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明日我和浣绿跟着你去，以免多生事端。”
江南表示同意，又听沈梅朗说：”今日土莲也说，卫青华不可小觑，明日还是要多费些脑筋。”
浣绿将自己的羽毛拔了，变成一条剑穗：“姬姐姐带着吧，明日取血即用。”
“知道了。”江南摸了一把浣绿的翎毛，草草洗漱。
很神奇，昨晚的梦又续上了。
江南看清了对面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
不对，是姬江。
她没有说话，也是看着她，眼神和沈梅朗有几分相似，但是这样干瞪眼实在尴尬，江南尝试和她交流。
“姬江吗？”
“你又是谁呢？”
“我是——”江南说话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我是谁呢？按理说，我是代替姬江来爱上沈梅朗的。
“瑶瑶？”江南呼唤系统。
没有回答，姬江仍是盯着她：“我只告诉你，明日万万不可损伤卫青华一毫一脉，也不可信季灵仙一字一言。”
说完一阵狂风将江南卷到空中，猛然下坠！
“等一下！”
江南伸手去抓，却碰到一个坚实的胸膛。
“又做噩梦了？”
江南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像个八爪鱼一样盘在沈梅朗身上，手里还攥着一截儿里衬，是沈沈梅朗最喜欢的玄墨色。
“我是谁？”江南蒙蒙发问。
“姬江。”
江南眼睛暗了暗：“走吧。”
江南一早洗漱，紧了紧头上原谅色的发带，又是一身清爽，出了门。
沈梅朗和浣绿化作小兽从旁地钻出。
江南出门衰运，偏巧儿遇见对面正在出门的林墨如。
林墨如见了江南自然没有好脸子，开局费非得来一句扫人清早心情的糟话。
“资质愚笨，蠢钝如猪，想你像你这种人干嘛不找口井跳下去算了，就算修行一辈子你也就是个废物，碧奴，看见没，有人就算天资愚笨只要跟对主子自然也能飞黄腾达。”
林墨如明明生的好看，却是嘴里没有一句干净话儿，殊不知大小姐骂起人来，真是比那市井泼妇来的牙痒痒多了。
身边的碧奴只是低着脑袋，微微点头，又不敢太大幅度，唯唯诺诺，看着可怜。
“是吗？亏得你还是上仙林正之女，倘若外人不知，还真不知道这样口出污粪之语的人还恬不知耻的教训别人。”
江南懒得和她打嘴仗，这种人越较越来劲，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屁把她放掉。
江南整了袖子要走，林墨如还是不依不饶，跟在后面冷言冷语。
简直了！林墨如简直和怨妇没有区别，我是睡了他男人还是放火烧他全家？
“既然是条疯狗，江姑娘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土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偏门出来，与她们两人走到一处。
林墨如忌惮土莲，不敢上前，默默走在最后，对于土莲说她是疯狗一装聋作哑。
简直是欺软怕硬。
土莲揽过江南的肩膀，颇够意思：“今天试炼无须害怕，非到万一，我会护你周全。”
江南倒又生出几分难受，虽然点头，但还是问：“那副画儿土姑娘可是送去了？”
“还没呢，打算晚上给他，给了就不挂念了，管他要娶母老虎还是母夜叉，都跟我没关系了。”
“有些事情，等不得，机会没了就没了，土姑娘还是现在去送吧，作为场监累得很，估计试炼完就不知道躲到哪里睡大觉去了，还是试炼开始就给他，早些安心。”
土莲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江姑娘，不知道你信不信缘分这回事，自打我见你，就觉得亲切，昨日你帮我泼墨展画就更觉得你善解人意，江姑娘若是不嫌弃，咱们拜个姐妹，好久没出现这么合眼缘的人了。”
土莲句句真诚，人又爽朗，如果没有卫青华的事自己当然乐意答应，只是眼下江南硬是拖着一口气，到了试炼台，趁机扯开话题：“这么多人？”
整个看台是圆状结构，又似塔高，周围已经围满了七玄弟子。
加上江南和林墨如，试炼人员算是全员到齐。
只不过，在看台上有一个身影江南觉得莫名熟悉。
季灵仙？！
他来帮忙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南脑袋里猛然回想起梦里姬江说的话。
“一字一言，都不可以相信。”
第10章 试炼开始！
满满当当的人，江南直觉的一只眼看不过来，尤其是目光定到季灵仙身上。
