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
“对了,以后总不能叫你乞丐,你应该有名子吧?”白小白见对方仍旧优雅的吃饭,眼皮也没有往她这撩一下,套近呼的身子往前挪了挪,“我到是不介意帮你取个名…..”
“怎敢劳烦姑姑。”美男乞丐打断她的声音,声音清凉,“以前别人尊我一声九爷,姑姑便叫我九爷吧。”
嘎!!
白小白被清凉声音撩起来的小心跳,却被一声九爷给打入了深渊。
九爷??爷?
“我白小白在天师街混了这么多年,被称为姑姑那也是靠我自己实力得到的,你一个乞丐除了有点姿色,还有什么?还敢让你叫你爷?要不要我再给您请个安啊。”
美人乞丐极为吝啬的扫了她一眼,“原来是靠实力得来的。”
这语气!
难不成是觉得她不靠正当手段得来的?
“那你认为呢?”白小白咬牙切齿。
“脸皮厚吃个够,不是脸皮够厚吗?”美男乞丐抬头,两边唇两一扯,露出个迷人的笑来。
“靠!”白小白瞪过去。
眼神能杀人,她已经杀对方千百次了。
对面的美男乞丐仍旧动作优雅的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才淡淡撩起眼皮,“不喜欢叫九爷,那便叫我小九吧。”
话音刚落。
一直安静的黑尾却冲了过来,对着自称小九的美男乞丐大叫。
“看,这狗都喜欢我。”小九笑的妩媚。
白小白抱起黑尾扫了一眼,抽了抽嘴角,“呵呵呵…..”
难不成这乞丐审美有问题?
目露凶光就是喜欢他呢?
黑尾叫个不停,白小白放了狠话也拦不住它的狂叫声。
结果小九一句话就让黑尾老实了。
走在天师街上,一路往天师协会走,白小白还不时的戳怀里的黑尾,“你个败家的玩意,见色忘义的东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我容易吗?这才半天的功夫,你就不认我这个主子了是不是?”
“我说给你扎结你不怕,他说亲自动手你就老实,你说说你是不是叛徒?”
被戳着头的黑尾:嘤嘤嘤!
那家伙是真要动刀,换成谁谁不怕。
“可是白姑姑?”
咦?
这语气,白小白立马知道来人是谁了,一抬头,立马又变成了仙风道骨的作派,“原来是武都头。”
叫完来人的名子。
白小白心里一阵狂笑,就差身子也跟着潜伏后仰了。
武都头是何人?
正是天师镇里稽查大队队长武松。
这人名子和水浒传里的武松一个名,就是说话作派也一个调调,慢慢的镇里的人就用水浒传里的武都头叫他,他也不生气,甚至理所当然的承下了这个名号。
天师镇里,白小白最喜欢这个武都头,不说这人总一副水浒传里武松的做派,就看看他这声白姑姑叫的,那叫一个自然又礼貌。
让人心里舒服啊!
“今天镇里发现一乞丐,东街口白天师称此人是白姑姑的家人,本要亲自送去姑姑那里,白天师正巧去姑姑那,便将人带了过去,不知道姑姑可见到了人?”
可听完他的话,白小白心里舒服不起来了,暗想果然是白贱贱暗下里坏自己,就自己那个潦破的可以养鬼的天师观,怎么可能让她去收留人。
“姑姑不曾见到人?”武松又道。
白小白继续保持道行老派的样子,语气却十足的学了武松的,“人正在观中,只是却不知原来是白天师还帮了大忙,大恩不言谢,却也定当不会忘。”
待得了机会,让他后悔招惹她白小白才是。
与武松分开,白小白直奔天师镇正中央的大门,正是天师协会,爷爷的话还在耳边响起,让她一定在加入天师协会,才能保住天师观。
如今她接任观主之位一周,也该办这件事情了。
撩起身前的大袍子,白小白神情凛冽的大步一迈,进了天师协会大门。
黑尾跟在一旁,被主人的凛然气势所影响,也扬起下巴,只是‘啪’的一声,就见前一刻还仙风道骨又浩然正气的白小白,被高高的门槛绊倒,面朝下扑在了青石地面上。
黑尾:……
主人,要不要掉链子!
白小白:……
我的仙风道骨、我的浩然正气!
