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悠再次听到萧靖的声音时,她的脚被人握住,很快脚心感觉到了他线条清晰的肌理, 从脖颈处开始缓缓下移.....
这种无助感同时也是异常刺激的, 宋悠不知道萧靖抓着她的脚干什么。
这时, 萧靖单手拉下了菱花纹轻纱幔帐,隔着半室微光,他将他的小儿看的彻彻底底, 此刻, 他觊觎已久的小儿就在他的身下, 马上就是他了。、
萧靖不是一个在意形式的人,但此时此刻, 他还总觉得不够隆重,不够虔诚,然......所有的耐心皆已消耗殆尽。
他附耳,坏笑了一声, “小儿,为夫说过,会将那日的事情对你加倍奉还,为夫一惯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宋悠,“......”
她双手被禁锢,同时什么也看不见,如此一来,感官瞬间被放大的数倍,来不及任何的控诉,唇被人彻底堵住。
“唔---”
男人果然不是说着玩的,如昨夜一样,他再一次直奔主题,这一回依旧遇到了阻碍,但萧靖只是微微一怔,再无任何犹豫,感觉到了小儿的僵硬,他带着薄茧的手流离在雪峰红梅间安抚稍许,待宋悠似乎没有那般抵触他时,便顺着心意,为所欲为了。
宋悠如搁浅在海岸的鱼儿,只能靠着萧靖给予的阵阵浪潮吸取水分。
随着他潮起,随着他潮落。
萧靖还记得当年的时候,他是如何煎熬的。
当初他无法动弹,那磨人的小妖精虽是中了千媚,可到底只是个柔弱的女子,那一遭逼的他近乎发狂了。
此刻,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由他主导,他就像是挂帅的将军,所向披靡。
“小儿.....”他在她耳边喘息,每次极乐时总会低低的唤她一声。
宋悠起初时还有力气哼哼唧唧,这个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儿.....”
随着浪潮涌动,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唤着她,藏在男人内心深处二十五年的所有阴霾,这个时候尽数被情.欲所掩盖。没有那些嗜血淋漓的阴谋阳谋。
此刻,他眼中,心中....只有他的小儿。
天色已经大亮,初秋的晨曦照亮了庭院中的一切景致,守在院外的婢女婆子足足十来人,一应站在月门外,任谁也不敢踏足院子半步。
然,今天的日子特殊,王爷是要携侧妃娘娘入宫奉茶的,误了时辰,是怕宫里要怪罪下来。
可王爷迟迟没有叫水,婢女婆子们也无计可施。
此时还能隐约听到侧妃娘娘低泣的声音传出来,听着也是怪可怜的。
喜房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卫氏的耳朵里。
卫氏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时局,她与萧靖母子两人可谓是如履薄冰,今天这种日子更是不能耽搁了,若是让御史参一本“不无礼数”的罪名,承德帝也会记上一笔。
卫氏领着下人一路快速走了过来,听到女子微弱的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卧房时,卫氏身子一僵。
“王爷昨夜是几时回府的?”卫氏问道。
一婆子上前如实禀报,“回夫人,王爷是亥时被宋大人带走,丑时三刻就回府了,这都.....这都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卫氏闻言,眉心蹙了。
天下的男子果真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无一例外。
她还以为萧靖会念着宋家长女一阵子,没想到这刚娶了曹家姑娘,头一晚就沉迷温柔乡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今日入宫奉茶一事万不可耽搁,卫氏决定亲自去敲房门。
这时,卫氏刚踏足院子,长留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了,他张开了双臂挡住了卫氏的路,清俊的一张白玉小脸甚是不悦。
卫氏,“.....不得挡我!王爷若是怪罪,我一人担责!”
不愧是当过数年皇后的人,言辞颇有气势。
长留还是不依,他瞧见自家王爷回府时候血流不止的样子,很是担心,听裴冷说过,洞房可以“治病”,故此他绝对不能让旁人叨扰了王爷。
婢女上前在卫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得知长留是谁人,卫氏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又上下打量着长留,这才察觉长留与故人的确有些相像,她道:“好孩子,我也是为了王爷好,你先让一边去。”
卫氏对长留的态度变化很是明显,但长留依旧没甚好感。
他与七宝已经建立了十分浓厚的情义,但凡对七宝不善的人,他也不喜欢。
长留就是不肯让路。
他的身手就是裴冷与花莲也不是对手,萧靖私底下又十分疼宠他,府上没有人敢与他直接杠上。
卫氏被堵住,没有丝毫的法子。
一众人就站在庭院外,谁也不敢吱声。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喜房内没有叫水,起初时还能隐约听到女子低泣的声音,眼下却是毫无动静。
***
同一时辰的坤寿宫。
辰王因为昨夜一事,回府之后根本没有来得及睡下,这便与长平郡主稍作捯饬就入宫奉茶了。
辰王没有兴致碰长平郡主,而长平郡主心里念着的人又是萧靖。
故此,即便他二人没有洞房,长平郡主也没甚意见,但出阁之前,其母告之的一些闺房之事让长平郡主隐约觉着辰王.....可能不行。
长平郡主一直闹着退婚,但承德帝赐婚的圣旨已下,就是皇太后也没有法子。
但若是辰王不.举......
