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分手!和离!离婚! 完结+番外 (凭栏倦客)
身份是其一,宋母和宋世清的前程是其二。
“娘,他如今已是举人了,离高中不远。宋家太太应该不会让他做赘婿……”
陈氏一听便打消了心思。
她看得出女儿在婚事上怕是有自己的主意,索性也不再插手。他们已经错了一次,若再错一次,他们做父母的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关凝华等了约莫有半月,池贵妃终于耐不住上了门。
“关大夫,本宫知道这一百盒琼玉膏多了些,可你也不是做不出来不是么?只要你愿意做这脂膏,价钱好商量。”
池贵妃见关凝华默然不语,有些急了,她先前托池少衡弄来了小半盒子试用了一回,果真有奇效,涂抹上去,她的脸看起来跟往日一般无二,再无之前的丑陋模样。
尝试过这脂膏,她再受不了那些让她的脸越抹越严重的胭脂水粉。
眼下那小半盒琼玉膏已快用完,她马上又要没法见人,这如何让她忍得?
池贵妃言语之间不禁露出些以势压人的逼迫来,再怎么说她也是贵妃,身后还站着楚兴侯府。
关凝华道:“娘娘是宫中贵人,民女不过一寻常大夫,娘娘既下了口谕,关家上下莫敢不从。”
说话时关凝华垂首敛目,没去看她,这模样瞧在贵妃眼中,便是“伏低做小”、“低眉顺眼”了。
待池贵妃一走,关凝华便让人放出消息,铺子里的琼玉膏尽数收回,先前客户下的订单也尽数退了,赔偿金该怎么赔便怎么赔。
长公主府中。
荣英长公主瞧着关家派来退订单的管事,不禁皱了眉。
这要不是看在凝华的面子上,哪个商家敢这么落她颜面,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来年有了新货,先给本宫送上一盒么?”
管事擦了把汗,把主家交代的话说了一遍,然后道:“还请长公主明鉴,此番确实不是我关家有意违约,实在是贵妃有谕,不敢不从啊。”
荣英长公主哪里会不清楚池贵妃的性子,她心中认可的嫂子,唯有元后一人,池贵妃想上位做皇后的心思宫里谁人不知,荣英长公主早看不惯她了。
“你家主子的意思,本宫已晓,且回去罢。”
这池贵妃当真是越发长进了,为着一盒膏药,还以势压人,逼着关家告到她这里。
翌日,荣英长公主一早便进了宫。
“皇兄,这脂膏事小,便是让与了贵妃也无妨,只是她对我尚是这般霸道姿态,那池家背地里对着旁人,又该如何?”
“皇兄,前朝之乱尚在眼前,恕皇妹多嘴,这池家,您可不得不防着些。”
皇帝本就厌了池贵妃,也早有料理楚兴侯等一干京中勋贵的心思,听了长公主的话,顿时对池家厌恶更甚。
那楚兴侯手握兵权,横行朝堂,生养的女儿竟也是一般的性子,为着一盒脂膏,竟是欺侮到长公主头上。
还有关家行医的规矩,历来公道严谨,对着皇室都毫无破例,这池贵妃倒好,一次比一次做得过,真把自己当皇后了不成?
皇帝原本打算再缓一阵子,借田产变革再料理那些勋贵大族,如今想到这些人在背着他的地方,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便忍不得了。
当下便派了钦差暗查京中大小勋贵,以及那些高门大户。
前世真正的田产变革时间还稍远着,池少衡目前在恪王府自顾不暇,一时没顾上这事,待听到风声时,已迟了。
这一世楚兴侯府的落败,不是因被安上通敌的罪名,楚兴侯这次反倒成了中饱私囊,贪污军饷,占地霸田,欺压百姓的贪官奸臣。
对于百姓和军人来说,通敌这等涉及国家大义之事,纵然可恨,却离自身太遥远,反倒是贪污军饷,占地霸田,欺压百姓,更让他们无法忍受。
楚兴侯被押入天刑寺,府中爵位被夺,池贵妃也因此于从一品的贵妃,被降为了正六品的贵人。
前世楚兴侯府落败后,池少衡尚有恪王相助,可这一次,恪王跟池少衡可没那等情分,没立刻撇清关系,都是他看在池少衡某些“才能”上。
侯府一出事,京中不少勋贵似是嗅着了某些苗头,各个夹着尾巴做人,然而皇帝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整场变革足足持续了数年,皇帝背了无数骂名,坚持把朝堂上下肃理一清,连一向被他关照的元后娘家,都没放过。
待这一场风雨过去,大褚朝便迎来了持续数十年的安稳。
朝堂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边疆战事大捷,四方异族归朝。
皇帝一如前世那般,立了三皇子为皇太子,只是这太子妃的人选,一直迟迟未定。
因着前朝和本朝外戚干政之事,皇帝不打算为太子选高门大户的妻子,打算效仿隆帝时期那般,皇室中□□妾皆出平民。
恪王正妃早逝,他本想再娶一位高门妻子,巩固自己的势力,只是不知为何先前皇帝一直未松口下旨,待皇帝立宁王为太子,又选了一平民出身的女子做他的继王妃,他这才明白过来皇帝想做什么。
他这是想为他最爱的三儿子铺路。
褚永臻一直以来体弱多病,成年后也没成家立府,而是被皇帝留在宫中精心照看。
而他底下的那些兄弟,也因此都延迟了婚事。
皇帝当年登基时,吃够了外戚当权的亏,如何会让褚永臻再受一遍他当年受的苦,怕是早多少年前,就在替褚永臻谋划今日的一切了……
恪王想清楚这前因后果,顿时气得险些一口血吐出来,父皇这太过偏心!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也都非元后所出,宁王到底比他好在哪里?
