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反讽,“晚晚是什么样的人,我莫非不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不相信这些日子来跟晚晚的相处,而是相信范先生这么一个凭空捏造婚约,诋毁一位无辜女士的卑鄙小人?晚晚仅仅是不愿意被你们利用,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么折辱她的话。范先生,与其操心在下,不如多多关心一下范家的产业,以及范先生在京城的李小姐,在上海的张小姐,在南京的苏小姐等等。范先生,在下说得对吗?”
范至能觉得祥玮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样,活生生要把自己身上的肉都割下来,背上阵阵发凉,“郡王殿下,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不都是这样,不独范某……”
“所以范先生就可以如此荤素不忌,到处沾花惹草,跟数不清的女人不清不楚,而落晚仅仅是不愿做你的踏脚石,就是不孝不义,爱慕虚荣?”祥玮的脸色沉得可怕,若不是多年的教养,只怕立时就想把眼前的小人狠狠揍一顿,“落晚究竟是前生造了什么孽,有多伤天害理,才摊上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母亲,白白被您这么一个圈子里的人看上?”
范至能被祥玮这么声色俱厉的语气一激,略有些心虚地替自己辩解,“黄阿姨只是为了落晚好,不想落晚再在外面抛头露面,到处奔波卖笑,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落晚误解了黄阿姨的意思。至于范某,则是年少不更事,哪个男人不曾有过这么年轻的时候?范某与落晚结婚后,自是会定下心来,好好对待落晚……”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男人,认为女人不顺着他们,离开他们便是嫌贫爱富,便是势利眼,物质至上,就是瞎了眼睛,从未在自己身上找过理由,把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在别人头上,从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误。
更有一些男人,认为自己跟无数女人不清不楚可以,婚内出轨可以,女人就该做贤妻良母,就该忍受丈夫出轨,就该一心一意做一个好妻子。而女人出轨则是天理不容,淫荡放纵了。
苏碧曦简直被他气笑了,“我自力更生在乐团工作,如何就是抛头露面,到处卖笑呢?即便是如今的明星演员,也凭自己工作立足,如何就被你们这些自以为高贵的人看成是下九流的人呢?范先生,你们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自以为自己高贵无比,轻视我们这些人呢?退一万步说,女子从事音乐事业,哪里就是抛头露面呢?范先生评判当今女子的标准,还停留在几百年前不说,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对现代独立女性的事业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至于黄女士,祥玮刚才已经说了我想说的话。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不是黄女士的私有财产,不是她手中的玩偶。至于范先生所说的订婚结婚,落晚不才,恐怕配不上高贵的范先生,也不愿意跟高贵的范先生有任何牵扯。”
“落晚日后自有我照顾,就不劳范先生操心了”祥玮道,“在下还希望范先生及黄女士最好能谨言慎行,不要说什么不实之言。若是被在下得知有任何对落晚的声誉不利的话,在下作为落晚的未婚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第62章
祥玮身份特殊,本身是有一只齐备的保镖队的。如果是在华国,他的出行就比在德国要麻烦得多。而在德国,他虽然是一个名人,但是就没有华国那么繁琐,平时只带几名保镖即可。他刚先经过自己家时,便让保镖不再跟着,以免打扰到苏碧曦。
他所住的这个别墅区临近柏林市中心,旁边就是柏林的中心公园,居住环境良好,别墅区又有非常严密的保全措施,又离柏爱音乐厅近,是他已经住了许久的地方。
范至能一个并没有在这里拥有房产的人,何以能够堂而皇之地进来,听见他口里的黄阿姨,祥玮心中便了然。
黄梦泽作为苏碧曦的亲生母亲,自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她在柏林的住址,并且提供出关系证明的。但是她如此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女儿的住址透露给一个根本是陌生人的男人,还让他进到小区里来,岂会是好心?
苏碧曦刚听祥玮话落,便被他拥着大步向前走,她见走的方向不是回自己家,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范至能,有些愕然地问道:“祥玮?”
