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脱下来，就这么就着布料，急切地流连。
让她本来就因为酒精滚烫的身体，变得更加滚烫。
他的唇沿着下颚线往下，停在脖颈上，报复似的吮吸。
能听见声响，也能听见他重的不像话的喘气声。
还有自己……止不住的颤栗。
…………
她忍不住哭了，手攀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弱弱地喊着疼。
以为能换回来哪怕是一点的怜惜。
没想到，却让身上的人，真切地发了疯。
…………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她小声啜泣，想把他从身上扒拉开，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却越来越亢奋，跟磕了药一样。
回到她耳边，轻咬，调笑：“可不可以怎么样？这样？还是这样？”
“……我明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听着她支离破碎的音节，还有软软的威胁，徐清翊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而后在她耳边暧昧地说。
“行啊，只要你想要，命都给你。”
-
裴桉自从拍了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舒服到，醒来已经是喝下午茶的时间了。
中途被徐清翊叫醒了一次吃饭，她没什么精神，应付了好几口又回床上窝着。
这回脑子才是真真切切地清醒了。
清醒到不能再清醒。
清醒到看着门口的徐清翊，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去拿刀。”
徐清翊笑了声，侧身，示意给她让位，并欢迎她把刀带上来。
中午醒来时已经洗漱过了，裴桉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到客厅去喝水。
喉咙干到发痒，不舒服得很，声音也是沙哑的，一想起跟在身后罪魁祸首，她没忍住往后踹了一脚。
一想起他昨晚疯狗一样的行径她就生气。
被骂的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从身后抱住她低低的笑，下巴不停乱蹭。
裴桉一把挣脱开，冷眼斜他，用自己的破锣嗓子威胁：“我劝你在我消气前别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会忍不住亲手阉了你。”
第41章
“你舍不得。”徐清翊先是一愣, 而后才低低笑道。
裴桉发现他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笑了。
但这不是让他得寸进尺揭瓦上房的理由, 她轻‘呸’了一声, 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后又重新倒了一杯，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徐清翊也跟着坐在她旁边，手偷偷摸摸从后面绕过去环住她的腰。
裴桉打掉他的手, 捧着水杯问：“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不上了，在家陪你。”
他的手又环上来, 在她腰间摩挲, 裴桉干脆直接往后压住：“今天又不是周末。”
“你很希望我去上班？”徐清翊转头看她。
裴桉一想到他昨晚的恶行, 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对对对，上班好, 真的。”
最好一个晚上都加班，然后就没力气折腾她了。
昨天晚上徐清翊身体力行地向她解释了禁欲差不多三十年的男人发起疯来能到什么程度。
她怕了，真的怕了。
徐清翊默了默，过了许久才说：“想多陪一陪你。”
她愣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快要去美国的事。
“你不也经常到处飞吗，要是能空出时间，就过来看我嘛。”听出他话里些许压不住的失落, 她也没再开玩笑, 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就去两年，很快就回来了。”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手, 顺势往下压，声音闷闷的：“等会我就让盛煜在你学校旁边买套房。”
“我要住宿舍的。”裴桉笑道。
他环住她腰的手一收, 另一只手也搂了上去，将人禁锢在怀中。
突然的静谧。
裴桉转回身体，接着看刚刚看到一半的电视剧，捧着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电视剧开始自动播放下一集时，才听见徐清翊问她。
“我们下个月把婚礼补了吧。”
“补婚礼？”她有些惊讶，原来两人一直没有举行过婚礼吗。
转念一想，无论是原来的别墅，还是现在这套单元房，她好像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两人的婚纱照。
“嗯，你想要怎么样的？”说起婚礼，他一直沉着的嗓音又稍微愉悦了些，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说实话，裴桉对婚礼没有太大的执着，有或是没有与她而言都没关系。
