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你夫人才是反派 完结+番外 (醉折枝)
……老哥,你的戏可以像你的戏份一样少一点吗。
林翊僵着脸:“不是,你想多了。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慎渊的。”
“怎么可能?”赵森更惊,“慎渊仙君虽清风朗月,却不知人间情爱,门中还有无数女弟子爱慕他,你和他如何能得到幸福?”
林翊听见轻微的被褥摩擦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在赵森的盲区里,慎渊已经坐了起来,眼神凉凉地扫向窗口。
赵森喋喋不休:“忆儿,听我说,你要遵从内心,别因为他是仙君……”
“闭嘴吧你!”林翊急了,生怕慎渊发神经,“我就是觉得慎渊特别好!我特别爱他!你烦不烦!”
赵森从来没被林忆吼过,一脸受伤,后退了几步:“忆儿,你果真变了……”
“怎么变了?”清淡的声音响起,慎渊起身,笑吟吟地看着赵森,“夜间造访,意欲何为?”
赵森看见外袍都没穿的慎渊,脸色一变,双目圆瞪,怒视林翊:“仙君居然在你屋内,还只着里衣,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不知廉耻!”
你他.妈知道廉耻,你倒是别大晚上跑到我窗户前面,也别和林忆睡啊!
林翊快被气死了,刚想骂赵森,先听见慎渊凉凉的声音:“我与她既有婚约,借她屋子小睡一会儿是不知廉耻。你知道她有婚约,夜里跑到窗前一诉衷肠,还诋毁我,就是知道廉耻了?”
赵森的脸色在青白之间变动几次,忽然向着慎渊一抱拳:“林忆枉顾我与她先前的感情,转投仙君怀抱,可见并非良善之辈,还请仙君明鉴。”
林翊气死了:“你还要脸吗?!”
慎渊朝着赵森微微一笑,眼瞳里泛着森然的光:“我乐意。”
赵森一僵,转身就走。
“……看上你才他.妈是眼瞎呢!”林翊狠狠地一关窗,还没转身,忽然感觉到一股吸力,直接把她扯到了榻上。
林翊撞得后腰一痛,还没撑起身,一只手按在她肩上,随后慎渊利落地翻身上榻,一条腿抵上她的小腹。
屋里没点灯,慎渊压在林翊身上,又背着光,漂亮的脸在阴影里显得尤为妖异,眉心的印迹红得要滴出血来。
林翊慌了:“那什么……”
慎渊根本不听林翊说话,空出的那只手掐住她的下颌,语气里藏了三分怒气:“那是谁?”
林翊算是被壳子坑惨了,心里泪流成河:“我失忆了啊,我不记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他大晚上地跑过来和我说这一通,又不是我的锅!”
“是吗?”慎渊冷冷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见谁都摇尾巴的狗。”
……你是受过什么情伤吧?!
林翊服了,不敢纠结那个狗的说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尽可能温和地说:“神君,冷静一下。我们慢慢说。”
慎渊的态度软化一点:“说什么?”
林翊觉得有门:“神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神君说了算!”
慎渊看了林翊一会儿,缓缓松开了对林翊的钳制。
林翊松了口气,下一瞬脖子上多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慎渊的手上缠了几圈细细的链子,他轻轻一提,林翊的颈子就被拉了起来。
他朝着林翊微微一笑:“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好,免得你乱跑到外面和那些转世为人纯粹属于天道瞎眼的人混在一起。”
第五章 剑修
其实林翊混得不怎么样,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当社畜,上班压力大,室友炸厨房,首付遥遥无期。逢年过节回老家,早年离婚的父母早就各自组建了家庭。
老爹永远打不通电话,老妈一开口就是“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要不值钱了,不结婚不生孩子,你的人生不完整”的洗脑包。
但也没有人像现在这样,压在她身上,手里勒着链子,颈上的项圈以近似侮辱的方式扣着。
林翊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但她不能哭,也不能再激怒慎渊。
她还没活满二十五岁,莫名其妙穿成书里的反派已经很倒霉了,不能再倒霉到穿书当天就死。
林翊呼出一口气,尽可能自然地朝慎渊笑笑:“那什么,神君,有话好好说……”
“你说。”
“神君先松松手。”林翊摸了摸项圈,“这么勒着,我脖子容易出问题,颈椎病很难治的。”
慎渊盯着林翊,看她满脸真诚,手指稍稍松了松。
脖子上的拉力一轻,林翊总算把头放回榻上,她换了口气,八核大脑过热运转:“神君,先别生气,相遇一场不容易,气坏身体无人替……听我说。”
慎渊点头:“说呀。”
“首先!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也就是看我。”林翊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神君也知道我失忆了,那我先前干的什么事情,几乎相当于不是我干的。包括其实我都不记得那人是谁……”
“其次,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时候跑过来和我说这种话。而且从他前后的行为和言论来看,我觉得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今天也算撕破脸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和他来往。”
“最后,虽然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吧,这个东西,”林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觉得不太适合这么拴着。遛狗不拴狗,等于狗遛狗,但我也不是狗啊……您来这么一个东西,仿佛有什么特殊爱好……”
慎渊直接无视了她话里的无效信息,压低身子:“不和他来往。你自己说的。”
林翊觉得慎渊是真的不会抓重点,但她也不能反驳,只好乖巧地点点头:“真的,千真万确!我要是再和他来往,就让我被送去杨氏发电厂开的女德班!”