长平君主越想越高兴,守在皇太后身边,笑的灿若娇花。
皇太后,承德帝,万贵妃等人早就在坤寿宫吃了早茶,迟迟不见萧靖携侧妃入宫,遂派了人去骁王府打探情况。
莫不是因为昨夜之事,骁王心生怨恨了?
那也不至于缺席敬茶仪式?
未免太大胆放肆了。
万贵妃今日盛装打扮,卫氏重新走出冷宫令她不得不提防。
但她自诩是个少见的美人,卫氏如今的容色定是不及她的,承德帝也是一个男子,他不会过多在意一个容颜老去的女子。
而且此番萧靖连敬茶这种大事都能耽搁,她猜测皇上没有理由重用这样一个目中无人,不尊祖宗遗训的儿子。
此时,皇太后脸上也明显不悦。
承德帝见状,并未多言。
不多时,前去骁王府打探的宫人火速回来禀报,“奴才回禀皇上,骁王殿下....殿下与侧妃娘娘还未起榻。”
众人,“......”
皇太后一惯是慈眉善目,在所有人看来,她就是一个菩萨心肠的老者,全无皇太后的架子,但此刻皇太后突然冷喝了一句,“哼!不知所谓!”
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中,也没有洞房至次日还不起榻的!
简直是不成体统。
万贵妃正要添油加醋,这时长平郡主没来由的道了一句,“靖哥哥好歹也比辰王殿下厉害,辰王昨夜都不曾踏足我的屋子!”
“什么?!”皇太后惊愕出声。
万贵妃也僵住了,她的儿子可是品貌非凡,文武双全,此前与那烟花柳巷的女子已经有过一个私生子,绝对不是无用之人。
万贵妃还指望着将军府这桩婚事,能给辰王巩固势力,没想到长平郡主会是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儿媳。
辰王的脸都快青了。
承德帝咳了一声,“昨夜是朕宣见了靖王与辰王二人,才致耽搁了洞房吉时,母后莫要怪罪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承德帝是在为萧靖开脱。
辰王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也先洞房算了,何故又是一夜不睡,这个时候却还是让一个蠢女人给拖下水了!
***
宫里迟迟没有降罪下来,卫氏稍稍放了心。
可萧靖一直不出洞房,让她对侧妃也有了偏见。
这个曹家女究竟是怎样的容色?
竟叫萧靖这般痴迷?!
到了晌午之后,喜房内终于叫了一次水,婆子婢女将热汤与吃食送进去时,被满屋子的石楠花的气息臊红了脸。
只见王爷身上披着一件雪白中衣,衣襟大开着,俊逸的眉宇格外舒朗,他看上去心情极好,吩咐了一句,“都下去,无我吩咐,不得打扰!”
婢女们都是不懂人事的,畏于王爷的威压,她们一个个点头如捣蒜,一应低垂着脑袋,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两个婆子都是过来人,皆知道新婚头一遭,女子多半是要遭罪的,二人收拾脚踏上放着的被褥时,透过微微拉开的幔帐,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
榻上的女子是朝着里侧睡的,婆子看不见她的脸,却是被她白皙如凝脂般的后背惊艳到了,顺着后面线条往下看,便是弧度撩人的曲线。
婆子心里暗暗感叹。
想来侧妃娘娘日后也是个受宠的,这等身段与肌肤,别管是自家王爷,就是她们几个老奴无意中瞥见了,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宋悠的意识并不太清晰。
只记得每次好不容易睡下之后又被萧靖闹醒,反复数次。
唇间传来沁凉之感,还带着微微的甜。
萧靖半搂着宋悠,给她喂了一口蜂蜜水,“小儿,你乖些,为夫喂你用饭,不然你一会定又受不住。”
“......”
什么一会?
他还想作甚?!