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川听出她话里隐含的意思：“条件是？”
喻栖：“跟你打听一件事。”
许宴川：“嗯。”
“就是上次，我们在这个咖啡馆碰面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喻栖说，“那个，很漂亮的女总裁。”
许宴川：“……怎么？”
喻栖眨眼：“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许宴川：“……”
他不知道喻栖怎么突然问这种话，但是一联系上下文，总觉得有点心虚。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渣男似的。
“没有。”许宴川说，“那次回去之后就不联系了。”
……这么一说又更奇怪了。
许宴川表面上不露声色，内心却觉得自己现在像是非常心虚，在跟女朋友拼命解释“我跟她没关系”的那种男人。
说实话，好像感觉还不错。
喻栖却一脸“我才不信”地看着他。
“我也不太清楚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情。”她想了想，老实说，“你那天是跟她谈合作的，结果后来没跟她合作吧？”
许宴川点头：“嗯。”
“如果你是出于别的考虑，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喻栖说，“但要是因为她说异能没什么用，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啦。她肯定没有恶意，就是嫉妒你们有异能。”
许宴川：“……嗯？”
喻栖感叹：“大家都不容易啊。”
她刚开始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其实是想到了餐厅里，那个握着电话小声说“谢谢”的花栗。
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帮帮她。
结果说完以后，却又想起之前忽略的问题——
说者无心，听者说不定有意呢。
那段话在异能者耳朵里，好像确实不怎么好听。
喻栖又开始担心许宴川的心情了。
“我真的很羡慕异能者，真的。”喻栖认真地说，“你千万别因为这种事情不高兴啊。”
许宴川：“……”心情复杂。
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好像被一个直男非常认真又诚恳地关照要“多喝热水”似的……
他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你啊……”长点心吧。
喻栖：“嗯？”
许宴川轻笑一声，“跟她合作确实有利无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关照下去的。”
他当然不在意对方怎么评价。
异能是不是有用，真正在使用的人会知道。
明明是因为对方对她的态度太差……
算了。
她就这样也挺好。
第22章 第二十二场
这家咖啡店的抹茶千层也非常好吃。
抹茶微微带了点苦涩的味道, 同时也带来了它特有的清香。
层层叠叠, 软绵绵的，夹杂着甜糯的奶油。
喻栖边吃边嘀咕：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能创造抹茶千层的异能。
许宴川：“……”真的是异能控了。
他抿了一口魔鬼喻栖同款咖啡, 苦味让他皱眉。
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把咖啡杯放下。
“对了。”许宴川开口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降低药物价格的事情么。”
喻栖“嗯嗯”两声，把嘴巴里的千层咽下去，拿起面纸擦了擦嘴：“记得！”
许宴川说：“有一部分药物是治疗先天性疾病的, 受益者大多是孩子。”
喻栖点头。
他们研究所里的小燕就是先天性疾病。
也是因为生病, 小燕刚学会走路的时候, 就被父母丢在了大马路上。
所幸他拥有异能【搜索】，从小就无意识地搜索一些被人丢弃的衣物和食物，流浪到了现在。
“我会降低这部分药物的出售价格。”许宴川说，“我用异能计算了药物从生产到销售所需要的最低成本, 按照那个数据，设立一个定价。”
这是真正的成本价销售, 毫不盈利。
喻栖惊讶极了：“真的吗？要算出这个数据可不容易……”
许宴川：“嗯。”
“你、你为什么……”喻栖不明白，“是我们研究院的孩子们感化了你吗？”
“感化这个词用得不太好。”许宴川冷静点评，“我本来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反派boss吗？”
喻栖小小声：“有点像。”
许宴川抚摸了一下自己耳后的异能印记，微笑着说：“那就算是吧。”
喻栖一边慢悠悠地吃抹茶千层, 一边跟许宴川闲聊。
目前接触的三个人里，她对许宴川的异能了解度最低, 却是最需要的。
