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某年某月某日半夜子时,秋风刮起,阴风阵阵。
一马车队中突然传来了一凄厉的惨叫声,酣者皆清醒,醒者心慌慌!
四荒野林,偶见孤坟,此声一出,鸦飞饶碑,叫声不绝,可谓是凄厉惊悚,不知是人为还是荒野野鬼的所造。
至此,某山林中有一女鬼,身着白衣,晃于山林之中,身前有一爱人,也喜白衣,却出柜于高门大户的白白嫩嫩,软软糯糯的小公子,心中不敢愤懑。
某一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三人“自挂东南枝。”联手赴清池。挂了。从此成为阴魂厉鬼,心中郁气不得散,晃与大猫山一带。
见车队经过,半夜而入,取狗男男命,而出,这个故事传播,后来可谓是深远,在当地甚是流行了一段时间。家家户户是太阳落山便闭门不出,早早入睡,一家子挤到一块。
好久以后,白四妮听到这个故事,有些哭笑不得,且手点隐隐作痒。
而白子贵是背上突然有些生痛了起来。
但是后来如何,暂且不晓了。
白四妮现在就想洗个澡,“我爱洗澡,哦哦,皮肤好好。”
但是在这路途上,晃晃荡荡的,车也很少停下,再下一回停下车,已至夜晚了。
找到一个客栈,白四妮飞快的跑向柜台,要订一间房。
小二……:“这位姑娘,这房全被他订了。”
小二向她背后指去。
白四妮一看。“哟,小嫩丸子,卡哇伊!”
赵小公子……看着她,畏手畏脚的有些惊惧。在她越来越炙热的目光下,只好献出来道:“女侠,你先去吧,反正我洗完了。”
说完一溜烟一样带着那群下仆,像个软软糯糯的小兔子一样向外横冲直撞。
“哎呦!”
屋外扑通一声,是小赵公子和白子贵的声音。
看到他俩也是孽缘了。
看向小二。白四妮手霸气的在柜台上有节奏的敲着。
小二,想着刚才那人,想这莫不是大人物。
连忙诚惶诚恐的说,“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不知女侠,还请是女侠原谅得个。我这就去给你烧水。”
说完毛巾往肩上一甩,就往后厨去了。
白四妮摸了摸下巴,“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说罢,自顾自往楼上走去。
第42章 讲故事的人
白四妮修整好自己, 感觉自身一身粘乎乎的感觉都没有了。
取而代之是秋风吹在身上那种清凉与清爽, 风中还夹杂着一股菊花的香味。
梳洗后,自然不像来时那样全身心的感官都聚焦在自己这一身汗渍渍的身上,心里放了空, 便得闲观看起来了这四周的环境。
此时正是晚上。
秋风吹起。
那些护镖的汉子们, 难得轻松并坐了下来,这偏僻的客栈太小,货物在外面并不放心,有人就是直接觉得这旅途聚会吗不在外面得不了什么趣。
便三三两两在外面的一大块空地上席地而坐了起来, 屁股下面就垫着两把草,和坐在那大户人家的软椅上一样的舒服,丝毫没有什么不自在。
三五人围成一圈, 中间燃起了一堆小火篝,再去马车里面带出点自家的酒,去店里面买点花生米,窝头, 就这么尽兴的胡吃海喝, 谈天论地讲了起来,到最后会变成一地狼藉, 个个都很尽兴。
白四妮出来看了看,眼尖便看到白子贵和那赵小公子坐在一块,两人谈笑晏晏,此时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有什么感觉。
觉得自己就有点像拆散董永和七仙女的娘娘似的。
走了过去,直接在白子贵身边坐下, 扯下帷帽,那一瞬间白四妮感觉好像有很多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一群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叹息的声音。
白四妮看着周围人异样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在乎。坐下来就与白子贵以及赵小公子交谈了起来。
谈了一会儿话,心里也觉得这赵小公子蛮可爱的,脸圆圆的白白嫩嫩,小小的像个小白包子一样,想要上前去摸一把,感受一下这质地是否与那包子一样,质地细腻绵软有弹性,还带着丝乎的热气,手刚伸到半空就被白子贵一把截胡了,生气的说。
“姐,你别碰她,他胆小的很呢。”
赵小公子果然有些哆哆嗦嗦的。怕不是有些冷了吧,问那赵家仆人:“怎么不给你家主子多披一件衣服啊?”那赵家仆人被问的脸都有些白了。
那小公子连忙道。
“我不冷,我不冷的,这儿有个小火篝的,而且我这衣服是用XX棉制作而成的,特别保暖,我阿娘说那暖气被锁在衣服里边,哪怕是在外面大风雪里站了两个时辰,身体都热乎乎的呢。”
“哈,当真!”白四妮听到这,这挺奇的,她又爱听些所谓家长里短,充满着回忆和人情味的故事,不免就讲了起来。
白子贵看他们要讲的火热,却没有他的份,连忙打断:“阿姐,我们要听老汉讲故事呢,你别打扰我们了。”
白四妮脸一黑,看着白子贵这般,颇有些咬牙切齿,他是谁家的?他没点数吗?
