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赟的笑起来极美,宋陵出乎意料的嘴甜:“卿卿,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陈赟不合时宜的面颊一红:“谁要做你的女人。”
宋陵道:”那爷便做你的男人。“
这家伙,这家伙,真是烦人!
“走开。”陈赟狠狠的瞪了宋陵一眼,一把将他推开两步之外,黑发红颜,便是瞪他的那一眼,宋陵爷觉得可爱至极。
宋陵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回眸陈赟正气呼呼的瞪着他:“笑什么?不许笑了。”
笑你呀,我的乖宝。
“这可不能说给你听。”宋陵咳嗽一声,面容恢复严肃。
宋陵捏了捏肩膀:“是该来个人给爷好好捏捏肩。”
他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可不曾睡好觉。
太伤自尊了!
“来人啊!把这位公子爷的这几天的账算一算,我们楼里不招待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
丫鬟翠花上前,眼睛在陈赟和宋陵身上转了一圈,真觉得自己出现的有些不大聪明。
公子爷和姑娘指间正在打情骂俏呢!
她一个奴婢这时候出来,做什么?
陈赟对着丫鬟翠花喊道:“把他的东西都给我从房里扔出去!”
“姑娘指的是哪个?”丫鬟翠花不解的问道。
“只要是他带来的,都给我扔出去!现在就扔!立马就扔!”
宋陵在后头慢悠悠的说道:“你那房里都是本公子爷的东西,便是你也是我的。”
那丫鬟翠花实在羞涩万分,但还是上前补了一刀:“姑娘,忘了同你说,这楼是公子爷名下产业。”
what?
感情陈赟忙碌了半天都是在给宋陵这厮打工啊!
陈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宋陵,你要不要脸?”
陈赟抬手就想给宋陵两个巴掌,刚抬起手就被宋陵捏了正着。
宋陵捏着她的手把玩,修长的指间顺着生命线,从线头勾画道线尾:“卿卿,你又何必因为旁人同我生气,爷还没计较你在外头朝三暮四。”
“宋陵这话,这眼神什么个意思?”
宋陵禁锢着陈赟的肩膀:“我问你,你手腕子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陈赟正待开口,那宋陵的牙齿就落在陈赟的脖颈儿上,一口下来。
“你去见沈夺了。”
隔日。
一道折子送达朝廷,列出了高燕几大罪证。折子上说高燕她作为当朝的公主,她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便驾车在路桑拿横冲直撞,不仅如此,高燕还让侍卫在路上随意的砍杀百姓,民心是立政之本,劝高明帝施行仁政。
这道弹劾的折子,字字珠玑,
巧的是,这写折子的人弹劾高燕的,却是出自探花郎赵昭之手。
宋贵妃立在一旁:“臣妾已经连夜将臣弟找了回来,现在正拘在宋国府里。”
高明帝把手中的折子狠狠扔在宋贵妃的跟前:“爱妃真是有个好弟弟!”
宋贵妃眼神失色:“陛下,燕儿和陵儿并非良配。”
“闭嘴!”高明帝捂着帕子咳出血来。
”陛下!陛下!”宋贵妃扑上去:“快传太医!”
一阵脚步匆忙。
夏公公跑了进来,跪道高明帝跟前:“陛下!下雨了!”
连续了半个多月的干旱,终于在十月底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
高明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传朕旨意,让礼部选日子,尽快让九公主和宋陵成婚!”
“是!”夏公公匍匐的跪下去。
陈赟打着伞,走在胡同里。赤红色的玉镯滑落手腕指间,挡住白色纱布缠住的可怕伤痕。
“你在这里等我。”陈赟对着身后丫鬟翠花说道。
丫鬟翠花应是,看着陈赟走入胡同之中。
陈赟推开门。
这二进的院子,是陈赟和宋陵相处最久的地方,离开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很熟悉。
雨水落在院子里的水缸里,陈赟走近,一抹红鲤鱼对着陈赟摇着鱼尾。
她伸出手划过水面:“你们过得还好吗?”
陈赟回过头,一阵阴风扫过,她暗叫不好,后劲上被用力的一刀劈下。
身子倒入一个怀里,迷糊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等了这么久,可是让找着机会了!”
陈赟阂着眼,听着这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眯着眼借着最后一丝光线,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面孔。
在东宫里见过的,是那在蓝美人身旁的二等丫鬟。
”如今东宫被那陈氏倩娘攥在手心里,哪里还有我们蓝美人的活路?“那二等丫鬟压低声音同着一个男人说话。
那男人压着嗓子问:“那蓝美人的意思是做了这女人?”