她犹豫了下，侧头看他：“你觉得旅行婚礼怎么样？”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没想到徐清翊居然扭头不看她，冷着嗓音道：“我没时间。”
那样子，十足像个刚上幼儿园的男孩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玩具，觉得哭嘴巴太丢人了，只能靠发脾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发脾气时明明是硬邦邦的，又让人觉得他可爱至极。
裴桉觉得好笑，掰过他的脸：“你怎么了？旅行婚礼也是婚礼啊。”
徐清翊没说话，脸虽然对着她，目光却也瞟着别的地方。
“欸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看着他难得有小脾气的模样十分惊奇，但也觉得十分不可理喻：“我也没说不办婚礼好不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旅行婚礼是什么意思吗？”他冷哼一声，又把脸转开：“我还没有过时到那个地步。”
这回裴桉是真有些哭笑不得，她只能再次将他的脸掰回来，哄小孩似的给他解释：“我不想在国内举行婚礼嘛，到时候肯定很多媒体之类的来啊，那跟录节目有什么区别嘛。我们到时候可以到处去旅行，如果遇到了特别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在那里举行婚礼，这样不好吗？”
闻言，他转了转眼瞳，似乎是觉得没什么不行了，才勉强妥协道：“那这样也可以。”
她同奖励小孩那样亲了亲他抿直了的唇，这才笑嘻嘻地接着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放最近特别火的言情剧的最新一集，男主角单膝跪在地上，拿出戒指跟女朋友求婚。
那时在大街上，所有人都围着他们，大家都异口同声极有节奏地喊着‘嫁给他’。
裴桉看着看着，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于是问：“我们当时为什么会结婚啊？”
“你不记得了吗？”他顿了顿，语气也变得十分奇怪。
“记得有点模糊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好在徐清翊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只淡淡道：“盛煜告诉我向琳琅要跟殷许领证了，我不相信她会对我残忍到这个地步，于是就跟过去看。”
徐清翊说的简明扼要，裴桉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也过去了，就当随便听听：“然后呢？”
“然后就看到你，好像是要冲出去抢殷许？”虽然是个疑问句，但他的语气没什么波澜：“怕你伤到向琳琅，所以我只能现身了。”
那时候的她，妆都哭花了，眼线顺着泪水往下流，脏兮兮的，却还是倔强地拉过他的手，冷着嗓子说：“殷许，你以为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吗？很不幸地通知你，我也是今天结婚，至于我老公，想必你也很熟悉了。”
那时的徐清翊的心里，像是上天向他伸出了一只手，拉了沉浸在被背叛痛苦中的他一把。
你看，向琳琅，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我也不是永远都会爱你，不会永远都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做你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牵住了裴桉的手。
先向琳琅和殷许一步，进了民政局，填表交钱拍照，最后，领到了属于他们两人的结婚照。
“你快说啊！”他许久没回，裴桉有些急了，凑过去摇他的手臂。
“然后你哭着求我跟你结婚，我拗不过你，只好跟你进去领证了。”他忽的笑了，说出来的话也不太正经。
裴桉：？？？
宛若被一道雷狠狠劈中了脑门。
原来……居然是她求着徐清翊跟她结婚？？？
怎么跟她了解的完全不一样？难道不是两个人谋和着谋和着就成了吗？
“你当时还说，只要我愿意跟你结婚，你可以把你所有的家产都给我，还会给我生一篮子的小孩。”
徐清翊开始闭着眼睛瞎吹。
他淡声淡气，听起来还像那么几分回事。
裴桉差点就信了。
她先是怔愣了一会，片刻后，才难以置信地扬高声音：“一篮子小孩？你当我是母猪呢？”
徐清翊没憋住，笑了出来，肩头一耸一耸的，像是憋了很久，憋得特别辛苦。
她愤愤地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徐清翊你给我接着吹，我就看看你还能吹多远！”
“嗯，我开玩笑的。”笑够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里含着笑：“是我哭着求你跟我结婚的，你不愿意，我差点给你跪下了。”
裴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些骚里骚气的话都打哪学的啊。”
徐清翊勾着唇，没出声。
笑了好一阵子，她才堪堪停下，凑近他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