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龇欲裂,浑身发起抖来。
这是逼着他死啊!
这是逼着他死!!
他不死,夏家就会日渐败落!
可他死了,夏家又和他有什么干系!
这是在他的心尖上戳刀子,逼着他做两难的决定,不管是哪个决定,都是悬崖和苦海。
“好,真好。”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愧是夏家的女儿,打蛇打七寸,够狠,够毒。”
秋白祭倒是不在意他说什么夏不夏家的女儿,她是谁,她自己清楚就行了。
对于这人最后的几句话,她只是笑着反问:“那您是死呢,还是活呢?”
那人死死垂着头,没有回答。
秋白祭轻轻嗤笑了一声,知道了答案。
哪怕命不久矣,他还是怕死。
这个家族,倒是一脉相承的自私。
方开畅看完了全程,这才叫人把那老头子绑起来。不管这事情有没有他参与的证据,总归是和他有点关联的。之后是放是关,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解决了这个老头子,后面的事情也变得轻松多了。
夏家参与的人,不是死,就是残,一抓一个准,很快的,方开畅和他的弟兄们就把这些嫌疑犯给团团绑了一圈。
这些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形势比人强,他们也无力反抗。
方开畅看着那些人,看着那地上的罐子,眼底闪过了厌恶和痛恨来。
不把人当人看,这些畜生!
那女娃娃再次出现的时候,夏家的怨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女娃娃没有和方开畅说太多的话,轻轻的抱了抱他,说了一句谢谢,就散了。
方开畅有些不放心,问了情况。
秋白祭白着脸回答:“这是怨气散了,无碍的。”
今天她消耗了太多的灵,实在是有些难熬。从那老头子身上得回来的气运和生机也不过是撑着她不要倒下而已,想要回复巅峰,恐怕要上个两三年。
这么想着,秋白祭就有些气闷。
而埠辛开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被秋白祭抛下,他本就不高兴了。
一进门,还看到夏之荫都在,更是气成了个河豚。
怎么的?连个女的都能带着一起来,自己一个男子汉,却被她丢下了?
正要兴师问罪,走到秋白祭面前,就看到了秋白祭那张发白的脸。
脑子里那些念头,哪里还生得出来?
他连忙握紧了秋白祭的手,半点不忌讳,死死的撑着秋白祭的身体,带着几分责备:“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秋白祭熟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这爪子,握自己手也是真不客气。
埠辛开只当自己没看见秋白祭的动作。
握就握了,扶着人的事,能叫握么?
秋白祭到也不在乎。
埠辛开这人,实在是个居家必备的移动补药,被他这么一握,秋白祭还真的好了不少。
想了想,秋白祭靠在了埠辛开的身上。
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
而埠辛开整个人都僵硬了。
怎么回事?
这女人受刺激了?
爱上自己了?
听说经历过大难的人总是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她一定是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孩子了吧!
她一定是对自己爱慕的不可自拔了吧!
她一定是觊觎自己英俊的脸蛋和完美的**了吧!
这么想着,埠辛开默默地挺了挺胸。
也不知道自己的胸肌练的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有点松懈。
带着几分担忧,埠辛开继续挺了挺胸,力求让秋白祭靠在自己胸口时,能够更好的感受到属于自己**的鲜美!
然而,秋白祭却有些不耐烦了。
她抬起手,往埠辛开的胸口拍了拍!
埠辛开有些自豪。
啧,女人,完全经不起诱惑!
还嫌弃自己摸手。
她不是一样!竟然摸自己的胸口!
下意识的挺了挺胸,好让胸肌更明显一点。
可秋白祭烦了,起身,怒目而视:“别挺了!让人怎么靠啊!”
埠辛开:???
你怎么肥四?
你这个大猪蹄子好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不是章节啦……
一个情节能写几万我也不知道。
慢慢悠悠写!
周末!继续安利自己的接档文!
第49章
埠辛开这人说好哄也好哄, 可不好哄起来, 也是真的不好哄。
秋白祭第一千零一百零一次解释道:“真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
埠辛开也不听, 就那么冷笑着,活像是个怨妇:“那就是忘了我呗。”
秋白祭能承认么?