”让这个女人死?那可不行。“
“太子爷,不是对这个女肖人想了很久?”
二等丫鬟捏起陈赟的下颔,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这可是苗寨顶顶厉害的春毒,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就救不了你。”
“这是要把这女人送给太子爷?”那外头的男人问道。
“别废话,赶紧驾你的马车!太子爷还等着呢!”二等丫鬟对着那男人训斥了一声。
刀光一闪,匕首刺入二等丫鬟的胸口,那二等丫鬟眼珠子都弹了出来:“你!你!”
二等丫鬟还没再说几个字,就脖子一歪,死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那个远方表哥常远,平常窝囊废的样子,却是个实实在在会武功的。
”爷,吩咐过,动他的人就是等于找死。“
一匹马车无声无息的入了宋国公府。
“怎么回事?不是说宫里的人来了吗?”
“回管家的话,已经安置了厢房了。”
“虽说试婚宫女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可这也太羞辱咋们公子爷了,”
“那公子爷的意思是?”
陈赟她被抱着走在曲折的廊道上,耳边就听到了这些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陈赟被放到一张床上。
陈赟的意志有些不清醒,恍恍惚惚的好似在梦里,好似又在现实。
整个人也有些微微的发热。
听先前那人的话,二等丫鬟说给她喂了春毒。
陈赟吃了大半天了,身子除了发热,神志不清意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的身子真的按照沈英的话,成了百毒不侵的蛊母?
这是哪里?东宫吗?
他们先前说要把自己送给萧列。
她皱皱眉头,可惜浑身没了力气,没法睁开眼睛看一看。
“她如何在这里?”
陈赟虽闭着眼,也听得清楚,这是宋陵的声音。
没来由的有些心安。
带刀侍卫:”送来的人说,姑娘中了苗寨的春毒。“
那床上露出一角浅蓝色的纱衣,曲线玲珑的身子磨蹭了床面,转眼即逝的叹息,化作耳边旖旎的召唤音:“宋陵。”
宋陵挥了挥手,带刀侍卫便关上了门下去。
宋陵站在床前,那女人笑貌音容,就便暴露在他的眼里。
佛经之中,有十相,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相、住相、坏相、男相、女相。
宋陵信佛,从幼年时期起便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陈赟翻了一个身,嘤咛一声。
宋陵盯着女人圆滑的肚脐眼,微微的下陷圈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薄衫滑落至香肩,那是上乘的色相。
如梦如幻,一触即破。
“萧列,是你吗?”
“不是。”
她居然以为他是萧列?
宋陵攥了攥拳,好你个萧列!
好你个没心没肺的陈赟!
浅蓝色的纱衣被大力撕开,那一段洁白的手落在床边,红色英落红的耀眼。
那女人却在浅浅的笑,不知在说梦话,还是在说什么。
陈赟嘀嘀咕咕的呢喃着:”呃。”
宋陵低下身去听,脖颈儿被陈赟揽住,她的笑声如海上蛰伏已久的妖,他便是她随手抓住的仙,勾着他,引着他。
“反正不会是他,那人的性子是天底下最无情了。“
“他是谁?”
陈赟嘟囔一阵道:“反正,不会是他的。”
“啊!疼。”她的黑发被粗暴的拉扯,扯得头皮都发麻。
“会疼?”宋陵颔首,慢条斯理的揭开衣领间的玳瑁扣子:“会疼就好。”
这人戾气好重,不会是她的宋陵的。
陈赟有些害怕,身子蜷缩起来,却被那人的重量压得喘不上气。
“不要。”
宋陵捏着陈赟的下颔,对着那嫣红色的唇狠狠的吻下去:“你是爷的女人,哪儿都不许去。”
第50章 ...
那窗外的雨声,混着幽美的夜色,整整下了一晚上。
搂着她的那双肩膀,好热。
”好热,你不要靠过来。“
“晚了。”
男人的唇也能这般温软吗?湿滑的舌尖划过她洁白的牙齿,挤入嘴里搅合。
陈赟最后保留一分的神志,化作万千碎片,都散入沉沉入水的夜里。
这男人是他啊!
在她梦中出现,一直纠缠着她的男人。
她放不下的,唯有这个躯壳吧。
好好的守着身体,也可以守着心的,守着心就不会被伤害,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