祥玮转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哄了一句,“乖,宝贝,先去我家。”
他低下头的瞬间,苏碧曦清楚地看到,祥玮深绿色的眼眸里蕴含着的风暴,里面透着极深的疼惜。
两个人到祥玮别墅的时候,祥玮吩咐生活助理给苏碧曦做冰糖雪梨汤后,便径直把苏碧曦带到二楼的起居室。
祥玮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烤着。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姑娘,在远离他的地方,一边追寻着他,一边还忍受着这么多的苦痛。
她的亲生母亲就是这么看待她的音乐事业。
一个拈花惹草的男人,就这么语出不堪地折辱自己的姑娘。
为何会有亲生母亲把自己女儿许给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忍心!
祥玮强压下心里的即将喷发的怒火,走到苏碧曦坐的沙发前蹲下,把声音放得柔和,“宝贝,我们订婚,好不好?我明天就让我的祖父母去你家提亲,求娶你,你愿意吗?”
苏碧曦本以为他刚才只是为了堵住范至能,才说他们已经订婚,不妨祥玮竟然真得明天就打算让华国皇帝皇后亲自去她家里提亲,惊愕了片刻,一瞬间便敛了色,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祥玮,你……你说什么?”
祥玮握住她的双手,缓下心神,神色肃然,“宝贝,我知道我们刚刚在一起,这个决定可能对你有些仓促。我们订婚,让我名正言顺地保护你,疼你,爱你,你愿意吗?”
他就在自己面前蹲下,用祈求的姿态,希望她答应以后让他来保护她。
他深邃的眼眸里,只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一日之内,她不仅等来了自己十六年来最大的期盼,还等来了他的求婚?
苏碧曦忽然有些不敢看他,视线看向他衬衫的第二个扣子,用有些不安的语气道:“如果,如果你只是为了刚才的事,我……”
祥玮忽然倾身猛地向坐着的苏碧曦覆了过来,双手把苏碧曦整个人都困在方寸之间,不容拒绝地吻上了她。
苏碧曦毫无准备,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被他立刻从空隙里钻了进来,狠狠在里面肆虐。
他凭着自己的心意肆意地吻她,啃咬她的舌尖,勾引她的舌头与他一起纠缠,不容许她有任何退缩。
苏碧曦被他困在沙发和他之间,被他吻得不能呼吸,手微微推了推祥玮,她的两只手就被他一只手抓在一起,一下也动不得。
等她感觉到身上竟然有了一丝凉意,才发现自己上身已经被他脱了干净,他埋首在自己胸前吞吐,一只手把玩着另一只莹白,一只手已经沿着下腹往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往她下身而去。
苏碧曦吓得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往下去的手,一只手护住胸前,慌张地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在男人的眼里,这就纯粹是引诱了。
祥玮本就没有打算在她生病的时候跟她发生什么,尽管心头的□□窜起,身体也仿佛被烈火灼烧一样地想立即拥有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热火,欺上身,贴着苏碧曦的额头,喘着粗气道:“宝贝,答不答应订婚?或者,你想我做下去?”
他说话的热气都喷洒在苏碧曦的脸上,她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热得发烫,心头一颤,身上抖了一下,羞愤地反驳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先放开我,让我穿上衣服。万一……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祥玮在她说话的时候仍然不停啃咬她的白皙细腻的颈项和锁骨,闻言抽空回了句,“没有召唤,他们不会上楼来。不要岔开话题,宝贝,答不答应,嗯?”
祥玮的力气哪里是她可以拦得住的,他威胁着把手继续往下,苏碧曦都要羞死了,他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双手抓住他继续作恶的手,清透的眼眸已是被他弄得情动,却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就是我了吗?我们才刚刚在一起……”
祥玮心中一震,他一直知道苏碧曦看他看得比自己还重,但没想到此时此刻,她心里最在意的竟然是自己会不会后悔。
心里炙热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他低下头寻她的唇,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热烈地吻着她。
自从第一次亲吻她以后,他就仿佛得了饥渴症一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她,吻她,脑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
祥玮从来没有想过,仅仅是亲吻,就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满足。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开脸色通红的苏碧曦,坐到她坐的单人沙发上,把苏碧曦放到自己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不舍地在她唇上再亲了一下,“我记得之前有人已经答应了,怎么,现在想反悔?”
苏碧曦脑子里懵懵的,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似乎被他亲得意识模糊的时候的确答应了什么事。可那种时候,她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讷讷反驳道:“那……那怎么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