看着白子贵对赵公子的那个百依百顺,那个柔情万千,这是令人作呕啊,这个反差也太大了。
而且一想着这一出门,自家的小师弟就被这胖可爱的小公子那拐……引诱的去,会不会责怪她没看好这爱乱来的白子贵,心理焦虑着。
系统又跑出来了,不怕事的看热闹似的笑着说,“看你这小师弟就是倒插门的份,而且你不应该担心他们两个走上gay的这条不归路吗?”
白四妮:“滚!”
依旧在那儿坐着不动,白子贵用眼神暗暗的示意了她好几回!
白四妮都还是不动,坐如钟,定如松。
白子贵……。
那和他们一起烤火的老汉讲完这一个故事,看他们之间的举动,眼神颇有些隐隐较量,心思都不在听故事上了。
眼珠一转在他们几个之间打了个转,目光落到了白四妮身上,心里有了较量。
道:“小姑娘真是身手不凡,那容貌气质都颇有些高山初雪,云后新月的感觉,美啊美。”
白四妮被老汉这么一讲,颇有些害羞,把头低着小声羞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明了的夸我!”
这夸赞真是热情啊。
把白四妮的脸都烧了个绯红。
只听老汉转而又道,“美则美矣,但老汉年轻的时候可见过更美的,无论姿色仪态,皆在这位小姐之上,你们说奇不奇?”
白四妮……妈蛋!
白子贵和赵小公子看了看白四妮眼,然后两人齐齐摇头。
特别是白子贵,还说了那么一句让白四妮吐血的话。“不奇 。”
老头子哈哈大笑了一声,抓起放在脚旁边的酒袋,就是大喝一口。
然后尽情的赞叹一声“哈!”
吧唧吧唧嘴巴,回味了片刻。
“唉!”老头子放下酒袋。白子贵和赵小公子就知道他要开始讲故事了!
果不其然,老头子娓娓道来。
“小老儿十年之前也是参加过战争的,连何之战,你们晓得吧,那一年可征了好多人,高昂的赎银百姓根本负担不起,人们只能上战场去,操起家伙就上,没有什么兵器给孩子们防身的,穷苦人家只能给自家孩子送上一根削尖的树枝和一些干粮。”
“想必那时,没什么村子可以得到辛免,你们村子也是的吧!”小老头儿如是说。
听到这话的三人齐齐点头。
又听得老头儿望着明月叹了一声,喝了一口酒道。
“我当时也苦,上了战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整个一贫苦人家出来的瘦弱老头子,在战场上没有什么用,那恒老将军指着我说,“这臭小子去战场,怕是要去白白送人头的,到时候还要被杀掉一个人。把自己给搭进去,亏了,亏了。让他在后方去铲屎烧水吧!””
“哈哈!”
三人听到这儿,连着那些仆人们都笑了起来。这恒老将军也太有趣了。
赵小公子等不及要听下文了。拍着自己的膝盖催促道,“快点,快点。”
老汉呵呵笑了一声,接着讲了下去。
“于是我这么一个是我老头子就在马粪堆里住下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栅栏打开,把马屎给扫出来,清理一下马圈,然后再去把前天下午打来的草喂马。去浇水,施地,烧火,那也是每天不得闲的。虽然很累。但是看着那些与我同来的铮铮汉子,上场杀敌,以血肉拼出一条我朝的光明大道,便是再苦,也甘之若饴。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但是想着能在有生之年为这么一群以血肉之躯拼搏的伙伴做做些什么,也是挺好的。也是命好,竟被我这么撑了过去。”
小老头儿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后来我生了大病,没法动了,便被转到了伤兵营里面去了。去养伤。每天看到左边的人是被围杀一个敌人而被伤到,右边的人是为了救同伴而被砍到的伤口,颇有些无地自容,天呢!渐渐冷了。衣裳被褥内被雪山崩落截在了另外一方,伤兵营里很快就有人坚持不住了,没衣,没药,很快一个个死亡了过去。帐子里面每天都要抬出去几个人,帐里全都弥漫着死尸一样的味道,可能那也只是感觉。”老头儿如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