喻栖有意无意地想要打探, 他的异能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使用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如果许宴川愿意，能架上几台设备测量一下能量波动就更好了。
许宴川自然看得出喻栖的心思。
他配合回答了一通问题，反问：“喻教授对我的异能很感兴趣？”
喻栖认真点头：“嗯！”
“有机会可以再去你的实验室坐坐。”许宴川说，“今天不早了，我们先去演唱会现场吧。”
喻栖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许宴川直接开车带她，中途绕到杨语家里接她出来，再一起去演唱会现场。
杨语也穿得非常休闲。
两个人简直像是准备好要打仗似的。
虽然没看过异能明星的演唱会，但好歹也在网上见识过。
8点开始的活动，6点的时候门口就已经人头攒动。
演唱会门口摆了不少的小摊子，在售卖一些荧光棒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印着宣传标语和演唱会名字的白T。
秦牧舟的这场演唱会名字叫做【弥漫星云】。
海报上的秦牧舟闭着眼睛，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而他的身边，是一片片星云一般耀眼的光雾。
也是他的异能。
这根普通的舞台效果可不一样，是秦牧舟自己可以随时控制和改变的。
现场效果非常炸裂。
喻栖也很期待，她主要是想偷偷了解一下他的异能的使用方式，其实对秦牧舟本人不是很在意。
许宴川开车，喻栖跟杨语都没坐副驾驶。
杨语比喻栖还要兴奋，她甚至准备了长达半小时的秦牧舟cut。
喻栖看了五分钟，小声对杨语说：“这个摄像头拍的，我看不出来哪里是异能哪里是舞台效果呀。”
杨语：“………看一眼我们舟舟好吗！！”
“舟舟？”喻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噢噢噢，秦牧舟啊。”
她很给杨语面子地看了两眼，评价：“挺好，挺帅的。”
杨语：“……”
喻栖：“你是老婆粉还是妈妈粉呀？”
杨语：“……好了，我看得出来你很努力了。”
一个科研人员，在努力贴近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了解的追星女孩的内心世界。
“没有啊，我到现场才要开始努力。”喻栖说着拿出一只手表样子的东西，“我还会实时记录他的异能波动哦！”
……追星女孩可能也这辈子都不会了解科研人员呢。
杨语拍拍喻栖的肩膀，说：“到现场的时候收敛一点。”
不要频频看表，不然别的粉丝还以为你是不给面子想离场。
喻栖闻言愣了一下：“现场不能带测量工具吗？”
“……不知道啊。”杨语心说，难道还有别人会想到要带这玩意儿？
喻栖不但不是很理解追星女孩。
说实话，她一开始也不是很理解霸总的生活方式。
在咖啡店的时候，她还非常没有远见地，认为许宴川不应该穿着那么难以行动的西服来看演唱会。
结果到了现场，有工作人员直接过来接人，带领他们三个从vip通道直接进场。
毫无阻碍，并不拥挤。
别说穿西装，就是穿一身喜羊羊cos装，都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杨语一路上都在倒抽冷气，她附身小声问喻栖：“你怎么认识这么牛批的男人的啊！”
喻栖心说，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啊，许宴川在金融圈有多牛逼都是勉强看资料记下来的，怎么可能还知道他在娱乐圈什么动静呢。
表面上还是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同样小声地回答杨语：“姐妹，镇定点，不要露出那种没出息的表情。”
杨语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我尽力。”
喻栖：“……”
他们三个人的座位本身就是最好的位置。
主办方还特意送来了全套打call设备，同时还有各种饮料和零食，生怕他们看饿了似的。
他们坐下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了。
大部分歌迷还在门口排队，许宴川和杨语都是经常不吃晚饭的那种人，喻栖刚喝过下午茶，也不觉得饿。
不过中午汤喝了大半碗，下午又连喝两杯咖啡。
喻栖觉得自己晃一晃肚子里都是水，非常需要解决。
她对着许宴川和杨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先离开一下。
两个人都体贴地点点头，工作人员也点点头，示意她可以随意走动。
场内还有一部分人在做最后的检查。
喻栖绕过那些乱七八糟地工作人员，按照来时记忆里的路线，寻找一个路过的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以后浑身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