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两步,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死咬着,“陆大师,我不知道啊!”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陆根生恐吓道,“你也是有妻儿的吧!”,其实,情非得已,他并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罪不及妻儿,但是三洼村的人,却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听到妻儿,王大庆的脸色惨白,身体也抑制不住抖了起来。
“孩子,走路上被人拐子夺走了。”
听到这话,陆根生骂娘的心思都有了,“仔细说!!!”
王大庆瑟缩的看了一眼陆根生,随即把自己怎么把孩子带到县城,又去火车站,孩子丢失,都细细的说了一遍。
陆根生有着很多种办法,可以让面前的男人生不如死,但是他却用了最为直接最为原始的办法,对着王大庆就是一顿猛揍。
揍完了,陆根生呸了一口,对着身旁的小徒弟吩咐道,“去袋子里面找下,给他来张诅咒符。”
小北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去师傅的工具袋子里面掏出了一张组诅咒符,这张符纸可不是小北玄自己练习用的那种。
可以说,陆根生做出拉到符纸,效果要比小北玄好上几倍。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王大庆都要在噩梦中度过了。
解决了了王大庆,师徒两人,再次踏上了征程。
去了问了不少工作人员。
却因为火车站客流量太大,而无法追踪。
师徒两人蔫巴巴的回到旅社。
大眼瞪小眼,毫无对策。
小北玄算是明白了,关键时刻,自家师傅一点都不靠谱,这不就把到嘴的小师妹给弄丢了。
他埋怨的望着自家师傅,“师傅,能不能根据小师妹的生辰八字算下小师妹,大概在哪个方向啊?”
还别说,小徒弟这一提醒,还真让陆根生想起来了。
他精通的业务是抓鬼收妖,对于算命这一块是门外汉,或者说只懂得皮毛,哪里能算得出来。
想了又想,要不要给老头子低个头,请他帮忙算下小徒弟究竟丢到哪里了!
越想越可行,陆根生给自家小徒弟一个赞赏的眼神。
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电话,说起来,陆根生口中的老头子是他的师叔,只是两人属于不同派系的,向来不合。
他师叔叫葛建国,主攻命理风水,生辰八字。
在陆根生看来,这不过是过家家一样,一点都不过瘾,哪里有他捉鬼收妖来的痛快。
他这人吧,虽然正派,但是有时候嘴欠,一和葛建国见面,两人就吵的不可开交。
电话不过响了四五声,那边就接通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哪位?”
陆根生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道,“师叔啊!我是根生啊!好久没给您老电话,不知道您向我没有。”
“滚!说正事。”,葛建国骂道。
“那我就长话短说,我看上了一位关门弟子,结果弟子丢了,现在需要师伯帮我算算这弟子如今在哪?”
“生辰八字,详细信息跟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把小北玄送到我这里,学习一段时间命理风水,算我半个徒弟。”
陆根生和葛建国之所以吵的不可开交,源头还是在小北玄身上。
当年陆根生好不容易挑到个好苗子,结果差点被葛建国给截胡了。
两人自然是一阵红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未和好不说,在陆根生眼里,老头子一直在觊觎他的小弟子。
这怎么可以?
但是如今,他要老头子帮忙,不得不被他宰割。
陆根生黑着脸,捂住了话筒,偏着头,问旁边的小北玄,“你师公答应帮忙找小师妹,但是有个条件,你去跟着师公一段时间,学习命理风水,你愿意吗?”
只要能找到小师妹,别说去师公那里暂时学习了,就算是给师公做弟子,他都愿意。
只是小北玄可不敢说出来,怕自家师傅伤心又炸毛。
他接过电话,“师公,我愿意去您那,但是您一定要帮我找到小师妹。”
不知道两人,说道了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陆根生看着自家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小徒弟,心里酸酸的。
这不!还没走,就跟老头子好上了!解决了小师妹的去向,小北玄脸上带着笑意。
“师傅,师公说小师妹在北方!”
“北方哪里?”
小北玄低着头,有些沮丧,“师公说,小师妹命格奇特,最多能算到在北方,其他的都算不出来了。”
听到这,陆根生瞬间炸毛了,北方那么大。
他们可怎么找啊!