慎渊估摸着林翊后半句话大概是发了什么毒誓,稍微满意,手上一松,链子和项圈化作光点四散。
林翊脖子上一轻,她长出一口气,又听见慎渊清淡的声音:“你最好能遵守诺言,否则我不确定他会怎么死。”
……不要用这种“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仿佛恐怖分子的话好吗?!
林翊心累:“放心,我说到做到。”
慎渊翻身下榻:“信你一回。”
林翊仰面躺着,忽然想到什么:“对了,神君,为什么他叫你仙君啊?”
“你还提?”
“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林翊求饶,“我就好奇,好奇……”
慎渊瞥了林翊一眼,披上外袍:“其他人不知道而已。我只和你说过。”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东西呀。”慎渊笑眯眯地,“我要对你坦诚。”
林翊僵硬地说:“……谢谢哦。”
慎渊的心情忽然大好,耐心地理好外袍:“对了,记得好好修炼。再过一个月就是仙门大会,问玄门的大师姐肯定能收到很多挑战。”
“啥?”林翊懵了,“十月初一?”
“对。”
“卧槽那不是应该国庆节放假吗?”
“……?”
林翊反应过来:“当我没说。”国庆节也不过阴历的。
慎渊也不在意:“好好努力,乖乖的。我走了。”
“神君再会。”
刚道别,慎渊的身影就消失了,屋子里只剩下林翊一个人。
林翊缓缓地伸手捂住脸。
老天诶,穿书的第一天就这么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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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的身体大概有什么生物钟,第二天林翊一大早就醒了,外面的天还是蒙蒙亮。
所幸其他弟子起床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林翊打着哈欠出门,跟着其他人一起洗漱吃早饭,勉强混过了早课。
休息的时候阿采跑过来:“师姐,今天好点了吗?”
林翊心说这辈子估计不会好了,十分沉痛地摇摇头:“我还是不记得。”
“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翊想点头,转念又留了余地:“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阿采满脸写着“好可怜”,吸吸鼻子:“师姐,师父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谢谢你这个美好的愿望。”林翊说,“对了,你知不知道神君和仙君有什么区别?”
“师姐连这个也不记得啦……”阿采十分失落,想想又打起精神,“结丹以后就是仙君啦,再结元婴,再往后化神,那就是神君了。”
“那现在有几位神君?”
“没有呀,自从尊神陨落,两千年没有神君了……”阿采摇头,“问玄门是天下最大的仙门,可掌门也才过元婴期。”
“那慎渊……仙君呢?”
“自然是金丹期,不过应该到后期了吧。”阿采说,“也许哪天就结元婴了!”
林翊愣了愣。
按阿采的说法,慎渊也就是金丹期,叫他仙君没问题,叫神君就不太对头。但慎渊说话时又那么自然,他看起来是不太正常,但也也不像是虚荣心重……
难道说他是自己偷偷入了神域,却不和问玄门里的人说?
林翊脑子里乱糟糟的,胡乱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师姐有什么不记得的事情,尽管问我。”阿采拍拍胸口,“师姐来一起修炼吧。”
此时钟声起,浩瀚宏大,成群的鸟从云雾中飞起,仙门之气润泽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