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扬站起身说道:“来人,快送王爷回府!”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施展轻功飞了过来。凌飞扬握紧手中的剑,警觉地看着来人。等来人走到近前,认出是凤伽罗的贴身侍卫段天龙。
“王爷怎么样了?”段天龙一边蹲下来检查凤伽罗的伤势,一边问。
“伤势不重,但是暗器上有毒。”凌飞扬说。
中毒?段天龙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到处一枚丹药,准备塞到凤伽罗的嘴里。手刚伸过去,就被赵琴拦住了。赵琴问:“这是什么?”
段天龙看了看赵琴,面无表情地说:“解药。”说完,推开赵琴阻拦的手,塞到了凤伽罗的嘴里。
“解药?”凌飞扬叫道:“你知道王爷中的什么毒吗?你怎么可能有解药呢?”
段天龙从赵琴怀中接过凤伽罗,说:“走,必须尽快送王爷回府疗伤。”说完,把凤伽罗背到背上,向马车走去。
赵琴站起来,顾不得腿麻,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凌飞扬赶紧安排人手护送凤伽罗回府,自己则亲自押送着刺客回府衙审讯。
王爷被刺,这是天大的事情。凤伽奕知道以后勃然大怒,命令禁军统领凌飞扬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真凶。随后,派出一大群太医去凤王府为凤伽罗治伤,还赐了很多珍贵的药材。
经过太医的诊治,凤伽罗的伤势并不严重,所中的毒也及时被段天龙所解,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太医们开了方子,留下一个人备用,其余的就回王宫复命。
凤伽罗被抬回凤王府后,有过短暂的清醒。他看了一眼段天龙,又看了一眼被人群挤在角落的赵琴,说了一句“让紫彤一个人照顾我”,就昏睡了过去。
于是,凤伽罗昏睡的这三天里,赵琴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连房门都没有出。换药喂药,喂水喂饭,擦脸擦手,忙得不可开交,累得够呛。可是到了晚上,趴在凤伽罗的床边,赵琴又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凤伽罗浑身是血倒在她怀里的样子,吓得她直哆嗦。
赵琴就这样干熬着,整个人憔悴的不行。好不容易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凤伽罗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赵琴喜出望外,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凤伽罗笑了,说:“这么多问题,你叫本王回答哪一个啊?”一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嗓子像是要冒烟了。
“呃……”赵琴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伽罗说:“还好,感觉就是睡了长长的一觉,有点口渴。”
“口渴?”赵琴赶紧站起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端到凤伽罗的嘴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喂到他嘴里。
凤伽罗喝完,终于感觉嗓子没那么干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赵琴,皱起了眉头,说:“你怎么这副模样,看起来好像几天没睡觉一样。怎么回事儿?”
赵琴不好意思说是因为照顾他的缘故,所以没有开口。
“你……”凤伽罗还想再问,这是总管韦玄推门进来,看到凤伽罗醒了,高兴地不得了,赶紧对着门外喊,“王爷醒了!王爷醒了!”一直蹲守的太医赶紧进来为凤伽罗把脉,确定了凤伽罗的身体喜状况,“不愧是王爷啊,年轻身体好,这伤势已经无碍了,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痊愈。”
“谢谢大夫!”韦玄高兴地说。
“王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就回宫复命了,想必王上还等着臣回禀王爷的伤情呢!”太医说。
“有劳太医了!”凤伽罗说,“你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太医退了出去。
“王爷,您昏睡了三天,可是饿坏了?”韦玄说:“我这就去吩咐下人为王爷做点清粥小菜。”
“三天?”凤伽罗问:“我昏睡了三天?”
“是啊,”韦玄说:“王爷受伤回府,可把大家吓坏了。王上派了太医来诊治,说虽无生命危险,但由于失血又中毒,对身体伤害很大。所以,您就昏睡了三天。这三天,一直是紫彤姑娘照顾你。”
“紫彤?”凤伽罗问:“这三天都是她在照顾我?”
“可不是嘛,”韦玄肯定地点点头,说:“喂水喂药,为王爷净面擦洗,都是紫彤姑娘一个人,可把她累坏了。王爷您看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
脸色?本王还能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脸色?凤伽罗皱起眉头,怒道:“你们都死绝了吗?要让她一个人来侍候本王,是合起火来欺负她吗?”
