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妧只得先安慰道:“五皇子您先别着急,别紧张,咱们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贵妃的灵瑞殿。宋青妧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去。贵妃的屋子里,已经乌泱泱站了四五个太医。宋青妧跟在萧易荣的身后,走到床前。贵妃面色苍白。估计意识也已经不清醒了。现在正躺在床上,时不时闭着眼睛,剧烈地咳嗽着。
萧易荣走了上去,问一个太医:“我母妃她究竟是什么病症。”宋青妧一听这话,也立刻看向太医,想知道她是什么病症。
太医思量了半晌,才有点艰难地说道:“回,回五皇子的话,贵妃娘娘的病情,像是痨症!”
此言一出,如同一个惊雷炸在了地上。萧易荣脸色通红,一把挥开了那个太医,说道:“庸医!你胡说什么?我母妃怎么可能会得痨症!还不赶紧给我滚!”
太医吓的立刻背起了自己的医箱,飞快地跑走了。萧易荣又快速地抓过另一个太医过去给她看。结果六七个太医看过了之后都说是痨症。萧易荣最后只能把他们通通都赶了出去。
最后,他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了床上。宋青妧转头看看,宫里服侍的下人们只怕也都知道了贵妃得痨症的消息。现在都不敢在屋里呆着,全都跑出去伺候了。宋青妧只得放下萧易轩,回到了自己住的藏书阁,拿了两块干净的面纱。又往灵瑞殿中来。
萧易荣还坐在他母妃的床头,呆呆地看着她。宋青妧缓步走上前,把其中一方面纱递给了萧易荣,说道:“五皇子,戴上这片面纱吧。”
萧易荣抬头看向她,说道:“你不是已经跑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宋青妧疑惑道:“五皇子,奴婢只不过回去拿了两片面纱。五皇子,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戴上吧。”
萧易荣却执拗地摇着头,像是一个固执的孩子一般:“我母妃她没有的痨症,他们都是瞎说的。那些太医,肯定都是瞎说的。”
宋青妧明知道太医们说的是正确的。贵妃八成就是得了痨症。但是书里却并没有写这些情节。宋青妧劝说了几次,看萧易荣还是不为所动,只得说道:“五皇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奴婢觉得,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太医们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即使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不能这么赌。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萧易荣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青妧笑了一下,说道:“五皇子,奴婢的意思是,眼下,您是贵妃娘娘的依靠,要是您先倒下了。不说您是凤子龙孙。陛下会先担心。就算贵妃娘娘她醒过来了,要是知道您病了,只怕她就算好了也不好了。五皇子,您觉得奴婢说的对吗?”
萧易荣皱着眉头看向她。过了一会儿,才别扭地接过了面纱。把她戴上了。宋青妧仔细地看着她戴上面纱后的样子,半张小白脸和那对漂亮精致的狐狸眼,如果忽略了他束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精致的男子发冠,看起来像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一般。宋青妧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书里说到过,青年皇帝萧易荣的心里一直有心结,但是却不知道心结实在何处。现在想想,没准就是在这里了。所以,这次一定不能任由贵妃这么病着,如果这样的话。一旦贵妃有了生命危险,或者一旦就此薨逝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开朗阳光的少年,怕是就要就此消失了。
萧易荣看着戴着面纱的宋青妧正在忙前忙后,带着宫人找出贵妃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单独放置在一处,又在外面架了一个冷灶,上面煮着放了醋的水壶,酸起飘到屋子里面来,把萧易荣呛的一阵咳嗽。他忍不住转头问宋青妧:“你为什么要在灶子上煮醋水?”
宋青妧道:“五皇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怕是过不了多久,整个皇宫就都要知道贵妃娘娘得了痨症这件事情了。奴婢不仅要煮醋水,过几天还要煮放了八角和艾草的水,在贵妃娘娘康复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工人染上同样的病,只有这样,贵妃娘娘才可以安心的在宫里养着,不被送到外面去。”
萧易荣的神情十分严肃,最后,还是同意了宋青妧说的话,皇帝上朝回来之后,听说贵妃病的很严重,也立刻往灵瑞殿来。另外还带了两个太医给贵妃看。果然,那两个太医看完了之后,也说贵妃是得了痨症。皇上神情严肃,听了太医说的话,还是不太敢相信地问道:“贵妃她,是真的得了痨症吗?”
