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汉子,这死熊孩子,一点他爹的稳重大方都没有遗传到。
望着自家汉子那张黑脸,四娘忙转过头去,低头羞红了脸。
一时无言,陈家汉子只好找话题,
“你有泡什么泡豆子吗?”
四娘羞道:
“早上你一出门我就开始泡好了,泡了两倍的量。”
被一倍的量累到半死的陈家汉子......
得,自家的婆娘跪着也要宠完。
这样的事还发生在好几家里,后来的人听到了消息,有钱的赶紧去了白家,没钱的就拿着豆子和铜板去买了方子的人家做豆腐的那,买了豆腐担去镇上或者其他村子里叫卖赚个辛苦钱。
近来白家可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几人都要下手去摸白四妮和白子贵的嫩脸。
白子贵连忙躲了起来,不知在哪个疙瘩窝里吃糖去了,白四妮求了白三抱着她出去逛了,。
在山清水秀的路上,一路看过去,大毛草屋小茅草屋不断都是用那水泥做的土砖切起来的屋外放了几根黄梁,垫些木板与茅草。
有些日子好过一点的,人家便在那屋上垫的是黑瓦,也最为结实,极少修缮。那些没赢点稻草的,一年都换一只草,遇上刮风打雷下雨,落雪的需要更多,早早的在自家仓库有了一大批,哪怕用不上,烧火也好。
此时已接近下午了,路上有行人二二三三的结伴而行,有务农回家的,也有近日去镇上卖豆腐的,回来的,无一个不是回家的。
看到白三连笑着和他打招呼。逗逗怀里长得玉雪可爱,冷着脸端着大人一样的严肃小娃娃。
逗的她生气了,连忙把脸埋进白三怀里说她们的坏话,说这个伯伯不好,那个婶婶不要的,都有,那些村人对他喜得不要不要的。
白三抱着她走过路上,在村里闲逛突然看到一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驼背的很厉害,整个腰身弯成了90度弯折,手里提着好几只绑起脚鸭子,另一只手拄着拐杖。
看着白三抱着小娃娃停下来打个招呼道:“白三啊,你怎么带你娃娃出来逛啊,少见啊。”
白三道:“周婶子,你这是去干嘛呢?。”
老婆婆拄着拐杖,挺了下弯着的背,提着倒提着鸭子对白山说。
:“这不是看今日去赶集吗?别想着自家喂养的几只鸭子去镇上卖了,换些钱去买些豆腐去卖。”
白四妮在怀里探出头来看,仔细端详着这个婆子。
白三道:“周婶莫不是心疼几个钱自己走过去的吧,唉,话说卖掉了几只。”
周婆子放下手里几只绑了着腿的鸭子道:“没卖掉,鸭子太小了,翅毛还没长出来,没到生蛋的时候,好几人看了连说不要。”
脚下的鸭子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嘎嘎的叫了几声,感觉他们被渴坏了,有气无力的几只挨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可怜,口角有些白沫。
远处跑来一个小女孩,连忙跑到了周婆子身边,抱着他的手怯生生的看了白山三女俩一眼说:“奶,你怎么去集市卖鸭子去了,卖出了几只?”
周婆子连忙说道,:“没卖出去,好几人看了,翅膀没长出来,不算成鸭啊,没人买,可渴死我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又向白三说了回话,便与那小姑娘一起走了。
白四妮搂着白三的脖子道:“周婆子是什么人,旁边那人是他的孙女吗?他儿子儿媳呢?”
白三说:“这周婆子是村里的一个老人,有几个儿子生了一个女儿,最大的老早些年前被嫁出去了,嫁的远了些,人老了也走不动,做人媳妇的也不能时常回娘家,这周婆子便跟其中的一个儿子住,早已是分了家的,他儿子娶了媳妇要生孩子,便出门在外帮人帮工的,多赚些钱,家里的地佃给别人收几个粮食,说实话这周家确实不怎么富裕。”
白山抱着她慢慢走道:“你刚才看的那个小女娃子是她的孙女,刚满月便被放入在家里给周婆子带,说是要生个儿子。”
白四妮道:“那女娃看起来怯生生的,很怕人,而且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干不净,原来是爹娘不在身边啊,果真是爹不疼娘不爱了。”
说到这,白四妮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在现代,他们这个孤婆幼女的也不会过得这般惨,也不会过的这般惨。”
“她们这还算好的,”白三抱着她说道:“村里还有两家~~~~~”
话便这么说开了。
白四妮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又进了一步,对这世事的残忍和这孤寡老人幼子的,不禁思索。
话说我若能改变这个时代的话,我为什么不去改变呢?
