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只小白兔 完结+番外 (Scribbling)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Scribbling
- 入库:04.10
澈玥听见皇帝已经没再端着了,便也不再压着声音回应他:“我说,你这马儿!是汗血宝马吗?跑得很快!它叫什么名字?”
刘琛听着身前人被颠簸得破碎的声音,只觉得格外好听,终于既没了往日里的装腔作势,也没了掩饰敷衍。
他勾起嘴角,故意把马肚夹得很紧,让马儿跑得更快。看着面前原本已经挺直了腰杆一点点缩进自己的怀里,他心里乐得很,腿上却更用力了。
“它还能跑得更快!”刘琛此话一出,二人身||下的马就风一般地袭了出去。
惊得澈玥只想趴在马背上搂住马脖让它停下。
她上身缩成了个半圆,吓得只会叫“啊——!!!”,两只手紧紧把马鞍前的铁柄抓住,连眼睛也不敢睁。
这种速度,她只在早年令她头皮发麻的云霄飞车上体验过,当时下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半条命……现下这情况比飞车还糟糕一点——飞车好歹有安全带锁着,这个可真是,一个不留神就人仰马翻了。
不过两秒时间,她耳中还回响着自己的尖叫声呢,绕过她的腰拉着缰绳的双手就有一只往回拦在了她的腰腹部,防止她真的一时不慎,摔跌下马。
那手紧紧地搂住她,把她往身后压去。
她紧紧贴着身后那人的胸膛,暖意隔着并不厚重的衣衫传递过来,烧的她连心都滚烫起来。腰上的手将她牢牢桎梏在这一片小小温暖而安全的空间,虽是在颠簸危险的马背上,随时有丢命的危险,却奇异地给了澈玥一种——她自穿越而来从未体会过的——弥足珍贵的安全感。
嗅着那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龙涎香味,她心居然觉着安宁。
皇帝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只是这回,不再是大声扬散在风中的句子,他低了头凑近她的耳边,几乎是亲吻着她的耳垂说的:“唤我玉洲,我便慢下来。”
澈玥心如擂鼓,只觉得被他舌尖擦过的右耳像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一般,麻痒得要命,理智早已被胸间的不知何时燃起的火烧了个干净,声音也不由自主带上了颤抖:“玉……玉洲。”
她声音同羊羔一般,绵绵的,软软的,听得刘琛心尖都麻了。
他故意作恶,道:“你刚说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遍!”
澈玥还没从那似吻非吻之中回过神来,顺从地叫了一句:“玉洲。”
刘琛连借口都懒得找了,他手上微微用力,将澈玥箍得更紧了一些,俯身下去想再啃一啃那温软的耳垂。
澈玥却以为他仍是没听清,回过头去正欲再说一遍。
两人的嘴唇就这么不经意间擦在一起。
谁都没想到,谁也没料到。
*
马儿不知何时慢下来的,马上的一对璧人纠缠在一起,在月色的蛊惑下,没有谁反抗,也没有谁强迫。
仅仅是单薄的吻显然对不起这夜色,再更热烈的好似都不足以浇灭两人之间陡然而生的火热。
两人翻身下马滚进河边的草丛里的时候,缠绵缱绻的情丝正肆无忌惮的在二人心底蔓延。
澈玥初时是恍惚的,略微清醒过来时想拒绝,却竟连自己都寻不到拒绝的原因。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情动时专注的模样,剑眉舒展,明眸如星,亲吻的动作轻柔珍惜,克制的手只在她腰背间轻托着,半分再逾矩的动作也无,在等她的一个点头。
她不知该作何回应,他的反应抵在她身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她进退两难。
她索性闭了眼,偏过头去,用烧红的脸颊对着他,不再看他。
她心中不由得碎碎念:那什么……我给你五秒钟机会,在我反悔之前……把我亲晕。
她双目前只有一片黑,只耳畔听着身上人窸窸窣窣的动静,靠近下来,便心如擂鼓,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来了来了……
他……
他轻轻亲了亲自己露出来的耳垂……
然后……
……
……
……
翻身下去走远了……
……!!!
澈玥心里抓狂地从湿漉漉的草地上爬起,看见周围空无一人,怀着一腔怒火起身去找人。
我草你大爷的刘琛!