太医点了点头。不过,又及时补充道:“不过好在发现的很快,而且隔离的也很快。现在贵妃娘娘的病还没有那么重。”
皇帝此时也不能进屋,只在外面问道:“那你们实话告诉朕。贵妃还有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太医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也只能先开些五香流气饮。叫贵妃娘娘先服用着。至于这个病症到底凶险到何种程度,能不能治愈,何时能治愈,请恕微臣无能。”
皇帝皱着眉头,脸上似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半晌,才说道:“最近朕的后宫里,这是怎么了。一直都不得安生。总是出事。”
萧易荣想了很久,还是走到了皇帝的眼前,说道:“父皇。您也不要太过忧心。龙体为重。儿臣会在这里,照顾好一切的。请父皇放心。”
皇帝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自己的五儿子。虽然他年纪不过十五岁。但是知道自己的母妃病了之后,当时并没有慌了阵脚,而是把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的诸多好处来。最后,他也开口夸赞道:“荣儿,你很好。有你在,朕放心多了。虽然你的年龄还这么小,但是天资很高,又很沉稳。把这宫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朕也就放心了。”
萧易荣愣了愣,转头去看宋青妧。她正站在冷灶旁边扇风,看到萧易荣似乎想要说自己,立刻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不要说。萧易荣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这些事情是宋青妧安排的。
他只是拱了拱手,说道:“父皇谬赞。儿臣愧不敢当。”
片刻之后,他又补充道:“父皇,您公务繁忙,还是到前面去吧。这里有儿臣看着就好了。”
皇帝还是坐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四处看了一下,一眼就望到了站在那里的宋青妧。他认了出来,问道:“你是宋青妧吗?”
宋青妧一顿,没想到自己戴着面纱,皇帝还是认出了她。她立刻上前行礼道:“奴婢宋青妧,见过陛下。”
皇帝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说道:“你还是真是无处不在啊!”
宋青妧心里一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答话了。毕竟皇帝要是想处理掉她的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不过,宋青妧还没有开口回答。皇帝就先笑了起来,说道:“好好伺候贵妃,要是你贵妃能够痊愈,朕可以不叫你再回藏书阁抄书了。”
宋青妧的心情顿时由紧张转为喜悦,摘了面纱,抬头说道:“多谢陛下。”
皇帝却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后。愣了一下。半晌,他才说道:“你跟朕出来,朕有话对你说。”
宋青妧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萧易荣,他也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己。宋青妧挤出了一个笑容,听话地跟着皇帝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又走了好几步,皇帝又回过头来,说道:“你的父母是谁?”
宋青妧不太明白皇帝为何会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奴婢的父母只是京郊的农人。”
皇帝回道:“朕倒是觉得,你有点像一个人?”
宋青妧歪了歪头,问道:“陛下觉得奴婢像谁?”
皇帝回道:“连国公的夫人,刘氏。你的眉眼很像她。特别是年轻的时候。”
连国公的夫人刘氏?不就是自己那天在亭子里遇到的那个人?如果皇帝说自己长得有点像她。那么昨天刘氏见到她惊讶得表情和怔愣的神色就可以理解了。皇帝看她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又说道:“而且,朕跟连国公也是十分熟悉。现在看看,你的鼻子跟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皇帝到底在暗示什么?宋青妧莫名的紧张起来。事情解决不了,只能先跪下再说。她当即跪在了地上,说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的父母确实是京郊的农民,奴婢也确实不知道什么连国公。请陛下明鉴。奴婢万万不敢撒谎!”
皇帝看到宋青妧如此害怕。倒是笑了起来,说道:“你不必紧张。朕又没说你在撒谎。况且在宫人进宫之前,都是查过家世身份的。朕和贤妃都知道你父母是京郊的农民。不过看你的长相。倒是叫我疑惑起来,天下还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宋青妧也疑惑了起来。她跟在皇帝身后。过了一会儿。皇帝又说道:“我记得连国公跟朕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因为蜀王叛乱,当时他的妻子刘氏正好临盆。生下了一个女儿。后来叛乱被平息下去。朕还想嘉奖连国公。所以想封她女儿做县主。但是后来朕问起连国公的时候,他说他的女儿不见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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