惠及他人也惠及自己,我终究成了这个时代中的一员,与其密切不可分割。
“嘿,白三,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叫爹我听着来
,我希望为这个世界做出改变,老不怕皮又不怕痒,
好主意你听我细细讲来,我有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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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把她抱进门,蹲下搬着她的肩膀对着白四妮说道,:“你的想法很不错,我支持也希望你能做到。”
“但话说回来,小朋友你该学会自己走路了吧?”
白三揉着自己酸疼了一个下午的肩膀道。
第14章 心累的县太爷
当朝乃大炎朝,辖下有72区,为东南西北四方,北为游牧,西为莽荒,南多烟雾,东多海浪。
“看不尽的遥山叠翠,望不尽的碧浪千帆。”
当下有一小地方,名为崇县,下有一村名坳背村,坳背村里有一人出了个方子,说来神仙所赐,神仙入即他家,化梦而入,说与两名稚子听,龙凤呈祥,运来大吉,影响深远,惊动县衙。
近来阴雨绵绵,路上泥泞,县令乃一年轻小生姓罗,虚岁二十有七。
“师爷,白家之话你可信。”年轻县令转过头去问。
“这鬼怪,神仙志说,坊间向来不断,不知其源不究其底,先生若是存异,何不上门一看,正好解了那近来的忧思,看来这言语的根底。”
师爷恭谨的回道。
“善,师爷知我也。”
两人不坐马车,便由那镇上步行赶至坳背村,体民生艰苦。
烟雨蒙蒙,望其背于他人无异,只以为行人匆匆。
“老伯。”师爷拉住一个人道,“请问白家在哪?我们二位远道而来,跋山涉水,苦不堪言的。被旁人指错了好几条道,听闻白家就在附近,还望老伯指着这条明路。”师爷做揖道。
那人气气的说,:“瞧你年纪这么大,口气倒也不小,我这般年纪你也敢称老伯,瞧你这一脸老像,其他人称你岂不是要称祖爷爷。”
旁边的县太爷“噗”的一声笑出来。
不得不出来为他赔罪。
:“大叔真是抱歉,家兄无礼的,请问那做豆腐的白家身在何处呢?我们俩人赶的急,可吃了不少苦,还望大叔告知。”
大叔见这年轻小生颇为诚恳,不像年纪大的这般无赖,便说。
“你们要找的那白豆腐家,诺,过了这条河往前面不远处便是了,若是不放心,随便扯一人来问便是,这一方百姓,无人不知这豆腐可救了不少人。”
说着说着。
大叔不禁夸起了白家。
县太爷向他道谢,便边往那村人所指的地方去了。
走在半路上师爷摸着胡子刀道,了。
“你看我可真有这般老了。”
县太爷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这老与不老可有定数的,像师爷人老可心不老啊。”
师爷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是当然啊。”
还没笑多久,县太爷又转而道。
“不然刚刚也不会调侃哪位大叔了啊,人,难的要有自知之明,向师爷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么大岁数的了,还小生小生的自称,到显的难的挺可爱的。”
师爷......:“你小子说谁呢!”
县太爷望着天空道。
:“话说哪天某个老头子藏私房钱被夫人赶了出来,闹得整个院子的人尽皆知,还在县里的小娘子间火了一把,都盖过了本县太爷的称呼,纷纷投票当选为年度最佳好男人的。简直世风日下呀,人心不古。”
“小子你讨打。”师爷一大把年纪不禁恼羞成怒。
两人这一番吵吵闹闹互相揭短打,很快在村人的指引下找到了白家的院子。
白家的院子大开,中间有一棵槐树,中有一井,一婆子坐在旁边用木盘坐着洗着衣物,旁边有两名约三岁的稚子。
蹲在一边看老婆洗衣服,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童言童语脖子讲话,惹的其大笑,婆孙和睦颐养天年,真有一幅喜乐融融合家欢的场景。
县太爷一时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家远在河西的祖母,一时五味陈杂不知何种情绪。
白四妮看着自家奶奶在洗衣服呀,:“啊,奶,这里有只苍蝇。”
郑婆子,县太爷,师爷,不知为何不一起约而同的想起一个词。“煞风景。”
然后郑婆子很自然挑出了苍蝇继续洗着衣服,又跟他们讲起了苍蝇的故事。
被忽视的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