欺负?韦玄莫名其妙地看着凤伽罗发了一通无名火,解释道:“王爷,我们哪敢欺负她啊,是王爷您说的就要让她一个人照顾你,所以这三天才……”
“我?”凤伽罗哑口无言,他看着韦玄,问道:“是我说的吗?”韦玄点点头。
“我说的你们就听?”凤伽罗说:“我当时受了伤,肯定神智不清楚了啊,你们怎么能听我的呢,怎么就不帮帮紫彤?”
赵琴插话说:“王爷无需多想,这是我自愿做的。您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紫彤理应报恩。所以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赵琴这么说,凤伽罗看了她一眼,然后对韦玄说:“韦玄,本王饿了。”
“饿了?”韦玄赶紧吩咐道,“紫彤,你去吩咐下人给王爷做些清粥小菜……”
“韦玄,”凤伽罗打断了韦玄的话,说:“你去给本王把饭菜端来!”
“我,我去?”韦玄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是,王爷,我去!”说着,就退了出去,并且小心地把房门关好。
韦玄走后,凤伽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琴,赵琴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过来!”凤伽罗说。
赵琴走到了凤伽罗的床前一米处,站定。
“再过来点!”凤伽罗又说。
赵琴又向前走了半步,停住。
凤伽罗看着赵琴这个样子,伸手去拉赵琴过来,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冷抽一口气“嘶——”
“王爷!”赵琴赶紧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干嘛乱动啊。”说着,去看他背后的伤口。被凤伽罗一把抱住。
“啊——”赵琴猝不及防,刚要挣扎,就听见凤伽罗痛呼。
“好痛,好痛!”凤伽罗说:“你再动,伤口就要裂开了。”
赵琴不敢动了,只能焦急地说:“你快放开我,让我看下伤口,要是裂了得马上叫大夫来!”
凤伽罗把头埋在赵琴的肩膀上说:“你别动,你不动伤口就没事。本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赵琴见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抱着自己,于是也放松了下来,把头放在了凤伽罗的肩上。
“赵琴,”凤伽罗说:“你刚刚说,是因为本王救了你,你才衣不解带地照顾本王的,是吗?”
凤伽罗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赵琴的回答,于是继续问:“赵琴,你老实回答本王,本王在你心目中,就没有一丝分量吗?你为什么要出走?这王都难道就没有你牵挂的人和事吗?”
赵琴还是没有回答。
凤伽罗接着问:“你走都走了,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你是不是……放不下本王?”
等了一会儿,凤伽罗说:“赵琴,你不用不好意思,本王不会笑你的,你但说无妨。”
凤伽罗说了半天,赵琴一声都没吭。凤伽罗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把赵琴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来一看,发现赵琴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你……”凤伽罗气不过,想要把她摇醒。可是看着她脸上那浓重的黑眼圈,凤伽罗舍不得下手了。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向床里挪了挪,把赵琴整个人都搬上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躺了下来。
凤伽罗转头看着赵琴的侧脸,喃喃道:“你说是本王救了你,你要报恩。其实,本王清楚地记得,是你救了本王。”
是啊,凤伽罗清楚地记得,是赵琴气喘吁吁地跑来向他示警,也是赵琴在刺客射来暗器的时候挡在他的面前,想要保护他。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让她受伤呢。
就在凤伽罗躺在床上闭目沉思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凤伽罗闭着眼睛,问道:“天龙,刺客抓了吗?”
段天龙说:“两名刺客被禁军统领凌飞扬当场擒获,通过这几天的审讯,刺客已经供出了幕后主谋。”
凤伽罗问:“是谁?”
段天龙说:“端王。”
凤伽罗说:“意料之中。”
段天龙问:“王爷预备下一步怎么做?”
凤伽罗说:“本王都受伤了,还能做什么了?此事就交由王兄做主吧!”
受伤?段天龙说:“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凤伽罗睁开眼睛,半坐起来看着他,问道“什么事儿?”
段天龙说:“王爷这伤……受的蹊跷,属下想问个清楚。”
“天龙,你管得还真宽。”凤伽罗冷冷地说:“本王的事儿,哪里容得你开口。”
段天龙说:“王爷,属下负责王爷的安全,王爷这次手上,属下必然脱不了干系。既然要受罚,能不能让属下明明白白地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