说好的……那什么呢?!
把姑娘我吓得跟个鹌鹑一样一动不敢动的,你特么只亲了老子一口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有你这样的人吗?!啊?!
说你是大猪蹄子都是夸你了!
你是大猪蹄子里面的大猪蹄子!
哼!
……
她四处寻人都寻不着,跑到坡前栓马的地方都找了,愣是没见着个人影。于是一腔怒火渐渐冷了,凉凉夜风一吹,身上的汗意瑟缩成冷意。
衣衫湿透了的澈玥,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后期船戏诞生之前——
澈玥: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刘琛:兔子太可爱了所以才要吃兔子。
作者菌:是啊,既然那么好吃你快点吃了吧(并踹了一jio刘琛
刘琛扶额并且点头称:是。
澈玥(抱着作者菌手臂哼唧):他是你亲儿子我难道就不是你亲闺女吗……
作者菌咆哮:你瞅瞅为娘头上这几根所剩无几的青丝!你特么还要拖到几万字才肯从?!闺女你再拖,我就秃了啊T^T
第14章 回来了
她失魂落魄地靠着矮山坡蹲下来,把自己藏在风吹不到的小角落里,环抱着膝盖,难过地想。
自己就这么不招他喜欢么。
他之前都是骗自己的么。
说什么喜欢,说什么心悦。
等到自己真的同意了之后,他就那样,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根本就是个骗子。
大骗子!
把她一个人扔到这荒郊野外,他自己却骑着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里,这么黑,这么冷,她一个人,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就算找到了,也根本走不回去。
他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丢掉了。
……
澈玥想着想着,眼泪洇出来落在手臂上把本已快风干了的袖子又打湿,鼻子哭得呼吸都不通了。
她在这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坡另一侧方才平息掉身上欲||火的刘琛早已经找疯了。
他看她都不愿看自己一眼,误以为她是不愿再往下做了,他不敢再进一步。他虽难受得快忍不住了,却硬生生地半途把自己止住。
他想,今天已经很好了。
至少她没再推拒自己不是吗?她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那么快而已。
那个马背上的吻,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了不是吗。
他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儿,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也……没有那么急的,反正,余生那么长。
于是他只是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就翻身下去离开,到小河边自己用凉水洗脸尽力冷静下来了。
却没想到,待他回来到了原地之时,那躺在此处的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他的心几乎是瞬间就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停下来了么她怎么还会走?!
她难道独自走了?她难道厌恶自己到了如此境地?!
不……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不断回忆自己临走前身下人的情态……
她微微蹙起的眉,绯红的侧颜,以及沾了些水渍的红唇,双手微微蜷起放在身侧,既没有推抵也未伸手攀附在他身上……
思及此他自嘲地想,她怎会如同其他女子那般主动攀附他呢,若是如此他还需这般费尽心思么……
……等等!
她的手并未推拒,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只是那时羞于点头,却并未有……不愿的意思?
他的心脏忽的被这一丝丝细微的可能甜得发麻,混着找不着人的彷徨,一齐击溃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他竟又沿着自己方才走过的路寻到河边去,只看见一片荒凉,待他再回到原处之时仍是空空如也。
他急躁地想把人找到,看着地上的柔软草丛根本毫无人踩过的痕迹,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这么黑的夜,又没有马轿,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呢?
他甚至神经质地想到,莫非周围藏了刺客?可刺客放着孤身一人的自己不抓,抓她一个小女子又何用呢?!
匪徒更不可能了,他就隔着不过一个山丘的距离下去洗了把脸,有什么动静她能不呼救?他能听不到?!
又或者……真的是她自己跑了?
出于再也不想见到自己的目的,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在这荒郊野外,逃了?
他的脑海里简直将所有荒谬的、合理的、匪夷所思的可能都过了一遍,愣是没找到一种可能能解释这突然的失踪。
他一边呼唤着“澈玥”一边借着月光在坡下寻找人的影踪。
直到他走了许久寻到另一处山坡之时,才听见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响声。不多时,一个绯色的小小人影,从坡背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靠近了他才看清,那人的脸上全是泪痕,好看的眼睛哭得红肿起来,正满眼含泪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