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爸爸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拿起秤砣一下就砸在赵仁权姐姐头上。我的衣服终于解放了,他姐姐晕了,打不到我了。
我拢着我的衣服,觉得自己咋不扯她的衣服呢,扯头发似乎没有扯衣服好啊。旁边助威的对扯衣服叫喊得特别来劲儿,奶奶的,下次打架我就扯衣服!
见血了。
打了就跑,难道还等着人报复啊。我爸爸就想拽着我跑路。我却不怕,非要等人齐了说个三五六出来。
然后街道主任来了,赵仁权也来了。
前因后果一说,主任就判决我不是。
我也顾不得爸爸姐姐难看的脸色了,唰地一下从衣兜抖出房产契纸,“既然你们这么不要脸,那我也不需要留什么余地了。主任,你看看,这是什么?”
主任仔细对比了门牌号,非常吃惊,“难道你就是屋主刘娟?搞了半天,房子原来是你的。你怎么不早说?非得这样卖关子这样闹才开心啊,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解气地道:“我是为了大家面子上好看。谁知道赵仁权一家人是这么的不要脸,妄想霸占他人房产,你以为自己是封建恶霸啊。”
赵仁权失声叫道:“不可能!三哥怎么可能把房子放在你名下,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一定是你哄骗了他,你这个狐狸精!”
我爸爸就没那么气愤了,只扬起带血的秤砣,“你再敢胡说,可是再试试我手里的家伙。”
我姐夫看了看房契,同样非常吃惊,和我姐姐低声说:“是小妹的名字。”
我姐姐就洋洋得意起来,“把你们刚才说得话统统都给我吞回去!我妹妹自己的房子,要叫你们滚蛋,你们就得滚蛋!”
赵仁权的妈妈一脸颓丧,看了她女儿额头的高高鼓起的伤口,立即又来了精神,“吞不吞的我办不着,把我女儿打伤了,就用这个铺子赔!”
“你女儿的头是金子做的呀,就值一间铺子。一分钱我们都不赔!”我姐姐骂道,“她一个二十多的成年人,骑我妹妹脖子上打她,还使下三滥手段拉扯她衣服。我爸爸就是打死她了,也是活该。我们这叫做,正当防卫。”
我发现我姐姐虽然没有读书,但是她的嘴巴真的好会说啊。正当防卫,这四个字我都还没听过呢。
我爸爸一脸懵,不过不妨碍他嚣张啦。他两指捏着房契,吊在赵仁权妈妈眼睛前晃荡,“滚吧!别在我家铺子里赖着啦!就你这种老不要脸的泼妇,才生得出这种不要脸的儿女。”
我不管爸爸和赵仁权的妈妈咋吵,我对着赵仁权道:“立刻搬出我的铺子。”我的手指向了农具铺子和砖瓦铺子。
赵仁权脸黑得能拧出水来,“这间铺子三哥让我一直经营下去。你不能收回铺子。”
我指指我爸爸手上的房契。
赵仁权就像被谁卡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赵仁权的妈妈还在和我爸爸大吵呢。
我就说:“砖瓦铺子你不搬也可以。两个条件。一、租金拿给我。我不多收你的。一年六百,当着主任的面给我。二、你姐姐的脸自己负责,不许找我爸爸闹医药费。你同意,咱就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交钱。你不同意,那就请立刻搬出去。”
赵仁权的姐姐早就醒了,趴地上哭呢,这会儿就跳三尺高,“赔钱!谁要你铺子。我不能白白挨了打!”
然后,当然是白白挨打啦,谁叫她的好弟弟好妈妈是见利忘义之徒呢。
在主任的见证下,当场白纸黑字签字交钱。
赵仁权说什么那么多钱。
我就说要么搬走,要么拿他买的地抵押。
然后街道主任的脸也黑了,说赵仁权,“你自己既然有地,就自己造房子,何苦抢别人的房子。就是有你这种刁民,害得整个镇都不清净,天天有人拿铺子扯皮。我们一天没有三回也有两回处理房子产权纠纷!要是少了你们这号人,咱们街上不知多清净!赶紧的,再不拿钱,我也不管了。打死打伤撵走与我无关。”
赵仁权终于憋屈的把买砖瓦的本钱抵给我啦。
然后的然后,我受了这么大委屈,名声毁尽,我爸爸姐姐姐夫竟然公审我!
我真是遭了大罪了!
三哥,你要怎么补偿我?