他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病秧子,他筹谋多年如何能这么功亏一篑?
恪王思量多时,扬声朝底下人吩咐:“来人,去传池少衡,就说本王应他所求,让他速来见本王。”
上京的雨自来较少,不过今年也不知怎地,四五月份里,半数都在下雨。
这雨天一多,来义诊堂看病的人也多了,大都是关节骨痛老寒腿之类的毛病。
这些关凝华手下的医女和弟子都能处理地来,除非过于严重的,一般都用不着她亲自见诊。
关凝华坐在窗边,一遍又一遍誊写着药方,以此来平心降气。
她不太喜欢雨天,记得上一世她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大雨连绵的天气。
每每到了雨天,她都会有点不知来由的烦躁,做事都少了几分专注。
突然,窗边一只虎纹小花猫探出头来,朝她“喵”了一声。
关凝华一见到这只猫,便知那位怕也就在门口了。
她拿出一块没怎么放糖的糕点递给小虎猫,后者一点都不认生地叼过去,大剌剌占据她桌案的一块空地,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扫着尾巴,像是在划分自己的地盘,把桌边的几张废纸都扫到了一旁。
关凝华不由失笑,她起身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外面站着一个一身青袍,肩上长发有些被打湿的年轻人。
他见了凝华,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低声唤她:“关姑娘。”
关凝华站在门口,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天寒雨湿,殿下身子刚好,不宜在外久待,还是早些回府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单元快结束了,下个单元估计是最后一个单元。
第62章 第七拆·再世冤家(10) ...
褚永臻想起母妃说的, 姑娘家面皮薄,她若让你走, 你就真的走了, 那才是蠢。
“天下最厉害的神医就在我面前,纵是这天再寒,我也不怕。”褚永臻在关凝华面前一向温煦, 这还是头一次这般“油嘴滑舌”。
他显然是很少对人说这等恭维的话, 即使十分真诚, 让关凝华听了也有些想笑。
关凝华回到桌案前坐下, 将先前抄写的药方收起来, 继续写新的。
褚永臻也懂医, 而且医术还不错,在这方面也很有天分。越是懂医,也越能体会到关凝华医术的厉害。
在褚永臻看来, 尚还算年少的关凝华,其医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 活死人肉白骨堪称神异的地步。
以前他还未做太子的时候,尚能腾出几分心思, 在琢磨医术上面, 如今重担在肩, 他闲暇时候也少了。比起关凝华这样醉心于医道, 既精且专的人,他那点本事自然也是不够看的。
可医术比不过关凝华,也有比不过的好。至少他拿着“求教”的态度上门, 关凝华从来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褚永臻见她要把那些写废的纸张丢进火盆里烧掉,忙阻止道:“且慢。”
他拿过那些抄写的药方,关凝华也丝毫不在意他将上面旁人眼中珍贵至极的方子都看了去。
“关姑娘这手字,倒是比我上回来的时候精进了不少,可是私下里练了?”
关凝华虽自幼也读书识字,可终究不是男子,家里在读书方面对她的培养也很有限。
这书法一道上,她打小便欠缺了些,没怎么用心练过。以前写出来的字,勉强只能算得端正,在褚永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行家眼里,就差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