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俏皮话,桓语绷着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第一次见有人这般自己夸自己的。”
“那你以后多夸夸我,我有人夸,就不会自己夸自己了。”秦煊在桓语身边坐下,本想贴着她坐,又担心她太紧张害怕,只能坐开了一些距离:“饿不饿?待会儿若是累了便让人解开这头冠,换上舒服的衣裳。”
“这是不是不太好?听说还要闹洞房……”
秦煊道:“我到时候堵着门,保准他们一个都进不来。”
两人边吃边聊了几句,稍微填了填肚子,外面一群小伙子就在外面风风火火地叫嚷让宁王出去喝酒,秦煊一点儿也不想跟他们喝酒,他这会儿只想陪媳妇儿,可惜外面的宾客还需要敬酒,不能不出去。
秦煊有些庆幸,幸好这时候跟现代不一样,新娘不需要出去敬酒,他跟伺候的人交代了几句好好伺候王妃,便打开门出去:“嚷嚷什么嚷嚷,这就来了,杨轩你个臭小子,可悠着点儿,待会儿醉得找不着北本王可不负责送你回去。”
杨轩闻言就咧着嘴笑了,漏出来那八颗牙在他小麦 色皮肤的映衬下明晃晃地都要闪眼睛:“殿下不必担心我,今日我父亲去了桓府吃席,但我特地让我兄长过王府这边来,就等我喝醉了扛我回去呢。”
李修程也道:“我表兄也来了。”
程开:“还有我堂兄,都是来扛人的,殿下您今日可跑不了!”
“你们这些小子还当本王怕你们不成,都放马过来!”他们还当带了帮手便万无一失呢,秦煊喝下去之后用内力就将那些酒又逼出来。
结果几圈下来,连他们的帮手全都醉倒了,宁王还屹立不倒,忠勇候今日去了桓府,但程开与刘明安的父亲都到了,还有兵部尚书段徵。
这几人都想到当初他们在某个庆功宴上一起给宁王殿下灌酒,结果宁王殿下喝了一圈愣是说自己不行了,一溜烟儿跑去休息,后来再没回酒桌。
这下可好,成婚当日一时得意,被人逮个正着,儿子侄子趴下了这些个老狐狸端着酒杯就紧接着上来了。
秦煊在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逞能了。
不过这回他逞能也不是没有好处,杨轩这几个刺儿头喝倒后,没了带头搞事情的人,闹洞房这事儿就没人敢去了。
最后送走宾客,秦煊便乐颠颠地回到新房将房门一关,享受人间四大喜事之一去!
看到秦煊回来时没跟着闹洞房的人,桓语还有些惊喜:“他们真没来啊?太好了!”
秦煊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才道:“那些臭小子一个劲儿地灌我酒,结果自己醉倒了。”
没人闹洞房桓语便放心地坐到铜镜前让人伺候着摘下凤冠,脱下礼服换上轻便的衣裳:“我以前还听父亲说你酒量不好,今日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
一个侍女走到秦煊身边,想伺候他身边想伺候着他也换上寝衣,让秦煊挥手赶走了,他习惯了自己脱衣服,除非朝服礼服,不然,穿衣服时也不太需要别人伺候。
听桓语说到喝酒这个,秦煊忍不住囧囧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我酒量挺好,就是以前岳父并忠勇候几个凑起来给我灌酒,他们不知我酒量深浅,给我装醉跑了。”
桓语好笑地道:“没想到你还装醉,想想就觉得挺逗,现在想来宁王殿下实在与众不同,不仅会爬墙会给姑娘送野猪,还会装醉!”
“咳咳,我还会别的呢,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方才小柱有没有过来陪你说话?”
“过来了,他看起来比你都激动一些。”桓语也很喜欢小柱,她就很佩服秦煊,同样是丧母,秦煊就能把小柱教得很好。
桓睿差点走歪路,幸好自己也遇上了秦煊,他帮着自己把桓睿从歪道上成功扯回来了,不然她现在恐怕还在桓府,因婚事与弟弟的事情跟继母明里暗里地斗着。
这新房的格局与传统的房子不太一样,房间很大,有一角被隔出来做成了洗澡间,这一日洗澡间的热水是时时都备着的,秦煊脱下礼服后,没马上换上寝衣,而是穿着里衣走进洗澡间想先洗个澡。
负责伺候他们夫妻俩的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不要跟着进去伺候。
秦煊走进去放好了寝衣,又伸出个头来问桓语:“你要一起洗么?”
