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甘之如饴 完结+番外 (梦无垠心向月)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梦无垠心向月
- 入库:04.10
“你要去哪,卫生间吗?”
“嗯。”
林梓言遂搀着骆如歌往卫生间,有她帮忙,骆如歌总算没那么艰难。
却其实骆如歌适才想什么,林梓言是能察觉些的,但看破不说破,是种智慧,也免尴尬——骆如歌的防备,林梓言手搭上去的时候便知了,那时骆如歌身子一僵,她就知道她是不信任她的了,刹那有些失落,转瞬还是释然,这样的情况,女子中了药,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要是做什么,骆如歌根本阻止不了,怎能不担心不紧张呢?
紧张才是正常,防备才是常态。
林梓言想,换做自己手无寸铁、状态不佳,面对个素有恶名的人,一定极难镇定了,骆如歌比她强的多。
“然后要做什么?”林梓言带人到了地方。
“放水。”骆如歌道。
“放水?哦哦,懂了。那你自己先站着、站稳了,我来放水。”
林梓言看卫生间里安置的浴缸,脑子稍稍转了便知骆如歌意思想法,于是开了龙头放水,骆如歌全倚着墙,静静望忙碌的林子彦——呼吸又开始加重,她还是难受的紧,好在有人总归没做什么。
“可以吗?”林梓言放了半缸冷水,关了龙头直起身问。
“可以,”骆如歌向他颔首,礼貌疏远,“谢谢。”
“不谢不谢。”林梓言笑笑,“只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没做什么。但这样就行了?真的不用叫医生?”
“不用。”骆如歌摇头。
“那好吧。”林梓言耸了耸肩,“你坚持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去拿套睡衣,你的睡衣在哪?”
“...左边柜子第三格。”骆如歌微微几分难为情,但还是说了。
......
林梓言便迅速随意取了套睡衣来,骆如歌还倚在原处没动。林梓言把睡衣搁在洗衣机上,手握上门把,“那你做你的,我不打扰了。有什么事要叫我,一定要叫我,没什么不好意思,以你我两家交情,我视你如同我的妹妹。”
“嗯,好。”骆如歌迟疑稍时,轻点了点头。
第50章 你那么努力,不是为了被趁人之危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歇歇吧。”
初冬的天,骆如歌经了一通冷水浴,泡上有个把小时,十分的透心凉,但心底的火气消散、药的作用似总算退了下去,忙裹起睡衣、冻的凉飕飕得爬上了床。
她是能休息了,林梓言仍还忙碌——无奈林梓言这家伙,实在是个操心的命。
给骆如歌掖掖被角、压压被子,生怕她冻着,又要开空调,骆如歌不让,言道不舒服,林梓言也就罢了,跟着却又担心骆如歌药虽解了,但这个天,莫不得要冻感冒了,便问有没有生姜亦或感冒药,她去给熬点姜水亦或拿杯水帮忙吃药...
婆婆妈妈个没完,忙前忙后,骆如歌看着,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躺在床上成了个需人照料的废人,明明万事她才是主导,此情此景真让她大不习惯。但林子彦,骆如歌想,林子彦真与以前太不相同,若装一日两日尚可,三日四日还能不露本性吗?这样碎碎念的林子彦,说起什么歹意,会对她做什么,骆如歌现在是不信了的。
亦对自己之前怀疑他感到稍稍羞耻,人心非铁,女子心尤且如此,感性不输理性,骆如歌再能干要强,又焉能体察不到林子彦此刻对她的真心照顾?不由小小感念,又想到她是被林子彦努力救回的——从张学瑾那个变态手上救了她,当得起救命之恩。
便值此一夜,骆如歌对她家这位故交好友的儿子改观很多。
......
