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拿起剑身, 接着惊道:“为何这么轻?”
“非是玄铁,为万年寒冰而制,寒气与灵气相合, 不会伤身,而且重量极轻,适合女子。”季俞策拿起剑鞘, “阿樱给这剑取个名字吧。”
沈樱墨想都没想,直接道:“墨策,如何?”
季俞策故作不懂:“高深莫测的莫测?”
“不是,”沈樱墨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是沈樱墨和季俞策的墨策。”
季俞策眼里带着笑意,道:“好名字!”
他从一旁拿过刻刀,在剑鞘上刻下“墨策”二字,沈樱墨笑着亲了亲剑鞘,然后小心又珍惜的将剑刃放进剑鞘中,宝剑入鞘,声音清脆好听。
“阿樱,”季俞策低头吻了一下那红唇,“生辰快乐。”
沈樱墨这才想起来,中秋节这天是她的生日,之前她没有家人,从不过中秋,亦不过生日。
“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的,我自己都忘了。”
季俞策抚了抚她的发间,“我很早之前就问过你的小丫鬟,她还告诉我,你以往都不过生辰。”
她与原主还真是有缘,名字一样,生辰也一样。
沈樱墨抱着季俞策的腰身,道:“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意思。”
季俞策怜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间,“以后有我。”
“嗯!”沈樱墨眨了眨眼,将些许的泪憋了回去。
*
第二日一早,沈樱墨和季俞策正躺在床上耳鬓厮磨,外面传来了君路的声音:
“将军,珏夜国皇帝求见,正在府外等着。”
季俞策皱眉,“不见,让他滚。”
“是。”
君路传话,本就是一字不差,他去到府外,朝那珏夜皇帝道:“将军说不见,让您滚。”
身为一国之君却被挡在门外,玄鸣脸上的浅笑渐渐消失,冷声道:“告诉你的主子,朕有要事,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多时,君路禀告完回来,朝玄鸣道:“将军说他不感兴趣,让您快滚。”
玄鸣直接黑了脸,用了掌力将府门前的石狮子震裂了,他是很想打面前的这侍卫,可这毕竟是在天祁国,他不能随心所欲。
玄鸣强忍着怒气道:“再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件事和沈小姐有关。”
君路眉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依旧转身去向将军禀告了。
“将军,珏夜皇说事情与夫人有关。”
沈樱墨疑惑,“和我有关?”
“让他去正堂等着。”季俞策摩挲了一下沈樱墨的小手,道:“他不过是借你来吸引我的注意,阿樱不必在意。”
“嗯。”沈樱墨摸了摸他的眉骨,“起床吧,我给你束发。”
“我自己来,阿樱再躺一会儿。”季俞策揉了揉沈樱墨的头发,“等我将那厚脸皮打发了,就回来给阿樱绾发。”
“好。”
季俞策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束好头发,又去床边点了一下沈樱墨的鼻尖,这才缓步去了正堂。
“天祁战神好大的架子。”玄鸣见季俞策走来,先揶揄了他一句。
季俞策一撩衣袍坐到椅子上,“是你打扰了我和内子休息。”
玄鸣打不了人,只能以话泄愤:“现在已过辰时,天祁的武将居然日上三竿还不起,手下的兵力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不劳烦珏夜皇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季俞策不等玄鸣说话,又道:“听说你毁了我门前的石狮子。”
玄鸣一挑眉,“朕自然会赔偿。”
季俞策修长的手指敲了两下桌子,道:“一千两。”
玄鸣轻笑一声,区区一千两而已。他刚想从袖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就又听见季俞策说了两个字:
“黄金。”
玄鸣一拍桌子站起来,“破石头如何值千两黄金!”
“那可是我天祁皇帝寻了有名的雕刻师父做的石狮子,本是无价之物,让你赔千两黄金已经算极少了。”季俞策嘴角勾起一丝笑,“怎么?堂堂珏夜国皇帝,毁了别人的无价之物,连钱都赔不起吗?”
玄鸣重新坐回椅子上,咬牙笑道:“并非赔不起,只是出门在外,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朕后日便启程回珏夜,到时派人将黄金送来如何?”
“那自然是好,”季俞策吩咐站在一旁的君路,“去拿笔墨来。”
玄鸣皱眉,“季将军要笔墨做什么?”