要是她现在是巅峰时期,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不哄了, 能让埠辛开作?
可现在不行啊,虽然解决了夏家的事情, 可她整个人虚的慌, 一点点的补回来, 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埠辛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补药在她的面前, 她自己要是不下手吃, 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可偏偏, 上次靠了埠辛开一靠之后, 他就不乐意了。
这人,平日里偷偷摸摸碰碰小手搂搂小肩的, 秋白祭就当自己没发现。
可现在自己需要他这么碰碰小搂搂小肩的, 他倒是和自己矜持起来了。
秋白祭不耐烦了,看着埠辛开, 冷声道:“手拿出来!”
埠辛开看了一眼秋白祭,没理。
他要是伸手,他就是大猪蹄子!
秋白祭觉得自己活像是个逼良为娼的小霸王,走到埠辛开身边,硬生生拔出他的手握着了。埠辛开挣了挣, 没挣开。
埠辛开看着自己被秋白祭握着的手,轻轻冷哼了一声。
哼,世人诚不欺我,欲擒故纵,这招是屡试不爽的。
秋白祭瞥了一眼埠辛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的。懒得多想,她看向了埠辛开说到:“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埠辛开气了。
谁扭扭捏捏了?这是余怒未消好么?
女人会不会说话!
想着,埠辛开又故作姿态,挣了挣手。
这一次,秋白祭松了手。
和埠辛开这么一握手,她身体就舒服多了,这么两三天的也不会再握了。
埠辛开既然不爱牵手,那么她就放手好了。
愉悦的松开手,看着面前怔住的埠辛开,秋白祭抬手对他说了一句再见。
高高兴兴的就这么走了。
活像是个刚刚白女票了的薄情之徒。
埠辛开呆呆的看着秋白祭的背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不是?
你就这么松手了?
不努力努力?
自己就那么意思意思挣扎一下,没别的意思啊,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呢?
*
熟悉的咖啡馆,三三两两成群的人,穿着的不是高奢就是高定,看起来和这个人均五六十的咖啡馆格格不入。
而在这些人之中,其中一个人显得格外的显眼。
他愤愤不平的对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兄弟说着话:“你们说气不气人?”
“气人,气人。”
答复的声音有点没精打采的。
几个二世祖互相对视了几眼,都觉得这个埠少是疯了。
他们这几个,可都是埠少带上的轨道。埠少当初发了疯,突然就不准备当二世祖了,他们这些人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干了。
现在好了,埠少的事业已经平稳运行,可他们能力不如埠少,正在渐入轨道。
一帮人被埠少拉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
结果呢?
在这寒酸的咖啡馆。
听这喋喋不休的言论。
一下午,就光“气不气人”这几个字,他们都听了十多遍了。更别提事情的始末。
不就是办事情没带着他么?
这么一件小事情,他从头掰扯到尾巴,从细节掰扯到深意,方方面面竟然都能找到东西来试图解释那个秋白祭不带他过去的缘由。
“最气人的是,她就这么甩手走了!你说气不气人!”埠辛开气极了!气炸了!
这些人看着埠辛开。
怎么说呢?
就像是个付出感情却被piao了的黄花闺女。
气急败坏的样。
有个二世祖看不下去了,说道:“埠少,你就是喜欢人家。说那么多,不就是个喜欢么?”
埠辛开被这么一句话给噎了个半死。
喜欢秋白祭?
怎么可能?
好像有点可能……但是绝不可能的嘛!
那二世祖看着埠辛开,懒懒的翻了个白眼。
这人,也就当初决定创业的时候靠谱。
傻不愣登的,喜不喜欢都不知道。
埠辛开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人家,有些头疼,很快的就放过了这一茬。而后,他眼神一亮,看着几个二世祖问道:“我喜不喜欢她不重要,她是不是喜欢我啊!你看,我摸了她手,她不急,挨过她肩膀,她也没反应,这几天她还天天想要握着我的手,这是不是暗恋我啊。”
说着,几乎要被自己说服的埠辛开眼神越发明亮了:“不,不对,这不是暗恋。她是不是明恋我啊!有句话不是叫爱你在心口难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