感情是被老头子给哄骗了,就为了把小北玄骗过去,跟他学习命理风水。
陆根生后知后觉才问道,“什么叫命格奇特?”
“师公说,小师妹原正常命格已经被篡改了,现在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楚了。”
陆根生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孕妇身体被精怪附身后,又阴差阳错的被小徒弟给贴上了符纸,原本是必死的命格,但是又活了下来?
算了!
他也不是这一行的,理不清楚。
陆根生牵着自家的小徒弟往旅社走,还不忘揉了揉小徒弟的小脑袋,见自家小徒弟眉毛蹙的能夹死蚊子,他不厚道的笑了,“什么时候去师公那里?”
“一个月,师公给咱们一个月的时间去找小师妹!之后我就要去师公那里了。”
“行吧!一个月就一个月,师傅绝对能把你的小师妹找回来。”,陆根生还不知道,自己的牛皮吹大了。
别说一个月了,十年他都没找到。
那个孩子的命格彻底变 ,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位置所在。
而那个孩子,正是宁初。
她被人贩子拐走后,人贩子一看,她小小的一个人儿,长的丑不拉几不说,还不哭不闹,明显是个二傻子。
人贩子有些后悔,费了这么大劲,弄个傻子回来。
但是,总不能做亏本买卖吧。于是,拖了关系,把襁褓里面的孩子,卖给了大山里面的一对无子老夫妻。
第24章
拿到了卖孩子的二十块钱, 人拐子夫妻两人, 顺着来的路, 艰难的出了大山,估摸着走了四五里的路, 好不容易见到一条小溪。
索性停在小溪旁边歇会脚。
两人对视一眼,年轻的男人叫做六子, 从身上取下包裹递给了旁边的女人, 他呸了一口,埋怨, “大月, 我就说,女娃娃的命不值钱,还是个傻的,你不信,咱们这次连路费都没赚到。”
那女人在这一行, 人们都称她为大月姐,入行较早, 后来嫁给了六子,夫妻两人就合伙做起人口买卖的生意, 要知道, 做他们这一行的,两口子的手的几率可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太多了。
毕竟谁能想到, 年纪轻轻的小夫妻, 瞧着面善, 实际却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
大月似乎也没想到是这样,力出了,却没讨到好处,瞪了一眼埋怨她的六子,骂骂咧咧,“你以为我愿意?去一趟,总不能空手吧!”
说着,她弯下身子,捧了一手溪水,喝了下,“冰死老娘了!”,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总觉得心悸的厉害,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咱们快点离开。”
六子心大,倒是没发现危险,反而跃跃欲试,眼里闪现着野心勃勃,“回去干票大的,不然心里不痛快!”,主要是,这次费的力太大了,想他六子出道以来,还没吃过这种亏,以前每次找来的娃娃,都是供不应求,这次的女娃娃,差点砸到手上,晦气死了。
大月拿出了干烧饼啃了一口,硬邦邦的,难吃死了,就着刚喝的溪水,润润喉,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她沉吟了一瞬间,“去京城吧,那边的娃娃金贵,长的也好看,能卖出价。”,干他们这一行的,都是把脑袋提在裤子上,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但是这年头,风险越高的,赚的也就越多,富贵险中求。
两人出了洛县,买了车票,直奔京城。
哪里想到,刚到京城,还未下车,就被警察给锁定了。
小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头就跑,他们快,埋伏的便衣警察更快。
只听见,一声木仓响,往南边跑的六子,一下子摔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块,双手捂着膝盖,那指头缝里面不停的溢出鲜红的血液来。
他痛苦的嚎叫,“别……别开木仓……”,跟在他十来米开外的警察,一拥而上,用木仓手柄一下子敲在年轻男人的脑袋上,“老实点!”,随即,顺势拿出手铐铐住了六子的手。
往北边跑的大月,当她听到木仓响时,就知道六子彻底完了,她抹了一把脸,死命的往人群多的地方挤去。
人多,那群警察就不敢开木仓,这样她就有逃生的可能。
只是大月没想到的是,那人群中,仍然埋伏的有便衣。
这哪是逃跑啊!这明明是自逃罗网。
于是,埋伏的便衣警察们,顺利的抓到了这一堆夫妻拐子。
据他们手上的信息,这对年轻的夫妻两人,手上经手的孩子有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