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想着,这成年人之间的不需要这样多的套路,这个支票,她就好好收着,不必再多来一个流程了。
突然被冷脸的埠辛开:???你这个人怎么肥四?
埠辛开身边的狐朋狗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埠少,你这样追不到女孩子……”
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被埠辛开那杀人一般的目光给噎了回去。
行,你单身,你直男,你请便。那人自觉的拉上了双唇,示意自己闭嘴了。
埠辛开这才冷着脸瞪视着秋白祭的背影——她现在就故作清高,等她把支票递还给自己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勉为其难的收下她还给自己的支票。
那个时候,自己的脸上,一定要写满了真诚和困扰以及满满的自我牺牲!
埠辛开那边在戏多,而迟柔那边却几乎难堪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一直以秋白祭的好友自居,可是,刚才自己对秋白祭的招呼,她明明听到了,却听而不闻。
这种被故意无视的屈辱,如果是以往的迟柔,或许还愿意忍受,可对于现在这个曾经拥有过美貌却再一次失去的迟柔而言,却不吝于一种巨大的折磨。
明明身侧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举动,她甚至可以故作无事的坐下当做无事发生,可她的自尊却怎么也无法让她自己放下那个招呼秋白祭的手。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她不是说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么!
硬生生的站在原处许久,迟柔终于意识到秋白祭是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她浑身僵硬的坐下,和周边的人避开了三五个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到了“开|房”这两个词。想起自己离开前对闻盼说的话,迟柔忍不住亮了亮眼睛,身体也舒展了些许,竖起耳朵在嘈杂的人声之中仔细的分辨着她想要的信息。
“对啊,是她。”
“真是不检点。”
“都大学了……也是个人选择。”
“那倒也是,不过要是自重点的,谁会随便和男人睡啊。要知道大家大学都还没毕业呢……”
迟柔勾了勾唇。秋白祭有多少备胎,她算是比较清楚的一个了,秋白祭昨天想要做出的选择,也在迟柔的意料之中,虽然事情仿佛出了点差错,可自己对着闻盼说的话,似乎还是起了作用。
想起给自己手镯的人说的话,迟柔心下越发喜悦,只想要听到更多诋毁秋白祭的言语。
“还说呢,那男的睡了一半,被恶心吐了。”
“不至于……这都知道?”
“那男的回寝室都和寝室的人说了,我朋友的男朋友就是他们寝室的。”
“恶心吐了,这得多丑啊。不过也是奇怪,以前我好像见过她,没今天看起来那么难看啊。”
“对啊,仔细一看,今天怎么看起来那么丑,这皮肤也好差,还是上妆了……”
迟柔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僵硬了下来,她的喜悦,一点点的成了冰刀子,细细密密的往她的心口子上扎。而原本还需要努力分辨才能挺清楚的话,在这个时候格外的清晰。
——好丑啊,下贱,倒贴……
迟柔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冲出了教室,这样的言语,这样的恶意,她一点也忍受不了了!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空无一人的教室走廊,迟柔深深的喘着气,她赤红着眼,打开了手机,找出一个联系人发出了信息:“镯子失效了!你说过!!这个不会失效的!”
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迟柔终于看到对面发过来简单的三个字:“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飞驰人生!真好看!
再去把流浪地球和疯狂的外星人通通看了!
满足!
敲碗求发发求收藏求么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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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不可能是我。”应广满是厌恶的回复。
听着自己室友口中自己对迟柔的种种迷恋,应广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中了邪了。
迟柔?迷恋?疯了?
他?对迟柔?
应广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说白了就是颜控两个字。而且是重度无可救药的那种。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见了秋祭白一眼,就疯狂的对她展开了追求。
送情书,送花,唱歌,弹琴,可以说,稍微小资点的玩法,应广都试了个遍。就是表白,都已经被拒绝了不下三次。
这样的应广,怎么可能会因为被拒绝而转而追求迟柔?
