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规则以后潘安好好去洗了把手,拼手气的时刻又到了。
连抽了六次,运气还不错,再次抽到了红格子,左传春秋释义get,这下县试的把握也大了些,毕竟左传春秋的字数太多,光是原文就接近二十万,更不要说释义了。
这次抽奖除了春秋释义有一次空白,抽到了两瓶初级记忆强化水,一瓶中级记忆强化水。
如今,刨去已经用了的五瓶初级记忆强化水,三瓶中级记忆强化水,潘安总共有三瓶初级强化水,一瓶中级,一瓶高级记忆强化水。
接下来的日子重点要放在作诗和书法上了,其他的释义只能是能看多少算多少了,县试中墨义的比重只占百分之二十,且大部分是关于论语、孟子和诗经的,其他书籍只会出现一两个题,甚至没有。
诗经他再背个两三天就能把剩下的背完,剩下的十来天就用来背孟子释义,这样的话潘安打算用两瓶初级记忆强化水。毕竟接下来的重点要放在学作诗和练书法上,用中级高级的就有些浪费了,东西不多,要精打细算啊。
曾经是现代人的潘安虽然学过文言文,但是作诗真是一窍不通,虽然脑子里有些诗词格律的知识,但是真动真章了还是很伤人脑筋。
在他冥思苦想了一首咏春的诗后,觉得实在不怎么样,就想出去溜达溜达换换脑子。
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了王氏,此时王氏怀中抱着一瓷碗,小心护在怀中,看到潘安后表情立马显得十分得意。
“哎呀,我家大柱最近可用功了,可得吃点鸡蛋糕补一补,我就等着做秀才娘了。二柱啊,你最近学得怎么样啊。”看着王氏一副我就知道你再怎么学也考不上的样子。
说实话潘安真有点想和她吵一架,最近足不出户他有点憋到了。但是想想这样有些小心眼,他现在是男人了,不能如此做派啊。而且他记得潘平以前可没这么用功,虽然仗着聪明些功课还看得过去,但是可没这么努力,看来自己最近学习的架势让他着急了。
于是潘安对着王氏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语气很是温和,“二婶娘啊,我学习一直不如大柱哥,所以只能勤奋一些了,正好我有些问题不懂正想去问问大柱哥。”说罢眼睛就盯着王氏怀中的鸡蛋糕,意思再不过明显了。
王氏一下子就明白了潘安的意思,心里想着这小子病了一回越大不要脸了,竟然惦记上我给大柱的鸡蛋糕,做梦。
于是,王氏一摆手,端着鸡蛋糕就要走,“我家大柱最近忙得很,估计是没功夫教你的,二柱你得学会自己学,别耽误你大柱哥。”说罢就没影了。
潘安笑笑,同时也在心里叹气,他自从来了第一日吃了鸡蛋,之后还没吃到过呢,更不要说其他油腥了,这些日子苦读还不觉得,如今倒是有些馋了,但是也只能忍着,从前些天爷爷奶奶的对话中他已晓得目前家中情况。
现在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有的挑,也不知王氏从哪弄来的鸡蛋,家里的母鸡前些日子可都卖了,现在都是些小鸡仔。
等到晚上吃过饭后,张氏就进了他的屋子,把一个圆圆热热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不用说就是鸡蛋了。
“二柱,最近可是辛苦了,我看你都瘦了,快吃了补补,你放心,娘从你外婆那拿来了十几个,在你考试之前娘一天给你煮一个,还是你想吃鸡蛋糕?”看着张氏的样子潘安就知白天的事情张氏多半是看到了,却不说出口,还去外婆那要鸡蛋。
张氏娘家潘安是知道的,张氏的嫂子可是个厉害的,张家也不富裕,张氏去娘家拿鸡蛋肯定没少受挤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张氏只是他这具身体的娘,但是自从他成了潘安,潘安的娘就是他的娘。
忍住要流出的眼泪,潘安拍拍张氏的手,“孩儿不辛苦,娘你也少做些针线,我看你这两日眼睛都不大好了。”
张氏的针线说实话很粗陋,她平时做鞋挣不了多少钱,但是费眼睛啊,潘安真是不想她这么操劳。
“唉唉,娘知道,你快把鸡蛋吃了,娘去给你把衣裳洗了。”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张氏这清秀柔美的外表和她这火爆性子还真是不太搭啊。
第5章 徭役
潘安在把诗经的释义都背诵好之后又得到了一次抽奖机会,他准备拼一把手气,因为现在红格子里出现的笠翁对韵(入门):100%,是他十分需要的东西,对于学诗有很大的好处。
