸马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若真的有大才,不说他,今上圣明又爱惜人才,断然不会点选为驸马的。
“伯爷…”安远伯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夫君发这般大的脾气,一时也不敢上前为儿子求情。
“爹。”三驸马也愣住。
只是他们还在这里纠纠缠缠时,那边德妃也带着泪眼婆娑的宜康到皇帝跟前告状。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和惠儿做主啊。那林逸在外置了个青楼歌女的外室,珠胎暗结后,竟然还敢找上门,说要惠儿好生安置,安远伯府这是把皇家颜面放到地上踩呢。”德妃那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嘴边尽是冷笑。
她现在已经能想到,明日这件事传出去,她的惠儿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地里嘀咕。说她连驸马都约束不住。
安远伯府敢让她的女儿受委屈,她就敢掀了安远伯府一家子的面皮。
皇上也气的不行,虽然两个女儿中,他是更宠宜城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疼宜康,如今见一向都骄傲的宜康,眼眶都有些发红,似乎刚哭过的样子,便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本就觉得女儿受了委屈,如今更添了怜惜,自然而然心里也更不待见三驸马,连带着安远伯也成了教子无方的代表。
当下便亲自写了和离书,让人送到安远伯府,随同和离书一起的还有一道斥责安远伯的圣旨。
安远伯带着三驸马,这才坐上马车,便见传旨的太监已经到了。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已经晚了,顿时脸上浮现一抹灰白。
完了,完了,安远伯府彻底完了。
安远伯府长房的嫡次子和宜康公主和离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中,自然三驸马养外室,还带着外室公开挑衅宜康公主的消息,自然也遮掩不住。
京中的豪门权贵知道后,只觉得三驸马…不,应该是前驸马,脑子这是有坑啊!
养外室不说捂盖的严实一些就算了,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带回公主府,不说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贵,就是一般人家的嫡妻得了这般的挑衅,也不愿轻易的罢休。
看来,日后要离这安远伯府远一些,能教养出这么个儿子,这家教看来不怎么样。
有心善一些的,心里暗自为安远伯叹息两声,安远伯倒是个本分的人,可惜有这么一个脑子有坑的儿子,安远伯府本就是京中权贵的边缘人家,如今又得罪了宜康公主,怕是真的要没落了。
宜康公主和驸马和离的事情,很是闹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宜康在临近年关这段时间,都跟着低调了许多。这让德妃对安远伯府的怨气更多了一层,皇帝看着也心疼。
只是临近年前,事情多,一时腾不出手去料理安远伯府。
不过等到年后三月里的一日,安远伯世子因一件小错,被皇帝撸掉了世子之位,说他无德无才,不堪担任世子之位。消息传到安远伯府,不说安远伯和安远伯夫人如何惊骇,就说世子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双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醒来后,便闹着要分家,说若非林逸闹出这事,好生生的待公主,安远伯府哪会遭此横祸。
一时间安远伯府成了京中百姓的议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