他在与身边的藏孟说话，没有看她。
土莲在身后掐了一把江南，笑道：“怎么，看着承天门掌门就走不动道儿了，叫我说还是你们这一群小姑娘阅历太浅。”
“不过他的位子不是正儿八经得来的。”
江南紧紧攥住衣角，觉得头有点痛。她没在意土莲说了什么，而是对季灵仙来的目的表示怀疑。
就在此时，季灵仙从看台上飞身而下，衣带飘飘。
另外看台上七玄门里为数不多的姑娘也都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江南侧头，望见林墨如也是一脸痴像。
“承天七玄皆为修仙大家，今日招贤，承天门特来恭贺！”
话虽说得好听，但是藏孟似乎并不领情。
藏孟自顾给自己沏了杯茶：“不敢劳你大驾。”
这脸打得啪啪作响。
想来也是，季灵仙就算对外声称被妖女迷惑，但是别人也都不是傻子。
想到自己头上还顶着口臭水锅，江南心里也是憋气。
土莲把自己手里的软鞭系在腰上，又顺道摸了一把江南的头发。
这一摸把江南吓了一跳，原谅带掉了可是要出大事。
江南赶紧用手把土莲还在自己头上摩挲的手摘下来：“怎么了？”
土莲摆手，仔细瞅着江南的脑袋，时不时点头：“你头发怎么养的？又黑又亮。”
姬江的头发很柔顺，江南乐了：“吃姜。”
又听林墨如在一旁小声嘀咕：“早知道就让我爹取消这门婚事！”
季灵仙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没出过承天门，这次做了天尊，出来四处威风，一路来，不知道凭着那张脸，炸开了不知多少女的情窦。
季灵仙眼神微冷，口气热络：“我在被妖女迷惑期间，犯下大错，如今更应该帮助七玄掌门处理此事，只不过门内有诸多事物料理，抽身不得，等到忙闲下来，季某一定鼎力相助！”
一口茶在藏孟嘴里含而不咽，用眼角余光扫了季灵仙一眼，鼻腔微微哼气。
藏孟起身，抬起胳膊：“今日试炼，五人共一队进入麟冥地界，无伤出界者，即为通过。”
麟冥地界是七玄门圈养妖怪小兽的地方，里面虽有妖怪，但是基本都与七玄门里签订契约，倒像是圈养起来，专做考核之用。
此次试炼，卫青华作为场监自然也要进入，一来保护学员安全，二来也防止一些不听话的妖怪趁机溜出。
土莲看卫青华整理衣袖，准备大开结界，趁机溜上去：“滥人，给你的。”硬塞了长卷放到卫青华手里。
手感绝佳，品质上乘。
“莲儿有心了。”
这次卫青华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伸手要开，土莲捏着一头儿，认真道：“试炼完再看。”
“好。”
江南与林墨如等人依次进入，浣绿呆在房里，使用幻镜观察情况。
沈梅朗则是被江南揣在兜里，暖暖一坨。
麟冥地界是独立的空间，里面枝叶茂密，鸟兽俱全，在江南看来像是以前去玩的植物园，但是草类繁杂，简直就像原始森林一样。
赵祥生道：“里面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妖怪吧？”
顾夜庭在旁边附和：“听说麟冥地界的妖怪有些心存怨恨，你当真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卫青华又笑道：“三位姑娘都尚未有怨言，反倒是你们临阵退缩不成？”
说着看了看林墨如。
不过，林墨如自从见了季灵仙眼睛就再也不肯光顾卫青华了。
“诸位听着，我会在暗中察看你们每个人的状况，但除非危机时刻否则不会现身。”
卫青华难得正了脸色，配上笔挺的身材，江南似乎理解为什么土莲会看上他了。
“你们所有动作，都会通过玄灵门镜传到观台，不要妄想耍手段，一旦发现，取消资格。”
卫青华交待完类似考场规则一样的东西，朝藏孟拜身，双手旋转合十，带动结界化线消失。
完全进入到结界内部，江南感觉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五人全部分散。
江南使不出灵力，沈梅朗暂时制造幻想，把江南的身形隐了，在玄灵门镜中倒映的只是虚假的影子。
“你能感受到卫青华的位置吗？”江南坐在树干上，晃荡着两条腿。
沈梅朗此时已经幻作人形，江南自觉好久没有看见过沈梅朗的人形模样，但是还是如第一眼见他的时候，谈不上惊艳，却是实实在在刻到心里去了。
“知道。”
“咱们找他去。”
话音刚落，江南用手扯了发带，瞬间头发倾泻，有风吹来，映衬江南白净皮面，身形小巧，眉目挺然，到有几分妖女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