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看小的面子,看在咱家大公子诚意想包下老板娘这涮食楼的面子上,就别跟小的一般见识了。”
白卿玉指停在算盘上,秀眉挑了挑。
艳丽的眼眸揶揄着讥笑,她缓缓道“我呢,从来不看谁的面子。做生意的人嘛,一切以银子为先。
你若真想来给我赔罪,你觉得你手里拎的这些东西,够用吗?”
话音落,内侍即刻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好,从衣襟里拿出几张银票,恭敬地递给了白卿。
“因为小的得罪了老板娘,所以咱家公子在老板娘要求的基础上,又给您加些,您看可成?”
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银票,白卿唇畔浅挂嗤笑,“把银票放下吧,告诉我你家公子什么时候来?我好准备。”
见白卿吐了口,内侍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在他告诉了白卿时间后,便找了个借口忙慌的走了。
涮食楼的门重新阖上,白卿抬步去了灶房。她从香囊中拿出系统早上给她兑出的药包,混进了在早已准备好的蘸料中。
系统告诉她,这慢性毒药没有解药。
而且它给的,比之前权澄杀害原主的药性会强上不少,但却不会即刻发作,只会一点一点慢慢掏空他的身体。
所以也不用白卿在跟权澄周旋这么久。
白卿觉得系统这次的福利给她给的有点太好了,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在背后推波助澜。
感知到白卿想法的系统,它干着急却又无法说明真相。
哪能有什么阴谋啊?
还不是大人吃醋你最近都不宠他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宫闱凤主倾国城,王爷倾心醉裙裾(三十)
天际擦黑,权凌才从皇宫赶来涮食楼。
所有食材都已备齐,但却唯独不见白卿。
权澄看了一眼静候在一旁的小厮,神情不悦地沉声问道“她人呢?”
小厮按照白卿之前吩咐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对权澄道“老板娘说了,客官您既然肯花重金包下这涮食楼,自然是喜欢这独特的菜系,还望您能静下心来好好享用。”
权澄不为所动,连长筷都为持起。
他深眸定定看那小厮,一字一顿道“我要见她,或者我自己去寻她。”
见权澄起身,小厮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有些为难道“还请客观别难为我一个跑堂的,我也得靠这个来维持生计不是?
既然客观花了重金包下涮食楼,何不先尝尝这涮食呢?您包了一月,肯定能和老板娘碰面不是?”
权澄一想,这小厮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cop> 只不过他想见人的心思太过迫切,不愿等待太久。
可是这人又迟迟不出来,这里又比不得皇宫,若是在皇宫他大可直接下令搜人。
纠结之际,这沸腾锅底所散发飘出的独特香气占满了权澄的鼻息。
他倒也真被这香味勾的想要尝上一尝。
……
白卿始终被权凌按在床榻上折腾着。..cop> 她也不知道这小哥哥今日是怎么了,缠了她一下午。
她搂着男人的脖颈,气息紊乱的对他说道“…你…你给我留些力气,等下我还要去下楼看看呢。”
话音刚落,白卿又蓦然从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权凌胡乱轻咬着她的美颈,流光炫目的双眸糅着些委屈,低哑蛊惑的嗓音却是满满的醋意,“你还想下去见他?我不准。”
她想张口解释什么,可男人压根没给她机会,使得白卿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羞人的嘤咛。
理智在被情慾吞尽的最后一刻,白卿想通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莫名吃醋的男人,最为致命。
……
一连好些天,权澄都没有见过白卿。
而的他身子也出了些问题。
每每在深夜熟睡之际,心脏总是莫名地痉挛,疼的他需要缓上将近一个时辰才能再度入睡。
太医找不出原因,而他仅除了这莫名的心脏痉挛之外,身体也并无其他不适。
他今日一如既往的期待着能与白卿见上一面,可等来的人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权凌。
权澄不悦凝眉,“你来做什么?朕可是把这涮食楼都包下了一月。”
权凌扬唇一笑,风华绝代,他缓缓道“我妻子的涮食楼,我为何不能来?”
“什么?”权澄大变神色,瞪圆了双眼。
他持着长筷的指尖紧收,双眼中的情绪由惊转怒,“你再给朕说一遍?”