不过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他只抽到了一瓶初级记忆强化水。
但是也有让他高兴的事,虽然最近几天他才开始花大量时间练字,但是之前一个多月他也有每天练字,现在虽然他的字写的还是不咋样。
不过继承了他前世的写字风格,那就是方块字,大小均一,十分规整,虽然不出彩,但是这样的字也不会让他扣分。
在离县试还有五天的时候,孟子释义潘安还没背完,这让他有些着急。
由于要去县城考试有一天的路程,虽然坐牛车可以快一些,但是也要大半天,所以是要提前一天出发的,还要在县城找地方住下。
所以刨去今天,他就剩下三天时间了,剩下的内容他估计每天背六个时辰,两天半可以背完,所以他得抓紧啊,总得留出一天做准备。
于是一大早潘安就开始背书,接近中午的时候他听到了院子里有挺大的动静,于是就出去看了看。
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官差转身离开,而姚氏一脸愁苦。
之后他就了解到原来是官差来通知后天就要开始修堤坝,每家要出一个成年男子去服役。
这时候潘安意识到,这是徭役,他虽然刚成为古代人不久,但是身为现代人他也知道徭役啊,说哪个皇帝昏庸就会提到徭役过重,这可是会死人的,有的朝代甚至要求成年男子都要服役。
如今这情况还算是好的,每家出一个,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潘德福是不可能去服役的,年纪太大了,那么就是兄弟三个之一了,他有不好的预感,这事情很有可能落在他爹潘永民身上啊。
最后果然不出他所料,因为老大有手艺在身,最近家里经济困难,所以他接了不少的活计,自然是去不了的。
那么这事情就落在了老二和老三身上,潘德福和姚氏商量过后这事情果然落在了他爹身上,因为老两口觉得潘永生办事妥帖,为人机灵一些,想让他过两天陪着潘平和潘安去考试,安排他俩的衣食住行。
得知了这个结果,潘安的娘回到屋里后直抹眼泪,那可是徭役啊,虽说本朝徭役不至于过重,且还管饭,但是吃的都是窝头稀粥,活也很多,身体不好的也是会死人的。
看着张氏在那哭泣,潘安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是知道潘永民的腿落了病根,现在去干这么重的活,就算人死不了,也得去半条命啊。
“娘,你别哭,等我考完县试,就去替我爹两天,不会让他太累的。”潘安心里更加坚定一定要考过,等成了秀才就可以为家里免除一个徭役名额,这样他爹以后就都不用去受罪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爹去了顶多去半条命,你这从小连农活都没干过,去了不得没命啊,那你让娘可怎么活啊。”张氏这下也不黯然抹泪了,改成抱着潘安嚎啕大哭。
说实话潘安也是一时激动,心疼他爹,觉得身为儿子得替爹分担一些,没考虑到就他这小身板,还未成年,根本就去不了。
这时候潘永民也进来了,看这情景就知道因为什么事。
“行了,哭什么哭,你们走后爹找了我们兄弟三个,又谈了一下,服役的话我先去,等二哥陪你们考完试他去替我一阵子,再之后大哥活计少了也会去,放心吧。”
潘安看到他爹的表情与刚才相比轻松了不少,他娘也止住了哭声,扶着胸口,“这就好,这就好,这样二柱就不用去替你了。”
潘安无语,他娘这话说的好像她只关心儿子不担心丈夫似得。
潘永民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瞎说什么呢,二柱以后可是要当官老爷的,怎么能去干那些活。”
潘安看着潘永民虽然话说的严厉,但是眼神温柔许多,就不担心他娘说话的漏洞了,估计他爹粗枝大叶的也没在意。
既然徭役一事得到了解决,潘安就放心多了,后天潘永民就要去服役,潘安也得赶紧努力了。
在准备上路的前一天上午潘安终于把孟子释义背好了,想着这一次抽奖机会就算用了能抽到笠翁对韵,但是他也没工夫去理解了,解不了燃眉之急,还是先留着吧。
潘永生昨天就出发去县城提前订下要住的客栈,由于县试的关系,现在县城住宿费用翻倍得长,而且在考场附近的客栈都十分贵,且大部分已经订出去了。
下午潘永生回来,就告知他去这一趟带回来的消息。
潘永生的确很会做人,他去县城先是找到了以前和他玩的不错搬去县城居住的伙伴,在伙伴的帮助下,可以借住在他家偏屋一晚,连住宿费都省了,直接送些吃的意思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