冰冷的水拍在应广的脸上,才勉强压下了他胸口浓浓的郁气。
想起昨天自己看到迟柔在身下的场景,应广只感受到一阵阵的厌恶和恶心,而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那时候自己对着迟柔时候的迷恋,就仿佛隔着一层雾一般,不真实,又让人怀疑。
“怎么跟下了蛊似的。”室友忍不住说道。
这些日子应广的变化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当初他们就觉得应广中了邪,可后来见到迟柔那柔媚的模样,心底又觉得两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般配。
可现在回想起来——迟柔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美的。
以应广的脾气,以迟柔当初的长相,应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迟柔?
室友的话让应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厌恶到了极致:“别提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我得想想怎么才能让这段事静悄悄的过去,我还得追秋白祭呢。”
追秋白祭?
要是应广没有和迟柔在一起过,倒还有点立场。可现在,应广和迟柔都闹成这样了……
室友们面面相觑,应广也想到了这一层,忍不住狠狠的往腿上砸了一下——这TM都算什么事啊。
*
“要我把手镯带来?”迟柔提高了声音,脸上满是质疑。
房间里没有多少阳光,周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柜子,柜子里装着的是说不清什么木头做成的盒子,带着暗色的红,沁着黑,看起来诡异极了。
迟柔面前的人披着黑色的长袍,露出干枯的手来,发出来的声音带着苍老的鬼魅,分不清男女:“你想要解决这件事,就要把镯子带回来。”
迟柔脸上闪现过一丝怒意,当初他信誓旦旦说这镯子能带给自己想要的一切,可现在,竟然还有拿回镯子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想起今天在教室里听到的话,迟柔死死的掐住了手心,目光直直的看向面前的人。
和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小心翼翼不同,现在的迟柔已经对这一切失去了敬畏之心,只剩下了满满的兴师问罪:“可我等不及了!我要我的美貌,我要我的爱情!”
“你的?”那人阴仄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我以为,是别人的。”
一句话,说的迟柔脸色大变。拥有过太久的东西,她早就忘了,这一切本不应该是她的。
如果当初不是这个神秘人主动找上门来,迟柔根本不会知道有这样邪门的法子,更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美貌和爱情。
想起了今天秋白祭不发一语就饱受殷勤的场景,迟柔的眼底满是嫉妒和不甘,她咬牙压抑住了心底的不满,看向了那人:“好,我会把镯子带回来,可是,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那人笑了笑,枯瘦如柴的手伸向了身侧的盒子,拿出一只类似于甲虫的昆虫来,对着迟柔说道:“它能给你美貌,或者你想要的人的迷恋。”
迟柔眼底闪过惊喜,正要去拿,却见到那人缩回了手,说道:“注意,是或者。也就是说,你现在能拥有的,只能是美貌,或者迷恋。而且,只有三天。三天之内你拿不到镯子,它也会失去作用。”
二选一?
迟柔迟疑了起来。
她看向了面前的人,黑暗之中,他的眼神浑浊到看不到亮光,看着面前的昆虫,她终于伸出手来,坚定极了:“我要他的迷恋。”
话音刚落,甲虫触及迟柔的指腹,一阵刺痛,迟柔的鲜血渗出,化作一片血雾,很快的,伤口和虫子全都失去了踪影。
迟柔看向了镜子里那张平庸到堪称丑陋的脸,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她飞快的收拾好了东西,身后,是那人平静之中生出无端诱惑的声音:“记住,只有三天。”
*
“又是一个送花的。”闻盼看向了楼下,忍不住感叹。
秋白祭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她看着自己手机里刚收到的短信,突然对原主的势利感同身受——您的账户余额为300元。
三百块,也就够吃一个月方便面的。
“秋秋你不下去看看么?”闻盼忍不住问道,“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人长得挺丑的……”
不过下一秒,闻盼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可再一看,又好像很帅……”
秋白祭摇了摇头,那人她又不认识,平白无故送花自己就要去见,那自己得去应付多少人?
更别提现在的秋白祭,一看到那花,就要想起自己那可怜的账户余额,她并不想去。至于那人丑不丑……关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