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本就要分家的,我既然已经是武威侯,那越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就不合适了。祖母还有母亲、二婶,你们都商量着,这世子之位愿意给谁就给谁,我都没有意见。”
宗政晟这样一说,越国公夫人大惊失色,宗政老夫人略皱眉头,宗政二夫人却心有所动。
她试探道:“阿晟啊!武威侯虽然也不错,可国公府世子就更上一层楼?”
“二婶不用试探我,情况大家都知道。进一步,自然我不会稀罕国公府世子之位。退一步,那世子之位我也做不长。”
宗政晟难得把话说这么透彻,除了越国公夫人,其余两人俱已经沉默。
越国公夫人有点紧张道:“阿晟,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你还是不要先请辞世子之位。”
“母亲,这些可以容后再议。我送您回瑶琚院,我还有些话要和母亲说呢。”
宗政晟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难得淡漠的态度,足以说明昨晚的事,他已经调查清楚。
越国公夫人又羞又悔,却只能强撑着,不在婆婆和弟妹面前露怯。
“好,阿晟你送我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宗政晟也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拆自己母亲的台。母子俩出了福寿堂,往瑶琚院而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 来了
等回了瑶琚院,宗政晟看母亲忐忑不安的坐下,深吸一口气撩袍跪下。
“母亲,请恕儿子不孝,要搬出越国公府。”
“晟儿。”
“母亲不用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纳了莫表妹。可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并没有想过享齐人之福。”
越国公夫人颤抖道:“晟儿,我希望你能纳了兰儿,不光是因为她是我亲侄女。”
“我知道,这也代表归义侯府的归顺臣服,对儿子以后的路也更顺畅。只是,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会靠女人成事。”
宗政晟知道,母亲想自己纳莫胜兰,也不光是娘家所托,更多也是为自己。毕竟娘家侄女为妾,也是丢人。
越国公夫人看着目光坚毅,气宇轩扬的儿子,嘴唇蠕动半响却说不出话,眼中一酸眼泪成串滚出来。
“晟儿,我不逼你了,你能不能不搬走?”
宗政晟膝行几步,来到越国公夫人面前,仰着头道:“母亲,无论我在那里,都是您的儿子。只是祖母的心你也知道,我有大事要做,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这样一说,越国公夫人也知道已成定局,叹了口气,将宗政晟拉起来。低声道:“是母亲对不起你,我只是听你祖母说,做碗酒酿桂花丸子给你而已。”
“母亲,你是儿子永远不会设防之人。但是今日你的好心,只是让我喝醉,可万一它是相生相克的毒药?”
越国公夫人大惊失色,狼狈道:“不会,你祖母不会的。”
“母亲,儿子求你。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好心行坏事的也多。儿子可以防天下人,独独不会防母亲,母亲别让儿子再陷入两难之地。”
宗政晟说得恳切,越国公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现在想来后怕不已。
儿子可是自己的依靠,要是有人借自己的手,害了儿子,那自己算什么?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越国公夫人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如此行事。
“晟儿,你放心。是母亲糊涂了,以后母亲再不会受人挑拨,做出有可能伤害你的事。”
看母亲已经痛定思痛,宗政晟这才放心,要是不把母亲说明白,以后时不时来这样一场算计,那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那母亲也要同意儿子搬出去,我不想时刻担心,姚明秀突然出现在我床上。”
越国公夫人怕了,忙不迭点头道:“好,好。有空你就回来看母亲,母亲有空也去看你。”
“如此最好,母亲,多谢母亲。”
越国公夫人看着伟岸的儿子,心中一阵唏嘘,往日那个哭着要母亲,不肯进宫的孩子,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也许明年就能成亲,后年就能生子,那纳不纳妾又有何妨?
“晟儿,要小心你祖母,她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小心就好,母亲没事的。”
宗政晟重重点头,母子又低语几句后,宗政晟就准备离开。待他快出院门之时,越国公夫人突然又叫住他。
“晟儿,你等等。”
说着匆忙进了内室,然后拿出一个小檀香木盒,有点不好意思的递给宗政晟。
“晟儿,你定亲,这是母亲给你的贺礼。”
宗政晟略惊讶打开一看,一支金光闪闪,作工精细的七尾凤簪,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母亲,这是?”