桓语愣了愣,他伸出来的头又缩进去了,洗澡间里传出笑,等桓语回过神,才知道他方才在说什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可脸红归脸红,妻子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看到桓语红着脸进来,愣住的人轮到秦煊了,不等他说话,桓语便道:“等你洗好我再洗。”
“我给你搓背吧。”她说完拿起搭在澡盆边上的搓澡巾给秦煊搓背。
秦煊点头,忍不住调戏媳妇儿一把:“好,等会儿我也给你搓。”
桓语闻言手下瞬间重了几分,不过这点子力气用在秦煊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她红着脸道:“我不用搓。”
秦煊了然:“也是。”那么细嫩的皮肤,轻轻搓一下恐怕都要红一块。
洗澡间里萦绕着蒸腾的热气,使得桓语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退下,她手里拿着搓澡巾,手底下是温热充满力量与阳刚之气身躯,这是桓语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子的亲密接触。
秦煊担心桓语紧张害怕,便轻声跟她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转移桓语的注意力。
可再怎么转移,等他洗好,从澡盆站起来时,桓语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放在他身上,真正没遮没掩地看到时,她竟还有心思害羞地想:原来男人的身体长这样,确实浑身上下都跟女子有很大的不同……
第77章
这样的不同, 在这个夜晚给桓语带来了初时的疼痛与后来极致的快乐。
担心自己的急切表现得太过明显吓到桓语, 秦煊洗好后没真留在洗澡间, 只是他的听觉太过敏锐, 即使他坐的位置离洗澡间有些距离,也能听到桓语在浴桶中撩水的声音、她与侍女低声说话时的轻笑。
桓语没有在浴桶里泡太久,秦煊听到里面估计洗得差不多了,他也忍耐至极限,桓语正让侍女给自己准备擦身子的布巾, 她背对着洗澡间的门口坐在浴桶中, 侍女从旁边拿起宽大的布巾,正想说些什么, 没留神手中的布巾就被人夺走了。
侍女转头一看,宁王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秦煊挥手让侍女出去,而他自己俯下身伸手一捞, 直接就将还在浴桶中泡着的桓语捞出来, 再拿宽大的布巾将人裹上, 打横抱着走出洗澡间。
桓语回过神时,人已躺在了铺着红色床单的床上, 鼻尖嗅到的,都是覆在自己身上那人的气息。
秦煊正轻吻着她, 桓语耐不住那自内而外发出的燥热, 双手忍不住抓紧了身下这张自己亲手绣的床单, 慢慢地她的手攀上了秦煊宽厚的肩膀。
恍惚中, 她感觉自己有些疼,但她来不及痛呼便又被吻住了,紧接着就恍然感觉自己被充斥得满满的,酥酥麻麻的欢愉随即将她淹没。
劳累了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秦煊睡着之后就睡得很沉,一觉醒来怀里躺着一个人,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滑溜溜嫩生生的,让他的手几乎没办法停下来。
桓语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察觉到自己竟未着寸缕地躺在被子里被一个男人抱着,她心下一惊,猛然清醒,看到秦煊熟悉的脸,才恍然记起自己昨日已经嫁人了。
她费心准备的寝衣最终还是没能在这一晚穿上。
秦煊撩开床幔问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外面传来桓语贴身侍女的声音:“回殿下已是寅时末。”
大概清晨六点钟,还早得很,秦煊放下床帐搂着怀里的人道:“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小柱今早有没有偷懒不起床练武。”
他说着便从床上坐起,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秦煊背着身套上寝衣,桓语便看到了他背上昨晚被自己抓出来的痕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心想这指甲该修剪得再短些才是。
桓语原想陪着他一同起身,可惜昨晚被折腾到半夜,身子酸软,终是被秦煊压着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秦煊自己换好轻便的衣服往宁王府中的习武场走去,小柱每日早起练武已成习惯,生物钟自然醒来后,便睡不着了,秦煊过去的时候他刚摆开架势拉伸筋骨。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三哥你怎么过来了?三嫂昨日才嫁过来,你不去陪陪三嫂?”
“她昨日太累了,还在睡着休息呢。”
“哦,”小柱了然,听说新娘子身上的礼服加上头上的头饰浑身上下得有十斤重,三嫂一个弱女子,累了是正常,不过他三哥昨日喝了那么多酒,还到处跑也挺累的,今天早晨都能按时起床,所以说还是得锻炼身体。
小柱就给他三哥提建议:“三哥,要不你让三嫂以后每日也跟咱们一块儿训练吧?这样她今后身子骨就壮实了,就跟你一样,昨日也累,都能起得来呢。”
“说的什么傻话?”秦煊好笑地道:“你自己想想若你三嫂那体格跟我一样,那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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