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档案记录员[穿书] (素笺一缕笙风)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素笺一缕笙风
- 入库:04.10
“女同志不整出事使我们分心,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牛郎织女。”一名研究员刚说完话,背后发凉。
一位女同志清了清嗓门,朝着丈夫勾勾手指头,“你媳妇累的要死喂猪喂鸡鹅,胆子肥了,竟然敢嫌弃我!”
“嫂子,拧耳朵!”
“掐腰肉!”
“弟妹,给他留点面子,回去跪搓衣板。”蔡晋眼角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眼镜片下闪过精光。
陆萍颤抖着膝盖从张小凡身后走出来,慢慢挪步到丈夫身边,揪着丈夫的袖子,她不耍小脾气了。昨晚她不该赌气和儿子们挤一张床,被丈夫丢在床上收拾一顿还不算,还让她跪五分钟搓衣板。
“老蔡,你真狠。”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他以后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混。
“我看行。”丈夫不到她面前受罚可以啊,女士牵起孩子的手,“红烧肉我们吃完,不留给你爸吃。”
“媳妇···”男人跑的贼快,低三下四求媳妇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一个大男人为了猪肉弯了膝盖,一群男人笑的特别夸张,最后被媳妇收拾一顿。
张小凡眯起月牙眼走上前牵着他的手,“我也做了红烧肉,董姐教我上糖色。”
“吃肉咯。”廖安西环着她的腰,感受到懒虫踢他的手心,脚仿佛踩在棉花糖上,他终于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张小凡的笑颜如冬日的太阳暖人心窝,小懒虫,爸爸见证你第二次胎动。
三人回到家中,张小凡坐在椅子上,彬彬趴在凳子上用各种小调儿喊‘妹妹’。
廖安西眉眼舒展摆好饭菜,一个大袋子出现在他眼前。
张育才把袋子擩到他怀里,坐下来先灌一杯水,端起米饭吃两口垫肚子才开口,“奶瓶、奶粉、小衣服,还有布。”
睫毛遮盖他的眼睛,廖安西抱着怀里的婴儿用品如稀世珍宝,爸爸妈妈给了全部的爱,叔叔辛苦为你准备了好好多东西,留下来吧!
良久,廖安西清润说道,“谢谢。”
“行了,我给你老家寄去钱、票据、还有一封信,没写寄信地址。”张育才专心吃肉,研究基地被主任打造成人间天堂,他颂扬主任的伟大,怀着感恩的心大口吃肉。
耳边太聒噪,张育才一巴掌把磨驴扇开。
廖安西,“···”他不说感谢的话总行了吧。
张小凡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现在吃肉不会有恶心的感受,愉快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忽略小腹坠痛感。
怀孕前四个月小腹时时坠痛,后来没有感觉,直到第七个月小腹又开始坠痛。现在她可以面不改色忽略坠痛,方才孩子还和老男人互动,他们的孩子会健健康康成长。
第92章 最珍贵的礼物
廖安西重新盛一碗米饭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见她幸福的弯着眼睛, 双颊如塞了核桃般鼓囊, 忍不住伸手戳她的小肉颊。
张小凡眼睛露出一条缝, 送给他一个小白眼。廖安西放下筷子喟慰地揉着鼓囊的双颊,前几个月她吃的是猫食, 可把他愁死了,现在方知能吃是福。
“呜呜···”张小凡吸着双唇抗议,嘴里的饭噗出来,和他没完。
“诶~”非礼勿视乃君子所为。
张育才的手悄悄移到小家伙身边, 捂住小家伙的眼睛, 试图吹散粉红泡沫。
措不及防头往后仰, 红烧肉由下巴垂直掉落在他的小胸脯上, 彬彬恼的直哼~哼, 他们没完。
呜~哼~之下,两人干坏事的人忍不住鹅鹅鹅大笑。
她眼底闪过隐忍,廖安西揉搓她脸颊的双手沾满汗水,见她神色和往常一样,差点以为自己多想了。张小凡下*身裤子颜色变深, 是液体浸湿才会出现的现象,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羊水破了。廖安西心跳停滞, 肢体率先行动,下意识扶着她站起来在围绕着堂屋走路。
张育才接收磨驴的眼神,明了张小凡要生了。“我去叫人。”他放下筷子匆忙走出房间。
这时张小凡反应过来,和平常的坠痛感不同, 孩子迫不及待要和他们见面。她咬着牙跟上老男人的节奏,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到脚踝。
“别怕多走走。”廖安西见她眉间染上惊慌,温语道,“小懒货闺女叫什么名字?还是得先起好名字,下次张秘书到市里办事,顺便给我们的闺女上户口。”
“要是儿子怎么办?”张小凡挑眉道。
“回炉再造。”他不假思索道。
张小凡脸色刹那间黑如墨,和他争论生男生女问题,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她已经很满意了,不能纠结男女问题。
廖安西脑袋嗡嗡响,讨饶赔笑。
他暗舒一口浊气,孩子妈眼底的忧愁散去,充满活力努力掰正他生男生女的观点。他们的孩子太脆弱,可能生下来孩子会···无论如何只要她生下孩子,让她坐满双月子,养好掏空的身体,已是极好的结果,不能太贪心。
她提到儿子,老男人不是敷衍就是走神,能不能尊重肚子里的孩子。张小凡努力靠在他身上,抬起纤细无血色的手指捏他的耳朵往下拉,“我说话有没有听到?是男是女都得爱!”