季俞策理所当然道:“请珏夜皇立个字据。”
玄鸣被他气得快要吐血了,怒道:“朕为一国之君,难道还会欠债不还吗!”
“我自然是相信珏夜皇的,只不过手里有个字据比较安心。”季俞策看君路拿来了笔墨,示意他放到玄鸣那边,道了一声:“劳烦珏夜皇了。”
玄鸣气愤地写下字据,然后按了一个红指印。
君路接着将字据呈到了季俞策面前。
玄鸣冷声道:“季将军可满意了?”
季俞策看了一眼字据,笑道:“满意,非常满意。”
玄鸣虽被季俞策气得七窍生烟,但倒也不忘来天祁国的目的,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季将军可知朕今日要说什么?”
“珏夜皇无需向我卖关子,有话快说,内子还在等着我回去给她绾发。”
身为珏夜国的皇帝却被如此轻视,而且还无法动手惩治,玄鸣心里着实气闷的慌,他忍着怒气道:“季将军可知……你的夫人是起死回生之人?”
季俞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听闻珏夜皇帝夺位之时,心爱的女子被敌人捉去用来威胁自己,为了不受掣肘,于是亲手用剑杀了她,夺位成功后,将女子的尸……”
玄鸣像一只发疯的兽一般红了眼睛,怒喊道:“闭嘴!”
季俞策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将女子的尸身放进冰棺,封了一个死人做皇后。”
玄鸣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震了个粉碎,接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红着眼道:“朕让你闭嘴!”
季俞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不是你的臣。”
玄鸣随手拿了身后的椅子,发泄般地扔到了墙上,木头碰撞碎裂的声音很是聒耳。
“朕偏偏要她活过来……她一定会活过来的!”
季俞策摇摇头:“人死不能复生,你执念太深了。”
玄鸣不信,喘着粗气道:“沈樱墨不也是死而复生的人吗,为什么我的依儿不能!”
季俞策眉间微皱,他确实知道阿樱在相府落湖的事,也曾找过那大夫,那大夫说他无比确信她当时已经死了。结果未出相府,便被丫鬟带了回去,而人也已经睁开了眼,并且身子无大碍。
有时,阿樱的行为确实让人想不通,会哼曲调很奇怪的歌,会做这里的女子不会做的事,偶尔连说话的方式都不太寻常,就仿佛……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更重要的是,一个亲母逝去,被父亲冷落,在破院子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开朗的性子。
季俞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想等阿樱自己说。
玄鸣看着季俞策不语的样子,脸上带了得意的笑,“怎么,发现自己的夫人是个死了又活的人,觉得可怕了?”
沈樱墨刚好在此时进了正堂,听到这句话,眼圈瞬间红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季俞策,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俞策赶忙跑到沈樱墨身边,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沈樱墨低声说道:“我在后院听见了这儿的动静,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玄鸣紧盯着沈樱墨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晃神,喃喃出声:“依儿……”
季俞策将沈樱墨扣进怀里,朝玄鸣下了逐客令:“滚!”
玄鸣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又对着沈樱墨说道:“朕明日再来讨要复生之法,今日就先告辞了。”
待玄鸣走后,季俞策才将怀中女子松开,却发现沈樱墨已经满脸是泪了,他心里一紧,接着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阿樱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我明日不会让他进府的,阿樱别怕。”
沈樱墨摇摇头,手里紧攥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道:“季俞策…我不想要你怕我……”
季俞策揽着沈樱墨坐下,将她抱到腿上,“我喜欢你都来不及,为何要怕你?不过……”
沈樱墨哭着问他:“不过什么?”
季俞策笑道:“为夫确实惧内。”
沈樱墨被他逗的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道:“可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死了又活的人……”
季俞策吻去她眼角的泪,缓缓道:“对我来说,你并非是丞相的长女沈樱墨,而仅仅只是沈樱墨,一个一举一动都牵动我心的女子。”
沈樱墨心里感动极了,她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愿不愿意听我的故事,另一个地方的我。”
季俞策温声道:“自然愿意。”
沈樱墨窝在他的怀里,缓缓地说起了之前的她:“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我跟着外祖母长大。在我十三岁那年,外祖母也离开了我,我便成了孤身一人,靠着邻里的帮助还有早出晚归的赚钱养活自己,并且供自己继续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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