“这是当年我和你父亲成婚,太后娘娘赏赐的凤簪。现在我把它给你媳妇,你有空就替我送给她。”
宗政晟郑重将盒子放在袖口,替云初净向母亲道谢。
越国公夫人这才目送他出门,吩咐彩月道:“我身子乏了,你去福寿堂向老夫人请罪。说我最近精神不好,就不过去晨昏定省,以免过了病气给她。”
“是,夫人。”
宗政晟回到昊阳院,简单收拾一下,就先回了武威侯府。
刚入夜准备休息之时,就接到木落的消息,听说云初净异常,他如何还呆得住,马上往云府赶来。
等他潜入菡萏院,已经是亥时初。
云初净辗转反侧,还没有入眠,当听见有细微鸟鸣时,她突然坐了起来,惊慌的看向木落。
木落有点尴尬的解释道:“小姐,别害怕,是世子爷过来了。今儿是订亲大日子,他可能有什么话要对小姐说。”
云初净怔怔的看着木落仿佛落荒而逃,等宗政晟带着些微凉气进来时,她还没反应过来。
“阿初?”
宗政晟一进门,就看见云初净有点恍惚的看着她,原本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眼里,全是迷惘和无助。
而云初净半坐在床上,薄被已经滑落腰际,露出月牙白的亵衣,依稀还可以看见一抹水红肚兜。
宗政晟喉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点同手同脚的走上前去,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还有好闻的皂角气息,加上他赶来时些微汗意,混合成特殊的男人味,直冲鼻底。
原本彷徨不安的心,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竟然慢慢平复下来。
宗政晟感觉到怀里的娇躯不再僵硬,慢慢柔和下来。
他将手臂收了收,俯下头去在她耳边如呢喃般低语:“阿初,怎么了?我们订亲你不欢喜吗?”
云初净将脸贴在他心口,轻若蚊呐道:“不是。”
“那怎么了?告诉我。是有人为难你了?还是你有什么不高兴。我们已经订亲,不要把你未婚夫想得这样无用。”
宗政晟觉得看她心情不好,迷惘无助的样子。自己就像在油锅里滚了几滚,浑身难受得紧。
云初净怯怯伸出手,悄悄环上他精壮的腰身,感觉薄薄衣物下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硬如石头。
她轻轻勾起嘴角,原来如此热闹的一日,她一直想的,不过是见一见他而已。
谁让这大周订亲,反而男女见不得面。
宗政晟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想将云初净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云初净感觉到有点疼,不过她不愿动弹,反而将宗政晟抱得更紧。
少女独特的幽香,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宗政晟牢牢包围起来。他浑身的血液都感觉燃烧起来,心中的渴望似万马奔腾。
第三百九十三章 相印
月黑风高夜,佳人正在怀。能忍得住的只有柳下惠,宗政晟自叹弗如。
他借着月光,将眼前佳人露出来的半张脸,细细用眼光一寸寸描摹。看着那如剥壳鸡蛋一样滑嫩的肌肤,缓缓变成粉红色。
而怀抱里少女的身躯柔软如水,凹凸有致。只要稍稍用力碾压,就能完全契和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宗政晟无师自通感觉到云初净的默许,先将嘴边白玉一样的耳垂含进口中,细细吮咂。再将阵地逐步扩大,轻吻上她的眉眼。
云初净就像水做的人儿,任由宗政晟恣意妄为,直到滚烫的唇将她整个吞没。
那攻势来得如此猛烈,云初净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凭他索取。昏昏沉沉之间,一种陌生难言的情潮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溺毙。
当颈上的酥麻刺痛传来,云初净才如梦初醒,用松软无力的手臂,抗议的拍打宗政晟。
可他已经入了魔。
宗政晟唇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的领地,他的城池,他要把她打上烙印,标明归属。
所以云初净微弱的抗议,他可以忽略不计。
质地轻薄的月牙白亵衣,阻挡了他的去路,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将它一把扯开。
那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浑圆柔软,只与自己的视线、手和唇,相隔一层薄薄的水红肚兜。宗政晟浑身的每一寸筋骨,都在叫嚣着要把障碍撕碎,撕得粉碎!
云初净终于感觉到了危险,作为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拆解入腹。
她试着挪动一下身体,却被某只饿狼一口咬上了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