“行。”廖安西走心道。
“要生了?”董玉揉了揉眼睛,平复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打情骂俏?”张小凡裤子没有潮湿,陆萍怀疑张秘书逗她们玩呢!
她们生孩子不在一个世界,生孩子要忍受抽筋扒皮、剜肉痛苦,她们从张小凡脸上只看到些许疼痛,“估计刚刚发动,还早着呢!”
“不,要生了。”蒋梦梦指着张小凡脚踝上流淌的红色液体。
“他们还有闲情逸致散步!!!”
家属们脑袋大了一个圈,急轰轰从磨驴手中抢过张小凡,扶着她躺在床上。
张小凡羊水破了,又见红了,现在送到医院也来不及。蒋梦梦作为大姐大,首先让自己镇定下来,指挥人去烧开水,拿剪刀···
“你生过孩子吗?瞎起啥哄啊!”陆萍看到磨驴脑袋瓜子疼,“你妻子马上生了,你还和她拌嘴,不让她躺在床上,憋到孩子怎么办!”
廖安西的手被陆萍拍开,手面上赫然出现被抠翻的皮肉。掐进他肉中的指甲暴露她忍受的疼痛,或许遭受太多苦难,让她学会了隐忍。
“下地行走,有利于打开产道···”
廖安西还没有说完话,被一群女士推出房间。家属把他塞到几个男人手里,并下命令,“看好他,别让他进来捣乱。”
闻讯赶来的几个男人按住磨驴的肩膀,强行拖回他迈出去的脚步。“哥们,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咱们大男人去了也是添乱,别碍事。”
地面上滴得几滴血让廖安西陷入沉思。
“女人生孩子,都要到鬼门关走一遭。你家小凡孕相不好,可能···”
郭平‘啪’一声捂住郑杰的嘴,可见出手速度快,下手猛。他挤眉努嘴瞟着磨驴如松瘦骨的身躯,磨驴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住磨驴的神色,在磨驴镇定的身躯下,他还是感受到苦涩。
郑杰一腔怒火散去,每日傍晚他都能看到磨驴陪着张小凡散步,穿着夏衣的张小凡小腹平坦,他们的孩子恐怕···
产房中没有听到产妇弄出的任何声响,听到的是家属们陪聊的声音。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廖安西催促他们快点去上班,并拜托道,“麻烦替我请假。”
“行,别乱来。”他们不能为了陪磨驴,耽搁了坦克研究的事。
“嗯。”廖安西神情轻松道,“我闺女出生在这片祥和的地方,也是她的福气。”
一个个欲言又止拍着磨驴的肩膀,走出数米远后才叹息,“自我催眠有用吗?他们两还年轻,这个孩子没了,再怀一个不成吗?”
等到日落,张小凡仍没有生出孩子,频繁从廖家窗前走过的人没有听到产妇的声音。她们提着篮子到菜园子里摘菜做晚饭,伸头查看周围没有旁人,凑在一起说道。
“张小凡肚子和我怀大宝三个月体型差不多,估计是死胎。”
“两口子真败家,工资月月败光,养了一团臭血水。”
“我家亲戚在医院里工作,听他说过,怀死胎不及时处理,大人有危险。”···
几个爱聊家常的人围在一起说几句话,慢腾腾摘好菜,各自回家做饭。
廖安西松开拳头,把抱着他大腿的彬彬塞给张秘书,他脚步轻飘地往前走,打开产房的门,含着笑走向浑身湿透的女人,“孩子真淘气,和我们玩躲猫猫游戏,出来我定揍他。”
她口中咬着毛巾,睫毛上沾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在晶莹的水光中,她只能看到老男人模糊的身影,听觉下降。
张小凡的身体不好,孩子怀相更不好,蒋梦梦几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故没有再次轰走磨驴。
事到临头,她们反而不紧张,她们努力回忆生产时医生让她们做的事,让意识逐渐模糊的产妇跟着她们说的做。
“吸气、呼气,慢慢来。”他轻柔、温煦的声音中藏着挽留、不舍。
张小凡猛地睁大眼睛,抓着他的手臂,跟随着不忍丢下的人的声音重复做吐纳。一个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她舍不得孩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