‘嗤’的一声。
头顶响起一声讥笑声,声音更是贱贱的,“白小白,天师协会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白小白:…….
不过白小白马上波澜不惊的双手双膝撑地,一边像狗一样的嗅的往白责责的身边爬去,到了跟前才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嗅到什么了?”
人是闻狗是嗅,白责责明显是在骂白小白是狗。
她也不计较,笑带着邪气,又一副不怀好意的看着白责责,“白大师这么文明的人,告诉你怕是不好吧?”
“说来听听。”他也想看她又搞出什么花样来。
白小白突然身子往前一靠,吓的白责责本能的往后退身,不过白小白已经得逞了,更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白大师身上骚气重啊。”
白责责:……
“白小白。”
下一刻,白责责的怒吼声震得天师协会都跟着抖了抖。
白小白早就从前门跑到内院了,还一脸嫌弃的撇嘴,“人要学会接受批评,才能进步嘛。不思进取,怎么做好社会主意接班人嘛!政治觉悟不高啊!”
第七章:一剑之巅!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谁?是谁在说话?”白小白伸出手,漆黑的却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到。
这里太黑了,黑的让人能感受到是独自沉浸在一个空间,又似乎是一片空白,沉浸在一种无法形容的宁静中,而先前听到的声音只是一个梦幻泡影。
白小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只记得进入天师协会后,众人反对她加入天师会协会,在她以一敌十的快嘴之下,众人终于退让一步提出条件,只要她能拔出后面那把插在石头里的破剑,就同意她加入天师协会。
然后那把没有人能拔出来的破剑她轻轻一提,就拔出来了。
白小白可以举手对天发誓,她真的只是轻轻一提,然后就像撸肉串那么轻松,拔出了剑。
看到众人惊骇的神情,她还没有等臭美一下,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暗,再醒来时就到了这里。
“有人吗?刚刚说话的人呢?再说两句呗?你不爱说咱们俩可以聊聊啊,我最喜欢聊段子,要不我说给你听听?”
“真不说了啊?给点面子啊。”
白小白开始还能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不知过了多久,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和凄凉,一种想要逃避的愿望顿时强烈起来。
“喂,到底有没有人啊?不说话放个屁也行啊。”
终于,在白小白一个‘屁’字爆发出来之后,眼前的空间开始崩塌,身体急剧下降,视线一花,身子终于不在是悬浮在半空中,而是低到了东西上。
这是一座山,望向远处,也是一座座高山,望不到尽头。
明明是枝繁叶茂的夏天,地面上却是厚厚的一层白雪,白小白正是落在这白雪上。
身下是刺骨的寒,身上却是夏天的炎热,两种极端。
白小白不时的单腿站立,一边顺着眼前的小路往前走,嘴里也嘀咕着,“什么鬼地方?这到底是哪?”
除了不知名子的繁茂的树林和一条孤僻的小路,没有人回答她。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树林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别无其它。
却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带动着地面上的雪吹浮到半空中,遇到炎热的空气瞬间融化,化成的雪水在半空中直接下降遇到地面上涌起来的寒气,变成一个个冰锥插在地面上。
透着寒意的冰锥在阳光下反着寒光,带着锋利之势。
雪变成冰锥也不过是眨眼间,白小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到了,脸上的那种玩世不恭之态退下去,神色变的慢慢严肃,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不知何时风越来越大,奇怪的是茂盛的树枝随风摆动,却是没有叶子发出来的沙沙声,树枝被风吹动的大半个身子都在晃动,四周却静谧的可怕。
眼前诡异的场面,让人忍不住打冷战,却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出来的,而不是由外侵蚀到身体。
风越来越大,地面的雪花被吹起,在半空中变成一个个冰锥而落向地面,各个方向而来的冰锥从天而降,从开始的零星,到最后如雨滴般,白小白不得不加快脚步,不知前路走向哪里,却知道只要慢一步就会被身后的冰锥刺穿。
天气变化无常,白小白从快步到小跑,也能感受到半空而落的冰锥与头发身子擦肩而过。
冰锥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追随的越来越快,白小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回头,她怕自己血渐当场。
前面的路仿佛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身后又有冰锥夺命,跑的两眼冒金星的白小白终于体力不支的趴到地上。
完了!
我命休已!
白小白最后的念头。
这就是装逼的下场!
她为什么要拔那把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