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了李花半响,见她还是那副模样,他觉得脸色挂不住,直接起身走了。
他高泽好歹也是个管事,府里不知有多少丫鬟想和他好。
她李花虽然长的漂亮,可长的漂亮的多了去了。
他没必要痴恋个心比天高,贪慕虚荣的女人。
高泽在众目睽睽下一走,饭堂里顿时炸锅了。
“老天,没想到就连高管事儿也碰壁了。”
“是呀,我还以为,以高管事的条件,李花应该知足了才对。没成想,人家心大着呢。”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女人,不就长的好看些,难道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说不是呢!有可能人家就奔着少爷来的呢!”
“少爷已经有了少奶奶,难道她想……”
“呸。真是不要脸。”
李花听着饭堂里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紧了紧手里的筷子,脸色难看极了。
她不就拒绝了个男人,怎么就上升到爬床当小妾的地步了?
正当她郁闷不已的时候,就感觉身旁多了个人。
她抬眸一看,是申柱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会是又有人放屁吧?”袁嫂子见申柱过来,没好气道。
申柱淡淡道:“嗯,我放了个屁,味儿重,被人赶过来了。”
袁嫂子听此,差点没坐稳从凳子上滑下来。
李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
冰块一本正经说这种话,想想就觉得好笑。
申柱坐到李花这桌,饭堂里继高泽之后,再次炸锅了。
“那个叫申柱的短工是疯了吧,他难道以为李花拒绝了高泽,就能轮上他了?”
“可真是会异想天开。”
“现在都是些什么世道,不就长的好看点,至于一个个巴巴上赶着去?”
“不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袁嫂子听到这些话,气的不行,她天天和李花在一起,自然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说罢,撸着袖子就准备起身。
李花笑了笑,阻止道:“袁嫂子,别气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去吧。”
“李花,你也太好说话了吧,要知道人言可畏。”袁嫂子道。
李花没作声,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袁嫂子的手。
“我这几天去外地拉木材了。”申柱吃着饭,莫名其妙的解释了一句。
袁嫂子听懵了。
李花心跳了跳,这是在和她解释?
“袁嫂子,我吃好了,你好了吗?”李花道。
“我也好了。”袁嫂子道。
“那我们走吧。”说罢,李花慌忙起身,大步离开。
申柱看着李花离开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傍晚,袁嫂子在屋里洗澡,李花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突然,听见墙头有声音,偏头一看,就见申柱翻墙跳了进来,她大惊道:“你…”
“我怎么了?”申柱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向李花走近:“裤子缝好了吗?”
李花想到那破洞的亵裤,小脸一红:“你…你…”
申柱挑眉:“好了吗?”
李花点头:“嗯。”
“那就好,给我吧!”申柱道。
李花听此,转身进了卧房,不一会儿,拿着亵裤出来了。
“给你。”
申柱接过,摊开来看了看,果然,前面又多了三层布料,他扯了扯,到是相当结实。
随即又从怀里拿了三条亵裤出来,递给李花:“这三条你也缝一下给我。”
李花脸黑了:“申柱,你就不能好好穿?你看你坏了多少裤子了?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申柱听此,脸黑的彻底,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装的?”
李花直视他的目光:“难道不是吗?几乎三天坏一条,你觉得正常吗?”
“你是觉得我不行?”申柱一把把她捁在怀里,死死的按着她,让她感受他:“不止针能扎破布料,钢铁 ,一样可以。”
李花被男人申柱捁在怀里,感受着那石头般的……
她直接懵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申柱又道:“白天上工还好,晚上彻夜这般,你说,布料受的住?”
李花:“……”她除了小鹿乱撞,还能说什么。
申柱弯身附在她耳边:“你那天洗的时候,不是扒开看了吗?那破洞口你难道看不出来是怎么形成的?”
李花:“……”特么好想打他。
“不许说了。”李花脸红的滴血。
申柱轻笑:“你难道不想?”