“现在好些了吗?”再没什么事了,林梓言端了个小板凳坐到了骆如歌床前。
“好多了,真要谢谢你。”骆如歌真诚感谢道。
林梓言听后,羞赧笑了笑,“不客气,不客气。都说了你是我妹妹,现在又是我合作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哦,对了,约你出去吃饭的那人是谁,你认识他吗?”话锋一转,林梓言又好奇问。这一晚忙活至半夜,此厢终闲下来了,忽想到那白色轿车,她生了兴趣。
骆如歌听他问倒也没瞒他,一五一十对他说了,
“我不认识,只知那人叫张学瑾,□□张仕优之子。听他意思,他是那日宴请去寻张仕优见着我扶醉酒的你出来,自此留了心。”
骆如歌叙说着,忽而停了,看天花板,秀眉略略凝起,才丹唇轻启,续道,
“依我看,那人是恋母癖,有心理疾病。他觉得我与他母亲像,便在奶茶里下药,想掳走我、把我看管起来,甚至准备了尸体替代我的身份,好叫我改头换面、不能离开。他疯狂得想要禁锢我、剥夺□□,好在你及时赶来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也没把握、能否从他手里逃脱。”
骆如歌这样说,隐约仍几分担忧后怕,话末她扭头向林子彦,朝他抱以感激的微笑。
林梓言被那浅淡的笑意惹得呆怔,转却低下头,十分失落的模样。
“唉,又是因为我。”林梓言叹了口气,喃喃说。
“什么?”骆如歌问他。
“啊?没什么、没什么。”林梓言摆摆手,几分慌乱,转却苦涩轻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我只是觉得要不是我多事请他们吃饭,你也不会遇上这么多糟心的事。又是孙连又是变态,这样多灾多难,都是因为我啊,你说我当时...唉,对不起。”
林梓言抬头本想说“她当时怎么那么蠢的”,终还是没说了,复又低下头,诸多自责的话,轮到最后,只汇成了“对不起”三字。心底异常无奈暗恨——她真是什么都没做,还净添了一堆事,要她何用?
骆如歌却难得柔声劝慰,“你这话说过不止一遍了,我也不止一遍得回过不关你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你的责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往自己身上想呢。”
“哦,嗯。”林梓言乖乖受教,两手竖直撑着凳子随意应了,却依旧心事重重,未能完全放下。
骆如歌将他反应瞧在眼里,心说以前的林子彦似乎不曾这样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畏畏缩缩、束手束脚,人道“女大十八变”,如今看来男大也是十八变吗。她素来要强、希望完美,也不曾把什么都想成自己的责任,林子彦他...罢了,她也只能说说,林子彦若真要钻牛角尖,旁人有什么办法。
骆如歌暗思,忽说,“你问了我,那我也来问问你。你怎么会去那的,我又没告诉你,也让你别跟来,你怎么那么巧就去了。”
“啊?”林梓言蒙问,暂歇了自责的心思,挠挠头很羞涩说,
“那啥,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可能有些迷信吧,你走之后我就心里不安,想着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但一直没打,后来连摔了两个杯子,我就想那是不是预示着什么事,所以就导航过来了。
到了那餐厅,路边正看到个与你很像的女子背影,衣服、包、饰品,什么都像,我还拿手机拍了照片想着给你看。结果无意发现那就是你...我当时挺吃惊的,所以就打电话给你,结果不是你接的,是那个男的,哦,张学瑾接的。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后来就跟了上去,现在看来,幸好我跟上去了。要不然,我得很死我自己。”
林梓言略微说了来龙去脉,骆如歌躺在被窝里,期间一直注视他,静静听着,一双美眸叫林梓言越发不好意思,便躲闪不与人眼神对上。等她说罢,听骆如歌点头道,
“原来如此,有些事还真奇妙,科学解释不清。
今晚谢谢你,那样费心照顾,也没有做什么,哦,我的意思是,我被下了药...”
骆如歌说了半句说不下去了,想来这样的事还是让她羞于启齿,但两人都懂她话里的意思,林梓言更顿时挺直起上身,正色起来,道,
“我才不会做那样没品的事呢。我把你当妹妹,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做那样行迹低劣、德行败坏的事。
而你那么努力、那么尽心尽力的工作,不是为了被人趁人之危的!一定是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的!我支持你活出你自己想要的模样!嘿,你可是骆如歌,很厉害的骆如歌,举世独一无二的骆如歌,学霸型人才,学富五车,一定极有毅力,怎么会被那种下作的手段困住呢?唔,我反正是相信你的。”
看林梓言振振有词,无比正经,骆如歌因他一番话愣了半晌,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梓言顿时愕然,回想自己说了什么,立即觉得羞耻度爆表,好、好中二啊!不由不安得搓了搓手,贱骚骚得笑,“呃,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傻,反正你懂我意思就好了,哈、哈哈。唔,唔,你懂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了。
骆如歌在床上瞧他肖似大姑娘模样,忽觉得几分可爱——怎么以前从未这样,羞羞哒哒的直叫人想调笑欺负,骆如歌想到,眯了眯眼,莞尔说,
“没有,哪里傻了。只是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厉害,受宠若惊啊。可学富五车什么的,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博学。”
饶是这样说,唇角也是不禁意呡起,骆如歌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