对了,我爸爸姐姐姐夫还有全镇的人似乎都认定你是我女婿了。
真是太奇怪啦,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你的未婚妻啦。
既然我背负了这样的名声,拿三间铺子做补偿好像也没占你什么便宜吧。这几个月我老觉得拿了你铺子,是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再既然我背负了这样的名声,那我就有权利叫你解释解释那什么陈丽是咋回事了吧。
刘娟
第五十六章 会审
杨天友看了信,半晌无语,最后硬挤出一句话,“三哥,你真把铺子给刘娟啦!”
“这么大一封信,你就得出这句话?”赵仁虎额头冒黑线,“重点是赵仁权不讲信义吧。你怎么就不狠狠痛斥于他?”
重点是还没结婚,你就把房子给人家了好不好。天下有哪一个男人对女人有你这样大方?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然后拿房子弥补过错?
“那不是未来三嫂没吃亏呢吗。”房子都给了,再不娶她,那三哥不就是亏了嘛。杨天友都不晓得该说赵仁虎慷慨呢,还是脑子有坑呢。
三嫂?好称呼!
赵仁虎将信纸折好,妥善地放回信封里,捏着信封,沉默地坐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大家都有些沉默,好兄弟原来是这样的心性,大家心里颇有些不自在。不过三哥重色轻友,也太过了吧,这名分都没定,就这样大量赠送房产合适吗。以后人家带着房子改嫁他人咋整啊。那三哥不是亏大发啦!这也太冒险了!
杨天友的三观有些震碎,难道真的只有舍得着钱才套的着老婆?所以活该他连个女人的手心都没拉过?
却说刘娟被三堂会审的经过。
铺子收回来,就轮到刘娟被批斗了。莫名其妙和人干了一仗,大家的脑子现在都是蒙圈状态。
刘老头照着刘娟的脑袋呼巴掌,“你这个遭瘟的丫头,你一天都在干些什么事!三天两头和别人打架斗殴,砸人房子骂你哥哥辱人老婆,你一天不老实会死呀。我还奇怪你最近咋这么懂事呢,读书认真,挣工分卖力,照顾爸爸尽心,我还欣慰你长大了懂事了,原来你憋了这么久的坏在这里呀!这下把你自己个儿都填进去了。这样坏了名声,以后看谁敢娶你!你要是嫁不出去,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啊!”
爸爸打了,刘秀就舍不得打了。
“妹妹!你到底懂不懂,怎么能随意就收下人家的房子呢。这下你想走都走不脱了。除了赵老三,全镇的男人谁还敢娶你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人家送你房子到底意味着什么啊。”
刘娟还真没撒意识,在家长面前,她还一团孩气,“意味着有免费房子住呗。房子算撒,他还给钱呢,我这里还剩下几百块呢喂。”
两个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如果不是受欺负了,哪个男人会拿房子拿钱出来,无缘无故地给女人用。
刘娟还不满十三岁啊。这个畜生,也下的去手!
刘秀连忙将刘娟带进里屋,仔细盘问刘娟,结果除了拍了几下脑袋和手背,连手心都还没牵过。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姐妹拉着手走出来。
刘秀朝两个男人摇了摇头。
刘娟已经到了知人事的年纪,羞得满面通红,忸怩地嚷嚷:“你们大人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啊。我再不懂事,也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啊。”
刘老头松了一口气,捏着房契反复地看,“赵老三撒意思,既然对娟儿有意思,那干撒不带上礼品见家长。偷偷摸摸的又是送房子又是送钱,叫人以为犯了撒大罪似的。”
刘秀最实际,“管他撒意思,既然给了妹妹那就是妹妹的,休想再要回去啦。”
刘老头道:“结了婚了,你眼皮子咋这么浅了,这点东西就把你心打动啦。还有娟儿,你这眼皮子浅的东西,人家给你,你就要接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老三肯定没安好心,憋着坏呢。”
刘娟委屈地说,“我不知道他把房子写我的名字呀。他给我就是我的名字了。”
姐夫钱小明道:“小妹没吃亏就行。以后你多到我们家来玩,叫你姐姐教教你道理。”
刘秀唉声叹气地,“赵老三真不是个东西,不见家长,不过明路,偷偷就跑广东去。这下妹妹名声受损,我就是想揍他也找不到人,而且我认不到人。爸爸,赵老三长撒样啊?”
“黑瘦高。长得不咋样。”
“那我妹妹鲜花嫩柳一般的女孩儿,配他岂不是亏死了。幸亏给了铺子,以后有什么意外,也损失不大。”
刘老头瞪着眼睛,“什么意外不意外,八字没一撇的事。”又看房契,“三间铺子,得利用起来啊。”
刘秀一把将房契抢过来,“爸,这东西我保管吧。你拿着,我怕你拿给我哥哥霍霍了。”
刘老头一把抢走,“真是女生外向!你拿着,不成你家的了啊。”
刘娟再一把抢过,“我的名字,我自己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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