“不想。”李花狠狠瞪了他一眼。
“口是心非,成亲第一晚我就知道你想的很了。”
话落,不等李花反应,他暧昧的道:“中秋那天请假,带你出去。”话落,看了李花一眼,又道:“我先回去了。”
李花看着申柱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
他刚刚是在暗戳戳的约她?
不对,是明晃晃的约她!
李花脸烫的很,为什么她总觉得申柱话里有另外一层意思呢!
第36章
当夜,李花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申柱犹如一尊战胜,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她被他逼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第二天,绣房里,袁嫂子发现李花有些不对劲:“李花,你是有什么喜事吗?我见你笑了一上午了。”
李花拿针的手顿了顿,偏头看向她,心虚笑了笑:“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那满面含春的样子能骗的了我?
说说,是不是遇到心上人了?”袁嫂子打趣道。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李花样子太招人,眉梢带笑,杏眼桃腮,霞飞双颊,明艳动人,可不就是个思春的女子。
李花哪好意思说她脑子里都是昨晚的梦,心情跌宕起伏,久久不平。
“袁嫂子,别打趣我了,咱们还是快点干活儿吧,免得耽误了进程,到时候夫人不批你中秋的假。”
袁嫂子一听,放弃了追问,连忙道:“对对对,不和你说了,干活。”
说罢,埋头继续刺绣。
李花见状,笑了笑,亦开始认真干活儿。
嫁妆被套讲究的是华丽,精致,大气,喜庆。
围绕着这四个点,其复杂程度难以言表,李花半点不敢分心。
当然,高难度往往伴随着高回报,李花在幸苦的同时,也斗志满满,原因无他,财帛动人心,知府夫人给了她五两银子一床被套的价格,她怎能不用心?
要知道知府嫡女高嫁将军府,不说别的,光被套就做了九十九床,寓意为长长久久。
而这被套全部由知府夫人指明让她一人绣,粗粗算下来,工钱就四百九十五两,还没算上打赏钱。
李花能不打鸡血?
晚间,李花趁袁嫂子去饭堂吃饭的空儿,连忙把申柱破洞的亵裤拿出来缝制。
她和袁嫂子住在一间卧房里,每次缝制亵裤,她只能趁袁嫂子不在的时候。
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但李花也不想让袁嫂子知道,毕竟这是她和申柱的私密事儿。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儿袁嫂子去饭堂打包了两份饭,一来一回快的很,刚进屋,就见李花拿着一条男士亵裤在缝制,那缝制的地方,真是……
“李花,你…”袁嫂子此时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李花见袁嫂子那模样,俏脸绯红,连忙把亵裤往背后一塞。
“李花,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帮男人缝制这种玩意儿?”袁嫂子惊讶过后,苦口婆心道。
李花忙道:“袁嫂子你别误会。”
“李花,你要多为自己着想。
你自己想想,一个男人让个姑娘家家缝制亵裤,能是什么好东西?你早些断了吧。”袁嫂子认真道。
一个大男人明知李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却还把那么隐秘暧昧的亵裤给她缝,缝的地方还那么……
要是真心待李花的,肯定是谨守底线,三媒六聘的把她娶进门,而不是这般。
李花也知袁嫂子误会了,同时又觉得欣慰。
欣慰袁嫂子是真心为她好。
“袁嫂子,你是真的误会了。我还记得我刚来时,已经说过自己成亲了,只是当时你不信罢了。这亵裤,是我相公的。”
袁嫂子见李花神色认真,半分不似说假,她狐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花点头‘嗯’了一声。
袁嫂子和李花相处时间不长,也知道她不是个说谎的人。
而且李花也没必要骗她。
她走到李花身前,手直接拍在她肩膀上,随即坐在她身旁,激动道:“李花,难怪你看不上高小哥呢,原来家里有个巨无霸,这样我就想的通了。
换做是我,两相对比之下,我也看不上高小哥。李花,你可真有福气。”
李花懵了,袁嫂子画风转变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袁嫂子,你说的啥?”
袁嫂子暧。昧的看着她,笑的一脸猥琐:“别装了,那个时候一定很爽吧?”
李花:“……”她还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