权凌依旧保持着俊雅之笑,眸中跳烁着的流光即带着些揶揄又带着些危险的冷芒。
“我已经去求太后给我们二人赐了婚,连婚期都已订下。不如皇上去回宫问问太后?”
权澄把长筷一摔,干脆也不跟他对峙,只是胸腔起伏的厉害,高吼一声,“她人呢,叫她出来跟朕说。”
“呵。”权凌的笑意彻底从脸上敛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寒霜的冷意结满他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上,散发着冻骨寒肉的阵阵凉意。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宫闱凤主倾国城,王爷倾心醉裙裾(三十一)
“皇上要见本王的王妃,怕是不大妥当,有伤风化。..co
彻底冷下来的声线,如闪着寒光的刀刃,但语气偏又平平,反倒是徒添了一种诡异阴森之感。
权凌面对权澄时,始终贴合着原主的性格行事言谈,从未显露过锋芒。
但如今牵扯到白卿,他自然不会在维持着原主的人设,跟他打着太极恭恭敬敬的把这事一带而过。
那眼中的寒芒,凛凛之中好似带着让人无处遁形的杀气。
权澄有种错觉。
他如果在张口提及这事的话,权凌会杀了他。
但,他的面子又岂能被他一个区区王爷给拂了。..cop> 权澄微微眯眸,“逍遥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面前自称本王?”
权凌不惧,俊眉微挑。
星河绚烂的眸,一瞬之间宛若被无尽深渊的黑洞所吞噬,无声之中是毁天灭地的死寂。
“念及本王心上人者,本王一律视为他不自量力的找死。
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权澄被他的这番话给气的俨然噎住,准确来说他属实是惧了。
莫名其妙的恐惧,连指尖都跟着凉了。
权凌讥诮牵唇,睐着已经不自明白了脸色的权澄幽幽道“本王的准王妃一刻也离不开本王,先行告辞。..co
权澄看着他大步踏去的颀长背影,一怒之下挥袍将膳桌上的碗碟挥下,目呲欲裂。
急火攻心,使得他心脏又是猛然一阵剧烈的痉挛,疼的他眼前模糊了一片黑影,更甚的是连喉咙都涌上了一股腥甜。
他双手扣着膳桌,感觉脚步已经有些发软的撑不住身形,后来不知怎的连手指都没了力气,浑身像是被抽干力气的直接栽倒地上。
权澄怎么回的皇宫没人知道。
白卿只知道,从那天权凌与他碰过面之后,他在也没来过这涮食楼。
转眼,俩人的婚期到了。
前来贺喜的人并不多,而太后也只是派人来送了些走过场的贺礼。
对于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闲散王爷,他只要不娶大臣家的女儿,太会去鼓动权澄铲除他。
一个饭楼的老板娘,配他绰绰有余。
虽然这个王爷不得势,但成亲也必定按皇家的礼节走。
过程多繁琐暂且不说,就白卿的这身行头也是快要了她的半条命。
一整天的折腾终归于盖头被挑开的结束。
但你所认为的结束却不一定是真的结束。
喜烛燃至天明,床榻吱嘎的摇曳声还未歇。白卿嗓子都喊哑了,男人倒是越发的起劲。
白卿掬了一把辛酸泪。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愉悦值的任务,她自己又何必往火坑里跳。
权凌低头吻了吻白卿轻颤着的湿漉羽睫,低靡哑语道“下次还要穿成那样,为夫喜欢的紧。”
白卿低唔了几声,表示抗议。
她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可她的低唔,落到权凌耳中却被他故意曲解成另外一层含义,“没要够?那等为夫给你涂过药膏之后再满足你。”
白卿瞪了他一眼。
继而,她又浅浅打了个哈欠,阖了阖眼,无声地向他表示她现在非常困!需要休息!。
权凌动作轻柔的理了理她鬓角被汗打湿的发,浅语道“为夫带你沐浴完在睡可好?”
第三百三十九章 宫闱凤主倾国城,王爷倾心醉裙裾(三十二)
白卿点了点头,便由着权凌把她抱起来前去沐浴。..cop> 他细心的擦拭着她光滑如玉的身子,不太友好的物什一直戳着白卿的腰窝。
但权凌也忍下,没有在闹她。
小东西眉眼上挂着的疲倦,让他很是心疼。
擦干二人身上的水珠,权凌轻手轻脚的把已经昏昏欲睡的白卿重新抱回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